

第1章
和驸馬成親一年,我去清涼寺禮佛提前回府。
看到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妹妹和驸馬糾纏。
我想回宮跟父皇告狀,卻被他們溺S在柴房中。
再睜眼。我從鋪著明黃色錦被的雕花大床上醒來。
“太後,奴婢伺候您更衣。”
1
我的一生,順風順水,春風得意,錦衣玉食,驕縱奢靡。
唯一栽過的跟頭就是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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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馬是我自己挑選的。
皇奶奶給我準備了兩個驸馬人選。
一個是鎮國公世子蕭元啟。
另一個是太傅之子裴修。
蕭元啟一介武夫,成日裡舞刀弄槍,哪懂得花前月下的夫妻情趣。
更別說從軍那麼多年,風吹日曬,長相必然粗糙得很。
所以我果斷選擇了清風霽月,素有才子之名的裴修。
畢竟誰不愛會吟詩作對的翩翩公子哥呢。
可就是這個平日說話溫聲細語的文弱書生。
在溺S我的時候,眼底的狠辣活像閻羅。
“公主殿下,為什麼你要這個時候回府呢?”
“都是你自找的!都是你活該!誰叫你非得選我當驸馬,活活拆散了我和儀歌!”
我在水中拼命地掙扎。
可我怎麼敵得過兩個人。
水從口鼻處嗆進去,又酸又疼。
最後我意識漸漸模糊。
堂堂大興國的長公主就這樣在浴桶裡淹S了。
朦朧的光。
隱約還有人的說話聲。
我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明黃色的錦緞帷幔。
“太後,奴婢替您更衣。”
太太太後?
我噌第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隻聽嘎巴一聲!
腰閃了……
“哎喲”
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太後,您怎麼了?”
帷幔外伸進一雙白皙的手,將帷幔系在床的兩側。
“漪秋?”
“奴婢在。”
這是皇祖母身邊的掌事大宮女漪秋,她叫我太後,那我……
“扶本……哀家去梳妝。”
我在漪秋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到梳妝臺。
銅鏡中是一位保養得當的年邁老人。
果然是皇祖母!
花了很久的時間我才說服自己,在皇祖母身上發生這件事。
“太後,今日您想梳什麼發髻啊?”
皇祖母身邊梳頭手藝最高的折枝問道。
“落雲髻吧。”
折枝微微一愣,沒有上前。
隨後我反應過來,落雲髻是京中年輕貴婦流行的發髻,皇祖母怎麼會梳這個。
“折枝,你隨便給哀家梳吧。”
我任由折枝擺弄頭發。
心裡在回想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我重生了,而且現在的身份是皇祖母。
興國權力最大的人之一。
皇祖母,孫女要借您一用!
2
早晨起床起猛了,腰疼得厲害。
傳來太醫診治後,我貼上兩副膏藥,躺在貴妃榻上。
“太後,皇後來給您請安了。”
母後?
不,她不是我母後。
我垂下頭,神色晦暗。
母後在我很小的時候便薨逝了。
不久,父皇迎娶新後。
新後是我的親姨母,父皇放心地將我交予她撫養。
為了保護我,父皇責令皇宮內所有人不得私下談論我的身世。
所以我從記事以來就以為自己是母後的女兒。
大興國嫡長公主。
不得不說,她對我很好,縱容我欺辱弟弟妹妹,容忍我肆意懲罰宮女太監。
每次父皇懲罰我,她都會去求情。
久而久之,我成了一個刁蠻任性,驕縱無理,人人懼怕的公主。
原本我以為這是母後對我的寵愛,恃寵而驕本就是獨屬嫡長公主的特權。
可前世我在柴房的那兩日才知道。
什麼母後寵愛,不過是捧S罷了,這一切都隻是為了給她的親生女兒慕容儀歌鋪路而已。
“宣。”
頭上的手飛快舞動,顯然這時加快了速度。
“折枝,不用急,慢慢梳。”
都是宮中老人,我話裡是什麼意思,她們都懂。
磨蹭了許久,我梳妝完畢,前往暖閣。
皇後桌上的茶已經換了四盞,此時她不耐煩地看向通往臥房的大門。
我一進來,就看到她那來不及收回的情緒。
“太後娘娘金安。”
如果不是礙於現在的身份,我真想上前撕了她這張虛偽的面皮。
“平身。”
晨昏定省雖然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但是皇祖母一向仁厚,所以早就免了各宮規矩。
今天皇後來應該是有事找皇祖母。
“太後,臣妾今日前來有事相商。”
我捻著佛珠低頭不語。
皇後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今日太後表情如此嚴肅,也不知道此時提這件事合不合適。
隨後,皇後下定決心,開口說道。
“自從朝雲薨逝,裴修日漸憔悴,臣妾實在不忍他總沉浸於悲傷之中,故而讓儀歌替臣妾時常前去安慰。”
“但。沒想到這一來二去,二人竟生出情愫。”
我手中動作一滯。
狗男女!
“如今袁修守喪期已過,他二人又有情,太後,您看……”
我打斷她的話。
“看什麼?讓他二人成婚?你作為一國之母,真是荒唐!”握著佛珠的手啪地拍在桌子上。
佛珠應聲而斷,珠子灑落一地。
皇後從沒見過太後動怒。
她慌忙下跪。
“太後恕罪。”
“儀歌是什麼身份?用民間的話,那就是裴修的小姨子,你讓儀歌去安慰裴修安的什麼心?還有儀歌,堂堂嫡公主,竟然做出這種腌臜事,安慰姐夫安慰到床上去了!我皇家的臉面都讓你們母女丟盡了!”
皇後神色驚慌,連連解釋:“太後,儀歌和裴修並未做逾矩之事啊。”
哼,如果不是重活一世,以皇祖母的性格恐怕就信了。
但我可是慕容朝雲!他們倆有沒有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
“哀家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自己的女兒不好好教導,跑出去丟人現眼,而且裴修算個什麼東西?居然妄想迎娶兩位公主,哀家看他是活膩了!”
“太後……”
“住口!哀家不想聽你的胡言亂語,退下吧,哀家要禮佛了。”
皇後悻悻離開,瞧她去的那個方向是父皇寢宮。
笑話,如今我可是父皇他娘,就算你把他搬出來。
我也絕對不會讓裴修和慕容儀歌如意。
3
這一天,我裝模作樣地在小佛堂禮佛。
把宮女們都支走後,我趴在蒲團上睡了一覺。
真搞不明白,皇祖母怎麼喜歡禮佛這種無聊的事。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睡夢中,我見到了皇祖母,她說知曉了我的委屈,還說一定會替我報仇。
我抱著她哭了好一陣。
漫長的黑夜過去,黎明到來的那一瞬,我突然覺得身體一輕。
睜開眼睛,我對上了躺在床上的皇祖母。
“皇,皇祖母?”
我嚇得說話直結巴。
隻見皇祖母伸出手向虛空一點,我瞬間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我拉扯到皇祖母身體裡。
原來,皇祖母沒有因為我的重生而消失。
我們兩個共用一個身體,而且皇祖母看到了我的記憶,知曉了一切。
皇祖母告訴我,她是靈族最後一任聖女,因為是靈體,所以容易招惹鬼魂。
平日有真龍之氣倒也不怕什麼,但我的怨念太強,又是她至親至近之人,所以才得以上了她的身。
為了不讓我煙消雲散,皇祖母說我可以在她身體吸食靈氣蘊養魂魄,直到怨念解除,方可投胎轉世。
“至於別的!朝雲,有皇祖母呢!”
我窩在皇祖母的身體裡,貪婪地汲取靈氣,這玩意兒真好吃,比從前的山珍海味還好吃。
第二日,父皇下朝後來慈寧宮請安。
兩盞茶下肚,父皇打開了話匣子。
“太後,昨日皇後來我這裡哭上了一通,這麼多年,朕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失態。”
皇祖母盯著父皇的眼睛,“皇帝,如果是為儀歌的婚事來找哀家,那就免談吧。”
“朕,朕也是覺得,朝雲驕縱,在公主府仗S姬妾婢女,害裴修丟了不少臉面,如今既然他和儀歌有情,不如我們皇家做個順水人情。”
“何時我們皇家需要對一個破落書生做順水人情了?皇帝,你莫要糊塗,朝雲的性子為何成這樣子,你我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慕容儀歌去公主府探望告訴我裴修的姬妾有敵國暗探,我怎麼會隨意S人,而如今這倒成了我做的荒唐事。
現在想來,我的荒唐,都是皇後和儀歌的功勞。
父皇平日強橫,但面對皇祖母也不敢放肆,最終也沒再說什麼。
本以為這門婚事就此作罷,沒想到才吃過午飯。
慕容儀歌竟然來了。
前世,慕容儀歌很會裝可憐。
明明是她說被宮女戲耍,我氣不過鞭打宮女。
也是她告訴我,父皇想我,我才在小朝會時闖入議事殿,被父皇當眾訓斥。
我們在皇祖母的宮裡玩捉迷藏,她把皇祖母家傳玉瓶打碎,說怕被責罰,而我是嫡長公主,沒人會對我怎麼樣,我便替她背了罪,皇祖母雖然沒怪我,但失望的眼神難以掩蓋。
我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和皇後塑造成了刁蠻公主的形象。
如今,皇祖母有我前世的記憶,知曉一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我倒要看看,現在她還能怎麼裝。
“皇祖母,儀歌求您了,成全我和裴修吧。”
慕容儀歌哭得梨花帶雨,像暴風中嬌弱的花骨朵一般脆弱。
“堂堂公主因為一個男人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裴修是你皇姐的驸馬,即使你皇姐S了,他也是朝雲的驸馬。”
“皇祖母!”
“來人!傳哀家懿旨。”
第2章 2
“驸馬對長公主情深義重,思念成疾,故立誓終身不娶正妻……”
慕容儀歌瞠目,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您,您不能這麼對我!”
“儀歌,如果你想當個妾,皇祖母不攔你。”
我拍手叫好!
皇祖母威武!
4
“母後,怎麼辦啊?我真的喜歡裴修,好不容易慕容朝雲S了,結果她S了還佔著正妻的名頭!”
“儀歌,此事就此作罷,母後再給你尋個好驸馬。”
“我不!我不!我就要裴修!明明是我先喜歡她的,憑什麼慕容朝雲說選他就選他!”
“夠了!別鬧了,太後的懿旨一下,以後裴修不可能娶妻,你S了這份心吧。”
“這個東西,不老實地在自己宮裡待著,還壞我好事!可惡!”
“可,可是母後,我這個月的月事晚了十日,我怕。”
“什麼!”
自從我借助皇祖母的身體復生,皇祖母也可以魂魄離體,不懼身體離魂S亡。
這下,我的皇祖母像放飛的小鳥一樣,晚上總是出去飄來飄去看熱鬧。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來到皇後的寢宮,看到開頭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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