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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個時辰後,秦寂滿載而歸。
他挑釁般地將一隻被利箭射傷腳的白兔丟在小皇帝的面前。
“陛下幼時最愛逗弄白兔,臣方才看到一隻,便射下贈與陛下玩樂。”
言外之意,便是諷刺小皇帝如同幼時一般隻知玩樂,擔不起大事。
果然,小皇帝被他激怒。
“秦寂你放肆!在你眼中,到底誰才是天子!”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有刺客從四面八方湧了進來。
周圍的人驚呼著大喊護駕,將小皇帝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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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寂呢,依舊站在原地,似乎並沒有因此感到緊張和慌亂。
他神色平淡從容,眼神看向了被士兵護在身後的小皇帝。
我意識到,他早有防備。
他也早就知道,這一場秋獵就是小皇帝為了獵S他而準備。
刺客揮舞著兵器朝我們走來,忠勇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將刺客團團圍住,展開了一場廝S。
隻是沒想到,刺客還準備了袖箭,趁人不備,袖箭射向了秦寂。
我撲身而上,替他擋了。
鮮血沁透了我的衣裳,血腥味將我籠罩,讓我忍不住痛得呼喊出聲。
倒下去之前,我看到了秦寂慌亂的神色,還有小皇帝驚慌失措的模樣。
小皇帝推開擋在身前的人,飛奔過去,顫抖地拉住我的手。
他看上去很是慌亂和自責,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後隻有一句,“你不要S……你……千萬不要有事……”
我不動聲色地閉上眼,一隻手卻緊緊拉住秦寂的胳膊。
“王爺……還好你沒事……”
我聽見他在喊我的名字。
是昭昭,還是阿嫵,我聽得不太真切。
12
我醒來已是三日之後了。
沒有月光的夜晚,外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秦寂依舊不在。
丫鬟伺候我喝藥,斷斷續續的,我才知道這三日發生了好些事情。
原來,秦寂這三日過得很不好,他不但弄丟了十分重要的半塊玉佩,還在尋找玉佩時被人暗S,受了傷。
他本就是在戰場上經歷過許多次九S一生,他的位高權重是踩在S伐和枯骨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受傷對他而言,更像是家常便飯。
這一回,還是不一樣的。
這一回,太醫為秦寂處理傷口的時候,發現他中了毒。
一種慢性劇毒,藥石無醫。
秦寂勃然大怒,下令徹查。
自然,按照秦寂的手段和能力,他很快就有了結果。
給他下毒的人,是我。
夜半三更,秦寂帶著渾身酒氣而來。
外頭還下著雨,將他淋湿,睫毛上還帶著薄薄的水霧。
他坐在我的床榻邊,似乎知道我已經醒了,現在也並沒入睡。
他嘆息一聲,醉聲呢喃道。
“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我愣了愣。
實在是不懂秦寂這段話的意思。
按理來說,他得知我給他下毒應當將我除去才是。
心狠手辣的攝政王,怎麼能容忍一個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留在身邊呢?
我沒應聲,依舊背對著他。
他又啞聲道,“既然騙我,為何不騙我一輩子呢……”
“昭昭……”
我瞬間毛骨悚然,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秦寂他,認出我了。
聰明如他,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便能順藤摸瓜得到真相。
難怪從他查出是我給他下毒到現在,都沒有將我處S。
心中有愧,所以對我下不了手。
可是秦寂,你的心軟隻能害S你。
我起身了,與眼眶泛紅的秦寂四目相對。
他看著我,想要伸手抱住我,雙手卻僵在半空中。
良久後,他才哽咽道。
“昭昭……這段日子你對我的情意,都是假的嗎?”
我冷淡得如同沒有情緒的木偶,“是,我要你對我放下防備之心。”
秦寂的手用力握成拳頭。
“那你為何要替我擋箭?你可知道差一點你就S了。”
我平靜得水,輕聲回答,“隻有這樣你才會信我,才會為我亂了心神。”
也隻有這樣,我才能在他驚慌失措時偷偷將他那半塊玉佩拿走,在混亂中交給寧熙。
寧熙,我的阿弟,當今天子。
現在他的手中有一塊完整的玉佩,能調動整個忠勇軍。
皇權回到了寧家,他再也不會被秦寂牽制。
如今真相大白。我的所有柔情蜜意,都是讓他為我動心的計謀。
世人皆知,秦寂愛昭華公主,愛得轟轟烈烈,愛得人盡皆知。
這份愛,不是假的。
曾經我也真切地感受到了秦寂對我的愛。
隻是愛意裡摻了利用和仇恨,就變得不那麼純粹了。
更何況,秦寂逼S了我的父皇。
男女之愛,比不過父母恩情。
於我如此,與秦寂也是如此。
所以秦寂在手握大權後為父報仇。
所以我甘願成為秦寂床榻上的玩物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國恨家仇之下,兒女情長就沒那麼重要了。
13
秦寂沒有問我要解藥,也沒有放我走。
他將我軟禁在攝政王府的小院兒裡。
每日都來看我,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臉上血色少得可憐。
他說,隻要我陪在他的身邊,他便不再在朝堂之上牽制寧熙,將所有權力都交出,讓寧熙做一個真正的皇帝。
而他呢,和我成親,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那時,我正在縫制過冬穿的大氅。
跟三年前我為父皇做的那件一模一樣。
一針一線,我縫得仔細無比。
秦寂就這樣坐在我的身旁,一言不發。
直到一件大氅做完,我才抬眸看他。
明亮的燭臺將秦寂的臉照得慘白,他似乎已經是一副枯骨。
我問他,“秦寂,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這三年發生的事情,是不可能一筆勾銷的。
就像往平靜的湖裡丟下一粒石子,哪怕隻有一點漣漪,也終歸不是原來那一潭平靜的湖水。
秦寂沒有說話。
他深知這個問題隻有一個答案。
那就是——永遠不能。
從他利用我幫他一步一步往上爬,利用我得到父皇的信任,利用我奪回忠勇軍的軍權……
那麼多的時候,他從未有一次回頭,事到如今就更無法挽回了。
我將大氅丟進火盆裡,很快就燃燒起來,滾滾大火侵蝕化成了一團灰。
我坐在梳妝臺前,將眼尾處點上原本就該存在的一粒痣。
“秦寂,你知道嗎,我父皇從未縱容他人陷害你父親。”
秦大將軍的確是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他統領的忠勇軍英勇無比,護住了邊境多年。
可他也的確貪贓枉法,收受賄賂。
秦大將軍此人,不能說是完全的惡人,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善人。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
精忠報國和貪慕金銀在他身上同時出現。
隻有秦寂,年幼無知,將他父親當作頂天立地沒有半點瑕疵的大英雄。
可他從未想過,自幼他穿金戴玉,過得比皇子還要風光,那些堆在他身上的金銀從何而來呢?
事情真相揭開,秦寂無法接受自己仰慕的父親是個貪贓枉法的罪臣。
也無法接受自己處心積慮數十年,蟄伏了這麼久,竟是報錯了仇。
不僅如此,還害得自己和心愛之人永遠無法相守。
秦寂狼狽離開。
當夜便嘔血不止。
我看著裝滿了灰燼的火盆。
這裡面裝的可不止一件大氅,還有催毒的燻香。
就像秦寂之前中毒一樣。
他夜夜與我歡好時,我總是會在唇上抹摻了毒的口脂。
這種東西,傷人亦傷己。
恰好避子湯能緩解毒素。
所以那段時間我的身體並沒有因為中毒受到傷害。
反而是……秦寂對我動了幾分真心,想要我為他生育子嗣停了避子湯,導致我如今身體裡的毒慢慢發作。
害人終害己。
是我和秦寂都逃不掉的宿命。
14
那一夜後,秦寂辭官了。
隻是仍舊沒有放我離開。
他說,“昭昭,我的日子不多了,你再陪陪我吧……”
秦寂的確不大好了。
本就中了慢性毒藥,還被我將毒素催了出來,已然消瘦了許多。
恍惚之中,我都看不出他曾經意氣風發的影子了。
他握著我的手,央求著。
“昭昭,不要離開我……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等我到九泉之下一定向先帝磕頭請罪……”
我沒應他。
他卻自顧自地說起了話。
他說,大悲寺初遇時,他便知道我是先帝的五公主,他當時恨不得S了我為他父親家人報仇。
可是我讓人給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還給了他糕點。
不僅如此,還將他安置在大悲寺,讓他不至於流落街頭。
他說,那年我生辰的海棠花木簪是他親手雕刻的,刻刀鋒利,好幾次將他的手劃破。
那時他對我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出自真心。
他真的想要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說,那場大火燒S了我,也差點讓他跟著我去S,他甚至已經將刀刺進了心口。
是手下救了他,並勸說他新帝年幼,他不能棄國家大事不顧,否則便是對不起國家和百姓。
他說,在重遇我的那一刻,隻一眼他便慌了神,總以為是我回來了。
幾番試探,包括我與榮郡主起了爭執落入水中,他都是在試探我到底是不是昭華。
可是將我沉入水中那一刻,他的心口疼得不行,隻能不管不顧地跳入水中將我救起。
那時他在想,不管我是不是昭華,他都不能再失去一次了。
他說了很多,字字句句,皆是真情流露。
他拉著我的手,我隻覺得一陣冰涼。
“昭昭,我知你喜歡海棠,便為你種了滿院的海棠花。”
寒冬飄雪,海棠早已過了花期,隻剩光禿禿的枝幹而已。
秦寂望著那片枯寂的海棠,眉眼之間又多了幾分多愁善感的憂鬱之色。
15
秦寂S了。
S在開春之後,春暖花開之時。
那天恰好,院中的海棠開了第一枝。
秦寂靠在我的腿上,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慘淡的笑意。
“昭昭……你還記得那年你生辰,我騎馬帶你踏遍京郊,隻為尋春日裡盛開的第一枝海棠嗎?”
我點了點頭。
“記得。”
那是我曾經最美好的回憶。
那時我們不是昭華公主和攝政王。
隻是小五和無恙。
他們是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快樂。
我們是滿腹算計心懷仇恨的哀傷。
早就不一樣了。
秦寂抬頭看我,眸色早已晦暗不清。
我沉默了。
秦寂他愛我,我一直都知道。
世上最難過的,是情關。
我側過臉,不與他對視。
秦寂直直地看著我,仿佛是想要將我的模樣刻在骨子裡,永遠不要忘記。
他已是氣若遊絲,命懸一線。
“昭昭……我對你的愛,不曾作假……”
這是秦寂說的最後一句話。
毒素已經侵蝕到他的五髒六腑,今日便是他的S期。
他閉上了雙眼,身體在我的懷裡漸漸變得冰冷,直到我再也感覺不到一起暖意。
我看向院中唯一一朵盛開的春海棠。
不自覺地流下一行眼淚。
“秦寂,黃泉路上,你也等等我吧。”
我身體裡的毒,也不會讓我活太久的。
16
我又活了兩年。
看著寧熙為父皇洗清冤屈,看著他將朝政處理得特別好,才終於安心。
我走的那日,也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
我還記得寧熙為我折了很多海棠花。
他忍著淚問我。
“阿姐,你愛他嗎?”
我沒有回答,隻是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怎麼說呢?
我愛秦寂。
隻是愛得不夠純粹,不夠盲目。
就像他愛我一樣。
彼此都保持著清醒。
如同海棠花,是苦戀和悽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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