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傻逼。
「毀了她的是你和她自己。」
沈牧舟默了默，「溫黎，做人留一線。」
「這是她第二次鬧到我面前了，我給她點小教訓而已。
「沈牧舟，你下次再管不好自己的女人，我連你一起收拾。」
我掛斷電話，又看向秦佳佳，「你是打算讓我叫保安哄你出去嗎？」
秦佳佳惡狠狠地瞪著我，「溫黎，你就是個妒婦！
「你爭不過我的，我比你年輕，牧舟一定會跟你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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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話，她終於走人了。
我暗暗慶幸，還好岑嶼不是這樣的人。
他隻跟我鬧。
若是他鬧到沈牧舟面前，我得多丟臉。
我又叫來徐娅，「你幫我挑一款男士腕表，年輕人喜歡的那種。」
徐娅問：「價格範圍呢？」
我想了想，「二十萬以內吧。」
岑嶼表現不錯，獎勵他一下。
7
岑嶼收到腕表並沒有很開心，但還是戴上，發了個朋友圈。
「你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還挺難哄。
「沈牧舟出差去了，他回來我就和他說。」
江嶼坐在沙發上擺弄手機。
我摸摸他的頭，去了書房。
忙了一會我突然來了興致，點開朋友圈。
我和岑嶼沒有共同朋友，所以隻能看到他的回復。
岑嶼：【你怎麼知道這塊表是我女朋友送的？】
岑嶼：【是的，我女朋友送了我一塊表。】
岑嶼：【我當然有女朋友。】
「……」
顯眼包。
我笑著搖了搖頭。
……
這幾天我都在岑嶼這過夜。
準確地說，是我用來「金屋藏嬌」的房子。
沈牧舟一直沒回來，不知道出差怎麼會出那麼久。
我打電話給徐娅，「你查一查沈牧舟是不是又有什麼大動作。」
之前每次沈牧舟外面那些女人鬧到我面前，我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背地裡都會搶走沈牧舟的項目。
搶不到就搞破壞。
誰讓他管不好自己的女人。
秦佳佳鬧得最嚴重，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沈牧舟。
徐娅那邊一時半會沒有消息，我卻在酒會上看到了沈牧舟。
還有秦佳佳。
今晚的秦佳佳和前幾天的那個瘋子判若兩人。
嬌小的身子往沈牧舟身邊一站，倒真有點小鳥依人的意思。
她看到我，立刻揚起下巴，挑釁地向我投來得意的眼神。
我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餘光還看到有人在對我指指點點。
沈牧舟抿了抿唇，輕輕拍了拍秦佳佳，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秦佳佳嘟著嘴不樂意，但還是乖巧地點頭，走了。
沈牧舟來到我面前，「沒想到你也回來。」
我轉身就走，去樓上找了個空房間。
沈牧舟跟進來。
「你什麼意思？打我臉？」
沈牧舟神色之間閃過一抹不耐煩，「還不是因為你。
「我說了你別對秦佳佳太過分，現在她拿不到畢業證，我還要替你補償他。」
「……」
替我補償？
我真想把我36的鞋碼呼在他42的臉上！
「行，沈牧舟。」
我也不必給他面子了。
我給岑嶼發微信，讓他快點過來。
回到宴會廳，立刻有人過來跟我寒暄。
「溫總現在的事業有成，看來是沒時間陪沈總參加活動了，但也為沈總挑一個好一點的女伴啊。」
我保持微笑，「不是我挑的，是沈總自己挑的。」
在大家心照不宣的眼神裡，我接著說：「而且我和沈總最近正在談離婚的事宜。」
8
寒暄了一會，我去了衛生間。
鏡子面前，我正在洗手，一抹紅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沒想到吧溫黎。」秦佳佳笑得囂張又得意，「雖然我拿不到畢業證，但牧舟帶我來參加酒會了，這可比畢業證有用多了。」
我關上水龍頭，抬眸看她。
秦佳佳揚起下巴，「我爸媽之前重男輕女，一點都不喜歡我，但現在知道我找了個巨有錢的男朋友，都對我刮目相看，還反過來討好我呢。」
「……」
原來秦佳佳這歪七扭八的三觀是家族遺傳啊。
又有人進來了。
都是圈子裡的頂級名媛。
她們紛紛跟我打招呼。
被忽略的秦佳佳掛不住面，竟然當著她們的面說：「溫黎，牧舟已經不愛你了，你就別S扒著他不放了，趕緊離婚吧！」
宋氏集團的千金忍不住開口：「溫總，你是不是有點太善良了？一個小三都敢欺負到你頭上了。」
秦佳佳立刻瞪過去，「你懂什麼？不被愛的才是小三！牧舟現在愛的是我！
「她一個女人連男人都取悅不了，被甩了也是活該！」
「溫總，需不需要我叫人把她趕出去？」
「小姑娘，你做了婊子就好好做，別口口聲聲愛不愛的。」
……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秦佳佳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她氣衝衝走了。
雷澤集團的董事長夫人雷太太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可你不能讓她們壓住你啊。」
「這個牧舟也太不像話了，好歹也管理沈氏這麼多年，怎麼還能把那種女人帶到臺面上來？」
……
我回到宴會廳。
秦佳佳似乎正在跟沈牧舟告狀，眼睛還不時朝門口這邊瞟。
看到我進來，她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太丟人了，我不想認識沈牧舟。
真該聽岑嶼的話，早點跟他離婚。
沈牧舟臉色陰沉，不知道跟秦佳佳說了什麼，秦佳佳哭得更兇了。
無奈之下，他帶著秦佳佳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們三個之間流轉。
我腦袋裡浮現出步驚雲那句話。
你不要過來啊！
沈牧舟在我耳邊低聲道：「溫黎，你不是不知道今天在場的都是誰，別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用不大不小正好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什麼都沒做啊。
「剛才在衛生間，是她說的，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剛才去衛生間的名媛也都回來了。
宋氏千金笑了出來，「沈總，你這位女伴真有趣，還說溫總不會取悅男人。
「你被她取悅得很爽嗎？」
其他幾位雖然沒說什麼，但也都笑了出來。
秦佳佳小聲嘀咕了一句，「本來就是嘛。」
「閉嘴。」沈牧舟低吼。
秦佳佳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牧舟，「牧舟，你兇我？」
「……」
我拉著宋氏千金走了。
我丟不起這個人。
9
酒會下半場，秦佳佳明顯乖多了，縮在一個角落裡像隻鹌鹑似的。
沈牧舟找到我，「溫黎，跟我過來。」
外面無人的角落，沈牧舟沉甸甸的聲音帶著說教的意味響起。
「這次是我做得不夠妥當，我不該帶秦佳佳過來。
「溫黎，沈太太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畢竟你比外面那些女人檔次高多了。
「我想好了，咱們生個孩子吧，你回歸家庭，我也收斂點，怎麼樣？」
我勾著唇角，靜靜地看著沈牧舟放屁。
他嘆了口氣，「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隻要你安心做沈太太，把你所謂的事業放下，我們還是能回到以前的。」
哦，我想起來了。
結婚之初沈牧舟就跟我說過，他不喜歡我出去工作。
談戀愛的時候我強勢就強勢了，但現在我們結婚了，婚姻是需要讓步，男主外女主內的，這樣才能經營好一段婚姻。
這大清的餘味嗆得我流淚。
當時我就拒絕了。
之後他又跟我說了好幾次，都被我拒絕了。
突然有一天，沈牧舟就出軌了。
原來我們之間的愛情不是沒有敵得過時間，而是敗給了沈牧舟的大男子主義。
我收起回憶。
又聽到沈牧舟說：「我知道你不喜歡秦佳佳，晚上我就把她打發了。」
我看著沈牧舟的眼睛，「沈牧舟，我們離婚吧。」
沈牧舟先是一頓，隨即有些急了，「溫黎，我說了我晚點就會跟秦佳佳分手。」
「和秦佳佳沒有關系。」
和其他女人都沒有關系。
沈牧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跟我提出離婚的時候，我爸跟你說過什麼嗎？」
「記得。」我笑眯眯地說道：「你沒發現這幾年我在跟沈氏做切割嗎？」
雖然我們兩家結合的利益依然很大，但我更想獨吞。
我笑著說：「沈牧舟，是你出軌，我若是把受害者的人設立住了，這潑天的富貴我一定能接得住的。」
沈牧舟慌了，「溫黎……」
我衝他擺擺手，轉身，款款離開。
終於說出來了。
真開心。
沈牧舟還是要面子的，沒有纏上來。
倒是秦佳佳又纏上來了。
泳池邊，秦佳佳擋住我的去路。
她的臉上滿是怨毒，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溫黎，你就是嫉妒我，你這個不要臉的毒婦，牧舟根本就不愛你了，你為什麼還要纏著他不放？」
我真的不想跟這個蠢貨產生任何糾纏，丟不起這個人。
越過她準備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寸勁兒。
我瞬間失重，朝著泳池倒了下去。
冬天的水冷得徹骨，我頓時失去了呼吸。
「撲通」一聲。
我被拽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裡。
上了岸，一件外套罩在我的身上。
「小黎！」沈牧舟的喊聲傳來。
10
宴會廳內的人也都出來了。
沈牧舟扒開人群，看到我被岑嶼摟在懷裡，臉上的擔心被黑霧衝散。
「回家吧。」岑嶼在我耳邊低聲說。
「等一下。」我緊了緊岑嶼的外套，聲音不自覺地發顫。
沈牧舟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沉聲質問：「他是誰？」
我甩開他的手，來到秦佳佳面前。
秦佳佳依舊無辜得跟小鹿似的，「對不起溫學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抬手甩了她一耳光。
秦佳佳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指向泳池，「跳下去。」
秦佳佳哭著跑到沈牧舟身邊，「牧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溫學姐為什麼要這麼為難我？」
沈牧舟依舊SS盯著我，「溫黎，他是誰？」
我沒有回答沈牧舟，看向秦佳佳，平靜地重復一遍，「跳下去。」
秦佳佳往沈牧舟身後躲。
沈牧舟終於將視線從我的臉上收回，扯開秦佳佳。
「跳。」
「牧舟？」秦佳佳不可思議，「你……你……」
沈牧舟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讓你跳。」
秦佳佳含淚點頭，「好，我跳，沈牧舟你別後悔！」
「撲通」一聲，秦佳佳跳進了泳池裡。
沈牧舟問我，「滿意了？可以告訴我他是誰了嗎？」
我滿意地勾起唇角，「男朋友。」
然後就挽著岑嶼的胳膊，離開了。
秦佳佳的尖叫聲響起，「牧舟，救我！我腿抽筋了，救我！」
沈牧舟卻追了上來，攔住我和岑嶼的去路。
「溫黎，你為了他要跟我離婚？」
岑嶼諷刺的聲音響起，「姐姐是為了什麼要跟你離婚你要問？」
沈牧舟是真的慌了，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溫黎，你在外面怎麼玩我都不管，但我們不離婚，我不離婚！」
他像是經過一番掙扎似的，終是妥協了。
「從始至終我愛的隻有你，我知道你也愛我。
「我跟秦佳佳分手，你跟他分手。
「小黎，我們重新開始。」
岑嶼直接將我打橫抱起，「別擋路，凍壞了她，我可是會把你一層皮的。」
「……」
11
回到家，岑嶼以最快的速度放熱水，將我連衣服放到裡面。
我幾乎凍僵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你也快進來吧。」
岑嶼將身上的湿衣服都脫了。
「……」
好男不怕驗貨。
這清湯寡水的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明天說什麼我也要跟沈牧舟離婚！
岑嶼坐進來，「姐姐，衣服。」
我點點頭。
他伸手去找我側身的拉鏈，手都在抖。
我立刻把他手按進熱水裡，「泡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岑嶼頂著一張通紅的俊顏看著我，良久之後才憋出一句話。
「不是凍的。」
「……」
他褪下我的禮服，那什麼就在我眼前晃悠。
尺度問題，我不能多說。
我隻能說……
又幸福了。
將禮服丟在一邊，岑嶼重新坐下，將我摟進懷裡，緊緊抱著我。
「這樣暖和多了。」
嗯，不僅暖和，還有點燙呢。
我不敢說話。
岑嶼逐漸沉重的呼吸一直縈繞在我耳邊。
我感覺我的底線逐漸下降。
「姐姐……」岑嶼有些委屈的聲音響起，「我要爆了。」
「……」
我也要瀑了。
終於緩過來了。
岑嶼將我們兩個身子擦幹，抱著我回到臥室，把我放到床上。
他也躺了上來，重新將我抱進懷裡。
「姐姐，你明天就去離婚嗎？」
「嗯。」
「姐姐，我剛才真的想扒了他的皮。」岑嶼認真的聲音裡染上了一抹狠戾。
我拍拍他的後背，「別氣，我沒事了。」
眼皮有些沉，我就在岑嶼的懷裡睡著了。
……
醒來之後我發現我竟然在吊點滴。
「你發燒了。」岑嶼遞給我一杯溫水，「先喝點水。」
我坐起來，「你呢？」
岑嶼笑了，「你不是都把我看光了嗎？我身體素質那麼好，就凍一下而已，怎麼可能發燒。」
好的，我又成功嗆到了。
岑嶼等我喝完水才又說：「你前夫一直給你打電話，我把他拉黑了。」
他又補充道：「用你指紋解的鎖，別的什麼都沒做。」
我把水杯遞給他，「等我退燒了就去離婚。」
「哦。」岑嶼平靜地應了一聲。
我還奇怪這家伙怎麼這麼冷靜，抬頭一看，好嘛，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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