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與魏九墨成婚的第五年。
他將原本屬於我的诰命夫人請封給他原配發妻的妹妹。
我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
說:魏九墨,我們和離吧!
那一瞬間這個在戰場之上屍山血海中S出來的男人紅了眼,討好的說:「舒舒,我錯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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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還是把诰命夫人請封給了清清,她姐姐為我而S,她又心甘情願入府為妾給我照顧如姐兒和景哥兒,我給不了她正妻的身份,如今把诰命夫人給她,也算是全了她對我的一番情意,往後我會親自為你請封一個诰命的。」
似覺得不好意思,魏九墨第一次在我面前解釋起來了原因,我卻是諷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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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可這诰命是我自己掙來的。」
三個月前北地發生蝗災,不少百姓顆粒無收,糧食突然上漲,京城湧進來不少流民,我與自小長大的閨閣中姐妹憐惜難民,自發拿出一半嫁妝並組織京城官宦家眷富商捐贈,籌集糧食解決了朝廷燃眉之急,皇後感念我們功德,特替我們請封诰命夫人,又非他魏九墨為我請封,憑什麼給她?
魏九墨臉色一沉:「你胡說什麼,你乃魏家婦,沒有魏家你拿什麼掙?」
「況且這诰命本就是給魏家的,怎麼就是你的?」
「你別胡說傳出去貽笑大方,現在诰命我已經請封給了清清,你別同她搶。」
隨即,他冷漠地甩袖離開,獨留我一人站在原地氣得幾乎站立不穩,可心底更多的是絕望,魏九墨如今連當家主母的顏面也不給我了。
不,他從來沒有給過我。
從他決定同一天娶我和程清清一同入門起我便是這滿京城的笑話,隻是,我總是想著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很為難,畢竟程清清的姐姐為他而S,他總要照顧一二。
然後看著他從我這裡一次次離開去陪她,讓他的一雙兒女喚她母親,甚至帶著她出入京城宴會,一次次獨自留我一個人面對京城的流言蜚語,打我臉,給我羞辱,如今連我自己掙回來的诰命他都要搶走給她,還不要臉地說是我搶她的,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
貼身丫鬟彩雲快步上前扶住我,滿是心疼。
彩月忍不住恨恨道:「侯爺行事未免太荒唐了,先不說這诰命本就是賜給夫人的,哪有給妾請封诰命的,這不是打夫人的臉嗎?」
彩雲呵斥:「快些閉嘴。」
彩月不服氣:「本來就是,你看這滿京城哪有人做妾做到那賤人這份上的,一點規模都沒有,果真是鄉下來的泥腿子,一朝成了人上人,也改不掉骨子裡的窮酸沒規矩。」
彩雲臉一冷:「放肆,主子也是你能議論的?還嫌你這張嘴給夫人帶來的麻煩不夠多嗎?」
彩月這才閉上了嘴,紅著眼睛說:「我隻是心疼夫人。」
「我們夫人自小金尊玉貴嬌養著長大,何曾受過這樣的罪,在這侯府太能作賤人了。」
是啊,這侯府太能作賤人了。
六年前,先帝去世,發生了震驚朝野的八王之亂,當時幾乎是要天下大亂,關鍵時候當今聖上異軍突起,帶著魏九墨與一眾兄弟從燕京打到了京城。
彼時,爹爹正好穩住了京城局勢,迎接當今聖上入住皇宮,隻是我們江家並非跟著聖上的嫡系,江家從未曾站隊,江家隻支持帝王,為此一直被新帝忌憚,哪怕阿爹迎他進京。
再加上跟著當今聖上打天下的不少人S的S傷的傷,這其中就有魏九墨的原配發妻,因此帝後對程家所有包容,隻是為了皇權,欲將我賜婚與魏九墨為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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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原是不願意,但新帝入京城那一晚發生叛亂,齊王一黨殘餘餘孽得知父親的選擇,抓了我與阿娘,意欲拿我們威脅阿爹,可當發現新帝已然入京之後S心頓起。
關鍵時候,是魏九墨像個蓋世英雄一樣從天而降,救了我與阿娘。
漫天腥風血雨的廝S中,我對英武不凡的他一見鍾情。
得知聖上賜婚,我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可沒想到聖上一同賜婚的還有程清清,她的原配發妻之妹。
原來程家求到聖上面前,想讓女兒嫁進來為續弦,但皇帝賜婚我與魏九墨本就有讓新舊臣子融為一體的打算,哪裡同意?
於是程家退而求其次,願意入府為妾。
魏九墨原是不同意,他說隻拿程清清當妹妹,但架不住兩個孩子隻認姨母,再加上聖上逼迫,他隻得同意,他向父親許諾隻她一妾,侯府不會再有別人。
我也知道這樁婚事的膈應與算計,可我喜歡他,所以為了江家,為了父親,我與程清清同一天嫁入魏侯府。
我願意與她和平共處。
但新婚夜她便以兩個孩子為由叫走了魏九墨,開始了與我明爭暗鬥的爭寵,我並不介意,想著畢竟他隻有她一個妾,比起來京城其他府不知道好了多少。
直到每次她與我的爭寵都是以魏九墨呵斥我為由結束,我方才明白,有這麼一個妾在多膈應人,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他還不如其他府邸一樣妻妾成群呢!
我對魏九墨也從最開始滿懷期待,再到生氣,再到憤怒,再到失望,再到絕望,直到現在,徹底心S如灰。
罷了,和離吧!
我成全他與他原配妻妹。
隻是我與他的婚事茲事體大,和離牽扯甚多,我決定了一趟江國公府娘家,跟阿爹阿娘說明此事。
阿爹聽說我要和離,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他說:「好,好,隻要我的乖囡囡想和離就和離,阿爹永遠支持你。」
阿娘抱著我哭:「這些年來,苦了我的囡囡,和離,咱們跟他魏侯府和離。」
得到了阿爹阿娘的支持,我放寬心許多,回到侯府就準備與魏九墨說起此事。
可我還未曾找他,便在侯府遇見了他與程清清在花園散步,看見我他下意識皺眉:「你去哪裡了?」
程清清眼底掠過一絲得意之色,隨後溫溫柔柔地說:「聽說侯爺為我請封诰命後,姐姐回去了國公府。」
她的言下之意我回娘家告狀了。
魏九墨最不喜我回娘家。
3
他覺得我每次回娘家都是拿阿爹來壓他,果然他聽後如往常一般,頓時臉一沉:「你為了區區一個诰命回去找你爹了?」
「你怎麼如此不懂事?」
這次我沒有以往的慌張,隻是平靜地說:「不是為了這事回去的。」
魏九墨冷冷地道:「不是為了這個又是為了什麼,每次你不高興就回娘家。」
「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是魏家婦。」
我自嘲一笑,說:「放心,馬上就不是了。」
魏九墨一愣:「什麼?」
我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說:「魏九墨,我們和離吧!」
程清清上前了一步說:「求姐姐息怒,若姐姐不高興,我可以把诰命讓給姐姐,隻求姐姐高興,別與侯爺鬧。」
一個「鬧」字,讓魏九墨臉色多了幾分怒氣,因為以往我鬧過很多回了,以往他被程清清叫走我總是憤怒,吵著要和離。
他以為我這次又是如此鬧,便冷下一張臉:「你有完沒完?我不是說了,往後會為你請封一個诰命嗎?你至於如此善妒嗎?」
「還要鬧著和離,我看你敢嗎?」
我知道他心中所想,可他忘記了,我已經二年沒有再提過和離了。
所以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於是,我拿出來準備好的和離書,說:「我已經請人寫好,並籤字畫押,你看看若是沒問題也可以籤字畫押,我們就可以去官府拿到和離文書了。」
魏九墨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一把撕碎了我寫好的和離書,「無理取鬧,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把诰命給你嗎?你休想!」
「回去好好給我閉門思過!」
他將我禁足了,讓我好好反省。
我知道好好和離是不成了。
我寫了一封信給彩月:「送回去給我爹爹吧!」
「是。」
信沒送出去。
魏九墨派人盯著我,第一時間攔了下來。
他滿臉不悅:「你寫信給你阿爹說什麼,江舒意,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過兩個月聖上派我剿匪,屆時我什麼都不要就給你請封诰命,總行了吧!」
「你能不能別鬧了,找你爹做什麼,還想讓你爹替你出頭嗎?」
「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是魏侯夫人!」
我說:「很快就不是了。」
魏九墨眼底滿是憤怒:「江舒意,你適可而止,我不會一直慣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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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說話,因為我知道他聽不進去我說話,最開始我還沒有發現,想跟他解釋,可現在早就不想解釋了。
我的沉默不語讓魏九墨更生氣,甩袖離開。
這次,我和我院中的人都出不去了。
我嘆了一口氣,吹響了口哨,沒想到我的暗衛沒有出現,相反是一個有些黝黑但明媚張揚的少年出現在我的院落。
見到他時我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眼前少年是當朝長公主之子謝長生,當年是他娘悄悄傳遞書信給當今聖上,這才有機會贏得這天下。
他與我自小一起長大,我嫁與魏九墨後他便離開了京城,不知道何時回來的。
還有,我這口哨喚的是阿爹留給我的暗衛,他怎麼來的?
謝長生利落地翻身入牆:「我剛好過來把人打暈了。」
我:「……」
「你來幹什麼?」
謝長生說:「我剛回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啊!」
我問:「那為什麼不走正門?」
謝長生說:「我剛回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啊!」
罷了,直到他隨性而為,我不再說話,謝長生一臉詫異:「怎麼變得如此安靜?」
「找你暗衛做什麼?」
我沒告訴他,隻說:「既然你來了,那你幫我帶封信給我爹。」
謝長生說:「好,可你為什麼自己不回去,等下,我看院外面有人看守著,你被禁足了?」
最後一句話他不可思議地拔高了音量,嚇得我趕緊捂住了他的嘴:「你小聲些。」
謝長生氣急敗壞:「魏九墨他怎麼敢禁足你的,他瘋了嗎?」
我道:「無妨,左右我要與他和離的。」
謝長生還是十分憤怒:「他憑什麼禁足你,他,等下,你說要與他和離!此話當真?」
我點頭:「自然,不過他以為我是胡鬧,所以得給我阿爹送封信帶我回去。」
謝長生頓時喜笑顏開:「等著,我馬上送去。」
謝長生速度很快,當天夜裡我就被阿爹接回去了。
魏九墨臉都青了。
他還想攔著,阿爹冷冷地說:「我家囡囡自小就沒有被禁足過,沒想到嫁到你侯府你竟然是將她禁足,還不許她身邊人送消息給我,魏侯,你到底是想做什麼,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回到國公府後全家人都擔心得不得了,後悔讓我回去一個人面對魏九墨,我卻毫不在意,我也不想江家與魏家鬧翻。
安慰好阿爹阿娘後我就在自己的房間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還是自己的院子睡著舒服,嫁出去的魏侯府不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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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清早魏九墨就來了,他應該是此時方才相信我這一次是真的想和離。
所以他很憤怒,清清說的沒錯,京城女娘果然善妒嬌氣,多大點事便想和離,以為魏家門是那麼好出的嗎?
但他是敬重我阿爹的,所以主動向我阿爹說明了原因,這也算是他這個朝中新貴給了阿爹一個交代。
但阿爹聽後卻是勃然大怒:「皇後賞賜我女兒的诰命你也敢給一個妾室,魏九墨,你是要抗旨嗎?」
魏九墨微擰了眉頭,說:「嶽父大人,此事皇後也知道。」
阿爹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他明白宮裡的意思,於是他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拿出了和離書要他與我和離。
魏九墨沒想到我阿爹也替我拿出了和離書,他這才知道阿爹也支持我和離,他多多少少是有些慌了。
我是阿爹的老來女,阿爹阿娘多寵我,他是知道的。
於是,他跪了下來:「嶽父大人,我知道這件事情是委屈了舒舒,但我保證很快會為她再請封一個诰命,我發誓一定會再給她一個诰命的。」
阿爹被他的話氣到渾身顫抖,我聽不下去了,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說:「不需要了,有沒有這诰命,我都還是要與你和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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