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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25-05-20 15:32:45

果然。


他心疼了。


 


季雲崢不再犟,乖乖的喝了藥。


 


他問我,為什麼要吃那麼多苦來救他。


 


我反問他。


 


“你覺得為什麼?”


 


季雲崢很欠揍的一句。


 


“容姑娘良善。”


 


我按捺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朝他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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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因為我也真的很喜歡你。”


 


季雲崢的臉咻一下紅了。


 


我覺得他不可能不知道,就是想確定一下吧。


 


7.


 


自從父親被貶,我與季雲崢京城一別。


 


上輩子我再見到他還是在京城。


 


那年嶺南動亂,我隻身一人,逃難途中被人牙子強賣,做了當地權貴家的舞姬。


 


某次宴會獻舞,上位者隨意一瞥,饒有興致問了我的姓名。


 


“妾身名喚,芙蓉。”


 


父母取的名字,是美好祝願。


 


忍辱偷生已經花了極大的勇氣,我怎麼敢再丟容家的臉。


 


上位者念叨著芙蓉二字,在口中反復玩味。


 


末了,輕浮一句。


 


“人比花嬌,臉上應當刺朵芙蓉花才是。”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在臉上刺字的不是犯就是伎。


 


我自然是不願的,可下位者有什麼資格說不。


 


我磕頭求饒,掙扎反抗。


 


沒有用。


 


燒過火的銀針引著紅墨,一筆一劃的刺在我的臉上。


 


芙蓉花在我的臉頰上豔麗盛開,開在這具名喚芙蓉的行屍走肉上。


 


以皮囊侍人,興趣來的快,也去得快。


 


後來幾經輾轉,我被賣到了京城的丞相府,依舊是個最低賤的舞姬。


 


不許出相府半步,每日除了練舞還是練舞。


 


趙丞相似乎是宴請了貴客。


 


金釵珠玉不要錢似一般往舞姬們身上掛。


 


聽管家嬤嬤說,丞相似是打算挑人陪貴客過夜。


 


其餘舞姬們一聽,铆足了勁打扮自己。


 


想要得到貴客青睞,躍上枝頭,麻雀變鳳凰。


 


我一點也不想,隻覺得惡心。


 


同行的舞姬中不乏絕色美人,我並不出挑。


 


所以,隻要我老實跳舞被看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人算不如天算。


 


當我看見宴會主位上坐的是季雲崢時,爛熟於心的舞步頃刻間凌亂。


 


說不清是見到他的驚喜,還是被他見到的慌亂。


 


霓裳舞陣瞬間亂作一團。


 


原本笑呵呵對著季雲崢敬酒的趙丞相,臉色瞬變,陰惻惻的。


 


“擾了指揮使雅興,這賤人該S,來人,拖下去亂棍打S。”


 


眼見相府家丁要將我拖下去。


 


季雲崢開口了,他面無波瀾,眼神卻像看不到底深淵。


 


他問趙丞相,“這美人叫什麼名字?”


 


“她叫芙蓉。”


 


季雲崢端起桌上的酒盞一飲而下,不再說話。


 


趙丞相何等人精,隻需一句話便覺察出季雲崢的不同。


 


給了家丁一個眼色。


 


我被帶了下去,因掙扎的太厲害,家丁嫌麻煩。


 


迷藥倒在棉布上,朝我口鼻間一捂,我即刻失去了意識。


 


8.


 


再睜眼,是在一間從未見過的房間中。


 


我看不清這間屋子的樣貌,借著屋內隱隱的燭光察覺到床邊似乎靠著一個人。


 


衝天的酒氣混著雪松香。


 


再熟悉不過的燻香味。


 


他的呼吸很安靜,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醉倒了。


 


我出聲試探,“季雲崢,是你嗎?”


 


他聽見聲響,極快的從床邊爬起,循著聲音發出的位置,準確無誤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季雲崢神情陰鸷,眼睛發紅,眼神茫然又暴躁。


 


“你是誰?是來刺S本官的嗎?”


 


我隱隱感覺,他的狀態有點奇怪。


 


奈何他力道極大,我被摁在床板上說不出話,隻覺得下一刻我的脖子就要被他折斷了。


 


微弱的掙扎沒有半點作用,我的神志正在一點一點渙散。


 


快S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抽出袖口的匕首,刺進了季雲崢的胸口。


 


他放開了我,直挺挺的跌坐在地上。


 


我癱倒在床上,咳嗽,大口呼吸,一時竟沒空去想季雲崢是不是被我捅S了。


 


半晌,我從床榻上爬起來。


 


看見季雲崢就這麼坐在地上,手中拿著那把匕首,反復把玩,絲毫不在意血流如注的胸口。


 


我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季雲崢的注意,他睫毛微垂安靜的捏著把柄匕首,眼底的陰鸷一掃而空。


 


他沒看我,卻笑了,笑的那樣燦爛。


 


他說,“容月,好久不見。”


 


這把匕首是季雲崢送我的及笄禮,就連扎人胸口這招也是他教我的。


 


從沒想過。


 


我與季雲崢的重逢竟會如此狼狽。


 


9.


 


我坐在荷花池邊等季雲崢的時候已經換下了舞姬那身桃紅迷眼的舞衣。


 


月白色的長衫,淡雅樸素的和丫鬟們的衣服一般。


 


我倒覺得這樣很好,隱在人群中,不必刻意惹人眼。


 


雲遮住月亮,風吹過荷花。


 


天上的星星一閃又一閃。


 


我等啊等啊,等了好久,就差把天上有幾顆星星給數光了,季雲崢還是沒出現。


 


我終於等不下去了,問那個離我最近的丫鬟。


 


“季雲崢去哪兒了?”


 


聽見“季雲崢”三個字,丫鬟似乎很緊張,磕磕絆絆的回話。


 


“指揮使大人正在更衣,請小姐再稍等……”


 


話音剛落,季雲崢就來了。


 


他坐著軟轎不怒自威,絲毫看不出胸口剛剛挨了一刀的模樣。


 


丫鬟們頓時噤若寒蟬,低頭退到一旁,與本就站在荷花池邊的我站成了一排。


 


夜風中頓時彌漫起寒意凜凜的緊張氣氛,我甚至能看見離我最近的小丫鬟渾身發抖。


 


她們為何如此害怕?


 


季雲崢明明是個開朗隨和的人。


 


這些年我與外界的一切都斷了聯系,隻隱隱聽聞廢太子繼位成了新帝,其餘一概不知。


 


我的心便安穩了,自以為太子仁厚必定四海升平,季雲崢定是過得順心如意。


 


這樣便好。


 


季雲崢找不到我,定是覺得我S了,我不願意被他找到,看見我流落風塵。


 


季雲崢的眼神目光在每個丫鬟身上停留,然後移開。


 


一個接一個,他幽黑的眼眸逐漸開始發紅。


 


他開始暴躁。


 


終於,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下。


 


眼中的躁鬱一掃而空,他的神色清朗起來。


 


他喚我,“容月?”


 


肯定中,帶著些許遲疑。


 


“是我。”


 


我和季雲崢年幼相識。


 


哪怕把他丟進最洶湧的人群,我也能一眼認出他,可他好像認不出我了。


 


季雲崢從軟轎上下來,雙腿觸及地面的時候有些趔趄。


 


他走得很慢,可以看出來他想走的更穩些。


 


可腿並不聽他的使喚,腳步一輕一重,身子也跟著晃起來。


 


我突然很想哭。


 


不該是這樣的,季雲崢該在高處享風光,該受人人喜愛。


 


我有很多話想問。


 


想問他當年流放之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瘸了一條腿,為什麼其他人看起來都這麼怕你?


 


可是,話到嘴邊,隻有一句。


 


“你認不出我了。”


 


帶著詢問,帶著質疑,似乎還帶著點興師問罪。


 


金鱗衛指揮使季雲崢,暴戾恣肆S人如麻,竟一反常態的垂著眼,像做錯了事。


 


他說,“對不起。”


 


10.


 


季雲崢當年流放路上的事情,全京城的人似乎都知道。


 


街頭巷尾的各種傳言多到數不勝數。


 


我像個處於風暴中心的聾子。


 


我花了一整天坐在街邊茶攤,拼湊出那些年季雲崢流放路上的所有過往。


 


季雲崢在流放路上被人打壓,極盡折辱。


 


被時刻監視毆打,被戲弄乞食,被故意弄斷一條腿……


 


他艱難的活著,靠裝瘋賣傻降低仇敵的警惕,隻為求得一線生機。


 


季雲崢是初徵戰場,就敢隻率五百騎兵,千裡奔襲直取敵軍王帳的千古將星。


 


仇敵們恨他、辱他,更多的是忌憚他。


 


怕他東山再起,取了自己狗命。


 


可傳奇如神一般的人物,本質終究還是個人。


 


人嘛,身體一旦垮掉還能幹出什麼大事來。


 


他們用季雲崢試藥。


 


仇敵們不在乎季雲崢是因為毒藥太烈而S掉,或者是忍受不了痛苦而自盡。


 


他以哪種方式S去並不重要,他S沒S才重要。


 


所以當季雲崢憑借著堅韌的毅力統統忍受下來的時候,仇敵們終於失去耐心。


 


他們把季雲崢扔去戰馬棚,沒有經過馴服的戰馬生性剛烈,一旦受驚奔跑起來橫衝直撞什麼也不顧。


 


他們覺得,一個手無寸鐵的藥瘋子活不下來。


 


可是季雲崢活下來了,哪怕隻剩一口氣也活下來了。


 


這時候他已沒了反抗的力氣,仇敵們本可以一刀結束他性命。


 


他們偏不。


 


偏要把重傷的季雲崢扔去關城,要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半S不活,受盡苦楚。


 


悽涼S去。


 


11.


 


偏生天無絕人之路,季雲崢在關城大牢裡昏睡了七日,然後奇跡般的醒了。


 


後來,邊關動亂,關城淪陷。


 


季雲崢趁亂逃了出去,召集太子散落在各地的舊部,一路向北去幽州營救太子。


 


虞朝多年來受北漠壓制,王軍在邊關節節敗退,皇帝想要議和,不惜割去燕雲十六州向北漠求和。


 


頓時民怨沸騰,各路起義軍揭竿而起,天下亂成了一鍋粥。


 


季雲崢幫著太子拉攏了一大批季家曾經提攜過的武將,亂世之中以方寸州郡為據點,擴大勢力,一步一步S回了京城。


 


太子心中還是有點血脈親情的。


 


他問老皇帝當初為什麼要冤枉他謀反,他向老皇帝要退位詔書,許諾會尊他為太上皇。


 


前一刻還唯唯諾諾的老皇帝,後一刻竟撿起了S去宮女頭上的發簪朝太子扎去。


 


咻的一箭,老皇帝被季雲崢射S。


 


沒等季雲崢向太子請罪,就見太子用劍,砍下了他父皇的頭顱。


 


太子渾身是血,拎著頭顱轉身,宮女的發簪直挺挺的插在太子的眼窩上。


 


沒有退位詔書沒有百官朝賀,太子穿著被鮮血染紅的戰袍匆匆登基。


 


一個弑君一個弑父,一個酷吏一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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