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當事人是一家權威醫院,控告醫院的人是一對夫婦。
他們兒子隻是腦子裡有個小腫瘤,明明上手術臺之前還說笑,可下手術臺之後進入icu轉到普通病房不到四十八小時,病人就心髒驟停,S了。
他們看了手術那天監控,也沒有任何意外,患者是手術成功。
可這對夫婦失去唯一兒子受到打擊,堅信醫院害S他們兒子。
身為醫院的辯護律師,為了給患者一個公正,我連續兩天兩夜坐在電腦前看患者從住院到宣布S亡離開醫院的監控視頻。
這也讓我發現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那人在患者住院期間一直在他病房外監視,那人就是一所房地產的高層部門人,巧的是,這家房地產公司老板正是出獄五年後的江慶。
14.
這一年的江慶已經成為房地產新貴,資產過億。
他在辦公室泡茶接待我,一舉一動都不是十年前那個向我求幫忙的男人。
Advertisement
我也不饒彎子,把來找他的目的說出,“是你派人去監視患者嗎?”
“是我。”
他實誠的說,這讓我有些問不下去。
我找到患者當天手術主治醫生,那個醫生被停職在家,兩眼呆滯,“明明我手術成功了,可為什麼還是出了問題?”
到了這裡,你們是不是會覺得不過是患者自己出現意外去世。
可我想說一句,患者從手術結束到進入ICU重症病房觀察,再到確定患者手術後沒有出現其他問題轉到普通病房的中途都沒有事情發生,而在這之後患者S亡,S因查不到。
如果醫生手術是成功的,患者也是在逐漸康復,那之後一個推測。
患者在宣布S亡到離開醫院都還活著,隻是到了火化場才S,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憑著我連續兩周的蹲守在火化場,終於看到一輛貨車進去,貨車開到火化場最裡面那棟讓人看守的大樓才停下,從貨車車廂裡陸續下來近三十多個人,各個性別和年齡段的都有。
我翻窗戶進大樓,跟在那堆人裡往前走。
我們被領頭人帶著走到樓上一層,掀開布簾,入眼的是裡面各種醫療機械,還有躺在手術臺上的陌生男人。
我身邊的人都激動起來,有人甚至舉手說,“我隻要他的腎,要多少錢買都可以!”
是的,這個火化場根本就是掛羊頭賣狗肉,這是器官買賣!
先前醫院裡的那個患者不是生命醫療事故,是那對夫婦的兒子符合買家要的心髒,被買家定好了器官。
這分明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故意S人,買賣器官!
我把線索交給警方,警方逮捕了醫院裡和火化場有關聯的人。
真兇查到是竟然是江澤明,警方通過調查,發現他這些年發達的錢都是靠做器官買賣賺來的黑心錢。
證據確鑿,可江澤明和江家老兩口都失蹤了。
這樣的真相讓我總覺得漏了點什麼,漏了什麼呢?
我翻看所有卷宗,有關江澤明的一切都仔仔細細看過,心裡一道聲音還是再說,不對,不對,分明是漏了點什麼。
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凌晨五點才睡下。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渾渾噩噩從床上醒來,電視裡正報道一則新聞。
15.
前方記者說,“濟陽村一夜之間所有人全部消失,可以看到,這裡每戶人家裡面都有大量幹透的血跡,有警方推測,這是一場大規模的屠村……”
濟陽村,屠村。
兩者結合到一起,我坐在沙發上腦海浮現了江慶。
與此同時,我徒弟劉洋發來消息,是有關江慶。
自從再次重逢江慶,我就讓劉洋沒事兒就幫我盯著他,這一盯就有了問題。
前段時間,江慶的房地產公司拍賣下濟陽村那片地,拆遷補償高得嚇人,在城裡工作打拼的村裡二十戶人家全部拖家帶口的趕回來分錢。
全村當時隻有一戶人家沒有回去,就是早退休在城市安享晚年的前村長張孝春。
查到張孝春的地址,當即我上門找他,開口提到江慶,他整個人身體哆嗦不停,拿茶杯的手都顫抖不穩。
我幫忙給他拿紙擦水,一邊順口問他,“聽說你把村裡自己老宅無償贈給其他農戶,拆遷款半分沒要。”
張孝春愣了一瞬,跟著接話道,“江家老大我知道,是個好孩子,我老了,半個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也就不在乎那些錢財。”
話是這麼說,我幹律師行業眼睛毒得很,他說話時眼睛飄忽,神情緊張。
他寧願不要那高額的拆遷款也不回村,這背後的理由恐怕不是表面說的那樣清白。
眼看問不出什麼,我下樓走人。
隔日,我在律師所辦公室用電腦搜索濟陽村屠村事件,警方進來,以嫌疑人身份將我帶走。
是張孝春的女兒報案,她父親失蹤,那晚是我最後一個見到張孝春。
二十四小時過後,因為證據不足我被釋放。
出了警局,一輛車停在我面前,是江慶。
他給我用一瓶水澆在一把柚子葉上,隨後拿著沾滿水的柚子葉從頭到腳拍打在我身上去晦氣。
我們驅車到了一家面館。
餓了一夜,我嗦了一口面說,“江老板,這幾年你發達了。”
對面江慶笑了笑,“沒幾個錢。”
我SS盯著他眼睛,想看出點什麼,“你現在還是個好人嗎?”
他也大大方方的回望,反問,“你現在還信我嗎?
我們誰也沒給對方更確定的回答,因為我們之間的隔閡是江澤明和江家老兩口接連失蹤,濟陽村一夜之間被屠村,以及張孝春被害失蹤。
而這種種讓我不得不將目光都指向江慶。
吃完飯,他送我到家樓下,我下車,關車門前我重新俯身看著他,
我笑不達眼底,扯皮道,“江老板,小心點兒,不然我找你啊。”
江慶淡淡笑了,“找我做什麼?”
我,“抓你啊。”
江慶,“好啊,周律師為民除害,我隨時配合。”
但我沒想到,他會以那種方式向我證明,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好人,沒有犯罪。
我才徹底清醒過來,江澤明、張孝春、濟陽村屠村的背後真相,江慶真正目的。
16.
有人在城市中心最高的那棟大廈頂樓樓樓層綁了五個人準備S人,犯罪人宣稱在整棟大樓裡安裝了定時炸彈,警方、軍方全體出動,第一時間將整棟大廈及周邊人疏散到百米開外。
你們想得沒錯,犯罪人是江慶。
被綁架的人是消失多久的江澤明、江家老兩口、張孝春、於將。
等我趕到,就看到身邊群眾有的拿手機錄像看熱鬧說,“怎麼還不S人啊,真是的,這不耽誤我時間嗎?”
還有人說,“這個當哥哥的心真狠啊,連養父母和弟弟都不放過。”
“……”
譏諷的話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湧來,我心情不爽的揣了剛才催S人的人一腳,那人慫蛋不敢說話了。
而讓所有人閉嘴的是大廈大屏幕和周圍所有人手機裡正在直播同一個畫面。
大屏幕上,江澤明跪在地上狼狽的對著鏡頭認罪,一五一十的說出當年徐濤S亡真相。
十二年前,他和剛出大學門的陳鹽因為爛賭湊到一起做器官買賣。
當年江澤明根本沒有連夜離開濟陽村,他是想再找徐濤借點錢,沒想到錢沒要到,他因為對方的怒罵而實施S害,和趕來的陳鹽一起把他器官剖解販賣。
過了兩年後的2003,江澤明沒想到我會翻案,怕事情敗露,就把陳鹽S害頂包來掩蓋自身罪責。
罪責認完,畫面裡,江澤明在江家老兩口對江慶的怨毒咒罵聲中向江慶求饒。
“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個畜生,不可饒恕的畜生!”
江澤明雙膝一寸一寸像個家犬一樣爬到江慶腳下,“我不該用你的身份證去借高利貸,我不該誣陷你S徐濤,我不該S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
江慶像是看S物一樣看著他,“你把喜蓮復活,我就放過你。”
到那時我才明白調查器官買賣事件的真相到底漏了什麼,是江慶,他也在調查,而他遠比我調查的速度還快,快到先一步查到江澤明將他帶走。
17.
思緒回到現在,屏幕上的江慶繞開江澤明走到被捆住在椅子上的張孝春,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對著鏡頭,“到你了。”
張孝春滿臉恐懼,結結巴巴道,“我錯了,是我貪財,才讓梁眉被羅家兄弟糟蹋,放任羅家兄弟讓梁眉接客好抽成,我該S,我該S!”
“江慶,別S我,別S我……”
此話一出,我有些看不下去的閉上眼,周圍人漸漸小聲起來。
等我睜開眼,江慶已經走到被吊在繩索上的於將。
他掐住於將下巴看了看,“你研究的那些東西,還真把你弄成老妖怪了。”
於將依舊笑得溫和,“江先生,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是嗎?”江慶面色平靜,“我可是找了你很久了。”
大屏幕的畫面頓時出現的是一個基地,那正是於將創立的化妝品研究基地。
可畫面裡是基地隱秘的地下實驗室,不是基地明面上的整潔有序,而是陰森恐怖。
屍體被分解,有男人、女人的身體被放在操控臺上進行解刨,一會兒是男人的腿被截斷安裝上鹿的腿,一會兒是女人的手臂被接上狐狸腿,所有人畫面讓人嘔吐反胃。
有關江慶幼時、年少、成年等所有行為數據被貼滿在整面大牆。
視頻到了這裡戛然而止,畫面重新回到樓層裡。
就在這時,天空被人灑下無數張紛飛的紙張,白花花的。
你們看過撒花嗎,那天的場景比這還要震撼人心。
我抬頭望,空中灑下一張張A4紙。
那不是上萬份紙張,那是等了將近二十年的沉冤得雪。
在場所有人撿起看,隨後愕然驚呼。
紙張上所寫是於將創立的秘密生物基地。
江慶身體有反社會基因,他從出生就被精心挑選在後頸植入芯片,芯片可以定位,也可以觀測他身體狀態,好採取數據研究。
於將是要研發可以使人犯罪的病毒,他要創造一個更殘暴的世界。
所以他以江慶為實驗體,把他放到這個社會中成長,然後以身邊至親的性命和周圍的殘暴惡性把他逼到絕境,激發他身體的反社會基因,讓他去犯罪,S人。
所有人看完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再也沒有人譏諷看熱鬧。
我攥緊紙張的手忍不住發顫。
在場所有人仰頭,看著大屏幕裡的江慶。
他對於將說,“你操控我的前半生,慫恿他人犯罪,身負四條人命,”江慶看著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高聲道。
“現在證據確鑿!萬人審判!”
“於將,你認罪嗎?!”
於將笑的得意,“我隻是沒想到,你在屠村完後,竟然調查到我身上,你還真是我最得意的實驗體啊。”
江慶看著他,緩緩扯出一抹笑,“誰說我S人了。”
空氣在這一瞬間停滯,於將一愣。
18.
緊接著,大屏幕上畫面一轉,所有人同時都收到一則視頻,包括整個城市大廈和商場的LED大屏幕都在投放視頻。
視頻裡,養殖場大門被警員破開,裡面一個一個緊挨的豬圈裡,將近四十多個人被繩索拴住脖頸,跟畜生一樣跪爬在地上,臉上,身上全是飼料和屎尿。
所有人在看到警察,片刻激動的抓住欄杆伸出手嘈雜高喊。





重磅推薦
-
媽媽要跑路我捨命陪君子
"我媽是穿書女,我是原住民。 她嫁中年霸總,我嫁青梅竹馬。 但霸總出軌白月光,竹馬不和我睡覺。 媽媽半夜打電話給我:「歡歡,我想離婚了。」 我:「那我也離?」 「好女兒!真是媽媽的小棉袄!」 我們連夜收拾行李跑路。 海邊啤酒配燒烤,男模塗精油。 好日子才過了兩年,就被前夫找上了門。 我以命相逼求爸爸放媽媽走。 卻被顧子琛提起衣領,在我身後冷笑。 「嶽父出軌我可沒出,你跟著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