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她笑起來,臉上的真誠不似作假。
可是據我所知,林霖現在是她的男朋友吧?
沈月瑩為了活命居然舍得把自己的男朋友推給我?
5
我受到欺凌的兩大推力分別是沈月瑩的處心積慮和劉月月誤會我喜歡林霖。
林霖的成績很好,路過看見我對著題發愁,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竟然開口指點了我兩句。
見我做出了題,他眉梢微挑,說道:「我記得你。」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將我推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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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月月讓沈月瑩把我騙去舊教室,裡面等著的是因為猥褻罪入獄,出來後還得了性病的張河。
張河摩拳擦掌站在我身後,那雙手從我肩膀輕撫到腰側。
滾燙的溫度讓我心裡直犯惡心。
我回身甩了他一巴掌,又轉身去搖面前的鐵窗,希望外面的人能心軟這麼一次,別讓我被張河折辱。
淚水怎麼也止不住,意識到我已經徹底被沈月瑩背棄之後,我抬手用力地擦了擦眼淚。
臉上的嫩肉被我粗糙的袖口擦破了皮,張河頓時心疼地抽了口氣:「哎呀,你那麼用勁幹什麼?這張臉傷到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我用手邊摸到的木刺橫在頸側,試圖威脅他,問道:「劉月月為什麼要找你這麼對我?」
「你別這麼衝動,傷到自己就不好了。」張河連忙衝我擺手,想要安撫我,「你不知道為什麼?劉月月喜歡林霖這不是整個學校都知道的事嗎?你喜歡林霖就是跟劉月月作對,她找我來都是輕的。」
他笑起來,一點一點湊近了我:「畢竟我對女生還是很溫柔的,試試看?」
木刺扎破了皮膚,有溫熱的鮮血順著傷口滑落。
我握著木刺的手又往裡刺了幾分,尖著聲音道:「不許靠近我!」
張河嘆了口氣:「你這是幹什麼呀?我隻是想爽爽,又不想出人命。你不讓我靠近那我就不靠近吧。」
他退後幾步,隨便擦了擦一張桌子上的灰,就盤腿坐到了上面:「反正傳出去你的名聲也毀了,劉月月交代的任務我算是完成了。」
即便他這麼說,但我還是環抱自己蹲坐在了門口。
第二天,來看我笑話裡的人也有林霖。
他夾雜在劉月月和沈月瑩之間,露出了一個不明的笑。
我的心一點一滴涼下去。
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隻為了享受玩弄我的快感。
想到這些,我連好臉色都不想給他擺,冷聲道:「沈月瑩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他緊皺著眉,見沈月瑩不斷地拽他的衣袖,他才不情不願道:「真的。」
他好像施舍似的抬起了頭:「你趕快答應跟我在一起,然後給我加點好感度。」
太多人說我喜歡林霖了,謠言傳久了就連事情的另一個主人公都相信了。
可笑。
我抿起唇對他笑了笑:「想讓我答應你的追求?先跪在地上學九十九聲狗叫,我再考慮一下這件事吧。」
6
隻是這樣還是太便宜林霖了。
我把全校師生都叫到了操場處,確保每一個人都能看見他出醜的瞬間。
我這才坐在校長搬來的椅子上,冷聲笑道:「好了,開始叫吧,聲音如果太小的話就不算哦。」
林霖緊抿著唇,S活不願意開口。
就算他選擇妥協,想要我的幫助,但他骨子裡還是驕傲到不願意向任何人低頭。
還是沈月瑩衝過來跪在了林霖身邊,一手拽住他的衣袖,仰頭向我求饒:「穗安,阿霖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呢?」
我反問道:「如果他是真心喜歡我的,怎麼會連學狗叫都不願意呢?一個小小的挫折就打碎了他對我的真心嗎?」
沈月瑩一時語塞。
林霖怎麼舍得看沈月瑩吃癟,沉默許久後開口小小聲道:「汪。」
「大點聲。」我微微後靠到椅背上,「你平時上臺演講的聲音不是很大嗎?現在聲音怎麼這麼小,叫給誰聽呀?」
林霖仰視著我,我能在他黑漆漆的雙眸裡看見徹骨的仇恨,像是為了應我的話一樣,他喊「汪」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整個操場上隻有他的聲音在回蕩。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多搞笑啊。
像他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最後還不是輕易把尊嚴拋在一邊。
等第九十九聲狗叫結束的時候,林霖的嗓子已經啞了,說話都有些困難。
他瞪著我,滿目怒火:「現在好了吧?趕緊答應和我在一起……」
他後半句話被我打斷了,我甩甩手,一臉驚奇:「誰說你狗叫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了?」
「不是你說的……」話剛出口,林霖也慢慢反應過來了,他臉色更加黑沉了,「陳穗安,你耍我?」
怎麼會呢?
是他自己不經思考就在沈月瑩的可憐攻勢之下丟掉了自己的傲氣,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畢竟我從一開始說的就是考慮考慮這件事,可沒說要答應他。
選擇權還是在我的手上。
鬧劇看夠了,我緩緩站起身,把看臺上眾人各異的神色盡收眼底。
我說:「今天的林霖隻是個例子,他很賣力,我很喜歡。」
話音剛落,林霖系統的播報音就響在了每個人的耳邊。
【宿主林霖表現優異,成功討得了主人的歡心,好感+15,當前好感-84。】
【恭喜宿主林霖獲得了十五天的生存期限,請各位再接再厲。】
這條播報像是丟盡魚池裡的魚雷,炸得魚兒們皮仰肚翻。
以-100 為界限,每過一天扣除一點好感度,每個人都在向著S亡邊緣靠近。
他們唯一能仰仗的人,是我。
昨天他們還在把我當作獵物進行獵S,如今我成了獵人,子彈上膛,隨時斃命。
7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架在了高高的講臺上,雙手反綁在椅背上。
我抬眼,看向身邊策劃這場綁架的人。
是林霖和沈月瑩。
兩人神色是如出一轍的陰鸷,見我醒了,林霖便伸手拿起了話筒:「同學們,妖女現在已經被我們綁住了,隻要燒S她,所有噩夢般的經歷就會徹底消失!」
很有勇氣的話。
我不言語,隻是看著他們呼籲起臺下數量龐大的師生來。
很多心志不堅定,原本就看不慣我的人已經被煽動了。
他們在臺下高舉雙手,大聲呼喊:「燒S陳穗安!燒S妖女!」
在林霖找人在我飯菜裡下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們準備策劃什麼了。
單方面的碾壓總是很沒意思,我很期待他們能做出什麼驚天壯舉,是否能一舉擊敗我。
給這些不安分的人希望之後,再把他們拖入深淵,這種反差才是最讓人絕望的。
從前的我也受過這種欺騙。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他們說隻要我能考下年級第一,就停止對我的欺侮。
我拼了命地學習、聽課。
可是卻被和他們串通好的老師請出教室,甚至上課鈴聲一響,就有人把我押去廁所關起來。
課本全都被人撕爛了,我就隨身藏著一支筆芯,躲在廁所隔間裡,憑著記憶在大腿上一遍又一遍地驗算記憶中的題。
考試成績出來當天,我看不懂圍觀人戲謔的眼神,擠進人群之後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直到有人說:「你往前面看什麼?你是最後一名啊。」
我順著他的話看向成績表的末端,那裡赫然寫著我的名字,所有的成績都是扎眼的零分。
無論我怎麼追問老師,得到的回答都是:「你還是先好好想想自身的問題吧,即便是在我們學校,作弊也是不可取的。」
作弊?
整個班的學生成績加起來都沒有我的總分高,別說那些交白卷的,我怎麼作弊?
老師也知道這個借口站不住腳,沉默片刻後嘆了口氣:「我還是勸你轉學,陳同學,這裡不適合你。」
如果我的家庭沒有那麼貧困破碎,如果妹妹有一副健康的身體,我又怎麼會在這裡被人折斷脊梁呢?
我會穿著白淨的校服,坐在明亮的教室裡。
我會有要好的朋友,有讓我春心萌動的少年,會普普通通過完我的高中生活。
可惜沒有如果。
我的人生也已經是一團爛泥了。
零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他不懂我為什麼要任憑這幾隻蝼蟻上蹿下跳,系統所追求的永遠是速度和效率:「我以為您會一舉消除他們,蟲蟻總讓人心煩。」
我笑起來:「總要給他們一點希望。」
8
林霖也終於發表完了他的長篇大論,開始在我身邊鋪設易燃物品了。
他說:「各位如果手上有什麼易燃的物品,也可以放上來,即便不能親手點火,但為此添一份力,或許能讓大家的心裡好受些。」
冠冕堂皇。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
離講臺近的男生,當下就脫掉身上的外套丟上了臺,雙眼猩紅:「燒S她,再晚一天,老子就得S!」
我看了看他頭上的數字,-99。
確實再晚一天就得S。
那現在就S也可以的吧?
免得他繼續擔驚受怕。
在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時候,他們最害怕的聲音還是響起了。
【宿主秦符言辭不當,讓主人十分生氣,好感-1,當前好感-100。】
秦符尚在怔愣之中,身上就突然燃起了大火。
他在火中呼喊、求救,有人試圖救火,往他身上潑水,卻隻使得火勢越來越大。
慘叫聲響在了每一個人的耳邊,也像是一記警鍾,狠狠敲在了他們的心上。
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秦符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後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具漆黑的焦屍。
林霖回過神來,立刻回頭看向我,想要伸手打暈我,免得我再突然降好感,鬧得人心惶惶。
他剛剛所做的呼籲就全部打了水漂。
但我已經不想陪他玩下去了。
系統零號的能力很強大,一下子就幫我解開了繩子,並在林霖驚恐的眼神中將他手裡的話筒遞到我面前。
事到如今,他們不得不信有一隻強大神秘的手掌控了這裡,最好的辦法就是聽話。
我輕咳兩聲,拉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剛剛身邊誰應和了林霖的話,說要燒S我,大家肯定心知肚明。」
我揚起唇,很輕地笑了聲:「現在我宣布一條新的規則,一條違逆者的命,換一分好感度,注意不可以錯S來冒頂好感。」
簡單一句話,就讓在場所有人都紅了眼。
目前所有人的S法都很離奇,讓人毛骨悚然,沒人想成為下一個S者。
誰不想活下去呢?
最先動手的是那些好感臨近-100 的瀕S之人。
他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瞬時把陰沉的視線投向了自己身邊的人。
「剛剛是不是你說要燒S主人?!」
「放屁,老子沒說!說了的人是你吧!」
「我記得你說了的,別跑啊,快點以S謝罪吧。」
血腥味慢慢溢開,混雜著打鬥時揚起的塵土,讓空氣都變得有些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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