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想讓我做什麼?」
公主嬌笑著拍了拍我的臉,往我的手裡塞了一包東西。
「也沒什麼,就是讓那謝翊早點S,別到處咬人就行,這是母妃給我的好東西,你每日給謝翊嘗嘗,事成以後我放你和那老太婆走。」
我不甘心地瞪著公主看。
「倘若你們騙我呢?」
公主冷笑一聲拿帕子擦了擦手。
「你放心,一個不中用的老太婆而已,本公主還不稀罕。」
我最終還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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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每隔五日我要去見田嬤嬤,確保她能好好的待在公主府,如若不然,大不了我與你們魚S網破。」
13
秋日宴過後,謝翊得了幾日休沐。
趁謝翊在書房的時候,我好好收拾了一番,端著一盤杏仁酥敲響了書房的門。
「哥哥,你看看這個,這是我親自做的,你快嘗嘗看有沒有娘親的味道。」
我記得小姐妹跟我說過她和哥哥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母親做的杏仁酥。
書房裡沒有人回應,我兀自推開了書房的門。
門推開,我看到了謝翊熟睡著的臉。
我放下糕點,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謝翊的身旁。
不得不說,這狗男人長得可真不賴,眉睫比女人的還長,在臉上留下投影,妖孽得不像樣子。
睡著了的謝翊少了很多戾氣,他安靜地側臥在羅漢床上,裙擺被風吹得微微飄起,看起來越發的賞心悅目。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隻是我的手還沒碰到謝翊的臉便被他一手抓住手腕一手掐著脖子按在了桌子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什麼人!」
「謝翊你個狗男……狗哥哥,放開我,是我呀。」
我被掐得差點上不來氣,破口而出的髒話在對上謝翊陰沉著的目光時也不由自主地放軟了幾分。
我嬌滴滴地對上謝翊的眼。
「哥哥,我隻是看你太辛苦,來給你送糕點的。」
看清是我後,謝翊松開了手。
我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被謝翊弄疼的手,眼淚也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謝翊看我哭了,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東西放著吧,我等一下吃。還有,我不習慣別人碰我,以後不要隨便進我的書房。」
我抽抽搭搭地道歉,抹著眼淚柔柔弱弱地離開。
謝翊這狗男人,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宮中的妃子都是這麼討好皇上的,他怎麼好像不吃這一套?
看來想要接近這狗男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14
那盤糕點謝翊最終還是沒有吃,被原封不動地拿出了書房。
我撇撇嘴,這狗男人果然還是不信任我。
不過我也不怕,畢竟來日方長。
五日後我去了公主府,見到了躺在床上養傷的田嬤嬤。
公主還真是狠心,竟然硬生生打斷了嬤嬤的一條腿。
我哭得不成樣子,嬤嬤卻還在笑著安慰我。
「看到燕丫頭你好好的,嬤嬤我就放心了,我一把老骨頭,S了也就S了,沒什麼好哭的,燕丫頭別難過了。」
我哭得更傷心了。
嬤嬤陪著我長大,就如同我的娘親一般,我絕不會讓她S在這裡。
我拉著嬤嬤的手。
「嬤嬤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我擦了擦眼淚回到正院,看到公主正在一臉幸福地試婚服。
算算日子離公主大婚也沒剩幾日了,她的天閹驸馬就要來娶她了。
婢女把茶水送過來的時候,我順手接了過去,將茶水遞到了公主面前。
「公主國色天香,能娶到公主是驸馬的福氣。」
公主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便將剩下的茶水盡數澆在了我的頭上。
「奴才就是奴才,封了郡主又如何,還不是要來伺候本宮。」
我點頭稱是,任由茶水順著我的發梢流下。
接下來的日子我都雷打不動地五日去一次公主府,直到她大婚的日子來臨。
公主大婚的那日,煙花如上輩子那般燃放了一夜。
不同的是,這輩子的我站在公主面前,代表謝翊送上謝府的賀禮。
「祝願公主與驸馬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最後四個字我加重了語氣,抬眸的時候不出意外地我看到了魏凜鐵青著的臉。
我和魏凜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唯獨公主,在一旁樂呵呵的像個傻子。
15
謝翊陪五皇子出去辦差,一走就是三個月。
三個月後,西北的私鑄銅錢一案被他們告破,皇上大喜,不僅封了五皇子為親王,還加封魏凜為左都督。
謝翊越來越得聖心,公主背後的人終於是坐不住了。
公主出面限我半年內要拿出成果,否則就要了嬤嬤的命。
我順勢問公主要了幾名暗衛精銳。
「謝翊前些日子奉命秘密出去辦事,我偷聽到他們說明晚將回,奴婢懇請公主派幾個人手給我。」
「你想如何?」
「屆時我會去巷子口接他回府,那時候便是刺S的好時機。」
聽我說完,公主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
「刺S謝翊?就我手下的那些酒囊飯袋?若是謝翊那麼好S,我還要你做什麼!」
我搖搖頭。
「公主誤會了,是刺S我。我需要借助這次機會獲得謝翊的信任。」
謝翊披著夜色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提著燈在巷子口等了許久了。
看到謝翊回來,我歡快地朝他揮了揮手,一路小跑著到了他的面前。
「哥哥,你回來啦!」
謝翊似乎很意外在這裡看到我。
「你這是……特地來接我?」
我驕傲地仰起頭。
「不然呢?」
謝翊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錯,我剛想乘勝追擊攻池掠地,一群黑衣人如計劃般地出現在了眼前,帶著濃濃的S意提刀砍了過來。
謝翊一把拉過我護在身後,帶著暗衛與他們廝S了起來。
本身是沒人注意到我,可正當他們S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突然拿著劍朝我衝了過來。
我有些發懵,那黑衣人明顯是想要了我的命。
若不是謝翊救得及時,我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我驚魂未定地窩在謝翊懷裡,抬頭與謝翊的眼神撞個滿懷。
這種緊急時刻,我居然不要命地紅了臉。
謝翊輕笑一聲低頭看我。
「即便我又救了你一次,你也不必如此投懷送抱,你莫不是想與親哥哥私通?」
我沒好氣地白了謝翊一眼,還沒來得及回嘴就看到謝翊身後的一個黑衣人朝我們衝了過來。
我瞅準時機旋轉身體與謝翊交換了個位置,擋在了他的胸前。
「哥哥小心!」
那黑衣人的劍在我背上劃了一道口子,痛得我渾身一顫,一下子便倒在了謝翊的懷裡。
看到我受傷以後,謝翊嘴角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便猛地寒了幾分,當即便下令不留活口。
感受到謝翊抱著我的胳膊收緊,我又虛弱地往他的懷裡湊了幾分。
「哥,哥哥,燕歸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什麼破精銳,下手可真重啊,險些沒把我給疼S。
謝翊抱著我一路回府,身上的衣衫都被我的血給染透。
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了,繃著臉不跟我說一句話。
「哥,哥哥……」
謝翊眉頭微蹙,不悅地扭過頭來看我。
「燕歸,你拿命玩兒?」
16
自然是以命相搏。
做戲就要做全套,否則怎麼讓人相信。
待我醒來時,我清楚地感受到謝翊看我的眼神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即便謝翊還是那副S人臉,但我能看到他不經意地眼波流轉。
我想,昨晚的計劃大概是成功了,就是代價有點慘重。
我受了傷,府裡沒有婢女,隻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
為了照顧我,謝翊從人牙子手裡買了兩個婢女回來。
一個叫阿冷,一個叫蓮兒。
名字倒是跟性格很相近,一個機靈活潑,一個沉默寡言。
我當即給了兩個丫頭我親手做的香囊做見面禮,盼望她們能日日戴著才好。
香囊是金絲鑲邊的,雖不算多麼貴重,但也絕不是普通百姓能夠見到的。
蓮兒開心的收下,阿冷也朝我點了點頭,可我總覺得她們眼中的歡喜並不真切。
受傷以後,謝翊得空便來看我,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潛移默化的拉近了許多。
喝藥的我趁機湊近謝翊,聲音黏膩地向他撒嬌。
「哥哥,燕歸好疼,端不起藥碗,你喂我好不好?」
謝翊戲謔地看了我一眼,竟然真的拿起了湯匙把藥往嘴裡送。
我忙不迭地攔住他。
「你做什麼?」
「自然是喂你喝藥啊,為兄更為擅長以嘴渡藥。」
兩個丫頭看在眼裡,躲在一旁滿臉的震驚。
我的臉瞬間紅了個透,慌慌張張地奪下了謝翊手中的碗。
「不用了,我自己來。」
謝翊故作遺憾地放下藥碗,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那可真是可惜了。」
我氣結。
「狗男人,你贏了!論不要臉,沒人比得過你。」
17
入冬以後,宮裡傳來了皇上感染風寒臥床養病的消息,公主送來了嬤嬤的一縷頭發,催促我加快進程。
傷好以後,我把公主給的慢性毒藥投進了我做給謝翊的杏仁酥裡,而謝翊也很賞臉地吃了一口。
第二天,公主破天荒地召見了我。
我帶著兩個婢女前去。
遠遠地我便聽到公主摔碎玉碗的聲音。
「喝喝喝,這些藥都喝了多久了,太醫院那群廢物有什麼用!」
看到我來,公主怒氣衝衝地讓人退下,面帶嘲諷地看著我。
「沒想到你倒是還有兩下子,竟真近得了那謝翊的身。」
我不置可否。
這大半年來我費盡心機,即便謝翊是塊石頭也該被我捂熱一點了。
「但願事成之後,公主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那是自然。」
公主笑得勉強,眼神流露出的S意卻清晰可見。
我瞟了一眼地上的藥碗,要求公主屏退左右。
「公主的心病,臣女或許可解。」
公主原本閉上的眼倏地睜大,她半信半疑地盯著我看了半晌,讓人都退了下去。
阿冷不放心地想要留下陪我,也被人給帶了下去。
我撿起了地上的藥碗,鄭重其事地放在鼻間聞了聞,又用舌尖嘗了一口。
「這是補身體的湯藥,敢問公主可是遲遲未有身孕?」
聞言公主猛地坐直了身體,惡狠狠地盯著我看。
我頓了頓,繼續開口。
「臣女鬥膽,藥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公主!」
公主大怒,抓起桌上的蒲扇,扔到我的臉上。
「賤婢,你大膽!」
「大不大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解決公主的問題,畢竟我的醫術公主都是知道的。」
是啊,從小為了護她學的醫術,如今竟成了我與她談判的籌碼。
「公主幼時落水,體寒無比,自是難以有孕,想必這個消息公主是不想讓驸馬知道的吧。」
「你威脅本公主?」
「自然是不敢,臣女隻是想和公主做一個交易。」
「你想讓我放了田嬤嬤?」
「是,公主手中有我的把柄,自然不怕我逃了,一個田嬤嬤換一個孩子,公主意下如何?」
短暫的沉默後,公主還是點了頭。
我輕輕地抿起了唇角。
公主還不知道,她的身體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過了魏凜的手的補藥。
18
田嬤嬤被我接到了謝府,剛好與府裡的老嬤嬤做個伴。
我每隔幾日去公主府為公主針灸,順便勸公主偷偷停了每日喝的補藥。
接近年底的時候,邊關爆發了戰事,五皇子親自率兵出徵。
冬日裡下了一場大雪以後,皇上的病情也開始越發地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