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8
而像沈瑜這種剛入門的千金，對這些肯定還沒來得及多了解研究。
「而且據小道消息，這款禮服才剛出幾天，就被那個全國首富姜總買下來送給他那個剛認回來的女兒。」
沈瑜此時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眼神震驚地看著我。
我滿意地看著她變色的臉。
「請問沈瑜小姐是要刷卡還是現金賠我這禮服？」
「我……我……」
沈瑜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因為害怕，眼眶已經有些發紅了。
對於沈家來說，幾千萬的錢肯定是有，隻是不可能像我爸一樣買白菜似的，眼都不眨地買下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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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
就在所有人等著看這場戲的結局的時候，一個男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我見來人，挑了挑眉。
來人是我的青梅竹馬，杜宥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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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一見到救星，受驚地撲倒他的懷裡。
「宥齊哥。」
我好笑地看著沈瑜，替她糾正說。
「沈瑜，杜宥齊比你還小兩天，應該叫弟才對。」
「寧初，別鬧了。」
杜宥齊明顯是向著沈瑜那邊。
「沈瑜怎麼說也是因為你在鄉下受苦了二十年，你就不要再為難她了。」
我橫了一眼躲在杜宥齊懷裡的沈瑜。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受沒受苦，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在鄉下的時候，小姨和小姨夫可是真心把她當寶貝疼，一點苦可沒讓她受過。
這白白胖胖、細皮嫩肉的，她哪來的臉說在鄉下受苦？
偏偏沈家個個都信，現在就連杜宥齊那個傻子也信了。
「你這麼替她打抱不平，要不你替她賠？」
不怪我對往日的青梅竹馬一點臉面都不給。
畢竟這個青梅竹馬是在沈瑜作妖逼我走人的時候，一次次站在她那邊甚至勸我把位置還給沈瑜的人。
這算什麼青梅竹馬？
也不知道沈瑜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就這麼相信她真的在鄉下受苦了二十年。
聽到這話，杜宥齊臉上有些鐵青。
「季寧初，你別太過分了。」
我似笑非笑。
「不好意思，我隨我爸姓姜，我叫姜寧初。」
話音剛落，現場哗然一片。
今天晚會到場的姜姓，也就隻有這次慈善晚會的組織者，姜際周。
加上我身上這件傳說中一面世就被全國首富姜際周買下送給他女兒的禮服。
姜家千金毫無疑問了。
我晃著手中的紅酒，一步一步走近沈瑜。
「考慮好刷卡還是現金了嗎？」
沈瑜不安地朝杜宥齊邊上靠。
「寧初！你在幹什麼？」
危急時刻，周家夫婦出現了。
見自己的親女兒委屈地躲在杜宥齊旁邊，我氣勢凌人地站在他們面前。
周父不由分說地把我呵斥了一頓。
9
面對沈家夫婦，我心情有些復雜。
一方面他們確實對我有養育之恩，對我很好，所以才會養成我這樣嬌縱的性格。
可是在他們的女兒出現了之後，似乎相處了二十年的感情是假的一樣。
那麼脆弱，那麼不堪一擊。
往日父女的情分消散得一幹二淨。
「爸……沈總，你怎麼不問問你女兒對我做了什麼？」
旁邊好事的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沈父。
沈父聽完也是一臉鐵青，復雜地看了沈瑜一眼，最後語氣不知不覺變柔和。
「寧初，你看在瑜兒不是故意的份上，就原諒她吧。」
「如果我不呢？」
我眼神堅定地看著沈父。
「就因為瑜兒回來搶了你的位置，所以你總是要這麼針對她嗎？」
「你想過沒有？你的位置本來就是瑜兒的，你隻不過是鳩佔鵲巢。」
「如果當年不是在醫院抱錯，你才是那個鄉下的野丫頭。」
「你……算了，今晚我讓助理給你賬上轉兩千萬。」
沈父咬著牙說，眼神裡對我的一絲感情也就徹底沒有了，隻剩下冷漠。
「權當養了個白眼狼了。」
「白眼狼」三個字刺痛了我。
我手不自覺地Ŧű̂₂收緊。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是沈瑜在你們回來之前，故意激怒我對她大聲講話。
是她當面故意弄壞了我十歲生日那年，你們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瓷娃娃，我氣不過才推了她一把。
是她自己剪壞了自己的新衣服，然後說是因為我容不下她，氣不過，剪壞她的衣服。
她步步為營，營造出我討厭她，想要趕她走的現象。
我解釋了，可是你們並沒有聽進去。
就因為她是你們的親女兒，所以她的話更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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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女兒是野丫頭？」
我爸從人群夾道中走了出來，來到我的身邊，擁著我安慰。
「沒事，這禮服髒了我們就不要了。你要是喜歡，我讓他們再做一件一模一樣的給你。」
然後轉頭對沈父說。
「沈總，我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女兒的養育之恩，這兩千多萬的費用就當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不用還了。另外……」
我爸瞟了沈瑜一眼。
「我姜際周的女兒如果是野丫頭的話，那你女兒又是什麼？」
那晚，沈家一家沒等到慈善晚會的開始，就灰溜溜走人了。
走之前，沈瑜朝我投來了一個我看不懂的眼神。
雖然我沒有報復的快感，但是心裡也釋然了。
就當作斬斷跟沈家最後的一絲情誼吧。
那天慈善晚會公開亮相之後，我備受矚目。
假期一過，回到學校，我的回頭率也提高到百分之百。
而這個學校，像我這麼矚目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就是化學系的沈瑜。
我倒也是沒想到我們有緣到上的還是同一所大學。
瞧這孽緣。
以前在學校從沒見過沈瑜。
現在隔三差五就能見到她。
而她身邊的朋友，似乎很為她打抱不平。
在他們的認知裡，沈瑜被鳩佔鵲巢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苦，到頭來還要被我為難欺負。
「有錢人就是狗仗人勢。」
「老天真不開眼，這種人還能好好活到現在。」
「哪是不開眼？是瞎了眼。」
他們當著我的面一次兩次這麼說，見我沒有反應，更加起勁了，更是在網上對我開啟新一輪的嘲諷。
學校論壇、公眾號對我不好的言論愈演愈烈。
自始至終相信我的同班同學，刷著論壇氣得直咬牙，一邊在網上反擊他們，一邊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
「姜寧初，你就任由他們這麼詆毀你？」
我仿佛沒這事一樣。
「他們要玩就先讓他們玩個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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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讓我在學校的風評急轉直下。
沈瑜看我的眼神更是充滿著得意。
其實我不太理解，好好的搞什麼雌競？
我又不是佔著她的位置不讓她回來，也沒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的敵意怎麼就這麼大，就容不下一個我。
而且搞雌競就整點高手段的，這些小學生的手段都叫什麼事？
我對於她這些手段不屑一顧，更沒有想要應戰的感覺。
直到一條更勁爆的信息曝了出來。
「勁爆！姜際周的床伴竟然是新認的女兒！」
還配上了一張模糊辣眼睛的床照，裡頭的主角是我爸和我。
當朋友給我看這條信息的時候，那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似乎直衝腦門。
裡頭還有一條錄音。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
「你該不會是勾搭上哪個有錢的老男人陪他來的吧？」
「還真被你說對了，不過也不是很老，也就四十出頭而已。」
我的聲音毫無保留被放了出來，而沈瑜的聲音被做變聲處理了。
此時飯堂正值飯點，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人們拿著手機，一邊刷著手機，一邊偷偷看著我。
所有的目光在消息曝出的那一刻，全部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有驚訝，有嘲笑，更多的是鄙視。
我臉色發冷地站了起來，端著餐盤走了。
同學見狀，怕我情緒不對，趕緊跟了上去。
遠處的沈瑜正跟杜宥齊說說笑笑地吃著午飯，直到我來到她的面前，她嘴邊的笑意更濃了。
「很開心是嗎？」
我盯著她面無ťù₉表情地發問。
杜宥齊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我，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瑜表面一臉無辜，眼底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那我就讓你清醒清醒。」
飯菜混著湯，從沈瑜的頭頂順勢流了下來。
飯堂的學生看到這邊的動靜，都驚呆了。
「姜寧初，你有病啊！」
此時的沈瑜十分狼狽，氣得直跳腳。
「寧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杜宥齊抓著我手，大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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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漠地看著杜宥齊，甩開了他抓住我的手。
「沒你事。」
他有一個女朋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在沈瑜出現之前。
除了我，沒人知道他交了女朋友。
他說女朋友家庭不好，如果被他爸媽知道了，肯定會被拆散的。
所以我隻知道他有一個女朋友，但是從來沒見過。
我還笑他神神秘秘地學人金屋藏嬌。
直到前段時間我路過學校附近的一個角落，撞見了他跟沈瑜在親密。
我才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沈瑜。
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麼自從沈瑜出現在沈家之後，他都是無條件站在了沈瑜那邊？
「被潑髒水的滋味怎麼樣？」
「呵，那也沒有你髒。」
沈瑜對上我的目光，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
我冷漠地甩手給了她一個巴掌。
「既然你想要鬥，那我就奉陪到底。我讓你看看睜眼說瞎話是什麼代價。」
放完狠話，我離開了飯堂，隻留沈瑜狼狽地站在原地，怒氣無處可發，一臉憋屈。
隔天，論壇接連曝出了沈瑜的醜聞。
有沈瑜在酒吧當酒女，為了小費，任由客人上下其手的照片。
也有沈瑜高中時期，在學校凌霸幾個老實女生的視頻。
還有一段錄音。
「你把姜際周跟姜寧初的照片 P 到這床照上。」
「這……不行吧，姜際周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你花錢辦事就行，我還有錄音，錄音一放，還會有人質疑假的？」
錄音裡，沈瑜的聲音十分清晰地傳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