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8
「冤枉啊，我隻和你談過，也隻吻過你。」
「真假的？」我勾著他的脖子，「沒記錯的話，高中時就有很多人在追你，那麼多年你一個都沒談過？」
緋聞也不少。
他唇角勾著，指腹揉著我的耳垂。
「沒，我的心都在你身上。」
我皺眉：「你早就喜歡我了？」
他沒猶豫，點頭。
抱起我邊親邊往沙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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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就喜歡你了。」他修長的手指插入我的發間，「但當時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沒敢表白。」
我陰陽怪氣道：
「哦，那你膽好小。」
他勾著唇笑。
見他要吻我，我在他身上亂動。
想下去。
但手臂不小心蹭到……
不該蹭的東西。
還是硬的……
溫度逐漸上升。
一霎時，我臉紅到脖頸。
慌亂無措。
我僵硬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他勾了勾唇，把我按進懷裡。
不讓我看。
耳邊響起他嘶啞輕佻的嗓音。
「搬過去和我住好不好？」
我在他懷裡搖頭：「不要，我更喜歡待在我自己這裡。」
他懶懶垂眼：「那我搬過來好不好？」
「也行。」我勾唇笑，「那你親親我。」
14
搬過來沒過幾天。
江嶼時要去 B 市出差一個星期。
下班前，沈景白突然給我發來消息。
【苒苒，下班後有時間的話我們談談好不好？】
談個鬼。
才知道我還沒有把他刪掉。
我沒回他，直接把他拖到黑名單裡刪掉。
下班後回家。
電梯門開。
看見沈景白站在我家門口。
我皺眉：「你來幹嗎？
「我不想看見你，你趕緊走，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沈景白：「別，苒苒，別趕我走，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道歉的。」
我勾唇，話卻是冷的。
「別，我承受不起，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不然等會兒你的宋淼又要來找我了。
「苒苒，我已經和她分手了，我這次徹底看清她了，以後再也不會聯系她，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說著，他往前走了幾步，想拉我的手。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和他拉開距離。
現在知道錯還有什麼用。
「晚了，我和你已經不可能了，趕緊走吧，我現在看都不想再看見你。」
沈景白皺眉道：「為什麼？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搖頭：「不喜歡了。」
沈景白眉眼流露出一層傷感。
「能告訴我是什麼時候嗎？
「或許是你婚後和宋淼舊情復燃的時候，又或許更早，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你趕緊離開！」
「你是不是喜歡上江嶼時了？所以說和我不可能的？」面前的男人冷笑一聲，聲音戾寒，「我是不是早就告訴過苒苒，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你覺得江家會讓一個離過婚，家裡破產的女人進家門？別太真了，他和你隻是玩玩而已，說不定等哪天他膩了就會一腳把你踢開！」
他說著，雙手握著我的肩。
「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新在一起，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我瞪他：「你做夢，我才不要，你快放開。」
話落，我想掙開。
卻怎麼也睜不開。
「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報警了。」
面前的男人非但不松開，反而握著的力度加緊。
「苒苒，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拼命搖頭。
沈景白冷嗤：「我不信你對我已經沒感覺了。」
話音剛落，他俯身便要吻下來。
我躲開他的吻。
推他。
推半天也推不開。
嚇得我眼淚啪啪往下掉。
絕望時，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看見江嶼時扯開沈景白，一拳抡了上去。
攥著他，直接往牆上掼。
拳頭下去。
一次比一次狠。
沈景白被打得鼻青眼腫……
此時，小區的保安已經上來。
忙上前拉開兩人。
15
處理完這事。
江嶼時抱著我進屋。
輕輕地把我放在沙發上，為我擦拭眼淚。
「抱歉，我回來晚了。」
我搖頭，問他：
「你不是說後天才回來，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他把我抱進懷裡，手掌在我腰後帶起一陣酥麻。
「想你了，於是前幾天拼命把這幾天的工作都做完，就是想早點回來見你。」
我抬頭看他：「好辛苦，我現在沒事了，你快去休息休息。」
「嗯，你陪我。」
我坐在他懷裡，想勾住他的脖子。
結果不小心碰到了……
我臉一紅：「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讓你親親我。」
他輕笑，飽滿的喉結滾了滾。
「嗯，想讓我親哪裡？」
下一秒，他俯身吻住我的額頭。
接著慢慢往下。
眼睛，鼻子，嘴唇，鎖骨……
手繞到身後，輕輕捻開。
我身體一抖。
他眸色越來越深。
抱起我往臥室走去……
窗簾薄紗輕輕飄動，透出一絲絲朦朧的光影。
安靜的房內響起他低沉沙啞的嗓音：
「好軟。」
……
16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某天，我從醫院回來。
江嶼時牽起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寶貝，過幾天和我回家見我家人好不好？」
話落，他又說：
「想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
我心裡咯噔一下。
腦海裡突然想到沈景白那天說的話。
「你覺得江家會讓一個離過婚，家裡破產的女人進家門？」
我心裡莫名慌起來。
找了個借口推遲。
「我……我可能沒時間，最近挺忙的。」
他勾唇，沒看出我的破綻。
「沒事，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再帶你回去。」
我點頭，抱住他。
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他低頭吻我，嗓音繾綣。
「我最近又學了好幾個你喜歡的菜，等會兒嘗嘗味道？」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
他媽媽的電話打來。
17
他眉眼冷了幾分，松開我。
去露臺接電話。
想也不用想。
是她媽媽要他和幾家千金大小姐見面。
接完電話，明顯感到他心情不好。
吃完飯後，他媽媽又打來電話。
我抿著唇，鼻腔發酸。
眼眶漸漸發紅。
等他打完電話進來，我從背後抱住他。
輕聲說：
「江嶼時，我們就到這吧。」
他動作一滯。
隨後扯開我的手，轉過身來，眉頭緊鎖。
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你說什麼？什麼叫就到這？」
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們不合適。」
「哪不合適？」他擁著我，「你說出來，不好的我改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我嘆氣：「我離過婚，你爸媽不可能讓我進你家門，與其這樣，不如早點分開。」
「我不介意。」他擁著我的力度緊了緊，「我會讓他們同意的，給我點時間，這不是讓你和我分開的理由。」
「那要是一直不同意怎麼辦？」
「會讓他們同意為止，反正不和你分開。」他垂眼，「不許再提分開，聽到沒有？」
他的眉頭緊皺著，擁著我的力度也好緊。
我心一軟，抬手撫平他的眉。
「好，我不提了，可我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樣。」
不想他不開心。
他親了親我發頂，嗓音低沉。
「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18
半個月後。
他帶著我去巴黎玩。
車停在離埃菲爾鐵塔不遠的一家餐廳。
吃完晚餐。
他送我一束花。
緊接著響起「砰！」的一聲。
無數煙花圍繞著埃菲爾鐵塔綻放。
不遠處他的家人們朝著走來。
我看向他，心跳加速：「你……你家人……」
沒說完，他點頭。
「嗯，他們都同意了，這下你沒有理由了。」
話落，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黑色絲絨盒子。
裡面躺著一枚鑽戒。
他單膝跪下，勾唇。
「方苒，嫁給我好不好？」
起哄聲一陣一陣。
我喉間一哽，沒忍住。
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墜。
我平復好心情，才撲進他懷裡，說：
「我願意。」
19
夜裡，我躺在江嶼時的懷裡看結婚時的錄像。
我抬頭看他。
「突然想到，當初你是怎麼讓你家人同意的？快告訴我我好奇。
「你媽剛開始不是不同意嗎？」
他低聲笑：「剛開始是不同意，但後來她看我堅持，就松口了，後來她和你接觸，不是挺喜歡你。」
我張了張嘴：「那……」
還沒說出口。
一陣惡心湧上來……
我跑去衛生間，江嶼時拿了杯水跟上來。
「寶貝你最近老是惡心，是不是有了？」
我接過水漱口，搖頭。
「不知道。」
「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他摸著我的肚子，勾起唇，「要是真的有那就好了。」
「你想？」我問他。
這結婚還沒多久。
二人世界還沒過夠。
「當然想了，隻要是你生的。」他抱著我放到床上，「應該是那天晚上惹的禍吧。」
話畢，腦海裡不自覺浮現那晚的場景。
那晚他生日，兩人做得的確有點瘋……
我臉一紅，連忙挑開話題。
「剛剛爸爸不是說明天要開董事會，明天我自己去就好。」
「沒事，明天我陪你去，董事會有爸爸在就行。」
20
翌日。
醫院門口。
檢查完江嶼時去把車開過來。
我拿著檢查單在門口等他。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面前。
以為是江嶼時。
我笑著抬頭。
看到的卻是沈景白的那張臉。
我臉一垮，抬腳準備走。
沈景白下車，攔住我。
掃了眼我手上拿著的檢查單。
「苒苒，你懷孕了？」
「那是我的事，和你沒關系。」我眯眼，「你還不快離開，要是等會兒被人拍到又要上熱搜了。」
他的語氣放軟。
「苒苒，回到我身邊好不好，別再鬧了。」
「我鬧什麼了！麻煩你以後別再來纏著我，是上次打你打得不夠嗎？」
沈景白似乎耐心已經耗盡，臉色一變。
「方苒，鬧夠就趕緊滾回來，看上孩子的份上我……」
我一臉無語，皺眉打斷他。
「你可別瞎說，我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是你的！」
沈景白嗤笑一聲：「不是我的？難道是江嶼時的？」
「當然是我的。」
身後響起江嶼時的聲音。
我回頭看他，他走到我身邊，摟著我，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
「你搞清楚，苒苒肚子裡懷的可是我的孩子，別睜著眼睛說瞎話。」
說著，舉起我戴婚戒的手，好讓他看清楚。
看到江嶼時，沈景白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
最後落荒而逃。
此時恰好宋淼從醫院裡出來。
……
21
回到家，好友周年給我發來一條消息。
【渣男上熱搜了！】
後面還跟著一段視頻。
是宋淼從醫院裡出來的那段視頻。
她把手上的孕檢單扔到沈景白身上，吵著鬧著讓他負責。
這一鬧，不少人都圍觀上來。
底下的評論都在罵沈景白。
【渣男，人品不好，影帝有什麼用！之前兩人還在大眾面前如此恩愛，還親口承諾會娶宋淼，結果就這……】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天吶，之前他不是很愛宋淼嗎？宋淼回來後還和前妻離婚了，現在宋淼懷孕了結果不負責？】
【回上一樓，誰知道，人性都是經不起考驗的，是人都會變的，尤其是男人！】
【脫粉了，祝姐姐早日離開渣男。】
【+1，脫粉了。】
……
22
我退出去，沒再看了。
江嶼時的電話打過來。
「老婆，晚上我接你去爸媽家吃飯。」
我點頭：「好，他們是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他輕輕嗯了聲：「剛剛告訴他們的。」
話音剛落，響起敲門聲。
「沒事我先掛了。」
「等等。」他說，「寶貝想聽你喊我。」
我：「？」
我裝不懂。
「江嶼時？」
見他沒應，我又喊。
「江先生？」
「江總？」
他被氣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寶貝。」
敲門聲又響起。
我憋笑，偏不隨他意。
「不喊，等晚上回來再喊。」
說完，我立刻掛斷，去開門。
看清來人，我驚訝。
「媽，你和弟弟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這不是聽到你說懷孕了。」我媽笑笑, 拿著一大堆東西進來, 「剛好你弟弟出院也有好多天了, 帶他出來走走。」
我彎腰給她們拿出拖鞋，被我媽攔住。
「你快去坐著，我們自己拿就好，正好中午了, 我給你做頓飯再走。」
我媽拎著菜進廚房, 見我也跟著。
「懷孕了就別跟進來了, 你坐在沙發上和我聊聊天就好。」
23
晚上吃完飯回到家。
江嶼時突然說公司有急事要去處理。
洗漱完出來。
才看見江嶼時發來的消息。
半個小時前發來的。
【想吃蛋糕麼？】
不說還好，一說倒真有點饞了。
我點開聊天框，正準備回復時。
門開。
他已經回來了。
手上還拎著好多小蛋糕和一捧洋桔梗。
「我剛去洗澡沒看見消息。」我眼眸微亮，朝他走去, 「怎麼買那麼多小蛋糕？」
「不知道你喜歡哪種, 就都買了。」他笑著摟我去沙發上。
把花塞我懷裡。
「喜歡嗎？」
我點頭，勾起唇。
「今天什麼日子, 還專門買了束花？」
他痞懶笑笑。
「沒有, 就是看見了想給你買。」
他打開蛋糕。
「我先去洗個澡，你慢慢吃。」
我點頭，打開電視。
邊看韓劇邊吃蛋糕。
好爽。
24
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嗚嗚的震動聲。
拿起一看。
是好友周年發來的。
【苒苒, 這周末晚上同學聚會, 你和江嶼時都別忘了來啊。
【剛好讓我們都沾沾喜氣, 嘻嘻。】
我回：【好，好久沒見你了年年，好想你。】
那邊秒回：
【我也是苒苒！過幾天我就回國來了！
【到時候我去找你玩啊！
【我還給你挑了禮物, 等我回國帶給你，對了，禮物你肚子你的寶寶也有份！】
我：【愛你年年/比心。】
……
江嶼時洗完澡, 穿著浴袍出來。
把我撈進懷裡，笑意浮上眉眼。
「聊什麼那麼開心？」
「聊周末的同學聚會,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我勾著他的脖子, 「對了，之前同學聚會怎麼都沒看到你？」
「太忙了, 而且我怕見到你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這次我和你一起去。」
我點頭, 說了聲, 繼續看電視。
陪我看了一會兒，他問：
「這劇講的什麼？」
我講到一半，電視劇的男女主開始接吻。
氣氛一下好尷尬……
我停下來, 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他喉結滾了滾，在我耳邊問：
「接吻嗎？像他們一樣。」
我沒回他。
他直接抱著我去臥室。
緊接著, 他的吻落下來。
感覺他今天的吻有點兇。
我身體一抖, 推他：
「不行。」
他勾起唇說：
「我不碰, 我就親親你。」
吻到一半他忽然停下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把我圈進懷裡, 垂眸看我。
「晚上了老婆。」
心底一緊。
我秒懂。
在電話裡說晚上回來再喊。
我不好意思，裝不懂。
卷進被子裡。
「是挺晚的，早點睡吧, 明天還要早起。」
他被氣笑：「你耍我？」
「我沒有啊。」
「那你現在喊。」
說著，他開始吻我，逼我換稱呼。
最後, 我眼角泛紅，羞澀地喊了聲，他才放過我。
「老公。」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