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咳咳……」

顧長風見我，慌得差點跪地。

 

「門……門主……」

 

臉太黑，看不出來紅。

 

「哪來的這麼多貓？」

 

「哦……我在街上撿的。

 

「母貓S了，我看它們可憐，就帶回來養了……」

 

說著抓起一隻遞到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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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裡奶氣的不大點毛球，在我手裡蹭著撒嬌。

 

可愛得無可方物。

 

「門主，咱們給它們起名字吧！

 

「不然都分不清楚！」

 

「好啊，黑的叫小黑，白的叫小白，黃的叫小黃！」

 

「門主，你好隨意啊……

 

「那這隻花的，就叫它晚晚怎麼樣？

 

「嘿嘿嘿……」

 

我抬手準備打他，肺部一陣扯痛。

 

「呦！真是郎情妾意啊！

 

「遲晚，S到臨頭，你還真是瀟灑啊！」

 

門口不知何時站滿了人，侯庭花帶著何棄療站在前面，一個穿著玄色闊袖蟒袍的男人騎著一匹黑馬，身後是烏壓壓的官兵。

 

「呵……何棄療，終於被救出來了？

 

「這段時間過得可好？」

 

何棄療躲在侯庭花身後，又慫又賤。

 

「遲晚，你給我等著！

 

「娘子，都是她，她讓手下欺負我，郎君我……我屁股現在還疼呢！」

 

顧長風傳來一陣嗤笑。

 

「我怎麼看著，你還是不夠疼！」

 

說著從腰間拔出長刀。

 

侯庭花和何棄療嚇得躲到了穿著蟒袍的人身後。

 

「爹爹……你看啊，就是他們欺負我，S到臨頭還不悔改！

 

「爹爹……你快幫寶貝報仇啊！」

 

侯庭花……叫他爹。

 

此人便是楚元君，我的生父？

 

我抬眼注視，他的眼中盡是S氣。

 

眉眼的確與我很像，可惜有眼無珠，親生女兒就在面前，竟然認不出。

 

「賤婦，竟敢欺負我楚元君的千金！

 

「你有幾條命敢這麼尋S！」

 

隨著一聲令下，官兵S了進來，侯庭花順勢將我手中的小貓奪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隨即用腳瘋狂地踩踏著小貓的頭。

 

那剛剛還在我手中蹭著的小生命，痛得嗷嗷叫，抽動幾下，便沒了氣。

 

顧長風揮舞著長刀擋在我身前，趁隙吹響口哨，想呼應周邊的門徒。

 

可久久沒見門徒的身影。

 

「哈哈哈哈，別費力氣了！

 

「你們的人，早就讓我下了毒，一命嗚呼啦！」

 

「卑鄙小人！」

 

我恨得牙痒，眼睜睜看著侯庭花將小貓一隻一隻地踩S，何棄療躲在一旁，拍著手叫好。

 

眼看顧長風以一敵百，手臂和後背被砍了深深的兩道刀痕，血液噴湧而出……

 

「門主……我，我中毒了……

 

「不然這些嘍啰，我根本不在話下！」

 

顧長風招架不住，長刀抵地，半跪下來。

 

一把官兵的刀朝著顧長風的頭劈來。

 

「慢著！」

 

我用手擋住刀刃，鮮血猶如我的恨意一般洶湧而出。

 

「呦，遲晚，現在才想起來求饒？

 

「晚啦！」

 

她向官兵使了個眼色，官兵拿刀的手開始使勁壓下來。

 

「楚元君，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到底誰才是你的女兒！」

 

楚元君一愣，探著頭使勁看了看我。

 

侯庭花驚訝地看著我，轉了轉眼睛。

 

「爹爹，你別聽這個賤蹄子瞎說！

 

「您是不知道她有多陰險狡詐！」

 

我站起身，狠狠地扇了侯庭花一耳光。

 

「到底誰賤，冒充身份胡作非為……

 

「你比誰都清楚！」

 

侯庭花捂著臉，氣得跺腳。

 

「你說你是楚元君失散多年的千金，那你母親姓甚名誰？

 

「你說啊！」

 

話音未落，侯庭花抬手一揮，袖間撒出粉末。

 

我瞬間頭暈目眩，意識模糊。

 

暈倒之前，我用力推了顧長風一把。

 

「S出去……跑！

 

「去離宮找他！」

 

12

 

醒來我被吊銬在楚元府的水牢。

 

陰暗的虛無中泛著糜爛的腐臭味，空氣似乎都能氤氲出水汽。

 

冰冷的鐵鏈磨爛我的手腕，痛得入骨。

 

鐵門緩緩敞開，光束猛地打了進來，刺得眼疼。

 

侯庭花洋洋得意地走了進來。

 

「遲晚，我本想給你一個痛快！

 

「誰曾想你竟然是那玉佩真正的主人！

 

「你妄想搶走我的一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下一秒，幾個彪形大漢從她身後出現。

 

「給我上！先把她打到皮開肉綻！

 

「然後扒光她的衣服，折磨到S為止！」

 

彪形大漢摸著下巴，一臉奸淫地朝我走來。

 

「不……不要……不要過來！」

 

我用盡全力擺動身體，朝他們踢腿，吐口水……

 

長鞭狠狠地抽打在身上，其中一個畜生開始解腰帶。

 

我絕望地哭喊……

 

一陣叫嚷聲從門外傳來。

 

下一秒，顧長風帶著門徒眾人S了進來。

 

顧長風率先砍了那個脫了褲子的畜生，亂刀劈砍著他的下身，瞬間血肉模糊。

 

一時半刻，那幾個彪形大漢已盡數喪命，倒在血泊裡。

 

顧長風紅著眼將袍子裹在我身上，顫抖著劈開了鐵鏈，緊接著抱住了癱軟倒地的我。

 

「傻子，你哭什麼啊？」

 

「長風無能，保護不好門主……」

 

我有氣無力地笑了笑。

 

「這不是來了嗎，我又沒S。

 

「你一個五大三粗大男人，哭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嗖的一聲。

 

伴隨著顧長風身體一顫。

 

「遲晚……我可以叫你遲晚嗎？

 

「那隻叫晚晚的貓，被侯庭花踩S了。

 

「我就想，如果踩在你身上，那我定是不活了。」

 

顧長風的嘴裡嘔出一口鮮血。

 

他的後背被人射了一箭。

 

遠處侯庭花手中拿著弓，嘴角上揚。

 

「顧長風……」

 

他用力擠出笑容，雙手握住我的肩膀。

 

「還好……你沒事……」

 

雙手滑落。

 

顧長風倒在了我懷裡。

 

我看見侯庭花又拿起了弓箭，隻是下一秒，就被門徒按住了。

 

門外一個小官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矩王……矩王有令！

 

「命楚元府立即釋放神隱門門主！前往離宮復命！」

 

13

 

回到離宮後，我集結前段時間埋伏在楚元君身邊，還有散在外地搜羅罪證的門徒。

 

矩王拿到罪證，終於下令，誅S叛賊。

 

命大將軍領兵，我率領神隱門眾人輔佐，一舉擊潰了楚元君身邊的黨羽，盡數捉拿了追隨楚元君的士兵。

 

楚元君徹底敗了。

 

矩王將他幽禁，我帶著人進去。

 

偌大的王府，如今悽悽慘慘，空空蕩蕩。

 

隻剩楚元君，侯庭花和何棄療三人。

 

落魄至此，他們卻仍不S心。

 

買通送飯小僕去給矩王下毒。

 

小僕識時務，將此事如實匯報。

 

矩王命我好好折磨他。

 

這當然不用他說。

 

此刻，楚元君正坐在正堂，衣冠整整，面對我面不改色。

 

那何棄療倒是蓬頭垢面，縮在一角瑟瑟發抖。

 

侯庭花看到我，捋了捋松散的頭發，故作姿態。

 

「你以為，你贏了嗎？」

 

她挺起胸膛，露出一絲嘲笑。

 

「連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還算個女人？」

 

我看了一眼何棄療，他神色慌張，已經瘋癲。

 

我淺笑，抽出劍緩緩走向他。

 

何棄療痴痴地看著我，突然猛地抱住了我的腿。

 

「遲晚，是你嗎？

 

「你終於來救我了！

 

「遲晚，我錯了，隻有你才是真的愛我……

 

「你救我，帶我走，好不好？」

 

我將劍搭在他的脖子上。

 

「太晚了……」

 

用力一揮，血濺了一地。

 

侯庭花捂著腦袋尖叫。

 

「這個畜生，不光是我，你也一樣留不住。

 

「留不住，是好事。」

 

坐在正堂中央的楚元君身體一顫，怒視著我。

 

「我楚元府，豈是你這一介庶民隨意放肆的？」

 

我紅著眼，將劍鋒指向他。

 

「一介庶民……

 

「也比你這豬狗不如，有眼無珠的畜生強太多了。」

 

楚元君猛地站起身。

 

「你，你竟敢罵我？

 

「你什麼意思？」

 

「三歲那年，你將我跟娘親丟棄之時，可曾想過，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楚元君瞪大雙眼，整個向後退去。

 

「三歲……你娘……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啊？

 

「你問問她，她的娘親叫什麼名字？

 

「你再問問她！那枚玉佩！曾有一條穗子！

 

「那穗子是什麼顏色啊！」

 

我看了一眼門徒，他立馬領會，將侯庭花拎小雞似的扔到楚元君面前。

 

「你說啊！」

 

侯庭花顫抖著縮成一團。

 

「別S我……求求你別S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元君見狀，大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不顧他那威風凜凜的外表。

 

「呵……她不說，我來說。

 

「那年我太小，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記不住，我也是最近才想起來，那條穗子，是雪青色的……

 

「我娘，她叫陸婉兒，她為我改名遲晚，想讓我遲一點，晚一點長大……

 

「你可知為何！！」

 

楚元君愣愣地看著我，雙手無力地向我伸來。

 

「那是因為，我娘她想讓我晚一點經歷這人生疾苦，人心險惡啊！楚元君！」

 

我頓了頓，強壓下眼淚, 和心中的痛。

 

「我娘，在你窮途末路之時, 亦沒想過離開。

 

「而你！卻將她無情地推出去抵擋追兵！

 

「若不是北刃解救, 你連尋找的機會都沒有！

 

「楚元君啊, 你千辛萬苦尋找的女兒，她隻有一個父親。

 

「叫北刃……」

 

侯庭花跌跌撞撞地爬了過去，捏著楚元君的褲腳。

 

「爹爹, 你別聽她瞎說……

 

「就算, 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 你那麼寵我, 我還是願意做你女兒的啊……

 

「別S我, 你別讓她S我……」

 

楚元君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這個被你千恩萬寵的冒名千金……

 

「狼子野心，禍亂朝政，胡作非為。

 

「為了她，你不惜派人侮辱欺凌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楚元君，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此時的楚元君，聽完我的話，幾近瘋癲。

 

「啊——」

 

他突然長長地嘶吼一聲，瞬間雙目通紅。

 

他怒視著嚇得屁滾尿流的侯庭花, 面部肌肉瘋狂顫抖。

 

「你可知自己親生女兒被你的手下壓在身下的感覺嗎？

 

「楚元君, 你活該斷子絕孫！」

 

我不斷激進的言語, 讓他越來越瘋狂。

 

他瞥見殿上擺放的寶劍，叫喊著衝過去抽出劍刃, 猛地刺進了侯庭花的胸膛。

 

隨後用力一劈，侯庭花的腹腔就這麼敞開了。

 

她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腸子, 一點一點地流出體外。

 

「你這個賤人……騙子……

 

「……女兒, 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他扔下劍, 一把抱住侯庭花, 片晌，又開始瘋狂拉扯著她的腸子。

 

「毒婦！毒婦！打S你, 打S你！」

 

他使勁捶打著侯庭花的腸子，又玩弄起她的肝髒。

 

侯庭花吭哧了幾聲, 就S了。

 

S後仍是那驚恐萬分的表情。

 

臨走時，楚元君還拉著侯庭花的腸子在院裡亂跑, 痴癲嗔笑……

 

14

 

神隱門得到了矩王的重用。

 

我用一年的時間，懲惡揚善, 打擊暴戾。

 

終於重獲了當年北刃領導時的盛名。

 

這天, 顧長風屁顛屁顛地來找我。

 

「門主，我賺了十萬兩！快誇我！」

 

我瞥眉。

 

「你又幹了什麼……」

 

「門主, 我收了一萬兩，僱主說打個人就行！」

 

我從床上彈起來。

 

「顧長風，我說了多少遍了！

 

「以後神隱門, 不接私活！

 

「你當神隱門是什麼？S手營嗎！」

 

顧長風委屈巴巴：

 

「可是, 僱主是個花甲老朽……

 

「他唯一的女兒被薄幸郎暴打致S, 長風氣不過！」

 

原來如此。

 

「副令聽命！」

 

「副令在！」

 

「將銀兩還給老人，隨我去收了那狗男人的賤命！」

 

「遵命！」

 

三秒後。

 

「顧長風……」

 

「啊？」

 

「你能不能，先從我的床上, 滾下去！」

 

顧長風順勢躺在床上蹭來蹭去。

 

「不嘛，門主的床，好柔軟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