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婚後，攝政王謝珩睡了我身邊所有女人，包括我的丫鬟。

 

一怒之下，我強暴了他的僕人，公平合理。

 

可後來皇家圍獵。

 

僕人穿著太子龍服，拉開弓箭瞄向了我。

 

「皇嬸前幾日不是還哄著本宮？今日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手一松，箭頭擦著我耳朵呼嘯而過，正中我身後的母鹿。

 

鹿S了，我覺得我也要S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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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晚。

 

「去做碗桂花羹，她想吃。」謝珩撥開床簾，輕飄飄扔出一句話。

 

「哦。」我順從地答應，眼睛卻忍不住瞟向床上的女人。

 

她是我的陪嫁丫鬟，彩月。

 

是謝珩睡的我身邊的第十七個女人。

 

「等等。」謝珩叫住我，笑得詭異，「把她的衣服也洗了，不小心被我弄髒了。」

 

我收回開門的手，剛回身，一堆衣服就被甩到了我頭上。

 

「謝珩，你別太過分！」我把衣服甩到地上，終於忍無可忍，第一次反抗他。

 

「你害S了我的發妻，現在讓我別過分？」我的話激怒了他，他抄起床邊的碗，向我砸了過來。

 

碗砸中我的額頭，瓷片碎了一地。

 

我的血也流了一地。

 

他口中的發妻，是我的嫡姐，司心慈。

 

我，司心慈，謝珩，我們仨從小一起長大。

 

我喜歡謝珩和我姐，但他們倆眼裡隻有彼此。

 

這十幾年，看似是我們三人的旅程，實際上是他們兩個人的表演。

 

我從來都是多餘的那個。

 

就連他們訂婚那天，都沒人知會我參加。

 

直到成婚前日，我姐才忽然出現，搶走了父親親手做給我的糕點。

 

「我要成婚了，你就不能讓讓我？」

 

我搶不過她，隻好把糕點讓給她。

 

結果當晚，她就毒發身亡。

 

婚禮沒了新娘。

 

豪門聯姻，重要的從來都是臉面，一旦訂下，不能輕易取消。

 

所以，父親決定讓我頂上。

 

謝珩也不想娶我，但他一個沒權沒勢的落魄王爺，想要出頭，必須仰仗我父親手中的兵權。

 

於是，八月十五那天，隔著一條街，婚禮的洞簫和葬禮的嗩吶一同吹響。

 

拜天地的時候，隔著蓋頭，我都能聽到謝珩咬碎牙齒的聲音。

 

他把與愛人的永別，歸因到了我身上。

 

婚後，開始以此為由折磨我。

 

2

 

「奴婢怎麼敢讓小姐洗衣服，還是奴婢自己來吧。」

 

彩月羞紅了臉，作勢就要下床，卻被謝珩一把攥住手腕。

 

「你光著身子，怎麼下去？不怕被人看光？」

 

「啊，可是……奴婢這麼卑賤的身份……」彩月小心翼翼地看向我，聲音帶著哭腔。

 

「你長相與心慈有三分相像，就憑這一點，你就比世間任何女子都高貴。」謝珩打斷她。

 

「放心，讓她去，洗衣服掃地這些雜事，她最喜歡做了。」說完謝珩一把推倒她，親了上去。

 

房間頓時安靜了。

 

我感覺心裡有些東西徹底碎了。

 

我並不喜歡做他口中的雜事。

 

沒成婚前，謝珩每次來將軍府，都隻顧著和嫡姐說話，從沒看過我一眼。

 

可他越是這樣，我越想引起他注意。

 

有一次他和嫡姐在府裡賞花。

 

我在角落偷偷看他，腦子莫名冒出娘之前說的：「男人最喜歡的莫過於女子的賢惠。」

 

於是我拿了掃帚，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掃來掃去，裝作一副很「賢惠」的樣子。

 

謝珩竟然真的注意到了我。

 

他停在我面前，笑容和煦，眉眼彎彎。

 

「小旋那麼能幹，未來夫君不知該多有福氣。」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在心裡默念：「這個福氣，隻能由你來享。」

 

從那以後，每次謝珩來府裡，我都假裝在操持家務，有時是洗衣服，有時是澆花。

 

通過這種方式，我每次都能和他說幾句話。

 

回憶到此，我突然感到胸口鑽心地痛。

 

「衣服我洗。」我撿起地上的髒衣服，抱在懷裡快速離開。

 

3

 

回到臥房，我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擦了擦額頭上的血。

 

然後起身去了廚房。

 

這個府裡，我能使喚動的隻有彩月一人，現在她要吃桂花羹，隻有我親自給她做了。

 

半時辰後，廚房傳出一聲巨響。

 

我端著無底的黑鍋，衣衫破碎地狼狽逃竄出來。

 

之前怎麼沒人告訴我，做飯怎麼還會爆炸啊？！

 

多日來的壓抑在這一刻終於爆發，我狠狠地把鍋摔到地上，抱膝哭了起來。

 

廚房位置偏僻，即使鬧出這麼大動靜，也沒人來查看。

 

哭了好一會我才止住眼淚。

 

一起身，就看到一個少年站在我不遠處，玩味地看著我。

 

他雖穿著一身下人的麻布衣服，身上卻有種莫名的矜貴。

 

「小孩，看什麼看？還不快帶我去換衣服。」我上前一把拽住他。

 

看著他看戲的表情，我心裡就莫名蹿出來一團火。

 

「姐姐，你年紀太大了，我對你不感興趣。」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扒開我的手，語氣有些嫌棄。

 

？

 

我想了一瞬，這才明白，他誤會了。

 

「我是要你帶我去換衣服，沒讓你脫我衣服！」被一個小孩嫌棄，我快氣瘋了，「進府時，沒人教你怎麼跟王妃說話嗎？」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什麼王妃大半夜穿這麼少，想給王爺戴綠帽？」

 

我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我衣服被燒出很多洞，胸口、腿大片皮膚露在外面。

 

「你，想幹什麼！？」我捂住胸，警惕地望著他，連連後退。

 

「姐姐，你太小了，我真沒興趣。」他捂住額頭，好像我說了什麼讓他很無奈的話。

 

我這次快氣傻了。

 

「你哪個房的，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我上前一步，厲聲質問。

 

「為什麼要告訴你？」他說完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我。

 

「走啊，不是說帶你換衣服？」

 

4

 

他帶著我七拐八拐，來到一間下人住的房間。

 

一進門，他就把我SS抵在牆上，右腳帶上門，抱著我的頭，輕飄飄親了下來。

 

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第一反應是壞了，我被輕薄了。

 

用力去推，不僅推不動，我的力氣反而越來越小。

 

就在我徹底淪陷前一刻，他又迅速推開我。

 

「你幹嗎？！」我腿都軟了，聲音有點顫抖。

 

「大半夜讓我帶你換衣服，不就是為了佔我便宜嗎？」他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我：「……」

 

我真是欲哭無淚。

 

「好了，親也親了，可以走了吧？」他打開房門，給我讓出出門的位置。

 

我瞬間被一股戾氣包裹，手上的指甲掐進了肉中。

 

為什麼這世界上所有人都誤解我？

 

嫡姐中毒躺在床榻上時，我和父親說因為她搶了我的糕點，才中了毒。

 

話沒說完父親一巴掌扇了過來。

 

「你還在撒謊，你長姐想吃什麼沒有？非要從你手裡搶？搶來的吃著香不成？」

 

他拔出S敵的長劍，橫在我面前：「謀害親姐還S不承認，要不是家族聯姻用得上你，你這種惡毒之人早就該被軍法處決了！」

 

想到這，我幾乎快瘋了。

 

既然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壞人，那我就壞給你們看！

 

我衝上去，一下把少年摁在床上，一頓亂親。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竟然讓他無法掙脫。

 

他費了好大的力才摁住我亂摸的手，聲音沙啞：

 

「我……對你不感興趣……」

 

「少廢話。」我直接打斷他，「你這樣的下人，幾輩子才能碰到我這樣尊貴的女人？還不感恩戴德？」

 

他愣了一瞬，看樣子真的在思考。

 

我趁這個機會發起攻擊。

 

他一開始還拼命抵抗。

 

後來力氣越來越小，最後整個人像條S狗一樣癱倒在床上。

 

我頓時有些得意，誰讓他招惹我的？

 

結果半個時辰後，我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我怎麼敢招惹他的？

 

我嚴重懷疑，他剛剛那幅樣子都是裝的。

 

到了最後，我忍不住求饒：

 

「放過我吧，我還要去做羹。」

 

他堵住我的嘴：

 

「少廢話，剛不是很囂張？」

 

半個時辰後。

 

他趴在床邊，半個身子搭拉到半空，無力地喘著粗氣。

 

我如釋重負。

 

「你這有沒有鍋？」

 

我感覺我再不把桂花羹給謝珩送過去，他會扒了我的皮。

 

「自己找吧。」他聲音很小，我差點聽不清。

 

我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一口不知煮什麼的鍋，然後逃命一樣溜之大吉。

 

走之前，我還把他的衣服全順走了。

 

因為我怕他跑出去亂說。

 

5

 

等我做好羹，已經過了子時。

 

但謝珩還沒睡，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眼巴巴望著門口。

 

「你是去做飯了還是去生孩子了，這麼久？」

 

我渾身一顫，生孩子？他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一瞬間，心裡虛得要S。

 

「鍋壞了，又重新找了個。」

 

「司從旋，你就這麼笨？」

 

他猛地掀開床簾，盯住我看了一眼，然後神情一怔：「你臉怎麼那麼紅？」

 

「火烤的。」我撒謊。

 

「還有這衣服……你到底幹嗎去了？」他SS盯住我，像在審犯人，盯得我頭皮發麻。

 

看著他又老又兇的臉，我瞬間有些奇特的感覺。

 

我以前為什麼會喜歡他？

 

不過為了能過得好一點，該做的戲還是要做。

 

我把碗使勁摔到桌上，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你說我幹什麼去了？你一句她想吃羹，我就得半夜給她做去。鍋炸了，還要擔心時間趕不上。」

 

「我好歹是鎮威將軍府二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不如直接把我賜S，免得我活受罪。」

 

最後一句話說完我就後悔了。

 

他不會真賜S我吧……我要不要提前跑？

 

但他好像並沒有要S我的意思，隻是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收回目光。

 

「司從旋，我早說過，你別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你是你姐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懂嗎？」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樣的話，我可能會難過到哭，但現在清醒過來，我隻覺得他有些好笑。

 

他又說：

 

「算了，你去睡吧，彩月不用你喂了，衣服也不用你洗了。」

 

他話剛說完，我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6

 

第二天，我在府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昨晚那個少年，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又過了幾天，謝珩讓我隨他一起去郊外，參加皇家圍獵。

 

老皇帝自從上個月昏迷之後，一直沒醒過來，全靠太醫吊著命。

 

所以今天的圍獵，太子殿下代他出席。

 

但一群王公貴胄左等右等，他就是不出現。

 

幾個國公府的貴婦人闲來無事，開始歪著身子嚼舌根。

 

「聽宮裡太監說，昨夜太子殿下失蹤了。」

 

謝珩不知去了哪裡，我闲得無聊，把耳朵也湊了過去。

 

「太監們找了一夜，毛也沒找著，最後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凌晨時分，他自己從宮外回來了，身上還披了幾件女人的衣服。」

 

說到這，眾人的談興一下高漲了起來，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女人的衣服？

 

我心裡猛地抽動一下。

 

突然想起昨晚從下人房出來的時候，好像落下了幾件外衣。

 

幾人還在那瞎猜，齊國公夫人突然插嘴:「你們都不懂，如今皇室血脈凋零，聽說老皇帝曾下過密旨，太子和攝政王，誰先有子嗣，誰以後就是天下共主。」

 

「還有這回事？」幾個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