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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選一還是選二的餘地。
我就這麼半逼半誘,成了謝星瀾的黑心債主。
說他幼年,但外貌也有十七八歲的模樣。
眾所周知,狼人幼年期,一年約等於人類三年多的成長速度。
直到進入壯年期,他們的生長才速度開始放緩,進入漫長的成熟巔峰狀態。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謝星瀾時,他還是個小孩。
嫩嫩的小圓臉,白絨絨的獸耳,奶聲奶氣地喊人姐姐,伸手跟我要零食吃。
長得快真好,沒幾年就能給我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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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份極其詳細的醫療費用清單,謝星瀾指著賬單上面天價醫藥費咬牙:「我給你幹到S,能還完這些債嗎?」
「活一天賺一天,多幹一點,你攢到的姐姐碎片就能多一點。」
「黑心黑到這地步,你怎麼不去S!」
他經常掛嘴上的口頭禪就是那兩句:「陸靈衫,你什麼時候S!」
「你趕緊去S!」
「早晚有天要S了你!」
直到後來某天,我被謝星瀾壓在身下時,才發現狼人長得太快也不件好事。
進入成熟期的謝星瀾,對我什麼時候S的問候,從早晚有天幹S你,到簡約成後面三個字。
你最好是有這能力!
他和秦述不同,不能打,越打越變態。
體力上弄不過,我就在金錢上制裁他,把他姐的藥費翻倍再翻倍。
謝星瀾給我打工,打一輩子都還不完債的工。
他有時氣不過揪著賬單跟我鬧,我開始道德施壓:「那是你親姐!」
「你舍得她今天剛好點,明天就給她用差的藥?」」
「給唯一親人花錢,那能算花錢嗎?那是在續她的命!」
他再多的不滿,也歇菜了。
這狼人當時還傻,好騙。
我算過了,隻要會畫餅。
救活了,我可以擁有兩條能幹的打工狼。
救不活,我至少能擁有一條能幹的打工狼。
這筆生意怎麼都不虧!
他被我奴役了好幾年,我誘他對我心動,對我言聽計從。
後來又為利益將他一腳踢開,撕破臉鬧崩。
從前天天咒我S,如他所願,分開後沒多久我真S了。
8
消失十年的黑心債主,忽然自投羅網出現在他面前。
謝星瀾很謹慎,他將我帶回去後,找來醫生採集生物數據進行身份識別。
結果出來得很快。
謝星瀾對著報告看了好一會兒,隨手放在旁邊,起身向我走來。
手裡的軍刀『噠』的一聲展開,刀刃抵在我下颌處。
我順著他的力道抬起臉。
謝星瀾打量著,目光稱不上友善。
「秦述給弄這張臉,要你做什麼?」
「本來就長這樣……」
「本來就長這樣?」他重復一遍我的話,低低一笑。
刀背逗弄般刮了刮我的下唇:「長成你這樣,這幾年我見過不下五個。」
「但凡被我抓到的,無一例外都被折磨S了。」
「知道為什麼嗎?」
我心想,媽的,這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啊!
不等我回答,謝星瀾自顧自地說:「從前有個女人長了張你這樣的臉,為人薄情寡義虛偽自私,利用完我後就一腳踢開。」
「我發誓等再見到她,一定要用各種方式弄S她。」
他金棕色的眼眸鎖著我:「怎麼,想替她S?」
我抿緊唇,下颌被刀柄懟了下。
「說話。」
要說什麼?我覺得他不像在開玩笑。
我幹咽了下:「有沒有可能,你們之間有誤會?」
「不如坐下來,敞開心扉聊聊?」
回應我的一聲呵笑,嘲諷意味十足。
於是我改換說辭:「不如坐下來,敞開衣服聊聊?」
他微微眯眼,又懟了我一下:「你在說什麼不知廉恥的話?」
目光低垂,放肆順著我敞開的衣領往裡看。
謝星瀾嘴角一勾,改主意了:「也行。」
鋒利的刀尖被收起,他雙臂環胸,往後懶洋洋地一靠:「自己脫。」
前腳想S我,後腳讓我脫衣服。
形同羞辱,我遲遲沒動。
我跟他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擰眉沉下臉,不耐煩地催促:「快點!」
這倆狗男人,腦子成天就隻想些打碼的事嗎?
今日之辱來日必當百倍奉還,我一件件脫下衣服。
他靠在旁邊,目光放肆打量。
「轉過去。」
「轉回來。」
「側面停住別動,行了換正面,站好。」
謝星瀾走到我面前,他的體型似乎比過去更強壯。
光站在面,就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狼人的手落在我身上,帶繭的指腹摩挲過每寸肌膚。
和我預想的不同,他的觸碰不帶半點情欲意味,仿佛在捏一個沒生命的玩偶。
謝星瀾檢查得很仔細,甚至連頭皮都沒放過。
但他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在這具身體上找不到任何熟悉的痕跡。
從頭到腳光潔無暇,連個疤痕都找不著。
謝星瀾扣著我的手沒松開,他緊盯著我問:「你叫什麼?」
「33。」
他冷笑,又問一遍:「你叫什麼?」
「33。」
「陸靈衫!」
「不是。」我面不改色地否認:「我就叫 33。」
「去你媽的 33!」
很好,還是這股熟悉的刺頭勁兒。
9
謝星瀾弄來個特殊項圈,往我脖頸上一扣。
左調右調,最後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
「不錯。」他哄狗似地揉了下我的頭:「和你相當配。」
不等我問,謝星瀾主動開始介紹:「專門為你打造的。」
「生物密碼,強拆會炸,全球定位追蹤。」
我扒項圈的手頓住。
「33。」他往後一靠,雙手交握悠闲地放在腦後:「昨晚想了一夜,這個名字也不錯。」
「以後就這麼叫你,一次不應就剁一根手指。」
「嘬嘬,33?」
不是,他們是不是有病啊!
我又扯了兩下,材質很軟很薄,與皮膚緊密貼合並沒有任何不適感,在我拉扯第三下時,它突然滴滴兩聲。
謝星瀾:「哦,還有一點忘記說了,警告超三次就會啟動自爆。」
我額頭血管突突跳。
謝星瀾整天都將我帶在身邊,有人問他也不隱瞞:「仇人。」
不到一天,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謝星瀾終於逮到找了多年的仇人。
昔日一無所有,隻能給我打黑工的窮狼人。
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神秘武裝的首領。
謝星瀾領著我慢悠悠地在基地走了圈。
當初我找借口將他踹開時,將話說得很難聽。
成年後的狼人,基因中對伴侶的佔有欲讓他開始走向極端。
他將我視為他的私有物,厭惡任何雄性在我身上留下氣味,不止一次地對靠近我的男人起S心。
他對我有強烈的徵服欲與支配欲,嚴重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
私下伴侶關系裡,誰支配誰都無所謂,隻要快活就好。
但在公事上,一個能力強但不服從的下屬,對於領導者來說是件致命的事。
我試圖過維持和他之間的平衡點,最後發現。
長期以往,他要麼走向極端,要麼壓抑內耗到散失自我。
這頭固執的狼講道理是聽不進去的,所以我採用了極端的方式將他逼走。
一刀兩斷。
不難想象這十年裡,他是怎麼邊累積資本,邊想著如何將我找出來大卸八塊。
我們站在基地的最高處,將一切盡收眼底。
當初放狠話時,我好像罵過他衝動暴躁最終肯定一事無成。
現在他雖什麼話都沒說,可背影都在向我炫耀擁有的一切。
最後從高塔上下來時,謝星瀾還是沒忍住拉著我問了句:「你覺得怎麼樣?」
我點點頭:「挺好的。」
他微揚起的下巴低下來,抿起的唇透出不悅:「就這樣?」
「嗯?你還想聽我怎麼誇?」
我忍不住又碰了下脖子:「你能不能把這東西給我摘掉?」
10
謝星瀾生氣了。
黑著臉轉身就走。
我沒理他,更沒想哄他。
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脫離如今的被動情況。
我被炸S,辛苦建立起的勢力在十年後肯定被瓜分幹淨,蕩然無存。
但狡兔三窟,我還有別的底牌。
為奴為婢是不可能的,但凡有機會我都會跑。
正想著,走在前面的狼人忽然停住腳步,我剛走過來,他伸手直接將我倒抗上肩頭,大步往前走。
「謝星瀾!」
我的掙扎對他來說如同撓痒。
謝星瀾一腳踹開某個房間門,反手將我丟上沙發。
他抬手解皮帶,將我的雙手壓至後背,粗暴捆住:「十年了,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弄S你!」
「要躲幹脆躲到S!我都懶得找了,為什麼要在這時候來自投羅網!」
謝星瀾將我翻過去背對他,狠狠往我臀部扇了一巴掌。
我差點蹦起來:「謝星瀾!」
他掐著我後頸,將我壓在沙發上,身體覆上來,在我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挺好的?你很會說話啊,33!」
最後兩字,語氣咬得極重。
我心底惱得要命,但不能在這個時候繼續激怒他。
盛怒中的謝星瀾可能會傷害到我。
「我沒有躲你,其實我S了十年,最近才在這個身體裡重生,你信不信?」
他:「放你媽的狗屁!」
後頸的力道松了,炙熱的身體依舊霸道地壓在我身上,耳邊是他粗重的喘息,我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心跳,久久平復不下。
停了片刻,謝星瀾起身將我抱坐在腿上,掌住我後腦,野蠻炙熱的吻落下,唇舌兇猛掠奪。
吻到盡興,他才放開我。
雙手攬在我身後,額頭抵著額頭,他眨眼,長長的睫毛掃在我臉上。
痒得難受,我別開頭,於是謝星瀾的腦袋一點點低下去,最後靠在我肩上。
他輕柔吻著我肩頭得咬痕,悶悶的聲音中透出委屈:「所以為什麼是秦述?」
「他一直都想擺脫你。」
「而我明明都被你扔了,卻還犯賤地找了你十年。」
11
脖頸上的項圈,謝星瀾最終也沒肯摘下來。
從前他脾氣大但很好哄。
現在這家伙長心眼了,不僅不好騙,還隨時隨地想套我話。
謝星瀾很想知道,我究竟為什麼消失了十年,這十年裡又做什麼去了。
這些我現在沒法告訴他,因為我的記憶很混沌。
想逃跑的心思從未歇停,等了近一周時間終於讓我逮到機會。
謝星瀾現在所待的基地隻是其中一個。
結束這邊任務後,他準備返回大本營。
就在準備返航時,基地警報忽然拉響。
正在開會的武裝成員全數出動,人都走光後,我將手裡的零食丟到一旁起身走到窗邊。
警報還在拉響,會議室裡的儀器燈都跟著閃動,安全系統遭到入侵。
半個小時候,我渾水摸魚趁亂從基地逃出來。
第一件事,便是拆了脖頸上帶著定位器的項圈。
我賭它絕不會爆炸,舒適性越高就代表材料的堅韌性越地。
果不其然,項圈被我暴力拆下,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我將它丟到地上,走開沒幾步忽然聽到身後炸響了下。
回過頭,輕煙散去,那條項圈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點爆炸的衝擊不足以傷害到人,轉身剎那,我卻想起謝星瀾凝視它時,那晦暗不明的眼神。
我沒敢停,怕謝星瀾追上來,一路上掩蹤跡做偽裝。
幾經轉換,在一周後順利抵達目的弗洛城。
這裡有最大的地下銀行,我最大的資產儲存在此。
流動資金,武器設備,稀有礦的資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