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8
......
最後，我神色餍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謝謝老公。
「今天依舊很威武。」
傅言沒說話，隻是默默又撕開了一個包裝袋。
「很抱歉，安小冉。
「我的那份藥還有一分鍾生效……」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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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的藥效還沒發作嗎？
「那你原先在廁所做什麼？」我大驚。
男人輕笑，再度壓了下來。
「日常想你啊，安小冉。」
8
過度，實在是過度。
連狐狸精也受不住。
之後幾天，我幾乎都腳不沾地，出行都靠傅言抱著。
腰疼，屁股疼嗚嗚嗚。
金主刷卡買了十幾個包才堪堪哄好我。
再次見到方琪是在一周後的慈善晚宴上。
我一襲黑色露背禮服，剛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幾乎是剛坐下，就要接連不斷的人來搭訕。
我圖懶，從未隨傅言參加過這種活動。
如今是第一次，以至於在場沒人知道我是誰。
方琪在對面看熱鬧不嫌事大，瘋狂拍照給她哥。
彈幕：【該說不說，安小冉確實貌美，頂級魅魔不是開玩笑的。】
【女配身上的衣服首飾全部不低於六位數，而這樣的，她在家裡還有三個房間。】
【哇嗚嗚嗚嗚這是金絲雀嗎？倒反天罡，這是男主小祖宗吧。】
等傅言從二樓應酬完下來的時候，我剛抽身而退。
方琪已經準備衝去告狀了。「哥哥，安小冉背著你在招蜂引蝶，這是證據！」
「我早說了，她這種女人，一沒看住就胡作非為，接近你就是居心叵測。」
這個兔子精。
真會顛倒黑白，三番五次害我。
我沒忍住，偷摸踹了她一腳。
「再胡說八道我吃了你！」
狐狸專克兔子。
見我露出尖牙，方琪畏縮了一下。
「哥哥，你看她那囂張樣！」
傅言：「方琪，你別這麼做作。」
我秒撲進他懷裡哭唧唧。
「老公，你看她那囂張樣，總針對人家！」
傅言：「方琪，這是你做的不對。」
彈幕樂了：【哈哈哈哈哈哈變如臉，劇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有一說一，安小冉撒嬌真的是一把好手，這小勁兒看得我都心痒痒。】
【傅言是真的寵啊，沒人發現他從始至終隻盯著安小冉看嗎，他肯定看見踹人了，但他就是明目張膽偏心眼。】
方琪氣哭了。
直到當天晚宴結束，我也沒再看見她的身影。
女主喜歡傅言這麼多年。
這麼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這是在憋著什麼套路。
果不其然，傅言突然臨時接了一通電話出去。
直到大半夜也沒有回來，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我心裡開始泛起點不安。
這是第一次，傅言留我一個人在家睡覺。
以前，他無論多忙，都會給我講睡前故事。
翻來覆去睡不著，我抬頭又看見彈幕。
【天啊，劇情居然提前了，女主騙男主去她那，現在打算霸王硬上弓了。】
【這次不光有超級重劑量的藥，女主給男主打了肌肉松弛劑。看來男主對安小冉的偏愛，真讓她看急眼了。】
【好多原劇情沒有的情節，哎哎哎，安小冉怎麼突然跑了？她要去哪？】
9
油門踩到底。
我已開著車在高速狂往方琪家趕。
是的，聽到她即將撲倒傅言的那瞬間。
我內心就產生了無盡的憤怒與恐懼。
這是第一次，我切實感覺到傅言在我心中的地位。
或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我心裡就不單單隻是金主了。
心髒像被綿針扎似的。
我不懂這是為什麼。
但我知道，我很不願傅言與方琪在一起。
憑什麼男女主一定要在一起，憑什麼惡毒女配隻能灰溜溜告退？
我被傅言撿回家的時候，她方琪還沒被認領回傅家呢。
這次，錢，我要，人，我也要！
在踹開房門前，我曾想過很多種景象。
可唯獨沒想到，房間裡隻有方琪一個人。
見著我，方琪即刻怨毒地衝過來。
「嗚嗚嗚安小冉，狐狸精，都怪你，是你毀了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為什麼不行了？！你賠我哥哥。」
瘋子。
我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十個手指的大金戒指直接打掉她一顆兔子牙。
「傅言呢？」
方琪定睛一看，哭得更大聲了。「你怎麼有這些？這些是傅家夫人才能戴的，上頭的翡翠價值連城。」
傅家夫人？
可這些隻是傅言某天夜裡隨手給我套的，居然這麼珍貴。
我心髒一顫，終於發現了一邊敞開的窗口。
窗邊，赫然是一行蜿蜒的血跡。
傅言跑了。
最後，我是在三百米外的樹叢中發現他的。
因為過量的藥物，他已經神智不清，抗拒任何靠近他的人。
方琪沒有得逞，傅言及時發覺不對勁。
在方琪即將霸王硬上弓無果的時候，他毅然決然選擇跳窗。
我幾曾何時見到過這樣狼狽的傅言。
眼淚噼裡啪啦掉。
「老公，是我，我是安小冉！」
男人終於停止了劇烈掙扎。
一下子像是耗盡了最後的力氣，他把頭靠在我的頸窩裡。
「安小冉，我沒食言，我是幹淨的……」
彈幕清一色：【媽呀，誰還記得安小冉大明湖畔那句貞操是一個男人真正的嫁妝，男主真男人，居然憑意志力扛藥效，事已至此，小女子隻想求教程。】
【樓上的，別求教程了，教程就是他很愛她！】
【故事變了，傅言愛安小冉，這點，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再改變！】
10
方琪因為濫用非法藥物被警方拘禁了。
傅言也成功送往醫院。
但鑑於他被下藥次數過多，我還讓人給他安排了一套全身大檢查。
所幸，小小言依舊生龍活虎，並無方琪說的外強中幹的現象。
我原以為幸福生活即將開始。
不料，隔天傅言便說有事找我坦白。
我從未見過傅言如此嚴肅的模樣。
壞了。
方琪越獄了？公司破產了？傅家沒錢了？
我心髒狂跳。
感覺每一個都能要了老命。
隻見男人繃著臉，往桌面推了一份資料。
是他的身體檢查報告。
我低頭一看。
【無精症。】
再抬眼，傅言早已經紅了眼眶。
「抱歉，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孩子……」
男人像是一夜之間被擊垮了，顯露出無限的絕望和脆弱。
「安小冉，我再也不中用了。」
「你，能不能別離開我……」
成堆的財產轉讓書堆在我的面前。
長久的沉默。
他嗓音越發顫抖，我則花枝亂顫笑到直不起腰。
是的。
為了哄金主，我床上不止一次說過要給傅言生寶寶。
哪個男人不喜歡孩子，我就投其所好經常把喜歡掛在嘴邊。
實際次次都沒落實到位。
因為，我根本就不想生。
如今，居然真的心想事成了！
金主的優點居然又加一項。
彈幕已經瘋了。
【臥槽，這就是那個神秘秘密劇情嗎？能幹不能生，傅言真是吃上時代紅利了，都說是妖孽，我看分明是祥瑞！】
【天啊，又高又帥又無精，有錢有權還S心塌地，安小冉S丫頭真是天生享福的命。】
【啊啊啊啊啊，同款能不能流通市場，我在廣東這邊有需求。】
傅言以為我受刺激了。
眼眶更紅了。
配上那張剛出院慘白的臉，多了幾分病弱美男的味道。
「我知道我很自私，安小冉，但請別丟下我。」
太可愛了。
這哪像霸總，像唯恐被拋棄丟下的可愛狗狗。
「笨蛋老公。」
笑夠了。
我捧著他臉重重吧唧一口。
「你是無精又不是不舉，這是你的優點！」
傅言愣住了。
「你別騙我了，可是寶寶……」
「沒有就沒有。」我笑眯眯望著他的眼睛。
「我又不是因為有寶寶才會幸福。
「怎麼樣我都會幸福，有錢有顏還有你，我乃幸福世界霸主。」
「可是……」
傅言還想說話。
卻被我一把打斷。「好啦好啦，不要提了, 小事化小包, 大事化大包。」
「老公, 我最近又看中美國總統夫人同款小裙子，給人家買一條？」
四目相對。
察覺到我是真的不在意，男人緊繃著的表情終於放松。
他緊緊將我摟在懷裡，嗓音發啞。
「買。
「買七條, 七天換著穿，穿一條丟一條……」
太豪氣了。
我勾起唇。「笨蛋老公, 才不要呢, 我要每天都與眾不同。」
「好……每天都與眾不同……」
話雖如此。
傅言心裡終究有愧，為了補償我，他幾乎是將所有的資產都過到我名下。
得。
滿世界的錢都吻上來了。
我說我物質, 他說老天待他不薄, 他剛好有些物質。
無精症並沒有影響我們的生活。
反而讓我們更加負距離。
再也不用買小孩嗝屁套後，我們幾乎是沒羞沒躁。
某天，剛結束大戰, 傅言喊我看月亮。
也是在這樣一個月圓之夜。
傅言在路邊遇見了剛來人間的我，我撿到了剛失去母親的孤單少年。
「真好看啊。」
我故作深沉：「為什麼明月高懸獨不照我身？」
傅言笑我真霸道。
可是晚上, 他又敲開我的房門。
「安小冉，兩千三百年後。」
「什麼？」
「根據卡爾達肖夫指數, 達到 II 型文明等級, 能利用整個恆星系能源時或許可以實現天體改造權, 當前人類文明仍處於 0.73 級。或許在 2300 年前後, 月球產權拍賣會出現在星際交易所的議程中。」
看著他一板一眼的模樣。
我愣住了。
隨口的一句玩笑，傅言竟真的想給我買月球。
有錢人，真是恐怖如斯。
我樂了。「笨蛋老公, 那個時候你都變成宇宙的一粒塵埃啦, 怎麼給我買月球呀？」
傅言沉默了。
好半晌。
他低吟：「按我司現在的端粒再生技術發展以及基因重組技術，我認為未來人類有可以實現永生。
「即使人類的壽命依舊很有限, 我也會在我有限的時間裡努力賺夠無限的資產供你揮霍。」
太要命了。
精準拿捏我。
世界上怎麼會有傅言這樣的男人。
我鼻子一酸，心髒狂跳。「老公,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男人輕笑。「安小冉，你打小就跟著我，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我時常慶幸，你喜歡錢，而我剛好有點小錢才能留下你。」
「不, 老公。」
黑暗中，我一瞬不眨盯著他。
「你現在又多了一樣可以留下我的東西。」
他睫毛顫了顫。「多了什麼？」
「我的心。」
狐尾緊緊纏著男人手臂。
我含笑吻上他的唇。「老公, 你真好, 我愛你。」
何其有幸, 來到人間。
遇見一個人, 貪婪地向他要錢、要愛、要陪伴、要一切，對方笑眯眯地雙手奉上, 還會誇我漂亮可愛。
像我這樣膽小慢熱的狐狸, 需要千百次主動和回應, 才願意相信都是真的。
傅言，謝謝你成為我人生中第一個愛人。
晚安，老公。
愛你, 每天見。
敬閱此者，所遇良人，錢愛雙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