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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025-08-18 15:24:48
18

從小我就熟讀女德。


 


三從第一條:在家從娘。


 


所以,我娘愛看美男,我也愛。


 


京城最好看的小公子,我一個都沒放過。


 


及笄時,我欣慰地看著十八個來求娶我的朝中重臣貴公子,琢磨著怎麼一網打盡時,我爹把我塞進了宮裡。


 


我:「???」


 


1


 


我及笄那天,我家門庭若市,人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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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來提親的青年才俊,一半是他們各自帶來的媒人。


 


這裡的「青年才俊」,主打一個「俊」字。


 


即便他們此刻打成一團,互相辱罵,也沒能讓他們的臉失色半分。


 


白衣少年扯著另一個人的衣服,橫眉怒目:「阿清分明與我訂了終身!你仗著近水樓臺,便以為自己得到了阿清的心麼?」


 


我倚在門邊看美男打架,眯著眼認了半天,才認出這白衣少年是陳將軍的次子,在我七歲時,他將自己的長命鎖珍而重之地給了我,說這輩子就認定我了。


 


當然,陳將軍很快就發現了,把他打了一頓,上門收回了長命鎖。


 


至於被他揪著領子的,似乎是翰林大學士的幼子,我四歲時就騙到——啊不是,就芳心明許的蘇哥哥。


 


我原本想勸架的,但看美男打架,總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尤其是美男因我而打架。


 


況且這怎麼勸得過來嘛……他倆才被侍衛分開一點兒,另一邊就又撕扯起來,爭相往我手上塞求親帖。


 


嘖,女子怎麼就不能三夫四侍啊?


 


我哪裡忍心讓任何一位哥哥傷心呢?


 


2


 


在勸說一刻鍾而無果、喝了兩杯水潤喉之後,我那舌燦蓮花、能在朝堂之上與群臣據理力爭、講得對方心服口服的爹,終於放棄。


 


轉而讓管家一封封求親帖地往家裡收。


 


我對目光殷切的諸位哥哥們嬌俏一笑:「快快回府吧,待有消息了,清清一定最先讓哥哥知道。」


 


哥哥們爭先恐後的回復被府上沉重的門隔絕在外。


 


我能聽見的,隻有我爹愁氣衝天的怒吼:「沈清清,我讓你廣交益友,沒讓你到處私訂終身!」


 


統共十八封求親帖被摔在桌上。


 


我很委屈:「爹,女兒沒有。都是人家一廂情願要娶我的,我可從來沒承諾過別人什麼,不信你去問嘛。」


 


我娘目光中的贊許都要溢出來了:「不愧為我女兒,適才娘看了,還得數禮部尚書的嫡子最是俊逸。」


 


「是吧?我當年也這麼覺得!」


 


我爹對我是憤怒,對我娘那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好言相勸:「夫人,在女兒面前,別說這種話。」


 


我被我爹關了三日,說讓我好好悔過,想想怎麼處理那些求親帖。


 


沒辦法,我託我娘給我送了十八幅最新的畫像,與她一同比對一天一夜,還是未能決出其中最俊的那一位。


 


我雙目無神:「娘啊,你說,這人哪能隻愛一個人呢?」


 


我娘的頭欲點又止:「也不是,娘當年也這麼以為,還不是栽你爹手上了——你別說,你爹當年長得……嘖嘖,整個京城挑三遍,也篩不出一個能跟他比的。」


 


「得了,別說了,我沒見過。」


 


自然,我不是也想去染指我爹——那即便對我而言,也有些太過變態了。


 


隻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每每想到我沒有機會親眼看一看,讓我娘心甘情願放棄天下美男的人在容顏最盛時長什麼樣,我便痛心疾首。


 


還未痛出個所以然,我爹本人就來了。


 


他讓我進宮當皇後。


 


我以為他在胡說八道,沒當真,繼續撩撥才進京受賞、便與我私訂終身的小將軍。


 


結果兩日後,聖旨竟然真從宮裡來了!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我爹。


 


我爹神情相當復雜。


 


他這個宰相當得清廉,雖然是兩朝老臣,但不說家徒四壁,也算是兩袖清風,大清官一個,不管是對先皇,還是剛登基不到三月的新皇,都忠誠得不得了。


 


所以我有多訝異,可想而知:「爹,咱終於想開了,要父憑女貴,讓我進宮去當皇後,往咱家裡撈好處,讓咱全家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了?」


 


我爹抬手就在我後腦勺上來了一下:「胡說八道!」


 


「那您是什麼意思啊?」


 


我爹神秘兮兮:「你自己進宮後細心體會,總有一日,會明白爹的良苦用心。」


 


他這麼說,便是連他也不知道的意思了。


 


我看了看我爹桌上堆成小山的求親帖,很是放心不下:「那蘇哥哥六歲就對我許下山盟海誓,現在人家送了求親帖來,我卻進了宮,那多不好啊。」


 


作為翰林院大學士家的幼子,蘇哥哥在朝中風評極佳。


 


而且,而且蘇哥哥六歲時長得……那叫一個粉雕玉琢,金童大概也就長那個樣子了。


 


雖說三個月後,我見著禮部尚書家那長得冷若冰霜、卻溫文有禮的嫡子後,便鮮少找蘇哥哥玩了。


 


但在當時,我對蘇哥哥的心,還是明月可鑑的呢。


 


我爹一瞬間氣得胡子都要立起來了,他往桌上一拍:「你還敢說!」


 


我不理解:「可娘親當年不也是如此——」


 


「別說了,收拾收拾進宮去。」


 


我爹立刻打斷我,顯出些窘迫來。


 


說完他就走了,讓我沒說出口的辯白都沒了用武之地。


 


這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我隻不過……比一般人家的女兒要多你情我願了那麼十幾個人而已。


 


很正常吧?


 


不信可以去問我娘。


 


3


 


我第二天就被接進宮了。


 


封後是大事,得籌備幾個月,所以我暫時沒名沒分地住在未央宮。


 


我原本想著,宮中到處是御前侍衛,這可是模樣稍有欠缺都選不中的,入宮也不耽擱我看美男。


 


結果御前侍衛是半步不進後宮啊,連護衛我的都是個女官!


 


後來我又想,沒有美男,美女也行。


 


可進來之後我才知道,新皇登基不久,在潛邸時也沒個妻妾的。


 


整個後宮,滿打滿算就我一個人。


 


就連未央宮的宮人,長得也……唉。


 


很絕望,就是很絕望。


 


人活著,如果沒有美人可看,又有什麼意義呢?


 


很快,我就知道了——


 


入宮半月之際,每日忙得腳不沾地的新皇終於第一回踏進了未央宮。


 


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咽了口口水。


 


真俊啊……


 


入宮入得值!


 


就是不知為何,新皇有點眼熟。


 


他語氣平常:「清清,好久不見。」


 


我瞳仁微震,湊近了許多,加倍努力地從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上尋找我熟悉的痕跡。


 


嗯……這挑得恰到好處、睥睨中又帶著無與倫比清貴氣的鳳眼。


 


我想起來了。


 


我心中大打退堂鼓。


 


大約在蘇哥哥之後、在禮部尚書的嫡子之前,我見過他幾回。


 


當時我五歲,他八歲。


 


他的侍衛管他叫宏裕公子。


 


我眨著一雙所向披靡的杏眼,喊他宏裕哥哥,請他幫我把掛在樹上的紙鳶摘下來。


 


他說我的紙鳶每月有二十五日掛在樹上,還有二十五位不同的「哥哥」替我摘下。


 


我甜甜地誇他敏銳。


 


他把我也掛樹上了。


 


那日,我整整在上邊掛了半個時辰,才被管家救下來。


 


又過了一年,先皇後辦的元宵燈會上,我又見了他一回。


 


彼時我已忘記了紙鳶一事,又被他那張臉勾引得五迷三道的,佯裝找不到娘親,含淚牽上他的手。


 


他態度溫和,親自把我領到皇家園林最復雜的假山內,讓我別亂走。


 


然後他自己跑了。


 


直到燈會快結束時,他才回來找我,把我送回我娘身邊。


 


……


 


總之,我這輩子在男人身上吃的虧,有九成九,都是他耿宏裕的手筆。


 


我扯出來一個極其僵硬的笑,聲音發顫地試探:「我叫沈清清,陛下好好想想,是不是……接錯人了?」


 


耿宏裕微笑,看得我眼淚都要從嘴角流出來了。


 


「怎麼會呢?」


 


耿宏裕將我拉到他身邊,牽著我的手,指腹幅度很小地在我手心摩挲:「清清,除了你,還有誰能讓那麼多國之棟梁都往你家遞求親帖?」


 


好、好可怕。


 


可是真的很好看……


 


我又想跑,又想留,又恨自己這雙眼睛不爭氣。


 


「你收到了幾封求親帖來著?十八?」


 


我下意識糾正:「二十,還有兩封是後送來的,其實若算上陛下您自己,那便是Ṫų₂……我不說了。」


 


耿宏裕眉毛一挑,我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噤聲。


 


「二十一……嗯,京官百餘人,適齡的、家中兒子適齡的,隻怕都是你裙下之臣了?」


 


我謙虛道:「謬贊了,謬贊了。」


 


耿宏裕捏緊我的手,眸光一凜:「朕真是好奇,以沈愛卿剛正不阿的秉性,是如何教出你這麼個……四處留情的女兒的?」


 


我絞著手帕,也不知他要我怎麼解釋,隻好流露出些微難堪神色:「那、那人家就是好色嘛……」


 


面上雖礙著他在我幼時給我留下的陰影這麼說了,但我心中實則有個理直氣壯的聲音正在怒吼:人不好色好什麼?難道像他一樣好奇嗎?那可比好色問題大多了!


 


耿宏裕仍然笑著,眼眸如星。


 


他那生得讓人一看就想一親芳澤的嘴,卻在此時吐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話:「今日之內,將這二十封求親帖都回絕,逐一斷幹淨,明白了嗎?」


 


近侍適時送上筆墨。


 


我一時語塞:「陛下的聖旨,還不足以讓他們知難而退嗎?」


 


耿宏裕點了頭:「原來你也知道些分寸。」


 


我目光期盼:「那能不能不寫?」


 


耿宏裕一口回絕:「寫,朕想看。」


 


……這該S的皇權。


 


4


 


我挑燈夜戰,每寫一封,便回憶起與那位哥哥的浪漫過往。


 


寫得我雙眼通紅,心怦怦跳。


 


我對看美人的渴望,比之前的十幾個日夜有增無減。


 


不誇張地說,再看不到美人,我就會S掉。


 


心碎而亡。


 


我抓著隨侍女官的領子:「給我找個美人來。」


 


女官惶恐:「娘娘不要啊——臣還有大好的仕途,不可以耽於美色的啊!」


 


?


 


我質問:「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女官掙開我的手,跪下:「娘娘不是要微臣……」


 


若仔細看,她的臉大約還有些紅。


 


我的臉卻黑了:「我是要你去給我找美人!不是要你做美人!」


 


女官恍然:「微臣這就去替娘娘找。」


 


她答應得太過爽快,不禁讓我起了疑心。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我剛寫完第十封,女官就回來了。


 


țŭ̀₋我很激動:「找到了?」


 


她也很激動:「美人今日隻怕沒空,但明日可以請娘娘一聚。」


 


我更激動:「是闔宮上下最美的?」


 


「是的,闔宮上下最美的!」


 


我嘿嘿一笑,拍了拍手,回帖都有了動力。


 


5


 


入宮十六日,我頭一回在沒被女官三催四請的情況下,起了個大早。


 


我搖醒睡眼蒙眬的女官:「走了,時不我待。」


 


她蒙了好一陣,才笑逐顏開:「娘娘這邊請。」


 


我心花怒放走了一路,覺著路邊的花都比平日裡順眼。


 


直到看見金晃晃的「養心殿」三個大字。


 


我拉住女官,很篤定:「走錯了。」


 


女官力氣奇大,自顧自喊守在養心殿門口的常公公去通報:「未央宮的娘娘求見,快去通報!」


 


我瞠目結舌地試圖去捂她的嘴:「大放厥詞!大放厥詞!誰教你這麼說的?」


 


她道:「娘娘讓我找美人,陛下不就是闔宮上下最好看的麼?」


 


我正要閉著眼睛反駁她,便見養心殿的門被推開。


 


耿宏裕坐得端正挺拔,微微側頭蹙眉,專注看著案上的折子。


 


晨光溫和,隻淺淺灑在他下颌處,顯得人能泛光似的。


 


那一眼看過去,我竟想到了寺廟中鎏金的佛像。


 


謫仙下凡,大概也就如此了。


 


可惜這張臉偏偏長在耿宏裕的頭上,可惜,可恨!


 


我暗道一聲晦氣,轉頭就要走。


 


「末將請皇後娘娘金安。」


 


一道有些猶豫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


 


說實話,這還是頭一回有人管我喊「皇後」。


 


很怪。


 


我回頭去看,待看清了,立刻就覺得不怪了。


 


「你是誰?」


 


在我心中,這個問題自有答案:是名身高八尺、穿著軟甲都顯得肩寬腰細腿長屁股翹、一身正氣的美麗郎君啊!


 


常公公飛奔而至,急得聲音打顫:「哎喲,沈大人怎麼走到養心殿來了?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沈大人帶錯了路?快快請移步到南書房!」


 


我蓮步輕移,攔住沈郎君的去路,神態語氣十分得體:「陛下就在這兒,在哪兒見不是見,陛下最是體恤臣子,公公又何苦折騰沈大人?」


 


沈郎君朝我拱手,行了個武將的禮:「多謝娘娘體恤,但末將走錯路已是冒犯了陛下,萬不可壞了規矩。」


 


說著,他便要跟著常公公離開。


 


這怎麼行!


 


雖說他已在為我著想,心中顯然有我,但……


 


我難不成跟著去南書房嗎?那也太招搖了!


 


就在我第三回試圖攔住他時,耿宏裕那把透著冷的聲音從養心殿內遙遙傳出:「進來。」


 


太好了。


 


沈郎君被常公公引進門,我也立刻跟進去。


 


畢竟耿宏裕也沒說讓誰進去不是?


 


「末將沈榮參見陛下。」


 


沈郎君連跪著都氣度不凡,脊背挺拔,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耿宏裕態度親和地讓他站著說話。


 


然後不容置疑地讓我滾到內殿去。


 


怎麼不算搞雙標呢?


 


皇帝了不起嗎?


 


我在內殿憤憤然想。


 


6


 


他們聊了約莫半個時辰,大約就是些邊疆戰事。


 


我隻聽進去了兩句寒暄:一句是說他叫沈榮,一句是問他可願調回京城。


 


沈榮答應了。


 


ƭüₖ我險些笑出聲來。


 


這還不是為我準備的人?


 


說出去誰信啊!


 


待我擺脫這個皇後的位置,立刻就跟他許下山盟海誓!


 


沈郎君的聲音低沉悅耳,音量不大不小,正適合哄我睡覺。


 


我聽得昏昏沉沉,坐在門邊上快睡S過去時,常公公就把我喊醒:


 


「娘娘,陛下請您過去呢。」


 


我揉了把臉,挪了過去。


 


耿宏裕抬眼看我,語氣冷淡:「帖都回了?」


 


我讓女官遞上一摞紙,十分殷切:「回了,我昨夜裡寫到三更才寫完呢。」


 


耿宏裕一張張翻著,神色時晴時陰。


 


我搓搓手,試探道:「適才那位沈榮沈大人,身姿神武呢!」


 


耿宏裕手頓了頓:「他已二十有五,早有妻女了,你要給他做妾?」


 


俗話說得好,有了主的男人比狗都賤。


 


我立刻決定再不稱他作「沈郎君」,從此以後,他在我眼中就是「姓沈的男的」。


 


「陛下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難不成是個長得還行的男的,我便想要麼?」


 


耿宏裕淡淡:「難道不是?」


 


我絞手指:「也不全是。」


 


至少剛才一炷香的時間內,就有兩個是我不想要的。


 


耿宏裕眉頭一皺,把我辛苦寫的回絕書揉成一團扔了:「朕要你回絕,不是欲擒故縱。」


 


我制止不及,很是痛心:「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耿宏裕眸光一冷,語氣一沉:「諷刺朕,大膽!今日寫封悔過書。」


 


「又寫?」


 


我驚叫。


 


7


 


又是一個挑燈夜戰的晚上。


 


而且挑的還是南書房的燈。


 


用完晚膳,耿宏裕就讓常公公把我架過來了。


 


我寫兩筆,看一眼耿宏裕,再嘆一口氣。


 


耿宏裕面冷如霜,怒罵:「狗屁文章,淨浪費朕的時間!」


 


我趕緊又低下頭重新寫。


 


寫了半張紙後,我實在編不下去,隻好誠心發問:「陛下,要不你先告訴我,我應該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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