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我是清純小白花女主。
我以為惡毒千金女二魏慈會按劇本來找我的麻煩。
結果她一巴掌掀翻調戲我的人,半跪在地為我穿鞋。
「你介意假的嗎。」
假的什麼?
我裂開了。
一旁準備英雄救美的校草也裂開了。
?我是小白花人設,我不懂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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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舟歲歲。
一個天選小白花女主。
站在那就是弱柳扶風,柔弱可欺的代名詞。
據我多年看言情小說的經驗,這張臉的劇情要麼純愛,要麼純肉。
額,說錯了。
要麼去快穿拯救病嬌男配,要麼去校園文搞白月光或者追妻火葬場文學。
我抬頭看了看對我笑得極盡溫柔的校草周酩。
他說順路送我回家。
他家在 A 市有名的富人區,我家擱城郊小破居民樓。
我親眼看見他老遠下了豪車,從車後備箱拖出一輛自行車狂蹬追上我。
騎到我面前時大汗淋漓,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活像是被五個大學生溜過的金毛。
而我露出一抹笑容。
看這個樣子,姐走的是校園雙向甜文。
「小舟,我送你回家吧。」
少年被汗打湿的劉海在風中恣意擺動,夕陽下少年少女的曖昧呼之欲出。
「滴——」
氣氛被戳破,一輛囂張的阿斯頓馬丁急剎在周酩屁股後一公分,車喇叭按的哐哐響。
我蹙著眉頭去看,駕駛座的女生察覺到我的目光,搖下車窗,一雙囂張而美豔的臉探窗而出。
不知是被她兇狠的眼神嚇住,還是被那一刻如見天人的美貌威懾到,我有些弱弱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是魏慈。
是家裡黑白通吃,有錢到無法無天。
最喜歡冷著臉湊我好近把我嚇哭。
還超喜歡捏我的臉的惡霸魏慈。
她和周酩從小青梅竹馬,按言情小說裡發展是應該得是非他不可的。
我非常自然的把她欺負我的行為歸於,她不喜歡我和周酩走太近。
現下我剛剛因為害怕,後退了一步,和周酩挨得更緊了。
魏慈的臉頓時綠了,那眼神裡沒個幾條人命我是不信的。
好可怕……
我嚇到手腳冰涼。
差點哆嗦著哭出來。
這男主我不要了,大,大小姐,你要你就拿去吧。
畢竟我是小白花人設,膽小怕事一點,沒骨氣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嘛。
男人還可以再找,這個命沒了是很大條的啊。
愣神的一瞬間,魏慈已經下車走到我面前。
175 的個子把我壓得SS的。
周酩感受到我的瑟縮,立刻擋在我面前。
「魏慈,你來幹嘛?「
魏慈瞥了他一眼,便有些……嫌棄的轉開頭?
「你來幹嘛我就來幹嘛。「
這話說的我和周酩都是一愣。
啥意思。
顯然我和周酩的智商處於同一水平——都聽不懂。
「我送小舟回家,你別來纏著我。」
周酩話音剛落,我大著膽子去看魏慈,居然從那張常年冰山妖豔的臉上看出了無語的意思。
不知是在生氣周酩要送我回家,還是鄙夷他後半句說她在纏著他。
「用這破車?」魏慈伸出兩根手指蹭了蹭周酩自行車的把手,笑得輕蔑又漫不經心,「你當在看 80 年代偶像劇呢。」
周酩臉漲得通紅,我能為他正名。
他不看 80 年代偶像劇,最多看過一兩集《娘道》。
他空闲時間看的都是手撕鬼子。
「更何況,她今天身體不舒服,你也敢帶她吹冷風?」
我愣了一瞬,下午我姨媽來了疼的不行便一直窩在教室裡,隻在去食堂的時候和魏慈打了一個照面,這她居然都發現了。
周酩就坐我旁邊都沒看出來,我還以為我掩飾的挺不錯的。
看來魏慈這個人看情敵的眼光果然很毒辣。
周酩手足無措的要和我道歉,魏慈卻已經重新坐上了車,開啟了車燈,昏暗的夜色忽然閃亮如白晝,她朝我看了看,戴著素戒的手敲了敲車邊,「坐我的車。」
歪日,帥爆了。
我說這輛車牌五個七的阿斯頓馬丁。
我和周酩對視一眼,顯然我們倆腦子同頻,覺得小言女主應該是貧賤不能移,這個時候應該選擇自行車的。
但我下一秒就靈活的就開車坐了上去,剩周酩在風中凌亂。
謝邀。
腦子是貧賤不能移的。
我這身子是可以瞬移的。
這車送我回家,門口天天鼻孔朝天的保安大爺看見了我,不逮羨慕S。
「坐前面來。」
魏慈看了眼安安分分在後座腰背規矩成 90 度,不敢多碰一件內飾的我,不滿道。
我看了眼準備躬身進來的周酩,一下子心領神會。
大小姐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和我同在後排。
我立刻麻溜的滾到前座。
卻意外發現前座位置上墊了柔軟的羊毛毯。
魏慈的臉在我熱切的注視下紅到不可思議。
「你在看啥,又不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我摸頭,「不是,就是沒想到你也喜歡懶羊羊。」
魏慈瞥了眼毯子上的懶羊羊圖案,暗自咒罵了一句。
我沒聽清。
但她罵周酩的我聽清了。
「不要用你那骯髒的屁股碰我的新車!「
周酩被嚇得兩瓣屁股一縮,又回到車外。
魏慈白了他一眼,發動發動機,揚長而去。
周酩不在,車上的氣氛一下子凝滯了。
半晌,魏慈沒頭沒腦的來了句。
「你喜歡這輛車嗎?「
我眼睛提溜的比流汗小黃人的表情包還要快,但奈何腦容量有限,還是沒懂她想要問什麼。
隻能幹巴巴的朝她傻笑,「喜歡。「
她呼吸一滯,隨後微微低頭,側邊的發絲滑落遮住她的臉,叫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你以後別坐周酩的自行車了。」
我又苦想了半天,最後得出結論。
魏慈這話術密的呀,她暗戳戳說我嫌貧愛富,看不上周酩的自行車呢。
雷達啟動,我小白花的感覺立刻橫掃全場,「周酩的自行車,其實挺好的。」
魏慈不滿的看了我一眼,「你不適合坐那個。」
車已到我家樓下,我朝身後指了指那破爛到說豆腐渣都嫌抬舉的居民樓。
這是 A 市有名的貧民窟。
「我都住這裡了,我這樣普通的人,還不適合坐自行車嗎。」
其實話裡多少帶了點自嘲的意味。
我雖然很想發財暴富,但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我住在哪裡,又配得上什麼,我自己還是知道的。
周酩的家境,就那輛自行車,就夠買我家一個廁所。
其實坐那我都是高攀。
但其實這一番心理掙扎也許都是我多想,興許魏慈僅僅是在警告我不要坐周酩的車,讓我離他遠一點。
夜裡晚風冰涼的刮在我露出的皮膚上,引起一陣顫慄。
小腹又開始隱隱的痛起來。
這時一條毯子兜頭攏下來,魏慈抱著我被毯子包住的頭,身上雪蓮花的香氣湧來。
是冷調的溫柔和細膩。
「普通?」
「怎麼我看你,就像一位漂亮的公主。」
心跳漏了一拍。
嚇得。
我連舌頭都麻了,「我,我不信。」
魏慈笑了聲,附在我耳邊。
「你介意,假的嗎?」
低啞的女聲聽起來溫柔又撩人。
我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假的?
假的什麼阿?
不是我想的那個吧!
魏慈抱著手,風拂過她的臉頰,漂亮的不似真人。
我這時候從才意識到,她的目標好像不是周酩,而是我!
2.
書上講過,小白花女主打工被刁難時,一般會遇到男主。
然後被男主霸道的解救女主,女主一下就推開他,讓他不要幹涉自己的工作。
但是書上沒講過,遇到美女情敵,當然也疑似追求者的魏慈解救我時要怎麼做。
難纏的客人眼珠幾乎快要黏到我身上,他惡意的將酒杯打落,並要求我蹲下來撿起。
我將求助的目光移向店長,店長卻熟視無睹,偏過頭去。
「怎麼,你是看不起我,不想揀嘍。」
肥頭大耳的男子站起身,噴著惡臭的酒氣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嚇得臉色慘白。
「不要出去惹事,咱家窮,惹不起別人。」
「吃一點虧就吃一點。」
父母的教誨在耳邊歷歷在目。
或者是就差兩天就能到手的工資。
他同伴威武而高大的體格。
這一切都SS箍住了我的腳。
叫我半分也動不得。
那肥膩的手隻差一釐米就要摸上我的臉時,一瓶冰涼的酒給他兜頭澆下。
魏慈如天神一般降臨,將我護到她身後。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打我,臭 biao 子。」
那胖子怒極,衝上來就要給魏慈一個耳光。魏慈冷靜的借著他的一根指節,一推一拉間便將他反制在了地上。
他的同伴趕上來幫忙,魏慈直接單手拎起那男人砸向他,兩人重重倒在飯館的桌椅上,碗盆杯盞砸了個粉碎。
整個過程可謂是,輕輕松松。
「賤貨,他奶奶的…」那兩人還不信邪,魏慈直接取過一邊的空酒瓶靠在桌沿砸了個粉碎,她緩緩的拎著剩下半截的酒瓶,抵在那兩人的脖頸。
夜裡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魏慈的卷發迎風撩起,露出她白瓷一般精致的臉。
她壓低眼角,神色顯出幾分駭人的狠戾。
「別仗著自己命賤,就滿嘴噴糞。」
她穿了身牛仔裙,甚至還是偏淑女的款式。燈光照在她白皙而青筋明顯的手,拿著酒杯的那隻還戴了隻銀色的尾戒。
她徒手抓了把地上的玻璃碎屑,一把糊到那男子的嘴上。
那男子SS咬著牙不肯張口。
魏慈覺著無聊,松了手。
「垃圾。」
她轉頭掃了眼在場目瞪口呆的眾人,打通了報警電話。
「喂,這邊有人騷擾婦女。」
掛了電話,她又對著店長走去。
「之前的工資,給她結掉。」
店長眼珠轉了轉,看了眼店裡被砸掉的桌椅就要狡辯。
魏慈就打開閃光燈對著他,「說吧,有什麼話對著這裡說。」
店長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個啥來。
拿出手機給我轉了之前的工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