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記住，機會隻有一次，選好了，可不許再反悔哦。」
他說完，我跟唐柔看向了彼此。
籠子裡的男人們，已經朝她圍了過去。
而我這邊，兩條巨狼也已經舔著牙，眼神兇狠地朝我步步逼近。
幾乎是瞬間，我便做了決定。
「我選好了，放我出去！」
9
我說完，季無咎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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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失望的神色，看向了籠子裡的唐柔。
「寶貝，看看你的好姐姐。
「你還說，她是天底下最愛你的人。
「呵，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果然啊，女人，是最自私的生物。」
可唐柔已經沒辦法回答他了。
她的嘴被人堵住，衣服也被撕碎了。
一場可怕的凌虐，就此在眾人面前，以及無數人面前上演。
我被放了出來，回到了秦漠身邊。
他將我抱在自己腿上，不顧我渾身的發抖，低下頭給我喂了一口紅酒。
「寶貝。」
他含著我的耳垂，輕笑起來：「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心，連自己的妹妹都舍得。」
眼淚滑落，我痛苦地求他：「秦漠，我們回去好嗎？我不想看了。」
「那怎麼行？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說著，他用力按著我的肩膀，迫使我繼續觀看著。
這場眾目睽睽下的侵犯，從中午，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天色越來越暗，籠子裡，唐柔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終於，七點多的時候，男人們跟季無咎說：「季少，她好像沒氣了。」
「唉……可惜了。」
「老樣子，帶下去喂狗吧。」
說著，他揮了揮手：「上餐吧。」
隨著一道道美食端上來，我在秦漠懷裡越發坐立不安。
我問他：「結束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塞了一口牛排進嘴裡。
吃完後，笑著問我：「誰跟你說結束了？」
聞言，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季少不是說了嗎？唐柔S，我活。她已經被你們害S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哈哈哈哈……」
我還沒說完，秦漠已經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一旁，季無咎也彎了彎嘴角。
「親愛的獵物小姐，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吧？
「你害S了自己的親妹妹，自然，要給她償命啊。」
他話落，立時便有兩個男人上前押著我，把我往籠子的方向拖去。
身後，季無咎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勸你不要反抗。
「這裡的每一臺攝像機，都拍下了你的選擇。
「一旦我把剛剛的視頻公開，你想一想，別人會怎麼看你？
「用自己親妹妹的命，來換自己的命，要是被你的家人知道了，他們會原諒你嗎？
「所以，乖乖聽話吧。
「說不定我心情好的話，還能多留你一陣。」
……
「原來，你就是這樣威脅她們的啊，真惡心！」
夜風吹過，周圍高高的草叢裡，忽然傳來譏諷的聲音。
「誰？」
季無咎臉色一變。
震驚之下，他手中的刀叉在盤子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秦漠等人也停下了動作，驚疑不定地看著周圍。
「誰在裝神弄鬼？滾回來！」
我看了一眼右邊的方向。
唐柔這丫頭，又調皮了。
我們螳螂的偽裝，可以輕易騙過無數的自然界獵物。
眼前的這些紈绔，便是找到天亮，也是發現不了她的。
「妹妹，玩夠了吧？出來吧。」
說話間，我的身體寸寸暴漲。
雙手揮動，轉瞬之間，便幻化成鋒利的前足。
用人類的話來說，猶如一對鐮刀。
肚子越鼓越大，腰肢越來越細。
在月色下，我的身影如妖魔，比旁邊的鐵籠子還要龐大。
剛剛還按著我的兩個男人已經嚇傻了。
人類面臨極致的恐懼之時，是會忘記逃跑這件事的。
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我輕輕揮動著前足，一左一右，同時劃破了他們的喉嚨。
唔，久違的，美妙的狩獵的滋味。
當真是快樂啊！
隨著我動手之際，唐柔也已經蹿了出來。
她露出了本體，疾風般衝入了人群。
「姐姐，來比賽啊，看今晚我們誰S得多。」
「好啊。」
我微微一笑，加入了戰鬥。
果然，月黑風高夜，最宜獵S。
10
「救命啊……」
「妖……妖怪……」
哭聲、慘叫聲、求饒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這群剛剛還高高在上，視女人為玩物，視人命如蝼蟻的男人們。
此刻，也渺小如蟻。
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四處逃竄。
可又如何逃得過呢？
我們螳螂，可是絕佳的獵手啊。
唐柔隨手抓住一個男人，用閃著寒光的前足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笑著問：「現在，你覺得我配叫卡茲克嗎？」
「配！配！」
男人點頭如搗蒜。
他嚇得雙膝發軟，哭著跪在地上求饒。
「求求你，別S我，別S我啊……」
「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
「聒噪！」
男人話還沒說完，隻聽「咔嚓」一聲，唐柔已經擰斷了他的喉嚨。
「一、二、三……」
每S一個，她便報一個數字。
濃鬱的血腥味中，她的笑聲越來越歡快。
「姐姐，你快輸了哦。」
「是嗎？」
我輕笑。
下一秒，抬手便將兩個躲到沙發背後的男人撕成兩半。
不知過了多久，屍體逐漸堆滿了一地。
粗粗一數，除了季無咎和秦漠，其他的人，都在這裡了。
剛剛他們趁亂開著擺渡車，往別墅的方向逃去了。
那裡，我猜藏有大量的武器。
這也是昨晚，我選擇隱忍不發的原因。
隻可惜，他們怕是要失望了。
我跟唐柔恢復了人身，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
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他們的身影。
擺渡的車被扔在一邊，車身已經扭曲變形了。
而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兩個人，此刻正顫抖著靠在一起，被上百隻巨大的螳螂們，虎視眈眈地圍在了中央。
看著眼前的一幕，唐柔忍不住拍掌大笑起來。
「姐姐，你看他們現在，是不是跟剛才的我們很像？」
我點點頭，勾唇輕笑：「是很像。」
囚人者，亦被囚。
這世間從來便是如此，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看到我，秦漠眼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唐碧，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們，放了我吧，好不好？」
我微微一笑：「你剛剛給我準備的禮物我很喜歡，這是我的回禮，你喜歡嗎？」
聞言，他哆嗦了一下。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推了推身後的季無咎。
「季少，季無咎，你快說句話啊！救救我，我不想S……」
季無咎剛剛一直低著頭，神情狼狽，默不作聲。
此刻，聽到秦漠的話，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朝我們看了過來。
也許是因為我跟唐柔又恢復了人形，他眼中的恐懼少了許多。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張了張嘴，低聲下氣地嘗試著跟我們談條件。
「唐小姐，能不能放了我們？
「今天是我輸了，我季無咎認栽。
「一千萬，買我們兩條命，夠嗎？
「不夠的話還可以加，你說個數。」
我挑眉，贊許地瞧著他。
「不愧是季少，比秦漠這個蠢貨強多了。」
聞言，季無咎面上一喜：「你同意了？」
「同意？」
我微微歪著頭，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您怎麼這麼健忘呢？
「下午您才剛剛教過我，錢算什麼？我們要的，是追求刺激，不是嗎？
「玩弄女人，欺負弱者，有什麼意思？
「想必，玩弄像您這樣的天之驕子，應該會更有趣吧？
「姐妹們，你們說對不對？」
「對！」
周圍的族人們紛紛點頭。
她們問：「小柔丫頭，其他人呢？姐姐們都好久沒碰男人了，光這兩個不夠分吶！」
「啊？」
唐柔懊惱地拍拍腦袋：「姐姐們，我剛剛玩得太開心，都給S了。
「就剩這兩個了。你們不嫌棄的話，送給你們了，隨便玩。」
她說完，我緊跟著補充。
「這兩位少爺，會的花樣可多著呢，姐姐們，可別輕易讓他們S了。」
說著，我笑吟吟地看向秦漠。
「跟假的女鬼玩有什麼意思？你不是喜歡追求刺激嗎？我保證，待會兒會讓你更爽的。」
秦漠的臉色白了。
他的嘴唇不停抖動著，好半晌，方才擠出一句：「你知道了？」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帶上我妹妹呢？
「這種精彩的遊戲，她啊，最喜歡了。
「還有，她好久沒睡男人了，所以，我今天才特意把那些人讓給她，懂嗎？」
11
趁著姐妹們開始享受美味，我跟唐柔回了別墅。
推開一扇扇地下室的門，我們找到了幾十個被關起來的女人。
她們個個衣不蔽體。
有的看見人就不停尖叫，朝我們砸東西。
有的人私密處被人殘忍地刻了字。
有的，缺了半條舌頭，隻剩半條命了。
……
一個意識還算清醒的女人告訴我們，受害者遠遠不止眼前的這些。
還有很多人，她們被迫拍了私密視頻，個人信息被季無咎他們攥在手裡，以此來牢牢掌控她們。
這群禽獸們，打著或兼職，或交友的名義，仗著有錢，誘騙了一個又一個可憐的少女們，將她們拖入了萬丈深淵。
唐柔一開始還沉浸在贏了我的喜悅中。
可到了後來, 她已經氣得發抖。
「姐姐,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都是同類，為什麼要這樣自相殘S？」
我嘆了口氣，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你還小，你不知道, 人, 有時候比鬼更可怕。
「他們不像我們, 隻要能好好活著，吃飽穿暖，繁育後代就滿足了。
「他們的欲望太多了, 貪婪、嫉妒、仇恨……人心啊, 是最復雜、最深不可測的東西。」
唐柔消化了一會兒, 而後，她擦幹眼淚，堅定地跟我說：「姐姐, 我永遠, 永遠, 不會變得跟他們一樣。」
將所有的女人都帶出來後, 我們報了警。
在警察來之前，我跟她們說：「不要害怕, 罪魁禍首已經S了, 而你們，以後的路還有很長。錯的, 不是你們，是那些犯罪的人。」
我知道, 除了季無咎和秦漠他們。
那些觀看視頻的觀眾們，也並不無辜。
他們, 亦是劊子手, 是集體性暴力的共犯。
隻是，對於他們的追查，該交給警方了。
他們的數量太過龐大，而我們一族，畢竟力量有限。
這一晚，在經受了上百位族人的折磨後, 季無咎和秦漠最後還是咽了氣。
他們S得很慘。
不僅某些地方成了一堆爛肉，屍體也成了我們孕育後代的養料。
隻是, 這短短數個小時的痛苦, 跟他們所犯下的罪行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同幾年前那般, 我們再一次在天亮前從樹林裡離開。
叢林, 是我們最好的隱蔽。
也許是這次的經歷過於難忘，回去的路上，唐柔跟我說：「姐姐, 我好像找到新的目標了。」
「什麼？」
「光是在遊戲裡S人，實在太沒意思了。
「接下來，我這個虛空掠奪者，要變成惡魔掠奪者。
「我想要去保護, 那些可憐的女人們。」
我欣慰地笑了。
我的妹妹，終於長大了。
「好啊，那我們的比賽繼續？」
「繼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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