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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025-07-04 14:40:32

因為天生沒有痛覺。


 


我被男友哄著,做了影後五年的替身。


 


第六年,我打算和他商量辭職。


 


然而最後一場爆破戲,他又一次將我推了出去。


 


我被炸傷,搶救了整整七個小時。


 


醒來後,聽到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卻是:


 


「別怪若薇,你不會痛,可是她不一樣。」


 


看著身上層層裹滿的紗布,我一言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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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不會痛。


 


但不代表我不會S。


 


1


 


確診癌症那天,我最後一次來到片場。


 


診斷書攥在手心,被汗水沁的發涼。


 


明滅燈光下,我一眼看到緊緊跟在影後身邊的季行謹。


 


我的男朋友,也是影後徐若薇的經紀人。


 


幾乎同一時間,他也看到了我。


 


笑彎的眉眼立時皺起。


 


「你怎麼才來,整個劇組都在等你。」


 


一個小小替身演員,何德何能讓所有人等我。


 


「阿謹,我生病了,我……」


 


正當我以為他開玩笑,猶豫著將診斷書拿給他看時。


 


徐若薇的催促聲在不遠處響起。


 


緊接著,眼前一黑。


 


一件戲服不偏不倚扔在我頭上。


 


季行謹的聲音隱隱透著不耐:


 


「你又感覺不到痛,小病忍一下。」


 


「趕緊去換衣服,這場爆破戲很危險,難不成還讓若薇親自上場麼!」


 


說完,再沒看我一眼。


 


小跑著回到徐若薇身邊,遞上一杯她最愛的熱拿鐵。


 


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自然。


 


我站在原地。


 


愣愣的看著那張和我三分像的臉,仿若勝利者一般對我舉杯挑釁。


 


突然被自己蠢笑了。


 


五年。


 


整整五年。


 


我竟然都沒察覺到。


 


這層關系下,他對徐若薇的別樣心思。


 


2


 


第一次,我沒有順從。


 


我沒吵也沒鬧。


 


默默將那張揉皺的診斷書扔進垃圾桶。


 


連同皺掉的青春和幻想一並扔了進去。


 


將戲服還給他,我直接找到導演:


 


「不好意思導演,我身體不舒服,拍不了。」


 


導演是個明事理的。


 


正欲點頭,季行謹卻衝了過來。


 


他氣急敗壞的指著我:


 


「安笙你能不能懂點事,當初是我把你帶入行,關鍵時候就這麼回報我!」


 


「若薇上午拍戲磕傷了腿,不能再上了,你必須上!」


 


一字一句透著不容拒絕。


 


透著對徐若薇的袒護。


 


我回頭,看向受傷的女主角。


 


膝蓋上微微泛紅的擦傷,仿佛是對我的無聲嘲諷。


 


收回目光。


 


我定定看著他。


 


良久。


 


再熟悉不過的愛人,此時卻陌生得令人心驚。


 


我接過戲服,選擇妥協。


 


感情要有始有終。


 


工作亦是。


 


五年前,季行謹在片場給了我一口飯吃。


 


給了我一個家,和虛無縹緲的未來。


 


最後這場戲結束。


 


我再也不欠他了。


 


我想,如果沒有這場爆破事故。


 


我和他,也許分開的還會體面一些。


 


但是人生,沒有也許。


 


3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聽護士說,我失血過多,被搶救了整整七個小時。


 


差點沒能下來手術臺。


 


病房空蕩蕩。


 


天生無痛症讓我對S亡的距離沒有概念。


 


隻有由內到外的無力。


 


正發呆,季行謹的聲音在門外一點點清晰起來。


 


「若薇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如果替身沒來,那受傷的不就是她自己了!」


 


「把監控刪了,安笙這裡我來安撫,讓她咬S是意外就好。」


 


病房門打開,通話戛然而止。


 


觸到我平靜的眸子,季行謹愣了一瞬。


 


隨即無事般坐到病床邊。


 


試探性問我:「你都聽到了?」


 


我沒回答,反問道:


 


「徐若薇幹的?」


 


「她也不是故意的,隻是過戲時不小心碰到了控制箱的線。」


 


「笙笙,別怪若薇,你不會痛,可她不一樣。」


 


說著,他將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你也不想看到我好不容易帶出來的藝人背上負面新聞,前途盡毀,是不是?」


 


我低著頭。


 


層層白色紗布滲著殷紅。


 


一旁的澄清書和紗布融為一色。


 


數不清的「意外」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緩緩開口:


 


「讓徐若薇給我五百萬吧,就當封口費了。」


 


4


 


按他的要求發完微博,季行謹心情大好。


 


接下來的幾天,日日親自下廚,變著法的給我做營養餐。


 


護士們看了都誇,絕世好男友。


 


我隻笑笑,不說話。


 


做了五年替身演員,我當然知道。


 


這些都是徐若薇的口味。


 


連帶著保溫盒一起扔進垃圾桶。


 


我撐著虛弱的身子,獨自辦理了出院。


 


在家中看到徐若薇時,我並沒有感到意外。


 


反而是我的出現,讓季行謹不自在了。


 


他拿著鍋鏟,從廚房露出腦袋。


 


笑容收斂的猝不及防。


 


「安笙,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嗯。」


 


我淡淡應了句。


 


目光落在餐桌上。


 


餐盤中豐盛的菜餚,襯託的一旁保溫盒中的邊角料尤為可憐。


 


季行謹也注意到了這點。


 


不動聲色的將保溫盒拿到角落。


 


對我訕訕笑了笑:


 


「若薇家門口每天都堵著一群記者,就讓她來我們家躲幾天。」


 


我沒接話,在徐若薇對面沙發坐下。


 


這種曾經在經紀人身份遮掩下,做過無數次的事。


 


我早已習以為常。


 


季行謹縮回廚房,對面的女人不再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


 


「五百萬花的開心麼,替身小姐。」


 


說著,她不緊不慢的點開手機。


 


播放起一段通話錄音。


 


以五百萬封口費為開端,女聲哭窮,男聲耐心哄著。


 


他們肆無忌憚討論著對我的背叛。


 


最後的最後,季行謹說:


 


「沒關系若薇,我可以先把婚房拿去抵押,總之上面也有安笙的名字,等她氣消了,再拿那五百萬還上就好。」


 


我SS掐著手心。


 


最後一絲幻想徹底覆滅。


 


5


 


那套婚房,是我和季行謹共同攢錢買下的。


 


是我用五年替身,用無數血淚傷疤換來的。


 


我們愛情的見證。


 


如今,被他輕飄飄的一句「沒關系」。


 


變成了一個笑話。


 


玻璃門後,那道身影忙忙碌碌。


 


一如初見,他帶我回家那天。


 


隻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那雙透著愛意的眼睛盛滿了敷衍。


 


那個讓我欲罷不能的人,終於也沾上了拂不去的風雪。


 


「替身小姐,要不要打個賭。」


 


我抬眸。


 


迎上徐若薇戲謔的目光。


 


「什麼?」


 


她盯著我,淚水一瞬間奪眶而出。


 


而後起身,衝到廚房。


 


我不知道她和季行謹說了什麼。


 


隻知道,餐桌上臨時加了一道我最愛的紅燒排骨。


 


季行謹為我夾了好多菜。


 


情侶間再正常不過的舉動,他做起來卻如此僵硬。


 


前搖結束,他終於開口:


 


「笙笙,有人拍下那場事故發到了網上,輿論壓不住了。」


 


「你出面解釋一下,就說是你不小心碰壞的控制箱,好不好?」


 


筷子停在半空,我頓時沒了胃口。


 


似乎意識到不合理,他拉過我的手,又補充了一句:


 


「笙笙,替身演員不能做一輩子,以後老公養你。」


 


「好,後天吧,你通知媒體。」


 


我抽回手,平靜應下。


 


將最後一塊紅燒排骨塞進嘴裡。


 


又鹹又膩。


 


再也不是我喜歡的味道了。


 


6


 


回到房間,我簡單收拾了下東西。


 


五年的青春。


 


斷舍離後,一個行李箱就能裝滿。


 


做完這一切,我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寧導,之前說的那部電影女主,還作數麼?」


 


那邊聲音冷冷的,卻回答得很快:


 


「當然,隻要你想好了,隨時可以進組。」


 


「好,那就後天見。」


 


電話掛斷,季行謹恰在這時走進來。


 


沒注意到我的舉動。


 


隻在看到略顯空餘的衣櫥時,隨口問了句:


 


「又沒衣服穿了?」


 


不等我回答。


 


又自顧自拿上藥箱,走到門口,回頭:


 


「下午我送若薇趕通告,順便去商場跟你買幾件衣服。」


 


從前對這份恩賜一般的「順便」。


 


我總會不顧他的嫌棄,開心的抱住他親上一口。


 


可現在我毫無反應。


 


他卻略帶不滿的湊了過來:


 


「笙笙,我知道是若薇不對,也知道你委屈,但畢竟你也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你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會保護好你。」


 


如果七個小時的搶救還不算實質性傷害。


 


如果五年的相愛,連我的衣櫥都不曾看清過。


 


還要我怎麼相信。


 


我勉強對他勾了勾唇:


 


「你工作忙,明天我自己去買就好。」


 


「那行。」


 


他松了口氣,利用歉疚的餘溫遞給我一張卡:


 


「別給老公省錢。」


 


我順手接過:


 


「當然。」


 


這是最後一次了。


 


7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


 


仍不可避免的在客廳碰到了他們兩個。


 


季行謹屈膝半跪在徐若薇面前,一臉認真的給她腿上上藥。


 


聽到動靜,抬頭看了我一眼:


 


「出門麼,剛好我要帶若薇去醫院檢查,順便送你啊。」


 


我瞥了一眼她那已然結痂的傷口。


 


低頭拉了拉袖口,藏住難看的繃帶。


 


「阿謹總是大驚小怪,隻是一點擦傷,都多久了,又是怕留疤又是復查。」


 


徐若薇嬌嗔著,對我挑了挑眉:


 


「安笙,你可別誤會。」


 


「笙笙怎麼可能會誤會,倒是你,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照顧好我就放心了。」


 


鼻尖落下幾滴溫熱。


 


砸在地面上,綻開朵朵紅蓮。


 


來不及反應,隻聽到季行謹驚呼:


 


「笙笙,你流鼻血了!」


 


「嘶,阿謹,我的腿突然好疼。」


 


正欲奔向我的身影停了下來。


 


隻猶豫了一秒,便轉身抱起徐若薇。


 


出門前,還不忘好心提醒我:


 


「笙笙,夏天容易上火,你多喝點水。」


 


我呆呆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恍惚中,又看到了五年前,那個我受一點小傷就會無限放大的季行謹。


 


後來,他的關心變為了「多喝水。」


 


隻可惜,我病了。


 


喝再多的水,也沒用。


 


8


 


這次突如其來的流鼻血讓我意識到,我的病不能再拖了。


 


驅車兩小時來到海市。


 


預約專家,做了全身檢查。


 


等結果的間隙,季行謹打來電話。


 


劇組晚上聚餐,問我要不要去。


 


我想都沒想:「去。」


 


那邊沉默了片刻。


 


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


 


也是,以前這種事上,我總看他眼色。


 


他大多是不願意我去的。


 


用他的話說,是怕喧賓奪主。


 


這次,他什麼也沒說。


 


隻發來一個聚餐地址,便掛了電話。


 


和醫生定好治療方案後,我去商場買了條新裙子。


 


是我看上好久都沒舍得買的。


 


刷過季行謹的卡,我心情大好。


 


哼著歌來到聚餐酒店。


 


所有人都已經到了,並沒有給我留位置。


 


季行謹尷尬起身,拉過一把椅子:


 


「笙笙,要不你跟我擠擠。」


 


導演見狀,忙讓徐若薇往旁邊挪了挪。


 


招呼我過去:


 


「擠什麼擠,來這,這裡有空。」


 


沒理季行謹,我徑直走到徐若薇和導演中間,坐下。


 


導演喝了不少。


 


幾句致辭過後,開始不住口的誇我:


 


「我們安笙是個難得的好演員啊,從不叫苦,戲感好臺詞好,關鍵演技也不錯,做替身演員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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