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會是工作不順利，讓人家開除了吧”
“哪像我們家英才和琳琳啊，那都是公司的骨幹，一刻都離不開”
我則是不緊不慢地給嬸嬸科普了下過年回家的時間規律。
“沒辦法啊嬸嬸，我這欠了一屁股債，準備回來讓親戚朋友幫我湊湊錢還錢的啊”
“我這和朋友投資了個項目，把所有的錢都虧進去了”
“我還在網上貸款了二三十萬，這正想著讓親戚朋友幫幫忙呢”
我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大伯母直接就摔了筷子：“我們哪有錢啊，你大表哥這今年都沒拿多少錢回來，我們還要養孫子”
“不吃了不吃了，我們回家去吃了，正好你大伯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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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嬸嬸也是直接就說：“我們也想起來，家裡都還有飯，不吃了”
我在後面喊著：“大伯母，叔叔嬸嬸，你們不能見S不救啊”
看著他們比兔子跑得還快的腿腳，肚子都要憋痛了。
這還有一個最主要的沒走呢，我看著爺爺奶奶，用力擠出了兩滴眼淚。
“爺爺奶奶，你們可要救救我啊，如果我不還錢的話，他們就要來老家要錢了”
“到時候，到時候可怎麼好啊”
爺爺奶奶氣得也是直接走了出去，臨走前還說著。
“我看啊，你們今年就自己過年吧，不用到別家拜年去了”
“我們也拿不出錢來給你們還錢”
說完就也匆匆地走了出去，根本看不出是八十歲人的步伐。
隻有父母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媽媽則是拉起我的手：“瑤瑤啊，你說的是真的嗎？”
“要是真的，爸媽就抓緊出去給你借錢”
想想也就是隻有父母能對我這麼好了。
“媽，當然不是真的了，你從小就教育我，不要在外面借錢”
“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但是你看，今年過年不就能安安靜靜地了嗎”
爸媽聽完後這才放下了心，媽媽則是很贊同我的觀點。
於是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剩下的就放到冰箱裡，夠吃好多頓得了。
6
晚上的時候，媽媽給我曬的被子暖烘烘的，如果不是要去廁所我應該能睡到第二天中午。
農村的廁所一般都是在外面，就在我上廁所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大表哥鬼鬼祟祟地要出去。
我以為他是有什麼壞主意要對付我們家，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進了….
回去後我久久不能入睡，我想過大表哥隻是嘴壞了點，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但還是抵不住最近的疲憊，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看到媽媽臉色有些不好地從外面回來。
“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媽看了看我，還是決定告訴我：“還不是你大伯母還有你嫂子，在外面到處敗壞你”
“說得簡直是太難聽了”
“你陳姨告訴我的時候我都要氣S了，好歹咱們都是打斷骨頭連著親的，別人這麼說他們竟然也跟著這麼說。”
“原來就是這個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呢”
我走上前，拍了拍媽媽的背安慰著。
“媽，別人說什麼都沒關系，隻要你和爸爸相信我就可以了，不用在乎別人怎麼說”
“那怎麼行，我還託了你陳姨給你介紹男朋友呢，他這樣一說誰還敢給你介紹啊”
合著我媽擔心的是這事啊，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還笑，你嚴肅點，你不小了，該找了，”
“好好好，我不笑，但是沒辦法啊，這話都已經傳出去了，我也不能堵住人家的嘴吧”
媽媽氣得午飯都沒做，躺在床上，偏偏陳姨是個喜歡看熱鬧的，匆匆趕來。
看到我在還有些尷尬，笑著就進了屋。
“哎喲，你都不知道說得可難聽了”
“說你們家瑤瑤心眼成壞了，動不動就發脾氣”
“還說你家瑤瑤也是大城市裡打工的，欠了一屁股債回來求助親戚呢”
“還說啊，瑤瑤回來這麼早就是因為給人家當小三不夠格，讓人家給趕出來了”
“說得太難聽了，我都沒辦法給你說了”
我聽了之後翻了個白眼，沒辦法說還說那麼多。
我聽到了媽媽氣得咳嗽的聲音，直接推門進去了。
“陳姨，你這說著說不出口的，也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
“可以走了吧？你沒看到我媽都起得不能起來了嗎”
陳姨則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哎呀，瑤瑤，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
“我這不是怕別人越說越難聽嗎，才好心過來和你們說的”
“用不著，陳姨，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擔心你女兒吧”
“我聽說她快要離婚了？是因為她老公有了小三？”
“結果你女兒不如小三漂亮，快要被婆家人給趕出來了？”
陳姨一聽氣得做都坐不住了。
“你你你....你聽誰說的啊，這都不存在的事！”
“我女兒和女婿的感情好著呢，輪得到你在這瞎說八道的”
我揉了揉鼻子：“怎麼？你們能說我，我就不能說你們了？”
“先把你們的嘴管住吧，要不然更難聽的話我也說得出來”
陳姨氣得顏色像豬肝一樣的就走了。
7
媽媽則是在一旁勸我：“瑤瑤啊，這可怎麼辦，這謠言越傳越真了”
我把媽媽扶著睡下，說了句安心就出了門。
想說本姑娘的壞話，那我肯定也不能讓你們好過啊。
走到村子裡，大媽闲話聚集地。
正巧遇到大伯母還有沈文帶著孩子在那說嘴。
“哎呀，我們家這個瑤瑤啊，這輩子是完嘍”
“是嗎，大伯母，我怎麼不知道我這輩子要完了呢，你這消息知道的，比當事人都清楚啊”
大伯母看到我來，有些往後退，但是想到在座的都是她的好姐妹，就又挺了挺胸。
“那可是，你昨天親口說的你自己欠了一屁股的債，讓我們幫你，有沒有這回事吧”
我笑著說：“那大伯母，您從我們家借的那5w塊錢，說是給你娘家侄子買房子用的， 準備什麼時候還啊”
沈文一聽錢竟然借給別人了，氣得就指著大伯母：“好啊，你們一家都是吸人血的”
“把我哄騙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說是要湊錢給孩子買房子，結果呢！”
“錢都已經讓你借出去了！讓我過來伺候一家老小的，幹家務！”
“哼！老娘不伺候了！”
說完沈文就抱著孩子走了。
留下大伯母在一旁臉色通紅，狠狠剜了我一眼就趕緊去追兒媳婦去了。
然後我又看向了剩下的大媽們。
對著我們前面的王嬸子說：“王嬸子，怎麼這麼有空啊，聽說您兒媳婦跑了”
“哎呀，自家都這個樣子了，還能關心我們家的事，可真是辛苦您了”
王嬸子聽完之後氣得一拂袖就走開了。
又看著我們村裡最有八卦的劉伯母家：“劉伯母，您的兩個女兒嫁出去了沒有啊”
“哎呀，都快四十了，比我還難嫁吧，有空的話也多多去媒婆那裡”
“別在這聽這種八卦。”
“哎，各位伯母嬸娘們，遇到合適的你們也給劉伯母家介紹介紹”
聽完我這些話，大家都開始紛紛散去，省得我一一把他們家的醜事給扒出來。
這些事還得要歸功於陳姨，要不是她在我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拉著我媽東拉西扯的，我也不知道我們村裡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八卦。
剛回到家門口，就聽到大伯母家裡傳出來的叫罵聲。
“張耀天！你媽都把錢寄給你姑姑那邊了！你還在騙我！”
大表哥疑惑的問著大伯母：“媽，不是說沒借來錢嗎？怎麼回事”
“還怎麼回事呢，你媽早就把錢借給她娘家侄子了！還把我騙來幹活！”
“媽，你怎麼能這樣，明知道我們缺錢買學區房”大表哥也是憤怒的朝大伯母吼著。
大伯母小心翼翼的說著：“我是想著你們有一套房子了，你哥哥那邊還沒結婚，急著用，我就.....”
“你可真能分得清主次啊，這是你兒子問你要錢，你能給了娘家不給你兒子你孫子！”
“行了！”大表哥聽著兩個女人吵得頭疼。
“錢沒了再讓媽去借就是了，你別吵了”
大伯母聽到給她臺階了就開始哄著沈文：是啊，你放心，媽再去借，過了年媽就去借，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聽到大伯母堅定地說著一定能借來，沈文這才停止了鬧劇。
熱鬧看完了也該回家了。
8
回到家，發現媽媽還在氣頭上。
於是跑到她跟前：“媽，別生氣了，馬上村裡就不會傳我的闲話了”
媽媽立刻來了精神：“真的嗎？又有誰家出事了嗎？”
“你放心吧，今晚過後，就不會有人再傳我們家的闲話了”
媽媽將信將疑地起了床，好不容易哄著吃了幾口飯。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又看著大表哥出了門，這才悄悄地跑到大伯母家裡。
用力敲著沈文房裡的窗戶，“誰啊？大晚上的”
沈文迷迷糊糊地開了燈，看到了窗臺上的紙條，就開始大聲地尖叫。
“啊啊啊啊！！！張耀天！你大爺的！老娘剁了你！”
我直接閃身到了巷子裡，看到大伯母起了床沒好氣地問著：“又怎麼了？耀天不是在房間睡覺嗎”
“睡覺？你去看看你兒子在不在房間裡！”
說完就拿著菜刀出了門，大伯母慌慌張張地跟在了後面。
而我則是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紙條，回家喊媽媽去看好戲。
沈文一路S到我們村頭的寡婦陳美玲家裡。
陳美玲嫁給她丈夫兩年，孩子都沒生她丈夫就S了。
但是陳美玲長得確實好看，有很多人都見過不同的男人從她家裡出來。
陳美玲也從來不去工作，隻靠這些男人養活著。
沈文已經急紅了眼，直接用菜刀把門就砍了個洞，這動靜直接就把左鄰右舍給吵醒了。
但是大家都不會放過這種看八卦的機會，都紛紛披著衣服出來看。
大伯母看到沈文直直地進了寡婦家的門，心裡就已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停地趕著眾人：“看什麼看，大晚上的，不怕凍S你們”
但是都情願凍著也想看看這個大瓜，所以幾乎沒人聽她的話。
沈文大叫著進了屋，大表哥和寡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文摁在床上打了好多下。
大伯母進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兒子被兒媳婦按在地上打，哪能願意啊。
直接就上手開始幫自己的兒子，很快，沈文就處於下風。
但是大表哥和寡婦的事則是徹底瞞不住了。
沈文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大表哥和寡婦也沒好在哪裡。
沈文就坐在地上哭，大表哥心煩地直罵“哭哭哭，哭你媽啊，我還沒S呢”
“你幹的這事，你還不能讓我哭哭了，張耀天，你說說你，幹什麼什麼不行，竟然還在外面給我作這種事！”
“我作什麼事了，男人不都這樣嗎，你見過那個男人沒有點這種事，就你矯情”
“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大表哥一甩手，直接套上衣服“離就離！”說完就拽著寡婦一起出去了。
留下沈文自己在那哭著。
大伯母則是一直轟著眾人“走走走，有什麼好看的，都回家睡覺去！”
看完了笑話，也都快天亮了，大家也都有了茶餘飯後的新八卦了。
我和媽媽走在回家的路上“媽，這下你不擔心了吧”
“不擔心了，但是，你怎麼知道你大表哥和寡婦的事啊”
9
我就把我前兩天晚上去廁所的事告訴媽媽了。
媽媽也是一臉惋惜“哎，作孽啊，好好的家庭不好好過，孩子還這麼小”
“哎呀，媽呀，你還關心他們，他們都把我說成什麼樣子了，而且這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怨不得別人”
“是是是，走吧，回家睡覺”
“好嘞”
早上還沒睡醒，就聽到旁邊的罵喊聲。
“張耀天，你個孬種！你給我出來！”
我和媽媽趕緊出門看看，原來是嫂子的娘家人來了，兩個哥哥還有他爸媽都過來了。
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娘家肯定是要出面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的。
沈文的臉都是鼻青臉腫的，看著滑稽的很。
大表哥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大伯母則是賠著笑臉一直勸著。
“親家來了啊，你們坐坐坐，我這就給你們倒茶”
“倒茶？我們可喝不起你們家的茶，張耀天呢，抓緊讓那個孬種給我出來！”
“親家，你看你，怎麼這麼說話，坐下來慢慢說”
沈文的媽媽直接就推開了大伯母“好好說？我們家孩子給你們家生了個大孫子，你兒子竟然在外面偷腥”
“還是個寡婦！你這是根本沒把我們文文放在眼裡啊”
“出來！有本事做就有本事承認！”
“我倒是要問問你，我女兒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對她！”
“你自己出了軌，竟然把她打成這樣了！你這是當我們老沈家沒人了嗎？”
看到大表哥一直不出來，沈文的兩個哥哥直接衝進去把他拽了出來。
又是一頓胖揍，大伯母哭著求他們：“親家啊，看到孩子的份上，饒他這一次吧，他絕對不會了”
大表哥也是跪著直給老丈人磕頭：“爸媽，大哥二哥，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別給我說這些，離婚！”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們今天就是收拾我閨女還有孩子的東西的，過完年咱們就民政局門口見！”
“我告訴你，你現在是過錯方，你就等著淨身出戶吧！”
任憑大表哥還有大伯母怎麼求，他們家人就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很快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沈文的兩個哥哥實在是窩火，又回來把大表哥揍了一頓才算解氣。
大伯母哭著撲向自己的兒子，絲毫沒意識到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但是現在兒媳婦沒了，孫子也被帶走了，就連辛辛苦苦之前買的那套房子可能都是別人的了。
無奈大伯母哭的撕心裂肺的，沒想到自己的晚年幸福折送在了親兒子身上。
我看像媽媽：“你不會可憐他們吧”
媽媽笑著拍拍我的手：“怎麼會，放心吧，以後我都不會再這樣幫他們了，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
我笑著挽著媽媽的手回了家。
而我和爸媽也算是過了真正意義上的一個團圓年。
今年沒有別人，沒有討厭的親戚，就隻有我們。
晚上我們又做了一桌子好菜，看著春節聯歡。
我站起身來衝他們倆大聲地喊著“爸媽，過年好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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