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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25-07-03 16:08:16

「坐啊。」


 


「客氣什麼。」


 


林慕:「……」


 


7


 


謝斯均懶懶地靠著椅背聽林慕介紹。


 


在聽到【家裡介紹相親】幾個字時,扯了下唇,抬眸睨著我。


 


笑意不達眼底。


 


謝斯均整頓飯下來都在作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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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林慕剛和我說一兩句話的時候,他就打斷。


 


「相親不聊以前感情狀況?」


 


「林慕,你之前一個月談三個女朋友的事兒提過了?」


 


「你半個月前不還曬和女朋友在橫濱的照片,那是第幾任?」


 


「你不是說絕對不找低於 1 米 7 的女孩,嫌矮。」


 


1 米 66 的我莫名被中傷。


 


面前的丸子都不香了。


 


林慕瞪了謝斯均一眼,咬牙切齒地轉移話題。


 


「對了,你不是說你來找人。」


 


「找誰的?」


 


「前女友。」謝斯均慢條斯理地剝著蝦殼,頭也不抬地回答。


 


和緊繃不自然的我相比,謝斯均泰然自若的程度已經可以去演戲了。


 


「怎麼分了?」


 


林慕嘲笑他,「上次見面,你不還說一定會跟她結婚嗎?」


 


謝斯均往空碗裡又丟進一顆蝦仁。


 


不知道在說給誰聽。


 


「我作S,就被她甩了。」


 


「那你現在追過來算什麼?」


 


謝斯均剝完最後一顆蝦,摘下手套,闲闲道:


 


「算我賤。」


 


林慕:「確實。」


 


我:「……」


 


謝斯均長了一雙深情眼,直勾勾看著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他很愛你的錯覺。


 


現在,他就用這種目光盯著林慕。


 


把那碗蝦推到林慕面前,哄人的口吻。


 


「哥給你剝的。」


 


「都吃了,嗯?」


 


林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皮笑肉不笑的。


 


「謝謝哥。」


 


「但是哥,你忘了我海鮮過敏。」


 


謝斯均恍然,拖著長音「啊」了一聲。


 


「那隻能浪費了。」


 


「我剛做了手術,不能吃海鮮。」


 


我抬起頭。


 


這才注意到他臉色比以前要蒼白一些。


 


林慕從謝斯均手裡搶過碗,放在我面前。


 


「寧落,我聽寧叔叔說你愛吃蝦,剛好省得你剝殼了。」


 


我隻好接過,對他彎了彎唇:


 


「謝謝。」


 


林慕不好意思撓了下頭,


 


「真好,你還願意對我笑。」


 


「你沒因為這場糟糕的相親生氣就好。」


 


謝斯均繼續不合時宜地插話。


 


「林慕,你之前無縫銜接新女友那次,是不是出軌了?」


 


「不是無縫銜接!!」


 


「謝斯均,你他媽滾!」


 


8


 


吃完飯林慕送我回家,謝斯均也S皮賴臉非要跟著。


 


「我一個人在外地沒安全感。」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林慕都懶得理他。


 


我們小區不讓外面的車進。


 


我在小區門口就道別下車了。


 


一路上腦子裡都是謝斯均。


 


直到到單元樓門口。


 


一隻手驀地摟住我的腰。


 


我撞進他的懷裡,嚇了一跳。


 


不等我掙扎,身後的人就低聲開口:


 


「落落。」


 


是謝斯均。


 


我松了一口氣,隨即而來的是無盡的惱怒。


 


「謝斯均,你有病嗎?」


 


他沉默地將我抵在牆上。


 


第一時間摁著我的手,不遺餘力地扇了他自己一巴掌。


 


「我的錯,我該S。」


 


「我不該冷落你,不該打擾你相親。」


 


「但我沒出軌,程金金是我表妹,那天她去我家隻是洗了個頭。」


 


謝斯均用最快語速簡單解釋了一遍。


 


說完他又用唇碰了碰我發麻的掌心。


 


「手疼不疼?」


 


「不疼再扇幾次。」


 


我平復著呼吸,把手抽出來。


 


「是誰跟我都沒關系了。」


 


「放開我,我要回家。」


 


心灰意冷後的道歉和解釋都顯得很多餘。


 


謝斯均不為所動,頭壓在我肩頸處。


 


「放不開……」


 


急促的氣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


 


我被緊緊桎梏在他懷裡,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落落,什麼時候回來呀?」


 


「馬上到家了,媽媽。」


 


我努力保持著語氣平穩,忽略謝斯均作亂般含住我耳垂的動作。


 


「和林叔叔兒子相處的怎麼樣?能繼續發展不?」


 


謝斯均輕咬了一下,算是無聲的警告。


 


我一邊掐他,一邊如實回答媽媽。


 


「感覺不是很合適。」


 


初期幫孩子相親的媽媽總是樂觀的。


 


「沒關系呀,我又看中了一個男生,你趕緊回來看看哪天有空,約這個再見一面。」


 


電話掛斷,謝斯均放過了我的耳垂。


 


抬起頭深深凝視著我。


 


「別去見其他男人,寧落。」


 


「我受不了……」


 


走廊燈昏黃的暗光映進他顫動的眸子裡。


 


情緒濃烈得嚇人。


 


我無所適從地移開視線。


 


「可我遲早也會和別人談戀愛。」


 


「那我呢?」


 


「你不要我了?」


 


謝斯均眼眶逐漸泛紅,但面上的病態卻越來越明顯。


 


「寧落,我是你的狗嗎你說不要就一腳踹開?」


 


他眼裡是化不開的偏執。


 


我在他懷中掙扎不動,氣得咬牙切齒。


 


「對!」


 


「不要你了,我討厭你討厭到希望你現在能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說著,我又踢了他一下。


 


手也不停捶打他胸膛腹部。


 


「別討厭我啊。」


 


謝斯均像是瘋了,又將我壓緊了些。


 


動作強勢到了極致,說出來的話又那麼卑微。


 


「就算是隻把我當成藥也可以,隻要別分手。」


 


「不喜歡我也沒關系……」


 


「是我不夠好,才沒能讓你喜歡上我。」


 


「我都會改進的寶寶……」


 


「再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


 


他頭埋在我肩膀上,聲音越來越低弱。


 


我是在再一次伸手推謝斯均腹部摸到一點黏膩,才察覺不對勁的。


 


我抬起手,借著光看到手心點點猩紅。


 


「謝斯均?」


 


他喃喃的聲音幾乎聽不清了,摁在我肩膀上的手緩緩垂下。


 


這次我輕而易舉推開了他。


 


然後,看到了謝斯均腹部洇出的一大片血。


 


9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隨便找了個借口告訴媽媽要晚回的消息。


 


醫生說謝斯均腹部剛縫沒多久的針開了,傷口發炎導致他已經意識不清了。


 


我想起他在晚飯時說過剛做了手術。


 


應該就是腹部這個傷口。


 


我辦完住院手續,剛回到病房就接到了個陌生來電。


 


「請問是寧落嗎?」


 


女生輕言細語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


 


「請問你是?」我問。


 


「程金金。」


 


10


 


她說給謝斯均打電話沒人接,實在擔心才打到我這裡來的。


 


「我哥是為了挽回你才傷也沒養好就跑去外地的。」程金金說。


 


「所以寧落,你……」


 


我已經預料到她接下來道德綁架的話術了。


 


無非是勸我跟謝斯均和好。


 


但……


 


「你千萬別那麼快原諒他!」


 


「他簡直傻缺!我都說了他傷沒養好就去找你隻會給你添麻煩的,他S活不聽。」


 


「看吧,現在害得你大晚上在醫院為他跑前跑後!」


 


我聽她機關槍一樣吐槽謝斯均,都愣得忘了眨眼。


 


「啊?」


 


在電話裡,程金金告訴了我,謝斯均求她去籃球館送水的事,還有在我走後,他跟在我身後送我回寢室的事。


 


以及謝斯均腹部的傷口怎麼來的具體經過。


 


我提分手那天,謝斯均開車去追我,路上出了車禍。


 


炸飛的窗戶玻璃直直扎進了謝斯均腹部,傷口又深又長。


 


他手術後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程金金借手機給我打電話。


 


「你不會用你自己手機打?」


 


「我被她拉黑了。」謝斯均臉色透著虛弱的蒼白,求她:


 


「借我……」


 


「不借。」


 


程金金瞥了他一眼,「勸你別告訴她你出車禍了,更別想用這事博取她同情,對你心軟什麼的。」


 


「這純屬你自己活該,她可沒義務為你矯情別扭的後果負責。」


 


無論謝斯均怎麼說,她都不借。


 


所以在傷口剛愈合一點的時候,謝斯均就迫不及待找了過來。


 


我握著手機,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安靜地聽著。


 


很難說一點波動都沒有。


 


在剛分手那幾天,手機的每一個陌生電話和消息提醒都會觸動我敏感的神經。


 


我總會下意識想是不是謝斯均換了個手機聯系我,跟我解釋隻是誤會。


 


但沒有。


 


一個也沒有。


 


期待就這樣被消磨幹淨。


 


說到最後程金金突然話題一轉,「對了,我把我哥醫藥費都轉給你吧。」


 


「他被我舅舅停了所有卡,身上肯定又沒錢了。」


 


程金金感慨地嘖了一聲。


 


「富家子弟活成他這個落魄樣,還是蠻少見的吼……」


 


謝斯均從前就不太愛提起他家裡的事。


 


我也隻是隱約知道他和他爸爸有很深的矛盾。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啦。」


 


我跟她道別,掛斷電話。


 


11


 


走到病房門口,聽到裡面隱隱傳來對話聲。


 


謝斯均醒了。


 


「送我來的人呢?」


 


護士回答:「我沒看到,我兩次進來給你換液都隻有你一個人。」


 


「知道了。」


 


謝斯均聲音低下來,輕淺到聽不出情緒。


 


我穩了穩心情,推門走進去。


 


在看到謝斯均那一瞬還是不由得頓住。


 


他哭了……


 


眼眶紅紅的。


 


他看到我,驀地拉高被子欲蓋彌彰地遮住臉。


 


我:「……」


 


好脆弱……


 


護士走後,我才無奈地坐到他旁邊。


 


「你打算把自己悶S嗎?」


 


被子動了動。


 


幾秒後,謝斯均像豆芽一樣緩緩冒頭出來。


 


微湿的眼睫不安地顫動,讓我暫時忽視了他 1.87m 的身高,隻覺得他像隻湿漉漉的小狗。


 


「傷口痛嗎?」


 


謝斯均搖頭,乖乖回答:「還好。」


 


我便沒再委婉,坦誠地跟他談:


 


「剛才程金金給我打電話把所有事都解釋清了。」


 


他抬起眸子,眼睛微亮。


 


「但謝斯均。」


 


「我們還是算了吧。」


 


我放空般盯著窗外的路燈,輕聲說:


 


「我覺得好累,暫時不想談戀愛了。」


 


最近發生的各種跌宕起伏的事,實在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許久,謝斯均啞著嗓子出聲:


 


「好。」


 


「我答應你。」


 


我給謝斯均聯系好護工就準備離開了。


 


臨走前,謝斯均在身後叫住了我。


 


「對不起寧落。」


 


他低落的聲音中透著不明顯的自嘲。


 


「我真挺混蛋的,為了證明你也在乎我,故意營造和別的女生曖昧的假象,都忘了你有多難過。」


 


「你現在對我失望是應該的。」


 


我沒敢回頭。


 


因為知道謝斯均裝起可憐有多讓人抵擋不住。


 


再見到他是三天後。


 


媽媽讓我來給同在這家醫院上班的小姨送飯。


 


順路去看了謝斯均。


 


本來打算隻站在病房外悄無聲息看看他就走。


 


但病房裡傳出來兇悍的罵聲讓我做不到視若無睹。


 


「醫生說了你隻能吃點清淡的,你聽不聽得懂人話?!」


 


護工指著病床上的謝斯均,「你就給我那麼點兒飯錢,你除了粥還想吃什麼?」


 


謝斯均仿佛已經習慣了她的指責,低斂著眉,平靜地指出漏洞。


 


「白粥隻需要兩塊錢一份,但我每天給你的飯錢是 40。」


 


他面前的桌子上隻有一碗稀得跟米湯一樣的粥,加一小份腌制黃豆。


 


護工氣得眼睛都要瞪出來。


 


大步走過去直接撈起碗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你懷疑我就別吃了啊,自己有能耐可以自己下去買!」


 


中途潑灑出來的一點米湯濺在謝斯均手背上。


 


他被燙得顫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一向桀骜的謝斯均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推開門,走到護工面前。


 


「這就是你照顧人的態度?」


 


她沒有絲毫尷尬,理直氣壯的。


 


「怎麼了?我問你怎麼了?」


 


「一天 100 的護工費還要求那麼多?沒錢別請護工,聽得懂嗎你們!」


 


她直接從兜裡掏出 40 拍在桌子上。


 


「我還不幹了,誰愛幹誰幹!屁事真多。」


 


突如其來的辭職讓我沒立刻反應過來。


 


直到她嘭地摔上門。


 


我回頭去看謝斯均,視線不經意一掃。


 


在他輸液的那隻手定格。


 


「謝斯均,你傻了嗎?」


 


「拱針拱得整個手背都腫了,你沒看到嗎?」


 


我下意識伸手去幫他揉,但伸到一半停下,又尷尬地垂了下來。


 


謝斯均像是沒看到我的動作,後知後覺看了眼手背,抿了抿唇。


 


輕聲道:


 


「我總是不知不覺拱針,這幾天手背基本上是一直腫著的。」


 


「我也習慣了。」


 


三天時間,謝斯均好像就肉眼可見地瘦了。


 


我給他重新買了一份飯。


 


謝斯均右手輸液,隻能左手拿筷子。


 


我託腮看著他生疏且別扭地半天夾起一根青菜,嘆了口氣。


 


「謝斯均,我重新給你找個護工吧。」


 


他筷子頓了一下,搖頭。


 


「我身上的錢不夠了。」


 


「我有呀。」


 


他牽唇笑了下,無聲拒絕。


 


謝斯均剛夾起的青菜又掉回飯盒裡。


 


我疑問地「诶」了一聲。


 


「剛才我打包的時候有記得裝了一個勺子,沒有嗎?」


 


「沒看到。」謝斯均無辜地看著我。


 


我苦惱地盯著他又和青菜鬥爭了兩分鍾後,終於妥協。


 


「我,我喂你吧……」


 


再這樣下去,飯都涼了。


 


謝斯均握著筷子摩挲,小聲回絕:


 


「太麻煩你了。」


 


我直接搶過筷子,夾起一片肉喂到他嘴邊。


 


好在他也配合,安靜又乖順地吃完了整頓飯。


 


12


 


謝斯均說自己的剩下的錢不夠頓頓點外賣和請護工了。


 


但又非常抗拒我和程金金的錢。


 


期間護士來給他換液,隨口說道:


 


「他現在也不是非得護工全天照顧,每天抽倆小時來看看他,幫點兒忙就行。」


 


「估計還有一周也就該出院了。」


 


謝斯均低頭給自己揉開腫起的手背,沒什麼反應。


 


我想了想,像跟小孩子做交易一樣問他:


 


「我這一周每天給你帶飯,你能不能看好自己,不讓手總是拱針啊?」


 


謝斯均小心翼翼地點了下頭,「謝謝。」


 


像是長期撿垃圾吃的小狗第一次被帶回家的樣子,膽怯又惶恐。


 


跟謝斯均接觸時間長了,我好不容易抗過去的渴膚症又有復發的跡象。


 


所以在他出院前兩天,我基本上把飯送到醫院後很快就走了。


 


……


 


謝斯均忽然之間變化太大了,讓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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