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耀祖，爸和奶說要把狀元給我了。」

「等姐考上狀元，說不定爸會像清清姐的爸爸一樣讓我繼續讀書。」

 

「那可是清華啊，畢業以後直接年薪百萬，爸怎麼可能不心動。」

 

「你放心，等姐出息了，從指縫間漏一點給你。」

 

我最後一句話應該是刺激到了許耀祖，他猛的從床上做起來，掐住我的脖子：

 

「許昭，你是不是也重生了？知道吃生腦能考上狀元你也要搶著吃？」

 

「你做夢！」

 

我手上端著的那碗生兔腦被打翻在地，心中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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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你害得我好慘，這輩子我要考上狀元，讓你嘗嘗我所受的痛苦！」

 

許耀祖，他也重生了？

 

可就他這樣從小不幹活的弱雞力氣怎麼可能比得上我。

 

我掙扎片刻踹開他，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他脖子上：

 

「許耀祖，你發什麼瘋！」

 

許耀祖就是個慫貨，剛才還嗷嗷大叫，現在怕得臉都白了：

 

「許昭，許昭你別，姐，我叫你姐行了吧，刀，刀......」

 

我鄙夷的斜昵他一眼，扔了刀。

 

奶奶進來時看見掉在地上的兔腦，心疼得跟搞丟了一百萬：

 

「天啊，你個S妮子，這麼好的東西你不吃就跟我說啊，怎麼能這樣糟蹋！」

 

我指了指刀，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下，遞給許耀祖一個威脅的眼神。

 

許耀祖渾身一激靈，連忙搶著答：

 

「奶，這不是許昭扔的，是我不小心打翻的。」

 

他頓了頓，又主動叫著奶奶：

 

「奶，去弄一碗生豬腦給我吃。」

 

奶奶驚喜地抬頭，連聲說了幾個「好」字。

 

「乖孫兒，等著，奶奶這就去給你弄。」

 

9

 

許耀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之前他都是在我的刺激和奶奶的誘哄下才吃生腦，邊吃邊嫌棄。

 

可現在他吃生豬腦比吃他最愛的豬蹄還要積極，甚至還總奶奶給的不夠。

 

我奶看到許耀祖這幅樣子，又幸福了。

 

她還記得我爸對她說的話，難得慈愛的對我道：

 

「差不多高考了，昭昭也跟著吃吧。」

 

我揚起唇角，笑容燦爛：

 

「好啊奶奶，我學習這麼好，吃點狀元秘方補補，肯定沒人能考得過我。」

 

許耀祖一聽，突然暴怒掀翻了桌子：

 

「不行！狀元隻能是我的！她害我慘S在國外，我憑什麼要給她吃！」

 

這話說得特別詭異，奶奶卻沒有注意聽，隻是急著安撫許耀祖：

 

「好好好，祖宗耶，你別生氣，不給她吃，一口奶奶都不給她吃。」

 

奶奶走後，許耀祖陰沉著臉朝我逼近：

 

「許昭，別打狀元秘方的主意，上輩子我能S你一次，這輩子就能S你第二次！」

 

我聳了聳肩：

 

「那你可要多吃點狀元秘方了，畢竟你基礎太差，這些年考試可全都是靠我。」

 

許耀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強忍著嘔吐又生吞了一個豬腦。

 

真棒！

 

10

 

許耀祖為了防止我偷吃他的秘方，把我趕去學校住宿。

 

我抱著他的碗，哭哭啼啼的離開。

 

心裡還在想，我演技這麼好，以後兼職去拍拍短視頻或者做個群眾演員什麼的，估計也能出頭。

 

離高考不到 10 天，我潛心備考，認真看清清姐發來的筆記，拼命刷題。

 

我媽斷斷續續給我打過幾個電話，都是哭訴：

 

「昭昭，怎麼辦啊，耀祖最近不是吐就是拉，都瘦了好幾斤。」

 

「肯定是你奶偷偷給耀祖吃了那勞什子秘方，這樣下去可真要出事了。」

 

「就耀祖這種狀態，還怎麼參加高考。」

 

許耀祖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上次老師讓我回家問問情況。

 

我還轉達完老師的話，就被許耀祖一臉不在乎的打斷：

 

「王清清高考前不也請過幾天假嗎，我問了王奶奶，她說這是正常現象。」

 

「也對，我都是吃過狀元秘方的人，狀元肯定非我莫屬，去不去學校對我壓根沒有影響。」

 

我面上沉重，心裡卻樂得不行。

 

清清姐請假是因為她媽摔斷了腿，反正她高考就隻是走個形式，她家人就逼她在家照顧媽媽。

 

後來還是清清姐想盡各種辦法在老師的幫助下才逃出來準時去了考場。

 

回學校時，我媽拉著我的手十分焦慮：

 

「昭啊，你說耀祖是不是魔怔了？」

 

他豈止是魔怔了，估計還瘋了。

 

我敷衍著我媽：

 

「媽，你有什麼可擔心的，說不定耀祖真能給你捧個狀元回來。」

 

說完我就想走，我媽卻扯著我不放：

 

「你總是要嫁人的，那個高考就別考了，在家照顧你弟弟吧。」

 

「你奶奶老了，腿腳不便，我也不能老請假在家啊。」

 

這時我爸也回來了，把我推進家門：

 

「我打聽過了，不高考也能拿畢業證的。」

 

「我都跟S豬那個老李談好了，三十萬彩禮，買個 18 歲的高中生做媳婦兒，他不虧。」

 

「等你嫁過去就幫著老李一起S豬，把錢攥在手裡，你弟讀大學還要指望你呢。」

 

從心裡湧上的那股酸澀快要把我淹沒，我強忍著沒讓眼淚落下：

 

「爸，你讓我去高考，我考上狀元你還能多拿一筆獎學金。」

 

我爸恥笑：

 

「得了吧，你成績是還可以，但還遠遠不到能考狀元的地步。」

 

「我問了你奶，她說你一口生腦都沒吃，怎麼可能考得上狀元。」

 

「再說你哪有你弟重要，把他照顧好了，讓他去高考，我們家有一個大學生就夠了。」

 

11

 

我被困在了家裡。

 

從許耀祖口中我陸陸續續知道了後續的事。

 

許耀祖拿著賠償金和拆遷款出國後，卻被人騙，S前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真是，報應啊。

 

我也不急，整天在家看著許耀祖吃生腦上吐下瀉的，真是不要太爽。

 

就連我奶奶都看不下去了：

 

「耀祖，要不你還是別吃了吧，這萬一要真把身體吃壞咯......」

 

「奶，耀祖已經都吃了這麼久了，現在不吃，那之前吃的不就都白費了。」

 

「眼看都臨門一腳了，別放棄啊。」

 

我這話讓奶奶和耀祖都眼前一亮，兩人又像打了雞血般一個喂一個吃。

 

很快就到了高考。

 

這天我們班主任和校領導親自上門，把我接到了考場。

 

許耀祖則是我爸媽奶奶親自護送去的。

 

望著許耀祖蒼白臉色上的自信，他們也瞬間支稜起來。

 

許耀祖第一場考試都沒有撐完，直接拉在了褲子裡，還劇烈嘔吐，被 120 送去醫院。

 

我爸媽和奶奶顧不上我，在醫院亂成一團，讓我安心考完了三天的試。

 

為了避免我被拉去嫁人，考試一結束我直接拿上所有證件逃了，跟著同桌去了她外婆家。

 

就連錄取通知書我都有預謀的填了同桌外婆家的地址。

 

聽班主任說，許耀祖病得很嚴重，好像還得了癌症。

 

我爸媽找不到我都快急瘋了，直接去班主任家鬧。

 

班主任的老公是警察，也不慣著他們，把兩人都拉到了警察局，我爸媽這才消停。

 

不知道他們是受哪位高人指點，在網上搞了個直播尋女。

 

他們在鏡頭前哭訴：

 

「我那黑心肝的女兒啊，不顧弟弟重病住院，自己跑去瀟灑。」

 

「他弟弟做手術還要一大筆錢呢，她不回來我們拿有錢給弟弟做手術，她這是想要了自己弟弟的命啊。」

 

直播不溫不火，可還是有一些人知道了。

 

我的那些親戚更是罵我沒有良心，不顧弟弟S活。

 

他們一直都知道我爸媽是為了逼我嫁人用彩禮換許耀祖的手術費，卻編造各種謊言譴責我。

 

我收到了很多謾罵我的私信，還有人在蹲守我會考上哪所大學，要去大學舉報我。

 

這些聽風就是雨的鍵盤俠也應該跟許耀祖一樣，多吃腦子補補。

 

我反手就把我爸逼我嫁人的錄音放到網上，發了個比他們更會哭的視頻：

 

「我不知道我做錯什麼我爸媽要這樣對我，不讓我讀書，逼我嫁給 40 歲的老男人。」

 

「弟弟生病家裡還有很多存款，還有兩套房子，我也能打工賺錢。」

 

視頻的最後我還跪下了，字字泣血：

 

「我想讀書，我真的很想讀書，求你了爸爸，讓我去讀書吧。」

 

12

 

這招魔法打敗魔法是真的很好用。

 

他們果然消停了。

 

我順利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大學和專業, 開始打工賺錢。

 

再次知道家裡的消息，是很久以後，班主任老公告訴我的。

 

我這才知道, 許耀祖因為吃生腦沒有考上大學，還得了不治之症, 他恨S了奶奶, 竟然用刀把奶奶的肉一片片割下來。

 

我爸媽嚇壞了，可又不舍得唯一的兒子坐牢，我媽含淚去幫他頂罪。

 

為了湊錢給許耀祖治病，我爸賣掉現在住的這套房子。

 

因為許耀祖告訴他，老宅馬上就要拆遷了。

 

果然, 他們獲得了一大筆拆遷款。

 

這時候村上有個寡婦跟我爸勾搭在了一起，她教唆我爸：

 

「老許, 你真傻, 這個兒子砸再多錢下去都要S了, 你那個女兒又是個白眼狼，你拿著這麼多錢，還不如趁年輕趕緊生一個。」

 

我爸心動了，不再給錢給許耀祖，反而跟寡婦打得火熱。

 

許耀祖氣急敗壞地衝上門砍傷我爸和寡婦, 把我爸扔進豬圈。

 

我爸沒S，許耀祖也沒坐牢，他瘋了。

 

早在我爸媽開直播時我就讓班主任老公幫我和他們斷絕了關系。

 

現在他們傷的傷，瘋的瘋, 我還是回了趟家。

 

前世也是這樣。

 

「「未」「救, 救我, 昭昭，救我。」

 

我抓住他的手，笑容冷漠：

 

「爸，你放心, 等你S了, 我把你的骨灰撒進臭水溝裡, 以免壞了我們家的風水。」

 

「養出許耀祖那種廢物，你有什麼臉面進祖墳見我們許家的列祖列宗。」

 

他SS的瞪著我, 一口氣上不來, 被我活生生氣氣了。

 

我還去牢裡看了我媽，跟他說了我爸出軌的事兒和S了的事

 

我媽眼神像淬了毒一樣狠狠瞪著我：

 

「我就說龍鳳胎的女嬰壞風水，會害得家宅不寧，當初你出生時我就應該把你摁進尿桶裡溺S！」

 

我捂住疼痛的胸口，繼續道：

 

「我爸是你那個好大兒SS的，他也瘋了, 哈哈, 你們一家，活該沒有好下場！」

 

我媽尖叫著想要朝我撲過來，被警察攔住。

 

許耀祖被送進了瘋人院, 到處在問人要生腦吃。

 

他把手伸到我面前, 神秘兮兮道：

 

「你有沒有生豬腦？兔腦鴨腦都行，吃了這個能考狀元。」

 

我指了指樹葉上的蜻蜓說：

 

「這種昆蟲有沒有腦漿，不可以吃嗎？」

 

他頓時面露喜色：

 

「可以可以, 可以吃。」

 

許耀祖動作迅速的抓了一隻蜻蜓放進嘴裡。

 

我轉過身才發現，我已經滿臉淚水。

 

未來，我還有美好的未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