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徑直走到首長和廠長面前，“首長、廠長、午宴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席！”
廠長看著我笑著說道：“衛東同志，來得正好！我們剛才正和你的對象談話呢！”
聽到這裡，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我轉過頭對著在場的所有人，特別是首長和廠長說道：
“廠長，您恐怕是誤會了，我沒有妻子。”
整個院子剎那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呆了！
林秀娥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僵住了，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首長和廠長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無比尷尬和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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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位同志不是你的對象嗎？”
我著所有人的目光，斬釘截鐵地重復道：“首長，廠長，各位領導，各位街坊鄰居！我再說一遍！我劉衛東，至今未婚！林秀娥，從來就不是我的妻子！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根本沒有那種關系！”
“不！不是這樣的！”
林秀娥終於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尖叫著撲了上來，臉上充滿了絕望和瘋狂，“劉衛東！你……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你不能這樣對我！明明昨天晚上是你親口答應我的！你說隻要我肯跟你睡覺，你就答應娶我！還答應給我兒子安排工作！你怎麼能反悔？！”
為了挽回敗局，為了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竟然口不擇言，當眾將昨晚那齷齪的“交易”喊了出來！
“什麼？！還有這種事？！”
“天哪！這林秀娥為了進廠，竟然……”
“真不要臉啊！”
鄰居們的議論聲再次響起，這次看向林秀娥的目光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唾棄！
而一直躲在人群後面的王婆子，聽到這話，更是如同炸藥桶，瞬間爆炸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這個不要臉的兒媳婦竟然真的背著她，用這種下賤的手段去勾搭劉衛東！
“好啊！林秀娥！你個賤貨！騷狐狸！”
王婆子指著林秀娥的鼻子破口大罵，“原來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和這個野男人鬼混去了！我打S你這個不要臉的！敗壞我們老林家門風的賤人！”
說著，王婆子揚起她手，就朝著林秀娥的臉上狠狠抓去！
林秀娥又驚又怕，尖叫著躲閃，兩個女人瞬間就在院子中央扭打成一團，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我厭惡地皺了皺眉，後退一步，然後，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沉痛憤慨的語氣，對著臉色鐵青的首長和廠長，以及周圍的鄰居們說道：“各位領導，各位鄉親！請大家不要誤會！事情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我指著還在地上廝打的林秀娥，聲音充滿了鄙夷：“我跟林秀娥同志之間，清清白白，從未有過任何苟且！她剛才所說的一切，什麼睡覺、什麼娶她，全都是她為了給她兒子謀個工作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像這種為了個人利益，不惜敗壞他人名聲，甚至不惜汙蔑自己清白的惡毒女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我的話音剛落，院裡的鄰居們也紛紛站出來幫我作證。
“沒錯！我們都可以作證！林秀娥以前就一直吊著衛東，把他當冤大頭使喚！”
“就是！衛東以前對她們家多好啊，她什麼時候給過衛東好臉色？”
“我看她就是眼紅衛東現在出息了，當上主任了，所以才S皮賴臉地想嫁給他！”
“哼！為了嫁給主任，連這種瞎話都編得出來，真是丟S人了！”
“可不是嘛！大晚上的就急著投懷送抱，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真不知廉恥！”
鄰居們的指責聲如同潮水一般湧向林秀。
林秀娥聽到這些話，臉色慘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怨毒，她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名聲、希望、一切都沒了！
廠長老張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今天本來是想借著慶祝評優和首長視察的機會，好好露個臉，沒想到卻被林家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攪得一團糟，還在首長面前丟盡了臉面！
他強壓著怒火，對著旁邊的保衛科幹事厲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兩個瘋婆子趕出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影響了首長和大家吃飯的心情！”
幾個保衛科的幹事立刻上前，七手八腳地將還在互相撕扯咒罵的王婆子和林秀娥強行拉開，半拖半拽地將她們趕出了院子。
然後，廠長連忙一臉歉意地對首長說道：“首長，真是對不起，讓您看笑話了。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真是太不像話了！”
首長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在意，然後轉過頭，看著我說道：“劉衛東同志，看來你的人品還是不錯的，能得到這麼多鄰居的信任。不過，以後還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身邊的人。”
我連忙點頭稱是，心裡對首長更加感激。
我知道，今天這件事，雖然鬧了個不愉快，但也讓我徹底擺脫了林秀娥這個麻煩，也讓首長和廠領導看到了我的為人，接下來的日子也一定會越來越好。
10
但林秀娥還是不S心，第二天一大早，帶著大軍就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廠裡。
人事科的工作人員早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對於這種沒有正式通知的人，一律不予辦理。
他們冷冷地告訴林秀娥，經過核實，新入職的員工名單中根本沒有大軍的名字。
林秀娥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尖聲質問道：“不可能！昨天廠長明明答應了，要讓我兒子來上班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要看看名單！我要看看檔案！”
工作人員見她如此撒潑，哪裡會客氣，立刻叫來保安，毫不留情地將林秀娥和大軍一起趕出了辦公樓。
被保安推搡著出了廠門，大軍頓時氣急敗壞，對著林秀娥怒吼道：“媽！咱們全家都被劉衛東那個王八蛋給耍了！他根本就沒打算幫我找工作！”
林秀娥也意識到自己被劉衛東擺了一道，心裡又恨又慌。
想到以後一家人可能要過苦日子，她更是對劉衛東恨之入骨。
但她能怎麼辦？
劉衛東現在是領導，她根本惹不起。
但大軍可不管這些。
他從小被王婆子慣壞了，又沒什麼文化和腦子，衝動易怒。
在他看來，我毀了他的前程，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大軍咽不下這口氣，晚上糾集了幾個和他一樣遊手好闲、沒有正經工作的狐朋狗友，在他們經常一起混跡的小巷子裡，準備埋伏我。
他們商量好，等我晚上下班經過的時候，就給我一個教訓。
經歷了上輩子的慘S，這輩子我早就對林家這群白眼狼的無恥和狠毒有了清醒的認識。
我知道，在我徹底斷了他們的念想後，他們絕對會狗急跳牆。
尤其是大軍那個愣頭青，所以我提前就留了個心眼。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剛走到那條昏暗的小巷子口，就看到幾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朝我圍了上來，手裡還拿著閃著寒光的刀具。
“劉衛東！你個王八蛋！給我去S吧！”
大軍紅著眼，嘶吼著，舉著匕首就朝我衝了過來！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胡同兩頭突然響起了急促的呵斥聲！
“不許動！警察！”
幾道穿著制服的身影迅速衝了上來，七手八腳就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大軍和他的那幾個狐朋狗友按倒在地，銬上了手銬。
沒過多久，林秀娥和她的婆婆王婆子也急匆匆地趕來了。
她們一看到大軍被警察抓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不顧一切地扒在我的腳下，跪地求饒。
王婆子SS地抱住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起來：“衛東啊！我求求你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大軍這一回吧！”
“他還隻是個孩子啊！他不懂事！他是一時糊塗啊！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跟警察同志說說，取消報警吧！我們給您磕頭了！給您磕頭了啊！”
林秀娥也跪了下來，臉色慘白，淚流滿面，不停地作揖磕頭：“衛東哥……求求您了，大軍要是被抓進去，他這輩子就毀了啊！您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饒了他吧，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
看著她們倆扒在我腳下，苦苦哀求的狼狽模樣，我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以往的情分？上輩子我為你們付出一切，你們何曾念過半分情分？
在我被你們趕出家門，凍S街頭的時候，你們的情分又在哪裡？
現在，你們的寶貝兒子和孫子持刀傷人，證據確鑿，要被抓進去了，你們倒想起求我來了？晚了！
王婆子見我不肯松口，立刻開始撒潑打滾，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哎呦喂，我不活了！劉衛東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要是敢把我孫子送進監獄，我現在就S在你面前！”說著就要往牆上撞。
我一臉冷笑，無所謂地說道：“好啊！那你趕緊去S吧！我絕不攔著你！”
看到我如此冷漠無情，王婆子頓時傻眼了，哭聲也戛然而止，她沒想到我竟然真的對她的S活毫不在意。
警察同志顯然也對這種撒潑打滾的場面見怪不怪，毫不客氣地將林秀娥和王婆子推開，押著大軍和那幾個混混就走了。
沒過多久，首長再次來到廠裡，這次是專門來感謝我的。
他對我在招待宴會上的出色表現贊不絕口，還對我的人品和能力給予了高度評價。
首長非常欣賞我，親自邀請我去擔任國宴廚師，專門負責為大領導和外賓烹飪菜餚。
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個鯉魚躍龍門的大好機會。
我激動地答應了首長的邀請。
離開廠裡的四合院是必然的。
搬家那天，我還隱隱約約地聽到隔壁傳來林秀娥和王婆子激烈的爭吵聲，但我並沒有理會，現在的她們，已經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兩年後，我再次聽到了關於林秀娥的消息。
聽說大軍因為故意傷人罪被判了刑，進了監獄之後，林秀娥終於狠下心，將一直霸佔著家裡的王婆子趕出了家門。
趕走之前，林秀娥還報了警，拿回了被她婆婆霸佔，當作養老錢的她原來丈夫的撫恤金。
王婆子沒了去處，隻能流落街頭，到處乞討為生。
那個一向趾高氣昂、作威作福的老虔婆，如今變得衣衫褴褸，形容枯槁，據說最後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凍S在了某個橋洞底下，無人問津。
林秀娥在拿回來的那筆撫恤金，也沒有捂熱多久。
她的二女兒被查出患了尿毒症，為了給女兒治病，林秀娥幾乎掏空了全部家底，還把原來住的四合院房子也給賣了。
這一世，沒有了我這個“冤大頭”捐腎，林秀娥為了給女兒治病，幾乎掏空了所有的積蓄。
現在，林秀娥隻能帶著兩個女兒，擠在一個陰暗潮湿的橋洞底下艱難過日子，就像當初被她們一家人無情地趕出家門的那個我一樣。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寬敞明亮的國宴廚房裡，精心準備著一道道美味佳餚。
世事輪回，報應不爽。
也許這就是她們一家人應得的下場吧。
而我，終於徹底擺脫了過去的陰影，開始了屬於我的嶄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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