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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上錯花轎差點嫁錯了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還好換回來了 /
  3. 第1章

第1章

2025-07-03 15:50:33

婚前被人擄了去,待我醒來,已經上了花轎。


 


洞房花燭夜,


 


我挨揍了,打我的不是我的竹馬,而是我暗慕小王爺。


 


嗓子啞了,臉被換了,是幹的?


 


父母不認,夫君不理,我成了最低賤的婢女。


 


後來我恢復了樣貌。


 


逃了,還是竹馬靠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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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你究竟是誰?小眠在哪裡?”


 


我被小王爺狠狠一巴掌扇得腦袋一偏,嘴角滲出一絲血來。


 


我抬頭,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想喊:“我就是林星眠啊!”


 


可喉嚨裡隻能發出“啊,啊”的嘶啞聲,我的嗓子,昨晚竟被人毒啞了。


 


掀我蓋頭的人,怎麼會是小王爺?


 


今天,我本應嫁給青梅竹馬的周瑾年,他可是大理寺卿啊。


 


坐在花轎裡,我還依稀聽到過他的聲音呢。


 


我拼命想問他,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你鬼叫什麼?本王在問你話呢!”


 


途中出了亂子,我就知道,準是小王爺搞鬼,換了我的花轎!


 


他跟我情投意合那麼多年,怎麼甘心我嫁給有婚約的周瑾年。


 


說實話,我也不願意,周瑾年整天跟刑獄打交道,冷得像塊冰。


 


可此刻,我心裡竟閃過一絲隱秘的歡喜。


 


我想找紙筆,跟他解釋清楚,我昨晚被人綁走,容貌被換,嗓子也被毒啞了。


 


誰料,他當著滿屋子賓客的面,直接掐住我的脖子。


 


他惡狠狠地笑:“原來是個啞巴,又醜又啞,還敢冒充小眠。”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不敢相信,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他以前明明那麼溫柔。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用嘲笑的眼光看著我,仿佛我是隻妄想飛上枝頭的烏鴉。


 


我還沒反應過來,小王爺就大喊:“來人!把這醜女人綁了,我親自去林家問問,他們把我的小眠藏哪兒去了!”


 


四個親衛衝進來,我隻能“啊,啊”地叫。


 


情急之下,我想咬破手指,用血寫字,可還沒動手,就被綁了個結結實實。


 


小王爺帶頭大笑,賓客們也跟著哄笑。


 


“烏鴉還想裝鳳凰,也不照照鏡子。”


 


我可是戶部尚書家的嫡長女,雖然在外祖家長大,但回來不到一年,就救了大皇子,還被封了縣主。


 


可今天,我新婚的日子,卻成了笑柄,洋相百出。


 


笑完,他臉色一變,惡狠狠地拽著繩子,像牽牲口一樣把我拖出門。


 


我拼命搖頭,掙扎,希望他能認出我。


 


一個不小心,我腳下一絆,摔倒在地,他也沒停。


 


他拖著我,我根本沒法站起來。


 


出了府門,後面還有人敲鑼打鼓,街邊的路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小王爺大喊:“這就是冒充我心上人,想爬我床的下場!我的溫柔,隻給小眠一個人,你就別做夢了!”


 


他居然不問清楚,就這麼對待一個陌生女子。


 


我羞憤交加,本想咬舌自盡,可父母妹妹還在家等我呢!


 


等他們見到我,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被拖到林府門口,我身上已經沒一塊好肉了,臉上還被劃了一道。


 


父母帶著妹妹匆匆出來,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小王爺質問他們:“小眠呢?你們不是同意我換花轎嗎?怎麼送來這麼個東西?”


 


父母怎麼會不跟我商量就同意換花轎?


 


父親諂媚地笑:“小王爺,您別生氣。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周家也派人來說,去的不是小眠,要退親,現在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廢物!還不趕緊去找,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得S!”


 


我趁機咬破手指,在地上寫下“我是林星眠”,想解釋清楚。


 


然後,我發出難聽的聲音,想吸引他們的注意。


 


他們看過來,看完地上的字,小王爺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提起來。


 


“賤人!你還敢冒充我的小眠,我會認不出她嗎?”


 


妹妹也站出來:“姐姐什麼樣子,我們最清楚,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瘋嗎?”


 


可我手腕上有顆紅痣,外祖和周瑾年都說過,這顆痣太好認了。


 


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父母親人,京城的家,根本就沒有我的位置。


 


心灰意冷,我全身都沒了力氣。


 


我的愛人,我的親人,居然都認不出我!


 


這簡直太荒唐了!


 


“小王爺,不如先把這個瘋子帶回府裡,她可能是唯一知道小眠下落的人,我們也會派人找的。”母親站出來提議。


 


2


 


我被小王爺拖回府裡,直接扔進了柴房。


 


他惡狠狠地把我摁在地上,吼道:“你要是說出小眠的下落,本王就饒你這賤命一條,放你滾蛋。”


 


我被掐得喘不過氣,艱難地點了兩下頭。


 


他讓人去拿紙筆。


 


我顫抖著在紙上寫下昨晚被個女人綁走、還換了臉的事。


 


又問他,難道不記得我手腕上有顆紅痣嗎?


 


他先是心虛地眨了兩下眼,琢磨了一會兒,又開口:“什麼紅痣?本王從來沒見過,你別想騙我。至於易容,換臉的人耳後都有痕跡,你有嗎?編也編得像樣點。”


 


那綁我的女人易容術確實厲害,連我這個藥王谷最厲害的嫡傳弟子都沒辦法,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容貌。


 


既然他認不出我手腕上的紅痣,那我確實沒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相愛這麼久,他連件像樣的東西都沒送過我。


 


我的心涼透了,開始懷疑他到底愛沒愛過我?


 


“把她關在柴房,別給水也別給飯,什麼時候願意說了再放出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上的傷疼得要命,我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恍惚間,小王爺溫懷青抱住了我,很暖、很輕,好像一用力就會把我弄碎。


 


那時候,我還在玉州的外祖家,周瑾年已經被調到京城當官好多年了。


 


而溫懷青遊歷到這兒,染上了疫病,倒在了山間。


 


正好被我跟著師父上山採藥時撿到,帶回了醫館。


 


我想幫師父研究出治療疫病的方子,就衣不解帶地照顧他,了解病情。


 


他偶爾會醒來,緊緊抓住我的手,說他還不想S。


 


幾天後,他喝了我的藥,病好了,我也成功研究出了治療疫病的方法。


 


他病好後,一直跟著我四處行醫救人,還說:“我就欣賞林姑娘這種不局限在內宅,心懷天下的氣魄,像個救苦救難的小菩薩。”


 


他看到我笑會臉紅,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會手抖,純情得很。


 


我動心了。


 


後來,我知道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小王爺。


 


我問他:“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弄丟了,會找到我嗎?或者我變了個樣子,你還能認出我嗎?”


 


他顫抖著輕輕抱住我:“當然!”


 


身上一陣高熱,頭疼得厲害,我才醒了過來。


 


“你騙人。”我在心裡輕聲說,終究還是沒忍住,埋頭在膝蓋間哭了起來。


 


周瑾年和外祖都說他不是良人,我一直不願意相信,現在卻不得不承認。


 


哭了一會兒,我從衣服裡摸出幾根銀針。


 


就算落到這個地步,但我還有外祖和師父,一定要活下去,等機會。


 


不過,我和他從此恩斷義絕,如果我還原諒他,那就是犯賤。


 


幾天後,門開了,好幾天沒吃飯喝水,我虛弱得很。


 


溫懷青和一個女人手牽手走了進來。


 


那女人竟然和我原來的長相一模一樣!


 


我想上前幾步仔細看看,卻被一個下人攔住了。


 


“小眠,我說過,就算把你弄丟了,也一定會把你找回來,我做到了!”


 


溫懷青晃著那女人的手說道。


 


我愣住了,她是林星眠,那我是誰?


 


那女人走進來看到我,一把推開溫懷青,跑過來抱住我。


 


“雲竹,終於見到你了,你受苦了,不知道是哪個壞人那天把你換到了來王府的花轎上。我是聽人說王府娶了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才特意來看看是不是你。”


 


雲竹是我侍女的名字。


 


“縣主,這回該你一輩子當我的婢女了。”她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她真的是雲竹!


 


3


 


我跟著雲竹踏入正廳,父親也在場。


 


“小王爺啊,那周瑾年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說小眠不是小眠,大喜的日子把人給退了回來。您看,您還願意娶小女嗎?”


 


父親滿臉諂媚地笑著。


 


這京城裡,竟然隻有周瑾年一個人認得我,我眼眶泛紅,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和我換了臉,頂替我身份的雲竹,正一臉嬌羞地看著溫懷青。


 


看著她用我的臉做出那種表情,我隻覺得一陣惡心。


 


溫懷青執起她的手,說道:


 


“別怕,小眠,那姓周的不是個東西,我可不一樣。我馬上進宮請母後為我們賜婚。”


 


自詡情深,卻連一個拙劣的冒牌貨都認不出來,誰長著這張臉,誰就是林星眠,真是令人作嘔。


 


把雲竹送走後,溫懷青拉住了我。


 


“你是雲竹,怎麼不早說!你不是說隻要我和林家串通好,換轎的事你會搞定的嗎?”


 


原來一切都是雲竹和溫懷青合謀的,他還真是個蠢貨,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氣得我胸口發悶。


 


“算了,事已至此,你便留在王府。等小眠嫁過來,你先留在她身邊。有機會,本王會讓你嫁給周瑾年。”


 


雲竹竟然喜歡周瑾年!


 


怪不得她非要費盡心思和我換臉,這樣就能替我嫁給他了。


 


隻是她沒料到,周瑾年認出來了,如今隻能被我那利益至上的父親送給小王爺。


 


那她為何又要和溫懷青串通換轎呢?


 


等幾日之後,她打著來看我的名義來到王府時,我便知道了原因。


 


她命人把我按住,讓我跪在她身前。


 


“喲,看看這是誰呀!你以為還是以前呢?快給本王妃磕幾十個頭,S啞巴醜八怪!”


 


我奮力掙扎著,不甘地看著她。


 


她嗤笑了一聲,說道:


 


“把她拖到院子裡,按著她讓她磕三十個響頭。”


 


我的額前血肉模糊。


 


她清退了院子裡的其他人,蹲在我身前。


 


“縣主啊,真可憐,你不知道你父親給了我好多嫁妝,讓我安心嫁給小王爺,林家好能攀上小王爺,你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我苦笑了一下。


 


“我本不願嫁過來,但能享富貴,又能搶走你愛的人,何樂而不為呢?我嫁不了周瑾年,你也別想!也別想換回你的臉!你精湛的醫術將會永遠埋沒在這方宅院裡。”


 


“你知道我為何要把你換來這兒嗎?我的易容天衣無縫,溫懷青隻對你溫柔,對別人都極其惡劣,我的小指就是他命人碾碎的!如今你也嘗嘗這滋味如何!”


 


雲竹來我身邊時,右手就沒有小指,原來是溫懷青幹的。


 


但她可以拿走別的一切!


 


隻有我學這身醫術是為了救人,絕不能如此被困住!


 


我摸出銀針,準備把她定住,她卻像很了解我一般,抓住了我的手。


 


“我是易顏谷谷主的親生女兒,天賦出眾,但那老妖婆卻把我逐出了谷。你和你師父又不是親父女,憑什麼能得到你師父的真傳?連那般好的男子都愛著你!”


 


師父和易顏谷谷主是好姐妹,原來她竟是谷主失蹤十年的親生女兒。


 


“你這張臉花了,周瑾年就不會愛你了吧!”


 


她拿出匕首,準備劃花我的臉,卻又突然調轉方向,面向自己。


 


“懷青!救我。”


 


溫懷青快步上前,一腳踹飛我,我吐出一口血,這一腳傷及肺腑。


 


“雲竹這丫頭,自來就嫉妒我,如今竟想傷我。我不忍下手,懷青,自今日起,你每日幫我懲罰她吧!”雲竹撲在他懷裡哭著說。


他毫不猶豫地應了,和原來一樣,十分聽“我”的話。


 


他拿著匕首走過來,在我臉上劃了一道,鮮血刺目,他的身影和以前重合。


 


我採藥時劃破了手,他拿出親手繡給我的手帕,幫我裹住傷口,碰到我的手時便紅了臉。


 


他不再是當年那個會臉紅,會為我種下一片花海的人了。


 


我沾著臉上流下的血,在地上寫了四個字:與君長訣。


 


他一臉莫名地看著我。


 


不久,太後賜婚,他們大婚了。


 


而溫懷青聽雲竹的話懲罰我,我身上每天都有用匕首劃的新傷口。


 


每晚他們雲雨時,都會讓我守在門外。


 


雲消雨歇,溫懷青披了件外袍出來,臉上和脖子上都有紅痕。


 


他命令我:“還不快進去伺候你主子,動作輕一點,她很累了。”


 


猶豫了一會兒,他拉住我。


 


“今日那刀就算了吧,你也怪可憐的。本王總覺得你很熟悉,你伺候完就回去吧!”


 


原來他也有心軟的時候。


 


臨近宮宴,雲竹才停止了對我的懲罰。


 


她要帶我入宮去見周瑾年。


 


“我要奪走你的愛人,你最渴望的父愛母愛,包括這個永遠會站在你身後的人。”


 


她要讓他看看我如今的醜態,讓我看看這京城中究竟有沒有能認出我的人。


 


我也走不了,雲竹和溫懷青把我看得很緊。


 


不過好在師父傳信說,她快到了,還帶了那幾種藥。


 


4


 


溫懷青去了太後那兒,雲竹一進宮就開始糾纏周瑾年。


 


周瑾年像躲瘟神一樣離她遠遠的。


 


“S啞巴都怪你,他才永遠看不見我!來人按住她。”


 


她把我的頭按入湖水中,發出了尖銳刺耳的笑聲。


 


“看你現在,連被人欺負了都吱不出來一聲,真是有趣。”


 


我快窒息時她才拉我出來,緩了一息又想把我按進去。


 


“你做什麼,這是宮中!還不讓你的侍女下去換身衣服!”


 


是皇後,我松了一口氣趕緊下去換衣服。


 


途徑竹林小徑,周瑾年竟站在那兒,看到我快步走過來牽起了我的手。


 


“你才是小眠對嗎?我尋你許久,你站在那兒我一眼就能認出是你。”


 


我低下頭,掩蓋淚水。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能認得我。”


 


經過施針幾日前我就把毒逼了出來,恢復了聲音。


 


他放下我的手,拍了拍我的頭。


 


“受苦了,我帶你走,別的不用害怕也不用想,有我在。”


 


從前我怎會覺得他冷酷無情呢?其實他隻是話有點少。


 


但我還是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說:“我還有我自己的計劃,現在不能走。”


 


“你!算了我尊重你,有什麼需要同我說。”


 


我對他有愧不敢再看他,快步離開。


 


“你可知你二妹妹鬧著要嫁過來,你父母同意了,許萬貫家財求我娶她。”


 


他們慣來偏疼二妹妹。


 


一滴淚劃落,嗓子好像又失了聲,背叛我傷我最深的竟是我的至親。


 


宮宴結束剛回王府,溫懷青在門口就抱著冒牌貨忘我的啃了起來。


 


我默默退走了,怕髒了我的眼。


 


回到房間突然被一隻手捂住了嘴,熟悉的草木香。


 


我扯開那隻手,無奈的說:“師父!”


 


她扯了扯我的臉。


 


“怎麼弄成這樣了,還被欺負的身體這麼虛弱。喏,你要的幾種藥。”


 


我抱住她的腰,哭出了聲。


 


“師父,我的臉還有辦法....”


 


“有!有辦法!師父這就幫你變回來,別哭了噢。”


 


師父拿出特制的藥幫我卸下易容,又重整了骨骼。


 


我親手撕下最後一塊易容,恢復了真顏。


 


拿起桌子的幾瓶藥,吃下了其中的一粒假S藥,帶上面紗。


 


既然師父來了,今日我便準備走!


 


來到臥房,他們雲雨完了命我進去收拾,我在水中滴入了一滴藥,是毀容藥。


 


擦洗著雲竹嬌媚又疲憊的臉。


 


我甜甜的對她說:“你的臉要爛嘍!從此再取不下易容,你的真臉會在面具之下發爛發臭,直到你S哦。”


 


她睜開眼想坐起來,但是早被我定住了。


 


溫懷青聽到我這熟悉的聲音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想跑過來卻又軟倒在地,我早給他下了軟骨散。


 


取下面紗,看著他驚恐的表情,喂他吃下一顆蠱蟲。


 


“這是情盅從此以後你們再也離不開對方啦!你就和你的‘小眠’那張會發爛的臉永遠在一起吧。”


 


說完我的嘴角溢出血來,是假S藥起效了。


 


我滿嘴鮮血,極盡燦爛的對溫懷青一笑,問他:“我不堪受辱服了劇毒,是你SS了我,世間再無林星眠。你從前不是說會為我殉情嗎?”


 


他艱難的抬起手,顫抖著替我擦著不斷冒出的血。


 


“不要!不要!”


 


他哭了,那個桀骜不馴誰都不服的小王爺哭了。


 


我也哭了,邊哭邊噴血。


 


徹底昏S之前,師父抱起了我,用輕功帶我飛出門。


 


我隱約聽到溫懷青崩潰大喊。


 


“小眠!到底誰才是!?不,你別S不是我S了你!不是我,你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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