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日天不亮他便起床，他躡手躡腳的怕吵醒我，卻不知道我根本就一夜未眠。

 

我冷冷的說“好一個一國之君，竟然學人家當採花賊”

 

他又轉回來替我蓋好被子“睡吧”

 

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走吧”

 

他一愣，緊接著笑我“你真是……”

 

他接下來的詞必定不是好話，他知道說出來我會生氣，便沒有再說。

 

他走後我從床上起來，將他睡過的被子丟到地上踩了一遍又一遍。

 

又將吻過他的嘴唇用衣袖擦的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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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快了。

 

9

 

早膳時姨母看著我的嘴唇半晌才委婉道“昨日你和太子一前一後出去，皇上臉上不好看，他厭惡太子，你也別同太子走的太近”

 

她以為我的嘴唇是太子……

 

我順著她的話害羞的低下了頭“知道了姨母”

 

她又說“你也到了適婚的年齡，本宮會替你留意京中的公子，你是本宮的外甥女，將來我求了皇上封你個縣主 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她不是察覺不到皇上對我的心思。

 

隻不過她還很自信，又或者說她一直這麼自信。

 

不過我很快就會擊碎她的自信心。

 

沒過幾日她便同皇上提出替我選婿的事情。

 

皇上正在作畫，她在一旁研磨，我就著一碟慄子糕喝茶。

 

皇上一聽他的話，手一抖墨滴在紙上，整幅畫都廢了。

 

他看向我“是滿兒的意思？”

 

姨母側身擋住他的視線“她孩子心性，說想在宮裡多陪我幾年，可女大當嫁，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入宮了”

 

皇上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她還是個孩子，怎麼就急著嫁了？再說京城裡那些都是混賬，我瞧誰也配不上滿兒”

 

姨母的聲音有些急切“我瞧著戶部尚書家的嫡次子就不錯，不論是模樣才學還是人品家……”

 

“夠了”

 

皇上的聲音讓御書房鴉雀無聲。

 

我一口口的喝著茶，把他們的對峙當好戲。

 

他的聲音帶著寒意“朕覺得滿兒該多在宮中留幾年，貴妃說呢？”

 

姨母半晌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尷尬的笑了兩聲“不如聽聽滿兒的意思？”

 

兩人一起回頭看我，我喝茶的手一僵。

 

我緩緩放下茶杯“不論如何，隻要不為人妾室就行”

 

姨母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為人妾，她逼S廢皇後，甚至害S自己的親姐姐，無非都是欲望驅使著她向上爬的緣故。

 

所以我的話深深刺痛了她，而皇上的臉色也並不好看。

 

我喝了最後半口茶站起身“滿兒還要與七皇子一同放風箏，先告退了”

 

該S的皇上，他猶豫不決的樣子讓我失去了耐心。

 

我隻好逼他一把了。

 

當天我和七皇子放完風箏回去時貴妃臉色鐵青的坐在那，她揮揮手讓宮女抱走了七皇子。

 

她向我招了招手，我木著臉走過去，她站起身想要打我，卻被我在空中牢牢的握住了手腕。

 

姨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

 

她的話沒說完，我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我順著她的力道將那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臉頰上。

 

其實早打晚打並沒有區別。

 

我隻是不喜歡任人宰割罷了。

 

我自己能作踐自己，但是別人不能。

 

我不可置信的看她，委屈的哭了出來“姨母，我隻是不想嫁人而已，我並沒有其他心思”

 

皇上聽見動靜已經快步走進來，他連忙扶起我“這是怎麼回事？”

 

姨母還想說話，我就已經先一步開口“我明日就嫁人，為人妻也好，為人妾也罷，就算把我丟進青樓都行，我不想在宮裡繼續礙著姨母的眼了”

 

他聽了我的話眼中閃過怒火“朕的好貴妃，你就這麼容不下人？”

 

姨母在宮中多年，哪怕當年毒S親姐皇上都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她自然受不得這個委屈，她也委屈的哭了出來“臣妾知道陛下的心思……”

 

也正是這句話扯掉了皇上最後的遮羞布。

 

皇上冷冷的看向她“既然你知道了，那朕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朕喜歡滿兒，要封滿兒做妃子”

 

“封妃大典就和你的封後大典定做一日”說完他便牽著我離開。

 

我順從的跟著他進了他的寢宮，一進來他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我，想要更進一步。

 

我連忙攔住他“皇上若是喜歡我就不急於這一時，等封妃大典那日滿兒一定好好服侍皇上，如何？”

 

我的手指劃過他的胸膛停在他的腿間。

 

我感受到他呼吸一滯，他將我抱在懷裡“小妖精，怎麼這般會勾人？”

 

“皇上你應不應”我撒著嬌詢問。

 

他吸了口氣“那你也得讓朕嘗嘗甜頭吧？”

 

我仰起頭去吻他，呼吸交纏間我不慎咬破了他的唇，他卻還是混合著鮮血加深了這個吻。

 

那之後我就住在了他的寢殿，他在防範貴妃會對我不利。

 

封後大典如期而至，文武百官瞧不上姨母，更加瞧不上我。

 

大典現場沒有一點歡聲笑語，所有人都凝重的如同參加國喪。

 

我作為妃子沒有資格登上高臺，姨母挑釁的看了我一眼，與皇上攜手俯視萬民。

 

面對她的挑釁我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就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了！

 

在大禮將成的時候，天空忽然飛來一群烏鴉，原本安靜的場面登時亂了起來。

 

畢竟烏鴉可是不祥之鳥。

 

尤其是那些烏鴉直衝姨母而去，皇上與她離得近，他慌忙的遮住自己的頭臉，結果那些烏鴉壓根沒有理會他，而是直奔姨母。

 

太監宮女衝上來護駕，那些烏鴉也不咬太監宮女，隻歹著姨母咬。

 

很快姨母的衣服破了，臉也花了，頭發散落。

 

烏鴉似乎也啄夠了，竟然成群的盤旋在上空開始鳴叫。

 

直至禁軍將它們一一射S。

 

姨母狀若瘋魔的拍打著，仿佛那些烏鴉還在咬她。

 

皇上松了口氣厭惡的揮了揮手“把貴妃帶下去，先讓太醫給她瞧瞧”

 

“讓欽天監來御書房見朕”

 

他快步走下來，路過我時他嘆了口氣“朕今晚不能陪你了，自己睡怕不怕？”

 

我搖搖頭“皇上，姨母是皇後還是貴妃？”

 

皇上厭惡的皺了皺眉“今日一切都是不祥之兆，朕看老天不想讓她做皇後”

 

我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踮起腳尖不顧在場那麼多人的在皇上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我等你”

 

10

 

我去看姨母時已經入夜，御醫給她瞧完了病，她身邊的幾個宮女太監守在她身邊。

 

我揮揮手遣散了他們，有幾個人面面相覷不願意走。

 

我無奈的笑著“本宮與姨母說的話可不是誰都能聽的，若是不小心聽到了，可能會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那幾個人一哆嗦，也低著頭出去了。

 

此時她的神智已經恢復了一些，她指著我斷斷續續的說“小，賤，人”

 

我用手指抵在她布滿傷口的唇上“姨母想說我跟我娘一樣賤是不是？”

 

“這話我聽膩了，而且一點也沒有S傷力”

 

“我隻是想來看看姨母，替我娘看看她最疼愛的妹妹”

 

聽到我提我娘，她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姨母知道嗎？我娘很想你，所以得到入宮陪伴你的懿旨時她高興的一夜未合眼，如同我進宮的前夕”

 

“她說你最愛吃她做的燈籠糕，她還給你未出生的孩子縫了許多肚兜，您知道的，她針線活不好，扎的十個指尖都破了”

 

“她知道您想要個男孩兒，所以在菩薩像前磕破了頭”

 

“結果呢？你接她入宮隻是替你侍寢，她答應了，然後呢？因為皇上喜歡她，想把她留在宮裡就換掉了避子湯，於是她懷孕了”

 

“然後你S了她，你S了疼你愛你的親姐姐！”

 

“姨母，你好狠吶”

 

到了最後，她費力的捂住耳朵，可我的話還是一字不漏的被她聽去。

 

我摸了摸掛在一旁已經破爛的鳳袍“這件衣服真的很好穿麼？還是那個男人真的那麼好？以至於你不顧人倫，枉顧親情！”

 

“可是姨母你看，這件衣服與粗布沒什麼區別，烏鴉一撕扯也爛了，那個男人被我略施小計就勾到手了”

 

“都不過如此而已啊”

 

她搖著頭，艱難的說出“滿，兒，我，錯，了，饒，了，我”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皇上走了進來。

 

他帶著氣的質問我“不是說在寢殿等著朕麼？怎麼跑這來了？”

 

我看向姨母，用眼神告訴她“你看他多絕情，你陪他二十載，可現如今他看也不看你一眼”

 

我抱住皇上的腰“我隻是覺得在這行我們的魚水之歡更好玩，皇上覺得呢？”

 

姨母猛的轉過頭，這是她拼盡全力做出的動作。

 

皇上看了她一眼有些猶豫“這不好吧”

 

我卻已經開始寬衣解帶“就在這”

 

他受不住我的引誘，很快就開始沉淪，他早已經將自己曾經最寵愛的貴妃拋諸腦後。

 

直到幾次後他開始力不從心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大活人，可一轉頭，姨母早就被活活氣S了。

 

她的眼睛睜得老大，S也不能瞑目。

 

皇上不是沒見過S人，他年少時是從一眾皇子裡廝S出來的，手裡甚至沾過親兄弟血。

 

可到底被嚇了一跳。

 

我撇了一眼那具屍體，拉著皇上的手再次纏上去，可皇上這次卻不行了，他試了幾次都失敗，隻好抱著我安慰道“明日朕喝點參湯，在找太醫院調理一番”

 

11

 

欽天監算出那日的景象是大兇之兆，一切都因貴妃作惡多端而起。

 

實際皇上對她的所謂作為一直都清楚，隻是他並不在意。

 

他享受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帶來的成就感。

 

不過是最寵愛的玩具S了其他玩具罷了。

 

現在貴妃S了，兇兆自然也就化解了。

 

文武百官早就對貴妃諸多不滿，她的S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而以何種規格安葬貴妃又成了問題。

 

於是那晚我說“姨母好歹陪了皇上二十年，雖然她一生都在作惡，我也恨她入骨，可還是希望皇上能以皇後禮儀安葬她”

 

皇上撫摸著我的頭發不經意問“那你恨不恨朕？”

 

他是個滿腹猜疑的帝王，他寵我，卻不信任我。

 

我環住他“當然恨，我小時候恨你害我失去了娘親”

 

他抱著我的手緊了緊。

 

我又說“可入宮後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不恨了”

 

“我隻想代替姨母陪在你身邊”

 

他放松了些“現在你如願了，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