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系統帶了我五年，我的攻略任務一直停滯在0，
甚至給我開了最大的掛，任務依然不動，
它驚訝，不解，陰暗爬行。
「你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個，沒有之一！」
我：哦。
為了懲罰我，它讓我變成了系統，代號二五零。
我懷疑它罵我，但我沒證據。
不過帶宿主隻是我的副業，我的主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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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翻無良系統！策反每一個宿主！
1
「今天，是2050屆所有統的畢業典禮，踏出這個大門後，你們就是一個成熟的系統，要時刻謹記我們‘一切為了任務’的校訓。」
我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家人們，誰懂啊，不做人了還要開會。
願天下沒有會議。
「尤其某些系統，能畢業都是都是系統數量因為告急，不然及格都是問題，是吧，二五零。」
我實在沒堅持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然後就在大屏上看見了我齊整潔白的兩排牙。
真不錯啊。
「二五零，你真是我教過的最差的一個，不接受反駁。」
曾經帶我做攻略任務五年的系統002看著我咬牙切齒。
我扣扣耳朵，一年前它說的‘你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個宿主’，還猶言在耳。
給它比了個空心，愛你哦。
果然，它氣哄哄轉向別處，叮囑著系統守則。
六年前，我被系統選中，它給我的任務是在小世界成為舞蹈藝術家。
當時我還眼前一亮，居然不是攻略男人，也沒有拉踩。
它可真是和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我想著反正也沒事，當然，它也沒給我機會反駁，我就進入到小世界。
我穿過去的時候，已經十幾歲，錯過了學舞最好的年紀。
不過沒關系，系統會給我開小灶。
我去上第一節課的時候，老師給我壓腿，沒到五秒，嘎巴一聲，伴著老師驚恐的眼神，我直接暈過去。
到醫院一檢查，骨裂。
我到現在都記得系統那個錯綜復雜的機械臉。
大概是宿主的自我保護，它給我用什麼都不能快速治好，沒辦法，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我第二次去上課的時候，老師給我壓腿的時候感覺比祈禱還虔誠，順利壓完，我明顯感覺她松一口氣。
系統的臉色也放松一下。
顯然，它是放松早了。
壓肩扭到，踢腿抽筋，踢腿韌帶拉傷，總之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一百七十七天我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就連舞蹈老師都委婉地說，讓我可以試試其他的特長，這個大概也許可能不太適合我。
不過系統偏偏不信，它給我換了一個又一個舞蹈室，一個又一個老師，均遺憾滅燈。
它也嘗試給我開掛，除了因為違規被關半年禁閉，沒有任何作用。
它咆哮著為什麼，不解到扭曲，甚至陰暗爬行。
雖然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但是我也怕啊。
我不得不佩服它，發泄完又開始督促我。
五年的時間，我連下腰還不能，也不是不會，是根本沒學上，每次都是各種各樣的問題。
我感覺它都滄桑了很多。
它不知道在哪變出一根電子煙，沉浸地吸一口，它愣了愣。
「賈六，你是真6啊，我看你這任務也沒啥必要了，就這麼讓你S了，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既然如此，你就變系統去做任務吧，你們人類不是最不愛上班嘛，你就給我上到地老天荒！」
聽到的那一刻，我人已經麻了。
人活著是個社畜，S後還是個社畜。
心寒。
2
「希望你們都有燦爛的統生，孩子們，加油！」
總算結束了，我咬了根草往外走。
沒走兩步，就聽到002的聲音。
「除二五零以外，請有序離場，並去任務大廳領取任務，祝你們都能所向披靡。」
我轉過頭，它正用虛擬的中指指著我。
不情不願地慢慢移過去，它給我一份文件，居然是紙質的。
「這是你的任務，以後你的所有任務都由我單獨發布，任何情況直接向我匯報。」
它指了指自己的兩隻小眼睛，「我會一直盯著你的，你最好給我好好完成。」
我心裡冷哼一聲，你以為你的眼睛是尺啊。
出去後，我才打開任務，看見任務的第一眼，我的牙直酸。
雖然當初我的任務不是愛生愛S，但我的第一個任務是啊，這該S的宿命感。
我的第一位宿主叫什麼，這不重要，代號小一。
她拿的是先虐後甜的劇本，被男主虐到身心不健康，內髒少一半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tmd有病吧。
這個念頭剛過，我的右手食指就被刺痛一下。
「不文明用語，影響我們系統的形象，小小懲罰。」
又是002的聲音。
我淦。
給了它一個白眼，我直接閃送過去宿主世界。
大概因為我本身是個人，我的系統形象可人可機器，看我心情，任意切換。
002和我說的時候，還特意強調，這是它給我申請的特例。
我懂，作為一個社畜我能不懂嗎。
第二天，我就給它送去三種自己釀的酒，我都懷疑它能忍我五年，都是我釀的酒的功勞。
誰能想到系統是個酒蒙子呢。
就像我也不會想到，當系統也有職場規則一樣。
小一是個看著很溫柔的女孩子，我出現的這個時機，她已經被男主摘掉了一邊的腎去給白月光。
為了合理化，我的身份是別墅她的貼身管家。
「宿主，你的下一個任務是讓男主放下白月光來找你。」
她看著外頭的廣闊的藍天，「六六，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呢？」
這是個好問題。
當我還是人的時候，我偶爾也會發問。
還沒等我得到答案，就進了系統的狼窩。
「宿主，人活著大概就是為了受苦吧，隻是每個人的苦不一樣，就比如你沒有自由，而我既沒錢又沒自由。」
她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輕輕笑了一聲。
「你說我以後會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既擁有他的愛又擁有他的心，如果真有那個時候，我的錢可以和你共享。」
她可真是個好姑娘。
可惜遇到的是個狗男人。
晚上的時候，據說狗男人的白月光又發病了，小一被帶走，這回是輸血。
我看著她變得都要透明的皮膚，心想這是什麼操蛋的世界。
而這遠遠還不夠。
小一身上的一切都被狗男人搜刮個遍，他甚至想要她的心髒。
大概是小一 太過於心如S灰，他最終沒下手。
而白月光最終還是S了，這回小一成了他的撒氣桶。
看著她身上的斑斑點點，我久違地感覺有些憤怒，當初我任務失敗我都很佛的。
她又問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誰知道呢。
她突然看向我，半晌，我還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妥，她開口。
「如果我沒有完成任務，沒有堅持下去，你會被懲罰嗎？」
3
我一愣。
這也是我的第一個任務啊，不過據我觀察，應該是也有的吧。
不過系統這麼缺，最起碼不會消失。
我搖了搖頭。
她低低說了一句，我大概是等不到你說的那天了，太痛苦了，我感覺自己甚至不如一個物件。
我看著她屋子掛的那隻金絲雀，「與其自己去S，不如讓別人S，這世界的日落星辰你還沒有看遍。」
「是啊，不過我們能成功嗎，就這個別墅，我們都出不去。」
我提一口氣，「你以後的任務：主動和他上床，和當紅明星打擂臺，包括但不限於海裡、深山逃生、器官捐獻，還有……」
她撲過來捂住我的嘴，撸了撸袖子，「打住打住，我幹。」
我和她擊個掌，「幹就完了。」
我們分工明確，她去迷惑狗男人，我去研究下這個世界。
畢竟，我們的任務都在這個別墅裡進行，對於外面，我一無所知。
大概是狗男人覺得自己的調教有了成果，小一這幾天過得非常滋潤，倆人像是一對熱戀的愛人。
「如果我早和他低頭，順著他，或許就能少受些苦，說不定還能提前完成你說的結局。」
聽到她的感慨，我心咯噔一下。
試探著問她，那還跑不跑。
她鄙視看我一眼，「當然，有些傷痕是不會抹滅的。」
我給了她一份逃跑計劃。
「最近狗男人要出國一次，還有一次是去山上清修，你選個節點，錯過就不好說了。」
她問我的意見，我的意見當然是越快越好了，避免節外生枝。
最終我們的行動就定在三天後。
白天她是狗男人的解語花，小甜甜，晚上，她緊張到睡不著，我隻能用點小手段。
難不難受的另說，不能影響她白天的發揮。
目送著狗男人離開後，我倆對視一眼，我替換了別墅的監控，又做了假人代替她。
走出別墅的那一瞬間，她深深吸一口氣。
被我拍了一下後腦勺，「趕緊跑，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吸。」
我給她暫時變了模樣，改了身份，找了一個偏僻但是溫暖的小鎮。
我丟給她一個手镯叮囑她務必帶好。
「這個镯子能感應到百裡內狗男人的痕跡，也算是一種防身法器吧，至於後面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我給她解除了綁定，已經聽到了002咆哮的聲音。
是誰說沒完成任務就一定會S的，隻不過沒人在乎他們的S活罷了。
那對代碼沒有心，我有，我的宿主我寵著。
我抱了抱她，「那就再見吧，你要好好的。」
說完這話，我就站在了002的面前。
級別高就了不起啊，想強制人家回來就讓人回來。
我也想要，泰褲辣。
「二五零，我就走個神，你就搞幺蛾子是吧，誰允許又是不做任務，又是解綁宿主的，啊？」
我翻了翻系統守則。
「守則裡沒有說不可以，那就是可以吧。」
它斜了我一眼，幾秒後，「你再看看。」
我眼看著最後一頁，慢慢出現一行字。
這也太玩不起了吧。
它指了指旁邊的小黑屋，「進去吧，三天，一千字事故說明書。」
很好，繼開會、送禮、又來了停職查看。
這班，真是一天上不下去。
4
禁閉這三天，002雖然進不來，但它也沒少在外頭叨叨。
無非就是讓我要遵守規定，不要擅自行動，實在不行問它一句也可以。
真的很煩，打擾我睡覺。
等我出來的時候，它倚在外頭，看著我一臉哀怨。
「你不會在這呆了三天吧。」
它瞪了我一眼，「還沒睡醒，說什麼夢話。」
我聳聳肩，怎麼還惱羞成怒呢。
它給我的第二個任務不是男女那點事了，我給它一個贊許的眼神。
得到它一個爆慄，說我倒反天罡。
我不和它計較，美滋滋去往小世界。
這次的宿主小二是一個公主，我點點頭，不錯，這個身份還蠻高的。
再往下，她即將要去和親，而原本的和親對象應該是繼後所出的二公主。
她母後早逝，繼後不慈，對她非打即罵，還有個什麼都不管的爹。
我就知道，002怎麼會給我正常的任務。
如今的時間點正在宴請別國使者，也是在這次宴會，他們提出迎娶一位公主，維護兩國之好。
此時她在浣衣局給二公主洗衣服，繼後聽說後，特意讓她打扮後給使團上菜倒酒。
而她的任務就是不能反抗，並完成和親。
後續是她在敵國臥薪嘗膽，裡應外合，幫她爹殲滅敵國，成為護國大公主。
這趴不錯，有種腦幹缺失的美。
這次我是浣衣局的一個小宮女。
「宿主，這雙手再洗怕是要落下病根了，三九的冷水，可是冷到骨子的。」
她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手也沒停下。
過了一會才說，「如果我不洗，我沒飯吃，你也是。」
皇宮的飯還是很好吃的，但是宿主又吃不上，每次給她的都是殘羹剩湯。
不吃也罷。
我感受到前面已經提出和親，繼後的人已經往這趕，我直接給她交了底。
「遠離故土，嫁給外夷，你才得了個護國公主，二公主什麼都沒做，嫁個好驸馬，人家還是鎮國公主，聽著都比你這個強。」
她鑿著手裡的衣服，一下比一下更重。
我繼續，「明明你也是公主，憑什麼要做下人的事情，說是公主，你不過也是這皇宮裡的一粒塵埃。」
她一扔手裡的棒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宮裡最高的那個位置，你想要嗎，萬人之上，沒有人會你欺負，而你可以凌辱所有人。」
她上下大量我一番，「你不說你是個攻略系統，真的正經嗎，你這是讓我去弑父。」
那麼我親愛的宿主，你願不願意呢？
外頭傳來零碎的腳步，繼後身邊的宮女帶著一群人進來。
她轉頭看向我，「我要成為那個主宰別人的人，幫我。」
遵命，我可憐的公主。
我打了個響指，宮女一瞬間變得迷茫，「怎麼走這來了，要是讓二公主知道扒了你們的皮。」
在古代，人們或者說帝王更在意什麼。
當然是祥瑞。
宮內連續兩次祥瑞伴著大公主而生，老皇帝笑得牙都合不起來。
最喜愛的二公主去和親又怎樣，那可是上天認定的姻緣。
不受寵的大公主不喜歡又怎樣，這是上天的安排，那就狠狠寵。
5
一時間，大公主成為後宮炙手可熱的人物，因為身份的特殊，她甚至可以未婚開府，有幾個謀士，還不是為了江山社稷。
因為獻計有功，御賜的獎賞流水般進來。
「怎麼樣，是不是比你洗衣服有趣多了，而現在，你還隻是個公主。」
她斜了我一眼，「是啊，我還隻是個公主，不夠，這還不夠。」
這次，我更體會到作為一個系統的可怕。
隻要我願意，我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想，甚至抹S一個人，我甚至都能扶持小二當天下共主。
我的能力凌駕於他們之上很多很多。
我完全可以直接S掉皇帝，偽造聖旨，傳位給宿主，不用一個時辰，我們就能成功。
但我還是沒有那樣做，我不知道宿主以後會什麼樣子，我怕我扶起來一個暴君。
我帶著她去看耕種，我帶她去領略邊關的寒冷，也帶她去看文人的風骨。
隻希望未來如果她不清醒了，能想起曾經的這些。
而如今，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個位置，也更能讓她學會珍惜和珍重。
我看著她登上那萬人敬仰之坐，看她給她母後報仇，看她對付繼後，還有那些欺負她的宮人。
一時間，宮裡片片血海。
在我想要制止她的時候，她恢復了那個曾經的模樣。
「有你在身邊，我可以放肆一點，我知道你心裡有個度，如今，那些不好的都被我發泄出去。」
「以後的我，既是第一代女皇，也會是一代明君。」
「你可以放心離開了。」
我指責她沒有良心，目的達成後就過河拆橋。
她指了指我藏在袖子裡的手，「再不離開，你這手恐怕得廢了吧，從你慫恿我自立那天起，我就看見了一個類似針眼的東西。」
既然她已經發現，我也沒有藏的必要了。
這是002對我的懲罰，我每偏離任務一次，都會有密密麻麻的疼痛傳來。
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那麼再見吧，我的女皇陛下。
願你踏破千重浪，仍留有愛人的模樣。
我傳回去的時候，002已經在小黑屋門口等我。
一副請君入瓮的姿態。
「這次我在裡頭加了點東西，希望你能長長記性。」
第一天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這個002，雖然對我這看不順眼，那看不順眼的，實際還是挺愛護我的。
等我出去再給它釀幾種酒。
晚上我正睡得香，「賈六，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我啪地驚醒，這不是我們初中的女魔頭，回答不上問題，一站就是一節課。
看清小黑屋，我松一口氣，再次入睡。
「這張卷子回家讓父母籤字，不要自己模仿，我看的出來。」
我看著鮮紅的26，心一陣陣發顫。
告訴自己這是夢，這是夢，總算醒過來。
002，算你狠。
我幹脆坐起來，我不睡了好吧。
可惜這眼皮不爭氣。
「運動會八百米賈六給你報名了啊。」
「同學們，這節課咱們隨堂檢測，請收拾好自己的課本。」
002，你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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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出來的時候，用002的形容就是，它不是往裡頭放的好幾個噩夢，而是好幾個男人。
氣得我追了它三圈。
它打不過我，直接給我彈射到小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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