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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方才的架勢與平日清風霽月全然不同,他本清明的眼眸中遍布狠厲,好似不在意那根簪子能扎破他的喉嚨。
他眉宇間隱隱浮著厭世之色,他竟是真的想S?
我有些心驚,似是參破了他清風朗日下的陰鸷。
或真該去查查傅衍的底細了。
6
自傅衍正式上朝以來,我與他在朝堂暫維和平,至少無人看出我與他的對立。
傅衍的身世簡單,最深也隻能查到梁遠與他確實一早便認識。
我總覺不對,若真這麼簡單,他也不會料定我查到梁遠就會對他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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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漸明朝局,我日益繁忙。
可也在眾多事務中漸漸明白,傅衍似乎事事能成猶如天助一般,總有人會助他成事,也總有人甘心為他賣命,他太順了,就像所有人都會圍繞他一般。
我也曾費盡心思破他計謀,可過不了多久事態兜兜轉轉還是會如他所願。
難不成這一次,我還是會S在他手中?或許變的隻有S法,而不是結果。
我在朝中勢力漸盛,若與李瑢聯手或能敵過傅衍。
可李瑢卻在我未察覺時松懈了朝政,李瑢手中勢力正被一點一點削弱。
我終於留意到李瑢狀況,親自去御書房尋他,卻被我撞破李瑢根本不在宮中。
「聖上去哪了?」
李瑢的貼身內監劉公公此刻跪伏在我腳邊,他顫顫巍巍道:「回殿下,奴才……奴才不知啊。」
我一腳踹在他肩頭:「本宮不為難你,本宮就在此處等,他若回來讓他來見本宮。」
我在御書房等至天色見黑,一點點將耐性磨滅。
入夜時,李瑢才推門而入。
他迎上我視線之時一瞬慌亂,當即收斂笑意:「阿姊。」
「去哪了?」
「隻是出宮闲遊。」
我指尖一下一下點著桌案:「是本宮替你說,還是阿弟你自己說?」
他垂首良久不言。
我冷哼,「你去找的姑娘是哪一家的?」我起身朝他走去,「林家嗎?」
「阿姊怎麼知道?」
我抬手便給了他一記耳光,林清月是什麼人他也敢招惹?
一個有如天助,事事順遂到可怕之人,心上人豈是李瑢能招惹的?
林清月注定是傅衍之妻,李瑢此舉若被傅衍知曉,怕是S期就快到了。
「阿姊!」
我又氣又急,實在恨鐵不成鋼,李瑢堂堂一國之君竟為了女子便荒廢朝堂。
我心中不由一陣後怕,我以為我阻了萬嬌嬌誘他荒廢朝政之源,卻不料兜兜轉轉他還是為了個女人荒唐行事,隻是這一次誘他之人由萬嬌嬌變為了林清月。
可林清月比萬嬌嬌更要命,林清月可是傅衍中意之人。
「李瑢!」我因壓忍,嗓音略啞,「你這皇位是不想坐了嗎?」
「天底下有哪一位賢明之君會行此荒唐之事?」
「可是朝堂有阿姊和先生,朕在與不在有何關系?」
有何關系?
早前我得知傅衍會S我卻不會害李瑢性命時,便不想將李瑢牽扯進來。
這樣一來,就算是鬥個你S我活李瑢還是會有一線生機,且從記憶看來,傅衍雖掌權勢卻不對李瑢有S心,便說明傅衍其實對皇位不感興趣。
故而我不想將我與傅衍之爭告知李瑢,日後就算我有不測,傅衍也不會把這筆賬算到李瑢頭上。
可眼下不同了,李瑢偏生招惹了林清月,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心愛之人被旁人染指?
傅衍未必不知李瑢行蹤,怕是早就起了S心。
「本宮與你的先生不是一路人,李瑢,本宮同你才是一路人。」
李瑢一愣:「阿姊這是何意?」
我心中怒意被勾起,摔了一旁杯盞:「李瑢,傅衍始終是外姓,你怎可如此信任一個外人?」
「可是先生……」
李瑢信任傅衍已久,一時同他解釋不清,且他未必會信,我隻道:「傅衍要S本宮。」
「先生怎麼會?」
「怎麼不會?他想要騎衛,就必須S了本宮。」
「你今夜就在此處給本宮醒醒神,莫要再讓本宮失望了。」
夜中睡得不安穩,夢中是李瑢S於傅衍刀下。
我依舊是被刀刃刺心而S,我一下從夢中驚醒。
林清月絕不能碰,依照記憶,她與傅衍其實是一類人。
饒是記憶中我如何刁難,如何讓她身處險境她總能化險為夷。
她也是如天助一般,不論我如何對她下S手她總能逃過一劫,且每次都會將惡果返回到我身上。
他二人天生一對,倒不如幹脆成全了他們。
是以翌日早朝,我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議給傅衍賜婚。
我在朝中的幕僚自是不會反對,可李瑢得知是賜婚林清月後當即發了火,全然不顧百官在場。
李瑢自己疏於朝政,生生將自己的勢力散去不少,他的反對掀不起風浪。
傅衍並未反對,隻是朝我謝了恩。
如此一來,李瑢的命應算是保住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到底還是出了差錯。
李瑢竟偷偷命人將林清月送入宮中,他與其私定了終身。
宮裡雖封鎖了消息,可該知道的人還是會知道。
宮中冊封林清月為宸妃,她與傅衍的婚事也就這樣斷了。
為何這一次會不一樣?難不成這一次傅衍會S了李瑢後奪回林清月?
「殿下,傅大人求見。」
我這才回神,「讓他進來。」
傅衍同我一向直白:「殿下如今打算如何?」
我斟酌開口:「要不本宮為傅大人再尋一門好親事?」
他抬眉反問:「殿下為何執著臣之婚娶?」
「傅大人,你可喜歡林清月?」
「臣與宸妃並不相熟。」
「那你會喜歡她嗎?」
傅衍無言一瞬,頗有無奈:「殿下,宸妃娘娘是聖上的人,臣是外臣,怎敢如此?」
也許並非所有事情都照著記憶中發生,還是有改變的,譬如這一次傅衍對林清月無男女之情。
「既如此,本宮為補償,許你日後有心上人皆可找本宮賜婚。」
「那臣就謝過殿下了。」
自此之後,李瑢的心思越發不在朝堂,整日陪著林清月玩樂。
李瑢一步步將自己手中權力給了傅衍,我這才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又被傅衍擺了一道。
傅衍的確對林清月無情。
但林清月卻成了傅衍眼中的萬嬌嬌,不過是換了個人重蹈覆轍罷了。
傅衍利用林清月引得李瑢荒廢朝政,後在我提出賜婚時明面上不推拒,背地裡卻給李瑢出謀劃策讓李瑢與林清月生米煮成熟飯。
如此一來,李瑢便會因此對我心生嫌隙,傅衍得了李瑢信任,再接手李瑢手中之權實在順理成章。
也就是說,如今朝堂之上的勢力隻有兩派,一派是我,一派是傅衍。
我與他便是徹底在朝堂爭鬥對立了。
7
李瑢極寵林清月,甚至比記憶中的萬嬌嬌更甚,他竟有了隱退的心思,隻想與林清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長相廝守。
我也突然明白,這便是傅衍、林清月這類人的氣運,無論想做什麼總能得償所願。
就像傅衍總能破我計謀,將事情按照他預料安排的那樣發展。
而林清月這樣好運之人,饒是同帝王一起,都能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隻要是她所選之人都不會負她,且總能得常人得不到的寵愛。
我隻覺自己蠢笨,記憶中的自己如何能同這樣氣運之人爭搶?
我對李瑢漸漸心寒,後也逐漸想通,無論是記憶中,還是這一次他都不是穩坐帝位之人,倒不如不再勉強,隨他去吧,左右他如今也沒什麼實權。
李瑢第三次來找我商量退位之事時我終是答應,可傅衍卻率群臣反對。
他這是何意?難不成他還想自己當帝王不成?
我終是沒忍住開始盤算如何S他。
李瑢第二次在朝堂提出禪位於我時被傅衍打斷,他說:「聖上,如今年關將至,我朝一貫有皇室前往奇峰山萬國寺祈福的舊習,今年不如就由長公主殿下前去吧。」
我的人當即出言反對,我抬了手,底下才漸漸安靜,我居高臨下睨著他:「傅大人不妨說說,為何是本宮前去?」
傅衍道:「殿下如今理政,自是了解國事民情,倘若能由殿下親自為百姓祈福,為我朝祈福,豈不更能讓人信服?」
李瑢道:「可是阿姊一向怕冷……」
「聖上,」傅衍又道,「禪位一事不如等殿下祈福回來再議吧。」
這算是應下了李瑢的提議,但前提是得由我去祈福。
奇峰山冬日不好走,傅衍這是要對我下手了。
「阿姊……」李瑢眼巴巴看著我。
「好,就如傅大人所言,本宮親自去祈福。」我接著道,「但傅大人所言有禮,隻有了解民情國事之人才能更好為百姓祈福,那傅大人不該同本宮一路嗎?」
「祈福向來隻皇室。」他淡淡回應。
「本宮可賜傅大人隨行恩典。」
「還是說,傅大人你不願為百姓祈福?」
我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傅衍也隻能答應。
於是此次祈福之行,又是我與傅衍一同前往。
出發那日京中下了很大的雪,奇峰山的雪勢想必更甚。
我一向畏寒,窩在馬車內閉目養神。
突然馬車停了,緊接著有人大喊:「有兇獸!」
我打開車門一看,不由冷笑。
一隊人馬拔刀將我車駕團團圍住,傅衍他還當真會找理由出手,屆時我身S,他隻需說我是被兇獸所S,地遠天寒難不成還有人來求證不成?
我拿出骨哨吹響,我的人馬立馬現身。
在他的人馬和我的人馬打鬥時,我瞧見傅衍站在馬車前拉弦搭弓對準了我。
我雖躲得及時,卻還是被劃傷了脖頸。
我的馬一下受驚,將車夫甩開,我被重重跌回馬車內,馬一路狂奔,連帶著車架顛簸。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從山上摔下去命喪黃泉。
就算要S,我也要拉著傅衍墊背!
我竭力在車夫之位拉住韁繩,讓馬轉了方向直奔傅衍而去,傅衍的馬車躲避不及隻能同我生生撞上,於是我二人皆被甩下山去。
這是一個小山崖,再加之雪厚,我雖被摔得一時晃神,卻還是沒有性命之憂。
而傅衍就倒在離我不遠之處。
我稍稍回了神,想到他方才朝我射出的箭一時怒火中燒,我拔出袖間短刃便朝他而去。
我刀尖正對他心口,卻在刺下之時被他睜眼抵擋偏了方向,隻刺進他肩頭。
我迅速拔出刀刃想要刺進他心口,他緊緊握住我刀刃:「殿下,山中兇險,僅憑你一人能活著走出去嗎?」
我一下冷靜,他說得對,眼下我與他同處險境,我畢竟是在宮中嬌養的女子,光憑我一個人是走不出去的,我需要他幫我。
眼下刀刃劃破他的手心,鮮血滴在淨白衣袍上,鮮紅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