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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得知自己是個惡毒女配。
前世,我心悅男主。
堂堂一國長公主,因為一個男人,多次對他的心愛之人下手,做盡荒唐事,最後被男主一劍穿心。
再次睜眼,我不願重蹈覆轍。
這一次,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1
傅衍素有清正文雅之名,他是天子之師,受眾人敬仰。
前世,我心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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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衍始終對我淡淡,饒我是一國公主他也不曾因此有過半分另眼相看。
他如天上月,清明皎潔。
我心心念念是他,雖不曾得過他回應我仍屬意他,總想著一直待他好,他總能軟下心腸,為我所動。
可他竟有了心悅之人。
傅衍將所有的偏愛柔情都給了她,我在傅衍眼中從未見過的柔色悉數落在她身上.
我不甘,甚至嫉妒、怨恨。
於是,我一次又一次對傅衍的心上人使計刁難,利用公主身份威逼針對,還曾用權勢欺壓她。
到頭來換來的是傅衍對我愈發厭惡冷淡。
直至最後我才猛然驚醒。
可此時,傅衍早已借著皇弟的信任,大權在握,成為萬人之上的權臣。
傅衍掌控朝堂時,也是我命喪之時。
一時之間,無數朝臣參我草菅人命,禍國殃民。
更有人汙蔑我通敵叛國,還可笑地拿出了證據。
那一刻,我便知道,這是傅衍在用自己的方式為心上人復仇。
我那樣針對他的心上人,他不甘心我隻得些不輕不重的出發,所以才會汙蔑我叛國,想要徹底摁S我。
想通了這些,我隻覺得內心一片悽涼。
我眾叛親離,被剝奪了公主的封號,打入天牢。
在那裡等待我的,是無數S去的老鼠和蛇,還有S囚們的汙言穢語。
對於從小嬌生慣養的我來說,這裡的一切,都讓我生不如S。
這大概是某個人送給我的「禮物」。
最後一次見到傅衍,是我被關進天牢的第三天。
傅衍看著我,好看的眉頭難得皺了起來。
我以為他過來嘲弄我如今的處境,新仇舊恨之下,讓我對他破口大罵。
他並未說什麼,隻是丟給我一把匕首,便離開了。
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是感謝傅衍的。
這把匕首,讓我終於不用面對那樣不堪的處境。
我用傅衍給我的匕首自S了,成全我作為長公主最後的驕傲。
2
意識覺醒時,我正要去找皇弟讓傅衍為驸馬。
可忽然感到心口一陣鈍痛,緊接著我便在腦海中看完了自己的一生。
真可謂是,一攤爛泥。
堂堂一國長公主竟滿腦子隻有情情愛愛,對天子之師,一個把控朝政的男人動念也就罷了。
偏生還要因他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自降身份,對他所愛之人百般刁難故意針對。
那樣一段沒腦子的人生,前世的我,實在S得不冤。
腦海中畫面定格在最後,心口卻實實在在如撕裂般劇痛,正如被刀刃所刺。
我疼得半晌沒緩過神來,捂著心口一下跌坐在地,周身一陣冷汗。
錐心的疼痛讓我說不出話來,隻覺手腳發寒,眼前發暈。
可心口的痛楚又在不斷刺激我的感官,僅那一瞬,我如墜深淵,窒息痛苦如波濤席卷,絕望漸漸將我裹挾,我好似真的快要S了。
「殿下,殿下!」阿禾驚惶失措地來扶我,她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傳太醫,快傳太醫。」
我手有些顫,用力拉上她的衣袖,緩了一陣才從唇間溢出話來,「不必。」
「可是——」
「本宮說了不必!」
許是窺得自身愚蠢導致的悽慘結局,叫我氣恨交加,眼下又因痛楚逼得我難忍鬱氣,我這話說出口時帶了壓迫威勢。
若是從前,我定是不會對阿禾用這麼重的口吻。
阿禾顯然被我嚇到,無措地抹著眼淚。
我無暇顧及阿禾,咬牙熬著劇痛,待痛楚漸漸褪去時,我已然脫力。
熱煙嫋嫋,有些誤人視線。
我坐在湯池中,企圖透過這不斷升起的薄霧看清自己,半晌後終是一聲冷笑,笑自己當真是個蠢貨。
位於權勢卻不理政局,滿心滿眼都是情愛,肚子裡那些可笑伎倆,竟全用在爭風吃醋上,最後什麼也沒撈著,反給旁人做了嫁衣,當真是愚不可及!
經歷過心口劇痛,算是重活一回,既然清醒了,我就不會重蹈覆轍。
我從湯池中出來,隨手拿過一件外衫披上:「來人,去把聖上叫來,就說本宮病了。」
「是,殿下。」
李瑢來時,我已面色慘白地臥在床榻,他焦急地握上我的手:「阿姊,你怎麼樣了?太醫可有診治過?」
我搖搖頭,朝他笑了笑,我抬手輕撫他的臉,垂眼間落下淚來。
李瑢見我落淚關切詢問:「阿姊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朕去叫太醫來給阿姊看看。」
我扯住他的衣袖,低低道:「阿姊夢到父皇了。」
李瑢身子一僵,眼眶一瞬便紅了。
我接著道:「父皇問阿姊你過得好不好,問你有沒有被人欺負,問你想不想父皇,」我抬手抹淚,「父皇怨阿姊沒有保護好你,願阿姊沒有幫襯著你。」
李瑢也掉了淚,撲在我懷中悶悶道:「朕很想父皇,很想很想。」
我輕拍著他的背,嘆了嘆,「你這幾日睡得可好?」
他搖頭,「不好,巖州水患,朕一直不知該派何人去治理。」
「阿姊想幫你,你可信阿姊?」
李瑢抬眸定定望著我:「朕信,阿姊是這世上朕最最信任之人。」
我輕笑著抹去他面上的淚,說:「朝中無人可派,便將目光放到朝堂外,阿姊出宮遊玩時曾聽聞菏州也曾發水但因治理得當便不至成患,你可有心打聽一番這菏州是何人治下,沒準能有收獲。」
「好,」李瑢眼眸一瞬明亮,「朕這就讓先生去打聽。」
我蹙眉,佯裝生氣:「你如今也不小了且又是一國之君,怎可事事都要勞煩傅大人?李瑢,你打算靠旁人一輩子嗎?」
李瑢當即認錯:「朕知錯了,阿姊莫生氣,朕知道了,朕會學著自己處理政事的。」
我松一口氣:「如此,水患耽擱不得,阿姊就不拖你腳步了。」
「好,阿姊好好休息,朕有空便會來看你。」
若不出意外,李瑢此次會尋得菏州的梁遠。
記憶中梁遠是由傅衍推介給李瑢,李瑢任用後成功解決巖州水患,李瑢大喜,至此更加信任傅衍,而梁遠也因知遇之恩成了傅衍的人。
想到此我不禁後悔,該多留意政事的,不然也不至如眼下這般,饒是多了一段記憶,所知的政事能幫到我的還是少之又少。
我又細細琢磨了一番那姑且能稱為上一世的記憶,傅衍那時把控朝政,李瑢漸如傀儡,朝中竟也以傅衍為尊,李瑢這個皇帝可謂是窩囊。
而我因嫉妒傅衍的心愛之人,屢次對其下S手,甚至不惜動用皇家暗衛。
皇家暗衛名為騎衛,是父皇臨終前特意留給我讓我自保的。
彼時傅衍雖大權在握,但騎衛畢竟是皇室人馬,於他而言始終是個隱患。
也就是說,上一世傅衍對付我,或許不單單是因為我屢次對他心愛之人出手,還因為我手握騎衛,傅衍忌憚我。
如此說來,我於傅衍,是必S之局。
想清楚這一點我反倒松了口氣,好叫自己認清楚過往對傅衍動心的愚蠢。
一番分析過後,局勢反而明了。
我與傅衍不會有那些彎彎繞繞之繁情,就是直白的,你S我活的對立。
隻要我手握騎衛,傅衍必會S我。
故而我與他之間,隻能是敵人。
3
自清醒後,我很少再出宮遊玩,整日悶在宮中讀政書。
不出我所料,梁遠是由李瑢先一步尋得,傅衍此次並未像記憶中那樣,被李瑢封賞,在朝中有了正式官職。
可傅衍不是傻子,這一次不行,還會有下一次。
「殿下,聖上差人傳信,說殿下生辰要大辦。」
我筆尖一頓,生辰?我差點忘了,我這生辰宴也是一出好戲。
記憶中我因討驸馬未果耿耿於懷,在生辰宴時對傅衍下了情藥,本想同他共赴雲雨,卻陰差陽錯讓他結識了林清月——傅衍心愛之人。
濃墨順著筆尖滴落,在紙上一瞬開出墨花。
何為咎由自取,如今算是明白了。
不止傅衍結識林清月,李瑢也結識了萬嬌嬌。
記憶中萬嬌嬌性子活潑,時有扮作小監去御書房哄李瑢開心。
她獨得李瑢恩寵,後位至貴妃,更是寵冠後宮。
似也是從萬嬌嬌進宮,李瑢的權勢漸漸弱了。
眼下我想明白了,原萬嬌嬌是傅衍的人。
她哄得李瑢疏忽政事助傅衍進一步把控朝政,後宮有萬嬌嬌做內應,傅衍清楚李瑢動向便是輕而易舉。
手中的筆被我摔在地上,墨汁染了絨毛地毯,我沒忍住冷笑,他傅衍當真是好算計。
人前是清風霽月、學識淵博、為國為民的天子之師,人人見了都尊一聲先生。
人後是機關算盡、城府頗深、狼子野心的政客,說一聲逆黨也不為過。
「辦,自是要大辦。」
阿禾被我扔筆嚇到,垂著腦袋不敢吭聲。
「阿禾。」
「奴婢在。」
「挑一些美人圖送去承乾殿,就說本宮有意為他擴充後宮。」
「是,殿下。」
阿禾白日去過承乾殿,李瑢夜裡便來尋我。
他面色不大好看:「阿姊這是做什麼?朕還不想擴充後宮。」
我笑問:「為何不想?」
「朕是一國之君,自是要為正事而忙,豈能沉迷美色?」
「不過是擴充後宮,怎麼能說是沉迷美色?」
李瑢擰眉:「阿姊,我還不想如此。」
我戳戳他眉心,笑道:「眼下你不想,怕是阿姊送去的美人圖你不喜,過幾日阿姊生辰,阿姊特意為你尋來了不少美嬌娘,屆時你再去好好看一看,挑一挑。」
「朕才不要。」
「李瑢。」
李瑢垂首妥協:「知道了阿姊。」
他又抬首:「阿姊,聽宮人說你近日都沒出宮遊玩,是不是心情不佳?還是哪裡不舒服?」
我道:「阿姊隻是覺得夢中父皇罵得對,阿姊怎能讓你一人擔下重任,自己隻顧遊玩呢?阿姊確實該幫幫你的,隻是阿姊不知該如何幫,所以心中鬱結。」
李瑢握上我的手:「阿姊放心,怎麼會沒有法子幫朕?朕明日上朝便向眾臣提議,允阿姊垂簾聽政。」
我佯裝擔憂:「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你朕的阿姊,是對朕最好之人,阿姊來垂簾聽政是最好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