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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任由寵妃將我丟給山匪,三年後,看到我的墳墓,他哭到崩潰 /
- 第3章
第3章
隻是如今,這副模樣越發讓蕭煥想起她此前顛倒黑白的樣子。
隨著林汐若被人拉走,屋中恢復了寂靜。
蕭煥看著手中的香囊,陷入沉思。
他幼時在宮中,生母位卑,見多了骯髒的手段。
剛剛林汐若的反應,實在令他生疑。
許久之後,醫者趕到,接過香囊細細查驗。
“殿下,這香囊中含有劇毒,融在香料之中,令人難以察覺。”
“長期貼身而放,會逐漸損傷肌理,重則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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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的拳頭砸在牆壁上,鮮血順著牆壁流下。
他面上毫無表情,嘴角卻在不停顫抖。
他憶起曾經我對他說過的話,隻覺渾身冰冷。
“去石林家,告訴他,孤要驗屍。”
我跟隨著過去,看著仵作、醫者對著我的屍首查驗。
許是脫離軀體太久,我久久看著,竟覺得有些新鮮。
不知多久過去,一紙文書遞到蕭煥面前。
那文書上寫著:
屍身雙臂皆被斬斷,身上多處刀劍傷痕,失血過多而亡。
另檢出S者生前過量服用姹女、麝香等物,毒素積聚,絕子致命。
再加上那香囊之中的毒素,便是不遇山匪,我也是活不長的。
文書的一角被狠狠捏皺。
這些,曾經我都是對他說過的。
林汐若對我下毒,令我絕子,害我性命。
可他仍是不信,隻言我狠毒猜忌,不識好歹。
虧得林汐若還花了心思為我繡香囊。
我看著他緊閉起雙眼,淚水自他眼角落下。
他癱軟在地上,喉中不斷溢出哽咽。
曾經進京之時,我們去墓前拜別父母。
他鄭重許下誓言,定會好好珍重我,照顧我。
讓我成為這天下最令人羨慕的女子。
可如今……
我看著他懊悔、痛惜,心中暗暗想著:
真好,曾經我想從他眼中看到的憐惜終於出現。
隻是,S人早已不需要憐惜了。
10
別院外,隱隱聽得幾聲慘叫。
月梨伏趴在地,正在被林汐若責打。
“定是你這個賤婢在殿下跟前嚼舌根,殿下才會待我至此。”
“本宮早應該讓你跟你那個短命的主子一樣S了才好。”
“賤人,賤人……”
直至她見到蕭煥,才扔下手中的鞭子,笑著迎過去。
“殿下,此前這丫頭在您面前多嘴,那都是她汙蔑臣妾的。”
“臣妾對許姐姐一直是敬愛有加的。”
蕭煥見她仍在顛倒黑白,怒從心起。
“你寒冬臘月搶她的炭火、弄湿她的被褥、讓她親自為你洗衣挑水是敬愛有加?”
“還是你在她的飲食補藥中下毒,致她絕子,傷及性命是敬愛有加?”
他聲聲說著,快步走過去掐住她的脖子。
“太子妃真真是好算計,橫加欺凌不夠,還要下毒暗害。”
“就連所贈的香囊之中,也全是絕子劇毒之物。”
“孤真是不知,面上良善的若兒,實則竟是條毒蛇啊。”
林汐若漲紅了臉,奮力掙扎,又被他重重扔下。
“太子妃如此喜歡鞭打別人,便也讓她常常被鞭打的滋味。”
“打夠二十鞭,再拖去繼續做雜事,過些時日再一並清算”
蕭煥咬著牙下令,眼中滿是怒火。
林汐若的慘叫聲一聲聲傳來,我心中暢快極了。
她許是不曾想,她也會有今天。
縣衙之內,以縣令為首的官員跪了一地。
見蕭煥提出剿匪,紛紛出言勸導。
“殿下,實在不是臣等不願,而是這群賊人在山中積聚已久,狡猾至極呀。”
縣令此言一出,其餘人也是紛紛表態:
“縣令大人所言有理,殿下也知,多年前那一次剿匪,縣衙損失慘重。如今哪裡還有人手能上山剿匪呀?”
“這群匪徒平日都是在深山活動,輕易也不會下山作惡,求殿下三思啊。”
蕭煥聞言眉頭緊皺:
“放肆,這便是你們的為官之道?”
“需不需本宮稟明了陛下,摘了你們的烏紗帽,砍了你們的腦袋?”
眾人驚懼,連連磕頭求饒。
“你方才說那群山匪輕易不會下山作惡是何故?”
蕭煥憶起剛剛其中一個主簿所言,心存疑惑。
見事情可能有轉機,剛剛那人速速接上:
“殿下有所不知,多年前那次剿匪,縣衙雖損失慘重,可於那山匪,也是重創啊。”
“此後雖也偶有山匪搶人錢財之事,卻從未再出人命啊。”
說著他話頭一轉,聲音低了下去。
“咳咳,隻除了三年前那許家姑娘被害……”
其餘人見座上之人變了臉色,紛紛去拽他的衣袖。
蕭煥合起扇子,眼底閃過一絲深意,起身離去。
“孤心意已決,爾等速速做準備吧。”
11
夜色正濃,山匪寨外早已集結了許多官兵、侍從。
寨中匪徒的交談聲清晰可聞。
“看看老六近日奪來的暖玉,實乃不凡啊。”
“確實不錯。不過要說美玉,還屬大哥身上這塊,不愧是京中來的貨色。”
其中一人聽了狠狠啐了一口:
“呸,當初有人遞話,有京城來的小娘子路過此處,要買她一條命。”
“本以為是個肥羊,卻不想身上除了塊美玉,再無其他貴重之物。”
“一個柔弱女子,不說速速將玉呈上,竟還敢反抗。斷她一雙手臂也無可厚非。”
“臨S前倒還念著心上人來救她。”
“若是說別人也就罷了,翩翩說是六皇子蕭煥。”
“便是我在深山也知,那時六皇子剛娶了正妃,溫香暖玉在懷,同她能有什麼幹系。”
另外幾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要不說這事兒還得老三去,換了咱們兄弟幾個,面對這嬌滴滴地美人兒,可下不去手直接取了性命。”
“大哥所言有理,總得嘗嘗滋味才是,哈哈哈哈。”
幾人放聲笑著,卻不知早已被蕭煥聽了去。
他面上無甚表情,卻能清晰地看到他肩膀的抖動。
雙眼猩紅,似要溢出血來。
“傳令下去,為首幾人留下活口,其餘人就地絞S。”
不過半刻,嘶吼聲、逃亡聲響起。
剛剛還在放肆調笑的幾人也盡數被卸了下巴手臂羈押起來。
一眾官兵在寨內搜出許多金銀財寶。
我隨著蕭煥的身形飄過去。
隻見他將一根金釵挑出。
我一眼認出,這釵子隨同其他幾件飾物並作一套。
是我們初回京城時,皇後娘娘賜下的。
林汐若一直喜好奢靡,見這套頭面華貴至極。
便求著蕭煥討要了去。
她常戴著來我面前炫耀,口口聲聲這頭面僅此一套。
華貴的物事就要配金貴之人。
看著這金釵,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怎得三年前我回江南恰恰碰上匪徒下山。
怎得她剛到江南便知我是被山匪所S。
蕭煥緊緊握著釵子,直至陷入肉裡,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仿佛覺察不到疼。
林汐若下毒害我還不夠,更是勾結山匪致我身S。
至於那匪徒所說的美玉。
那是蕭煥母親的遺物,是他最珍視之物。
後來他將最珍視之物贈予最珍視之人。
可惜,如今此物回到他手裡,人卻是不會再回來了。
待審問清楚來龍去脈,幾個山匪被他砍斷四肢,流盡鮮血。
屍首也被扔進密林,喂了野獸。
我心中寬慰,這些罪大惡極之人,終是得了報應。
12
從山上下來,蕭煥仿若失了神智。
雙目空洞,不言一語。
他回到別院,向著關押林汐若的柴房而去。
林汐若鞭傷未愈,裸露出的傷口,血腥至極。
她見蕭煥過來,跪在地上苦苦求饒,卻被蕭煥狠狠踹倒在地。
“我原以為,下毒已是陰狠至極,卻不想還是低估了你。”
“勾結山匪,害人性命,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的?”
他將金釵用力砸過去,林汐若已面如S灰。
鞭子再度抽打在她身上,直至她暈S過去,又被一盆冰水潑醒。
她直直看著蕭煥,虛弱卻又滿是挑釁:
“蕭煥,你不敢S我,我是天命貴女,沒了我,你休想登上大位。”
見蕭煥轉身離去,她放肆地笑起來。
又是幾日過去,天師到了別院。
隻見林汐若正躲在這位天師身後,眼中滿是囂張。
蕭煥坐在上座,話語間盡是嘲諷:
“天師來得倒是很快。”
宋天師緊皺起眉頭,“殿下這是何意?如此苛責太子妃,不怕上天降下懲罰嗎?”
蕭煥聞言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上天降下懲罰,懲罰也該罰你身後這個毒婦。”
他話頭一轉,又道:
“前些日子,孤命人去查林汐若,倒是叫孤查到些有意思的事。”
“天師口口聲聲說這林汐若是天命貴女,國母之相。”
“究竟是天師本事通神,還是因為她實則是天師之女,天師存了私心?”
此言一出,對面二人均變了神色。
“臣不知殿下所言何意。”
天師還妄圖狡辯,被蕭煥丟來的證據砸了個正著。
原來,自剿匪之事前,蕭煥便已命人暗中調查。
所謂天命貴女不過是這二人設下的一個局。
蕭煥在朝中諸事順利,也不過是聖上為了激五皇子奮發所營造的假象。
半月前,蕭煥面見五皇子,隻為借調五皇子的私軍剿匪。
他以太子之位交換,卻得知聖上病重,遺旨已下。
待其薨逝,由五皇子承大統,治江山。
從始至終,蕭煥隻是聖上丟出的餌。
冊封他太子之位也隻是引各黨派爭論,使其互相牽制,互相削弱。
五皇子坐在上位,與蕭煥帶了幾分相似的面龐上滿是殘酷:
“我的好弟弟,私軍我可以借你,條件便是——”
“你的一條命。”
13
林汐若S了,同宋天師一並S在蕭煥劍下。
她苦苦哀求,語調悽慘:
“蕭煥,你不能S我,我可是太子妃。我們還有珩兒,他還小,我不能S。”
此言一出,她被蕭煥踢倒在地:
“呵,太子妃?很快就不是了。”
“至於這孩子是誰的,你該心知肚明才是。”
他命人押來一個侍從。
“這人太子妃可還認識?”
“此人一直跟在你身邊保護,那日這人去青樓吃酒作樂,可是親口坦明,日後他與你的兒子會成聖上呢。”
林汐若聞言掙扎著直起身,面如S灰: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是天命貴女,將來要做一國之母的,我不會S,我不會S的。”
她淚如雨下,再不見往日的張揚輕狂。
蕭煥不為所動,繼續譏諷:
“你早該想到有今日的不是嗎?此前清清對你處處忍讓,你卻心思毒辣,處處害她。”
林汐若聽他所言,哈哈大笑起來。
“若不是你權欲燻心,又怎會對我多加袒護,令她步步相讓?”
“若不是你與她賭氣,不肯多派侍從相護,我又怎會尋得機會下手?”
“傷了她心的是你,三年不同她聯絡的是你。”
“掘了她的墳墓,砸了她骨灰的也是你。”
“你又有何臉面怪我?”
蕭煥聞言抿緊了雙唇,眼底滿是冰冷。
“說來,還沒讓你嘗嘗你所下之毒的滋味。”
他命人端來藥碗,捏著林汐若的下巴強灌進去。
“這裡面放了幾倍的姹女,想來不出半刻便能發作。”
林汐若軟倒在地,不出半刻便開始痛苦呻吟。
她口吐鮮血,身形抽搐,狀若癲狂。
她撲上來扯蕭煥的衣衫,被他一劍刺穿了心髒。
他命人斷了她的四肢,將屍體丟去亂葬崗,任風吹雨淋,野狗啃食。
蕭煥來到許家小院之中,站在石榴樹下。
陽光透過枝葉照在他臉上,一如我們曾經在江南時那般模樣。
他低聲開口,話語中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悽涼:
“清清,原來我所追求的權勢,自始就注定是一場虛無。”
“我自以為謀算深遠,到頭來不過也是局中之人罷了。”
“我為珍重之人求權勢,卻也因求權勢害了珍重之人。”
“終究是我負了你,也害了你。”
他拿出一個石榴果。
剝開外皮,將果實放進嘴裡。
“曾經,我覺得這石榴是世上最甜的果子。”
“如今沒了你,我卻隻感覺酸苦。”
“你的屍身我已託石林火化,到時他會將你葬在樹下。”
一絲黑血自他唇邊流出,他顫抖著說出最後的話語。
“清清,我竟不知,毒發的滋味是這般難受”
“如今算上我,害你之人也算是齊了。”
“若有來生,我隻願你從未遇上我……”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