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旅遊一直都在我的計劃之內，但是自從我有女兒後，我就失去了自由，圍著家庭轉，早就忘記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現在，我要重拾自我啦。

 

我笑著對王梅說：「老姐妹，你放心吧，等我回來陪你跳廣場舞。」

 

14

 

賣房子的事提上日程了。

 

有人又不開心了，張川他媽也就是我親家母不樂意了。

 

林霜也沒算嫁錯人，一家子一摸一樣，都想著怎麼霸佔我的錢。

 

她上來就指責我：「你糊塗啊，賣房子去旅遊，咱們女人可不能拿這麼多錢，會被人戳脊梁骨，這錢你得給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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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啊一輩子就是為了孩子活的，你一大把年紀在外面丟人現眼，還總想往外漂，我看你就是缺男人了，這有了男人，女人才有根，要不我給你介紹個男人吧，他前頭老婆跑了，你放心絕對不是被打跑的。」

 

我最近心情好，不準備聽傻逼說話，白了她一眼就走了。

 

15

 

後來，我成功得把房子賣了。

 

開始了環遊旅行的第一站，先從咱們國內出發吧。

 

我在這邊享受旅遊的時候，林霜在那頭焦頭爛額。

 

等她打電話求我幫忙的時候，我剛到哈爾濱。

 

手機震動的時候，我掏出手機，一個打滑還是不小心接通了。

 

林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個勁吐槽，完全變成了曾經她所討厭的模樣。

 

她哭著哭著，覺得我聽她講了這麼久，心軟了。

 

開心的問我：「媽媽，你在聽嗎？」

 

「能不能回來幫幫我。」

 

「不行的話，給我打幾萬塊吧，晨晨的學費又該交了，你這個當姥姥的總得給點錢吧，他可是你唯一的孫子。」

 

我：「嗯？」

 

她喜極而泣：「媽媽，看來你還是心疼我的。」

 

我回復：「不不，你第一句說啥。」

 

她愣了：「你還在聽嗎？」

 

我直接掛斷，我當然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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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著四處遊玩。

 

偶爾也會看看微信。

 

林霜過的挺不好的。

 

本來有我明裡暗裡的補貼，照顧著晨晨，他們小兩口大手大腳，隻用顧著自己就行。

 

但是現在不行了，兩人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最明顯的就是林霜的護膚品從海藍之謎變成了大牌小樣試用，小兩口也不能甜甜蜜蜜地去高檔餐廳約個小會，看個電影。

 

中途我回了趟老家去見見王梅。

 

王梅和我說起林霜和張川，說兩人總是在吵架，一天能幹幾次架，聽說張川把房子抵押炒股了。

 

我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17

 

我抱著謹慎的心裡，又點進了林霜家裡的監控。

 

好巧不巧，由於我剛發了一個和王梅見面的朋友圈。

 

兩人知道我回來了。

 

正在預謀著要算計我。

 

我看到張川面目猙獰地揪著林霜的頭發，一個勁把她頭往地上磕，嘴裡說著叫她問我要錢，還說我憑什麼不給錢。

 

林霜哭著哭著，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兩人又抱在一起，你S我活的親了起來。

 

林霜主動提議：「那老不S的手裡有錢，現在她不願意給我，把她搞殘或者搞S，我是她唯一的女兒，錢都是我的。」

 

「明天是我生日，我假意討好她，她肯定屁顛屁顛就上門了，到時候給她吃點安眠藥，等她睡著的時候，把她腿給打斷，我看她還能到處亂跑？」

 

我看著她那醜惡的嘴臉，心裡感嘆。

 

真是豬狗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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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約我見面，微信上小心翼翼地討好我：

 

「媽媽，對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真的知道錯了。」

 

「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起每年你都會給我做糖醋排骨，媽媽你還能再給我做一次嗎？」

 

對她來說，那隻是個小插曲，不值一提的記憶。

 

卻勾起了我記憶深處的痛苦回憶。

 

生林霜的時候，是難產，我幾乎是用命換來的林霜的出生，她是個女孩，生下來後她爸爸就直接丟下我和剛出生的她走了。

 

所以離婚的時候，我才會拼了命要把她帶在身邊，我在母親的身份裡失去了自我，一度開始懷疑人生，懷疑自己。

 

可現在，不同了。

 

我要做回自己。

 

19

 

我還是赴約了。

 

那天，她做了一大桌子飯菜說是請我吃飯，其實裡面沒一道我喜歡吃的。

 

端給了我一杯飲料，這裡面有安眠藥。

 

我沒喝，而是輕輕地撫摸她的頭發，像小時候一樣讓她給我拿了把梳子。

 

一邊梳，一邊腦海裡回憶。

 

從她小小的、軟萌萌邁開小腿一邊叫我媽媽，一邊朝我撲來，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眼前隻想著如何利用、榨幹我的模樣。

 

隻過了二十多年。

 

趁著她進房間的空隙，我趕忙把飲料對換了過來。

 

我看著女兒興高採烈地喝下帶著安眠藥的飲料，然後過了不到十分鍾，她開始昏昏沉沉，一頭扎了下來。

 

我將她扶到沙發上，脫下我的外套貼心的為她蓋上。

 

其實我什麼也沒做，但凡這兩個畜生要是還有點良心，今天林霜都不會出事。

 

所以我心安理得走了。

 

20

 

後來，張川果然如計劃所想的，拿著錘子出現了。

 

可能他是過於興奮，看到躺在沙發上的人，尤其是那件外套是我的時候，

 

想也沒想的，直接重重的砸了下去。

 

他生怕砸的不夠重，又反復砸了多次。

 

直到林霜在痛苦中醒來，尖叫的聲音震耳欲聾，把張川嚇到了。

 

兩人這才意識到砸錯人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林霜疼的呲牙咧嘴，罵天罵地，罵爹罵娘，可就是不罵罪魁禍首的張川。

 

她此刻還想著安慰張川：「老公，沒事，我住院了我媽總得過來看我，下一次指定不能讓她跑了。」

 

真他娘的是個戀愛腦啊。

 

21

 

兩人送去醫院一看，好家伙。

 

林霜的腿恐怕是好不了，這下真的如他們所願，成了個瘸子。

 

剛開始，張川還像個人。

 

假模假樣地照顧她，貼心的不行。

 

林霜多次打電話邀請我去看她，這我指定不敢去了。

 

聽說傻子會傳染，我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可不敢去。

 

林霜見我不去，就打電話罵我，怎麼髒怎麼罵：

 

「你他媽老不S的，等你S了我就把你骨灰丟去喂狗。」

 

「我爸和我奶說的對，你就是個災星，害我爸二婚，害的我現在腿斷了，你就是想害我們一家人！」

 

有時候她又想喚起我的母愛：

 

「媽媽，你能來看看我嗎，我好疼啊。」

 

「我想你了，媽媽。」

 

整一個人格分裂，怪可怕的。

 

23

 

我又開始出發旅程了。

 

有時候還是能聽到關於林霜和張川他們的事情。

 

林霜工作丟了，在家帶孩子。

 

張川嫌棄她又老又土，腿又瘸，要和她離婚。

 

林霜自然不肯，張川就開始打人，後面直接卷著家裡所有錢，用房子抵押貸款和一個酒吧賣酒女私奔了。

 

她帶著孩子，一人無依無靠。

 

準備投奔她口中頂頂好的爸, 到了她爸家才發現，她多了個和她一樣大的弟弟。

 

她受不了在她心中高大的父親是個混蛋的事情, 和她爸當街對罵, 被她爸一巴掌打的牙齒掉了幾顆, 灰溜溜地跑了。

 

然後她又瘋狂給我打電話。

 

「媽, 晨晨說他想你了, 你和我一起撫養晨晨吧。」

 

「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自己一人怎麼帶大孩子。」

 

「你太自私了，我沒有你這種媽媽！」

 

「等你S了, 你的錢不還都是我的嘛！現在你幫我, 等你老了, 才有保障。」

 

我真是笑S了。

 

她不說我還忘了，還有這事。

 

我轉頭就委託了律師, 等我S後把我所有的遺產全部捐給山區的貧困女孩, 雖然錢不多，到多少能幫到幾個人。

 

反正錢，我是分毛不會留給林霜的。

 

24

 

王梅給我說。

 

林霜把小孩丟給他奶奶, 她也重新找了個男人。

 

不過她瘸了一條腿，還有個男孩，隻能找了個差點的男人。

 

不過男人老實，話不多倒是對林霜挺好的。

 

兩人日子過的還算湊合的時候, 張川回來了。

 

張川在外面被賣酒女卷光了所有錢, 灰頭土臉的回來, 又找上了林霜。

 

2

 

「「我」兩人還把晨晨又帶在身邊, 一家上下三代人擠在四十平的小房子, 別提多憋屈了。

 

張川還以為能夠憑借自己是高材生的優勢，找到不錯的工作，可他忘了, 社會在變化，會淘汰敗類, 他人品不行, 負債累累，稍微好點的公司隻要調查過, 壓根不敢要他。

 

此時此刻的林霜還在安慰著他：「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等我媽S了, 咱們就有錢了。」

 

25

 

等我旅遊歸來的時候, 和王梅兩人相約著住進了精挑細選的養老院。

 

保安措施做的好, 宿舍伙食也給力，最重要的是我又能和老姐妹搭伙一起逛街，打麻將了。

 

她還經常說, 要讓她兒子李立認我做幹媽。

 

我笑著同意了。

 

李立這小伙子確實不錯。

 

再後來, 我聽說晨晨在學校裡打了其他小孩。

 

人家小孩鼻子都被打歪了。

 

要賠很多錢，但是他們拿不出來。

 

又給我打電話要我掏錢。

 

我自然是不願意。

 

她又開始威脅我：「等你老了，有你受的。」

 

我哈哈大笑：「我看你真是蠢。」

 

「再過一段時間, 我還能問你要赡養費，你要是不給，我還能告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