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更何況破開籠子就已經花費了他們絕大部分的力氣。
居菀舉起利箭,直直的朝著我射來。
我行動本就不如以往矯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朝著自己而來。
「姐姐!」
突然,一聲嘶鳴響起,緊接著我的前方便出現了一條白色的身影。
他的身上白色和紅色混雜,就像是當初他最喜歡的山楂糖。
「阿武!」
我大驚失色,上前將他攬在懷裡,眼淚迸湧而出。
「姐姐... ...阿武、沒丟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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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這個隻有十三歲的小蛇,扯出笑容點頭:
「沒有,姐姐的阿武,最勇敢了。」
阿武聞言滿足的笑了笑,居菀的箭上淬滿劇毒,他痛苦掙扎了幾下,便停止了呼吸。
而一邊的虎子看見這一幕,怒吼一聲直直的朝著公良仲撲去,卻被公良仲一劍砍下頭顱,屍首分離。
在混亂中,眼瞎的鷹獸軍師用爪子抓住了我的肩膀,不顧我的反抗,隻靠著聽力帶著我逃了出來。
「虎子!」
直到我被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也癱倒在地,甚至無法再幻化為人形。
他已經走到了盡頭... ...
我不敢動他,隻能無措的站在原地:
「軍師... ...軍師!」
「居蕪大人,不必傷心... ...」軍師低低的說著,「我們脫離了地獄,將會迎來真正的解脫... ...可是你不行,你是我們的領袖,你還要活著,還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
最後,他哀鳴幾聲,帶著拍賣場裡面獸人的怒吼,一起離開了世間。
他們再也不用受到折磨了... ...
我抱著面前逐漸冰冷的屍體,忍下了所有的眼淚,將屍體掩埋。
在這一刻起,我便知道,我要踏上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
而我的身後,是血淋淋的屍骨。 ?
最後,我昏迷在埋葬軍師屍體的地方,看著前方的路,步伐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眼前已經是重影疊疊,卻聽見一聲驚呼:
「殿下小心!前面有個獸人!」
意識模糊之間,我隻看見前面有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衫的人朝著我這邊奔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拿出匕首防衛,計算著自己的勝算。
原本跑來的人群立馬防備起來,但被身後那人阻止。
「你是... ...居蕪?」
一道溫和的男聲傳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卻隻見面前的還是一個熟人——二皇子,公良博。
我收起匕首,仰著頭看著面前的人影:
「公良博,救我。」
7
我被公良博高調的帶回了京城。
好在之前公良仲就為了要完全將我和居菀的身份對調,和我解除了契約,現在我身上倒也沒有契約的限制。
而帶我回去二皇子公良博則是出了名的廢物,他甚至不能和獸人建立契約。
在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前站著的就是公良博。
我們沒有交流,隻是簡單的一個眼神示意,他就將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屏退了出去。
「居蕪將軍,你現在不應該是在三弟面前做一個受人敬仰的大將軍嗎?怎麼會那麼狼狽的出現在荒郊野外?」
公良博的嘴巴依舊毒辣,不過世道如今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將事情和盤託出。
越是說到後面,公良博的眉頭卻皺的越緊。
「所以,現在你想怎麼做?」公良博直接問道,「還有,你為什麼確定我就一定會幫你。」
「畢竟,我可是你刺S了三次的人。」
我低下頭,輕笑出聲:
「就憑你能在我手裡活下來三次。」
公良博是人盡皆知的廢物皇子,不能籤訂獸人契約。
但是,他的腦子卻從來不是廢的。
他的思想,以及好幾次在朝廷之中提出的建議,都是絕佳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皇族爭鬥中,他一個所謂的廢物還能活到最後的原因。
皇帝一直在他和公良仲之間猶豫,選誰作太子。
畢竟未來的皇帝要統治的非但隻有人類,還有獸族。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籤訂強大的獸人的皇子,來牽制著獸族。
獸族能力強大,靈氣深厚,但神志完全開發的並不多。
加上契約的牽制,這才會被人類緊緊抓在手中。
倘若沒有獸族助力,這個皇族也走不到如今的地位。
所以隻古便有規定,每一任皇帝必定需要和最強的獸人籤訂契約,以此來保護皇家。
但是我來了,所以,從現在開始,太子之位必然是公良博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穩定的皇子生活和你去冒險?」他嘴角帶著嘲弄的笑意,整張臉都顯得十分誘惑,「你現在這樣,無權無勢,甚至都沒有一個好的身體,讓我如何信你。」
我笑了笑,並不惱怒。
他能活到現在,自然是需要極其謹慎的。
「就憑我能讓你坐上那個位置。」
我的手緊握成拳頭,心中恨意翻滾。
公良仲,居菀,我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8
公良博沒有拒絕我。
但是也沒有同意,因為他現在並沒有完全信任我。
他簡單的丟下一句「我不和站都站不穩的廢人談合作」便甩袖離去。
我知道,他這是要我給他的第一份交易禮物。
於是我再次摸上那根木棍,將它完全插入斷腿的血肉之中,再加之以固定。
鑽心的疼痛刺激著我的大腦,就像是回到了當初我親手砍掉腿的那一天。
但這次我沒有退路。
很快,我便扶著床邊站了起來,而我的第一件事卻不是適應走路,而是直接開始訓練自己的招式。
要報仇,先要保命。
畢竟公良博將我帶回來這件事並沒有做任何的掩藏,這就代表著公良仲那邊很快就會收到消息。
所以這第一份交易禮物就是在公良仲的手中活下來。
等到一月後,我身上的傷便好的差不多了。
如我所想,這段時間裡來刺S我的人還真是不少。
但沒有一個人成功。
不過這也多虧我在好幾次我都快招架不住的時候直接爆出一個公良仲的秘密,這才讓公良博出手。
於是在三天前,公良博同意了和我的合作。
他眉眼帶著笑意,和我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就仿佛之前見S不救的人不是他一樣。
好在這公良博本身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在合作達成之後便也開始和我共享資源。
開始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會將自己放在下位參考,這讓公良博非常不滿。
他直接開口:
「居蕪,我想要的是一個伙伴,要是你還把自己當成奴隸,那不如直接把合作換成賣身契。」
我愣愣回神,狠狠的在心底罵了自己好幾次,最後和他保證不會才消停。
9
我們的合作愈發順利,甚至好幾次都重創了公良仲的計劃。
他要治災,被我們搶先一步;他要抗洪,被我們搶先一步;他要重商輕農,也被我們搶先一步。
最後,他要上場S敵,我們... ...這次我們沒搶,畢竟隻有在皇城,才是我們最好發揮的主戰場。
這可把公良仲氣的不輕。
於是他走了一個陰險的招子。
僅僅一天,京城中便開始瘋傳公良博和一個肢體殘廢的獸人有染的流言。
公良博幾乎是瞬間便成了眾人群嘲的對象,就連之前治理災害這些積累下來的好感也都蕩然無存。
在這個時代,獸人是低等的。
而失去靈力的獸人更是,哪怕是有些人真有心思,那也是見不得臺面的東西,就連提起也嫌晦氣。
更別說是連肢體都不全的獸人。
這種事情非但是一個人的恥辱,現在更是整個皇家的恥辱。
一時間,流言漫天。
而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和他被帶到了皇帝面前。
隻不過他是被帶領過去,我是被押過去的。
而當我出現在皇帝面前的時候,發現公良仲和居菀居然也在裡面。
顯然他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混賬東西!」
一到皇帝面前,一個玉制的砚臺便朝著他砸去。
他沒有躲,一道蜿蜒的血跡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他卻毫無反應,隻是恭順的跪倒在地,大喊著吾皇萬歲。
「你還好意思和朕請安?!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事,現在整個皇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隨後皇帝的便朝著我看來,眼中帶著狠厲:
「你居然還敢帶著她來見我,你就不怕我S了她?!」
「父皇,我相信哥哥一定是被這個獸人給蠱惑了,畢竟這獸人本體本就是狐狸,隻要S了她,哥哥自然會清醒了。」
公良仲連忙跟著拱火,旁邊的居菀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知道他的想法,隻要S了我,以後可以和公良博慢慢鬥,但是如果我不S,他做的事情就可能暴露。
「父皇三思!」公良博聞言連忙跪倒在地,眼中帶著的卻是堅毅,「兒臣所做之事皆是有原因的,兒臣非但不能S了這個獸人,更要好好對待才是!」
皇帝聞言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二兒子,眼中閃著不可置信:
「你瘋了,還要拉著我們一起瘋?!讓朕對著一個獸人以禮相待?!」
公良博堅定的點頭,隨後開口:
「父皇,兒臣之所以將她留在身邊,並不如傳言一般是為她動了心思,而是... ...而是,她才是本該接受父皇親封的獸族將軍,居蕪。」
10
公良仲以為我們是被動被帶來的皇宮,卻不知這也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
普通的獸人是沒資格面見皇帝的,哪怕是皇子帶去的也不行。
而如果不能當場對峙,我並沒有把握一定能完全贏了公良仲。
就在我們愁苦之際,公良仲偏偏給我們送來了枕頭。
我們順著東風走,非但沒有阻止事情的發生,反而出手將這件事鬧得足夠大。
這倒不是還真想著這個皇帝能為我們主持公道,而是讓我才是真正的居蕪這件事放在所有人面前,逼著皇帝必須去處理這件事。
所以從流言剛開始的時候,我和公良博就沒有任何表態,甚至連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胡說!居蕪將軍就在這裡,你還敢亂說?!」
公良仲聞言立馬反駁,而旁邊穿著打扮和我一樣的居菀更是挺了挺胸脯,證實著自己的身份。
「哥哥,你是在哪找來的這個騙子,仗著和居蕪將軍長得像便這樣誣陷!在父皇面前可不能說這些沒有證據的話。」
他們咬定說居菀就是我,哪怕現在我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
「更何況,狐狸獸人本就擅長易容,說不定她本來就是假扮的!」
公良仲咬著牙說著,似乎想要直接將我釘S在「冒牌貨」這個名頭上。
我不急不躁的抬起頭,故意將自己那張和居菀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給暴露在眾人面前,引得一片倒吸氣的聲音:
「三皇子,你怎麼知道我是狐狸獸人的?而且,你都還沒有見到我的臉,是怎麼知道我一定是易容?」
皇帝不傻,公良仲的反應以及足夠一位精明的儲君發現出端倪。
他黑著臉,看著公良仲冷哼一聲。
公良仲見狀立馬跪下,手卻緊緊握成拳。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說出想要篡位的想法,心中有了些許談及。
「父皇,兒臣冤枉啊……更何況,你說你是居蕪難道你就是嗎?你有什麼證據?」
公良仲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將矛頭對準了我。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施施然起身,隨後朝著上方的皇帝看去。
「回陛下,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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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更是讓滿室安靜,公良仲則是笑開了花:
「既然你沒證據,那就是欺君了,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剁碎當肥料!」
隨著他的聲音,很快門口便出現了一排穿著甲胄的獸人。
就在這時,我再次開口:
「可我有一件事,是仿制品學不來的。」
公良仲一愣,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白。
而旁邊還在強裝鎮定的居菀則是大汗淋漓,咬著嘴唇朝著公良仲投去求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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