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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福歸來,打臉鳩佔鵲巢的庶長女 /
- 第1章
第1章
婆婆病重,宮中的國師說要親近之人去廟裡為她祈禱五年,方能解除病痛。
夫君是孝子,卻也是國之重臣,為了他的仕途,我自請替他去廟裡祈福,一去數年。
當祈福期滿,我回到寧國公府,卻發現,國公爺正在為嫡長女舉辦及笄禮。
可我和傅時宴的女兒年方十歲,怎麼會提前操辦?
寧國公傅時宴身側,站著他身穿一品诰命服制的表妹,柳如霜。
二人正疼愛地為女兒傅芊芊插上寶簪。
“寧國公真是疼愛夫人和千金,那隻寶簪可是貢品,陛下欽賜,給傅家嫡女及笄禮用的。”
“他夫人的诰命也是他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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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感天動地的夫妻情,那我這些年在廟裡受的苦楚算什麼?
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又去了哪裡?
……
我一個箭步上前,將寶簪從傅芊芊頭上拔了下來:“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孀婦之女,也敢用國公府嫡女的東西。”
“這可是貢品,你一介平民敢用皇家之物,可知是S罪!”
芊芊跪在地上受禮,剛梳好的頭發散了下來,更顯得她柔弱可憐。
傅時宴看見我衝進來,愣了一下:“阿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冷著臉,並未回應他。
一片混亂中,芊芊站了起來:“你是誰,居然敢在國公府鬧事,今天是我的及笈禮,你憑什麼拿我的簪子,這是我爹爹給我的禮物!”
“母親,快叫人把這瘋婆子押下去。”
我冷笑一聲:“我看誰敢!”
傅時宴的表妹柳如霜看見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上前來喏喏道:“姐姐……”
我“啪”的一個耳光便甩在她的臉上:“姐姐?我母親隻生了我一個女兒,哪裡冒出來你這個妹妹。”
說完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一品诰命的服制,你也配穿?柳如霜,你好大的膽子!”
傅時宴一把擋開我的手:“住手,這是我讓如霜穿的,今天是芊芊的及笈禮,一生隻有一次,
所以我想讓她穿得隆重些。”
柳如霜紅著眼睛,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地說:“我還是脫下吧,原是我不配穿……”
傅時宴按住她的手:“我是寧國公,我說給誰穿就是誰!”
柳如霜依賴地看著他,眼睛含情脈脈,旁若無人。
而在場的賓客卻開始議論起來:“這人是誰啊,國公府的窮親戚嗎?穿得這麼寒酸。”
“對啊,寧國公和國公夫人還這麼客氣小聲和她說話……”
“今天可是公爺嫡女的及笈禮啊,她居然都敢搗亂,不要命了。”
“國公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她居然如此大膽!”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因為在廟裡祈福,所以穿得都是細麻布的素衣,頭發隻用了一根木簪簪著,看起來和村婦並無區別。
因為思念女兒和夫君,我並沒有通知國公府派馬車去接,自己租了一輛馬車就回來了。
正想著,門外的馬車夫便衝了進來,伸手找我要錢:“這位大嬸,你車錢還沒給呢?一共一百文錢。”
賓客們轟笑起來:“真是打秋風打到國公府來了,窮得連租車錢都給不起。”
“她莫不是瘋了,衝進來便搶嫡千金的簪子,還敢大喊大叫!”
“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真是好脾氣。”
傅芊芊冷笑一聲:“什麼角落裡蹦出來的窮親戚,也敢在這裡撒潑,今日是我的及笈禮,我不和你計較,你隻需跪下給我嗑幾個響頭,我便饒了你。”
我看著一臉高高在上的傅芊芊,這樣的不可一世,必不是幾日之間養出來的。
我想到她剛進府時,瑟瑟發抖,小心翼翼,如今在寧國公府過了幾年好日子,便忘記了自己是誰。
看著湧上來的下人,我盯著傅時宴:“國公爺,你今日操辦嫡女的及笈禮,可你的嫡長女今年才十歲,又是哪裡冒出來這麼大個女兒?”
傅時宴上前來,低聲喝斥道:“你不在府中,我也要人侍侯,我已娶了如霜進門,日後和你姐妹相稱,你別鬧事,晚些我再和你解釋。”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正要開口,傅時宴已經開口笑著安撫賓客:“一場誤會而已,及笈禮繼續!”
說完,伸手要從我手裡拿過簪子。
我一縮手:“這寶簪,是皇上賜給寧國公府的嫡女的,她不配!”
傅時宴緊緊抓住我的手腕:“阿音,把簪子給我。”
柳如霜上前來,低聲哀求:“姐姐,今日是芊芊的大日子,她還是個孩子,我隻是想要她有個體面的及笈禮,求求你,把寶簪給芊芊戴上,等結束了我就還你,可好?”
我“呸”了一聲,“柳如霜,把你身上的诰命服脫下來,你一個妾室,也配穿這身衣服?”
傅芊芊站起來,上前來扶住柳如霜:“你敢喝斥我母親,她可是國公夫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國公夫人?”我大笑起來,“傅時宴,她是國公夫人,那我是誰?”我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
當年皇上親自賜婚,我是八抬大轎捧著聖旨進的門。
我與傅時宴成親數載,恩愛非常,隻是幾年前,婆婆病重,藥石無醫,國師說:“如果有親人去廟裡為她吃齋祈福,也許可解病痛。隻是廟裡清苦,幾年不能歸家,還不能有人侍侯,不能食葷腥,一般人或許熬不下來。”
看著婆婆在床上呻吟,傅時宴面露難色,我也不忍心,畢竟她一向待我如親生。
傅時宴剛剛繼承了國公爵位,這麼一走,仕途可就斷了。
我咬了牙站出來:“國師,我願意去廟裡祈福,以解婆母的病痛。”
柳如霜正是那時候來投奔傅家的,進門時她穿著一身孝衣,哭訴著說丈夫病逝,她與女兒被鄉鄰欺負,走投無路才進京投奔表哥。
我看著比女兒明珠大幾歲的芊芊,心一軟,便將她們留了下來,想著日後也好給明珠做個伴。
當時她與傅時宴並不怎麼親密,對我也是十分尊重,而芊芊更表現得懂事可愛。
我也沒有多想,便將她們安置了下來。
沒想到,卻是養虎為患,鳩佔鵲巢。
面對我的質問,傅時宴吱吱唔唔道:“阿音,我知道你這幾年在廟裡的日子不好過,不像以前你在國公府裡那般錦衣玉食,不過你放心,既然你回來了,我也不會虧待你。”
“你剛進門,不如先去後面歇著,等芊芊的及笈禮結束,我再去看你。”
他言語不清,含糊其詞,聽到旁人耳朵裡卻變了味:“這不會是被休的姨娘,過不下去又回來了吧。”
“不,好像是以前的國公夫人,你沒發現幾年前,國公夫人突然消失,新夫人才進了門嘛。”
“對哦,事隔幾年,我都忘了,哎呀,國公爺和新夫人真是心善,休棄回家的婦人現在跑回來,還這麼好聲好氣?”
“國公爺說了,她在廟裡呆著,一般都是罪婦才在廟裡呆著,估計當時就被休棄了吧。”
柳如霜身邊的嬤嬤走過來,想拉我去後面:“夫人,還是跟老奴去後面歇著吧,別耽誤了大小姐的及笈禮。”
看著傅時宴躲閃的目光,我終於S了心,這個男人,終究是個不堪託付的,我竟還為了她吃了這些年的苦楚?
“你聽見沒有,趕緊滾,我的及笈禮被耽誤了,你幾個腦袋都擔不起!”
“爹爹最疼我了,你要是讓我不高興,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你們是S的嗎?趕緊把人拉到後面去。”
傅芊芊一聲嬌喝。
柳如霜一臉得意地走過來:“姐姐,你先去歇著吧!哎呀,玉兒,快把我新做的衣裙給夫人先換上,姐姐真是吃苦了。”
接著她用隻能我聽見的聲音說道:“夫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國公府隻認我一位夫人。你還是識趣些的好。”
我一把推開她:“放肆。”
準備上來拖人的下人,都是生面孔,看來我不在的幾年,國公府早已換了天。
我思索片刻,叫來了還在等車前的車馬夫,招手道:“這位大哥,過來,我把車錢給你。”
我脫下手上的玉镯,放在他手上:“我無碎銀,這個便抵了車錢吧。”
眾人一片沉默,這個玉镯看著不似普通物件,就這樣輕易地給了車夫?
果然,下一秒傅時宴看到镯子,眼神一變:“阿音!”
車夫嚇得擺手:“這太貴重了。”
我扶起他,對他低語了幾句,然後大聲說:“這是你應得的報酬,去吧。”
說完,我轉身看著傅時宴:“我的嬤嬤和丫環呢?”
傅時宴閃躲著眼神:“府裡情況一言難盡,讓如霜給你安排吧。”
柳如霜得意地仰了臉:“姐姐,你那些下人都是不懂規矩的,我罰她們去了廚房幹活,服侍人這種精細活,還是另派人的好,讓我的嬤嬤先侍侯你吧。”
我狠狠地盯著她:“我的陪嫁嬤嬤在何處?”
她臉色變了一下,一招手:“把周嬤嬤帶過來。”
不過一會,周嬤嬤被帶了上來,幾年不見,她蒼老了許多,手上粗糙不已,裂了無數口子,好在精神還行,她的背挺得很直,頭也高高仰著。
她進來看見我,愣了一下,急步走過來:“夫人……”
柳如霜的嬤嬤喝斥道:“大膽,叫誰夫人?”
我目光一冷:“周嬤嬤,給我掌她的嘴。”
方才還俯首聽宣的周嬤嬤,立馬抬手給了柳如霜身邊的那個嬤嬤幾個大嘴巴:“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誰才是夫人!”
柳如霜衝上來:“住手,你怎麼能打我的人!”
我狠狠地盯著她:“柳如霜,我是寧國公夫人,便是要杖斃她這個眼裡沒有主子的狗奴才,也無人敢攔!”
柳如霜哭得厲害:“不知我做錯了什麼,讓姐姐一回來便各種發難,我也是夫君正經娶進門的夫人,為何要受這般欺辱。”
我冷笑一聲,看著她:“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那你便在這跪著,好好想你做錯了什麼。”
傅時宴一聲暴喝:“夠了,沈如音,從進門起你便不依不饒,我告訴你,如霜是我娶進門的……”
我看著他:“是你娶進門的?還是納進門的?傅時宴,今日我回來了,就站在這裡,你告訴眾人,她到底是是什麼身份!”
柳如霜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一臉的期盼。
傅時宴心虛了一下,色厲內荏道:“你不在府中這幾年,我娶了如霜做平妻,我是寧國公,你還敢吃醋不成?”
我大笑起來,鼓著掌:“好,好,周嬤嬤,拿聖上當年賜婚的聖旨來。”
傅時宴變了臉色,“你想幹什麼?”
我上前一步:“我想幹什麼?當年皇上親自賜婚你我,如今無媒無聘,你也敢娶平妻?大內知道嗎!”
“欺君,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你說她是一品國公夫人,她便是?可有皇上的诰封,昔年聖上下旨诰封的時候,寫的可是我沈如音的名字,難道後來又封了她柳如霜不成?”
“傅時宴,你停妻另娶,上未告君王,下未告雙親,如此倒逆人倫,你是有幾個腦袋!”
“還有你,柳如霜,你一介平民,卻穿一品诰命服制,按律,杖一百,徒三千裡。”
柳如霜頓時臉色煞白,跌坐在地上:“不是,不是這樣的,姐姐,我並不是平妻……我隻是妾室,這衣服是夫君讓我今天撐面子的,我馬上脫下來。”
傅芊芊上前一把扶起她:“母親,你怕什麼,這府可是國公府,是爹爹做主,爹爹當年娶你進門當眾說過,你就是平妻,咱們不用怕她。”
“你可是正經的國公夫人,我也是國公府的大小姐。”
“她算什麼東西,幾年不在府,誰知道去哪裡了,也許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怎麼會一個人一身窮酸的回府。”
“母親你不是說,國公府以後就是咱們的天下,誰也不敢欺負咱們嘛,爹爹會給咱們做主的,對不對?”
“就像那個小丫頭,忤逆你,說你不是國公夫人,不就被掌嘴送到莊子去了嗎?”
我的血瞬間凝住了,一把抓住她:“你說什麼?你說誰送到莊子上去了?”
傅芊芊不屑地說:“我可是長姐,我讓她把院子讓給我,她卻不肯,說自己才是嫡女。如此不聽話的妹妹,我做長姐的還不能教訓她嗎?”
“讓她去莊子上做幾天苦力便知道聽話了。”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明珠是我的女兒,你敢搶她的院子,你們敢讓她去莊子上吃苦。”
傅芊芊被我掐得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柳如霜忙解釋道:“姐姐快放手,我隻是小懲大戒,送莊子上住段日子,已派人去接回來了。”
我的明珠,從小被我捧在手心裡,卻因為我的離開被這對母女欺侮,而傅時宴竟也任由她們胡作非為。
我一把將傅芊芊扔到地上,然後SS盯著上來扶著如霜的傅時宴:“好,好,傅時宴,我為了你母親,替你去祈福,結果你在國公府搞了這麼一出,還任由妾室欺侮親女!”
柳如霜突然爆發起來,眼裡都是嫉意:“姐姐,妾身隻是行主母之責,責罰女兒怎麼了,我也有管教之權!”
“你不在府中,我是當家主母,管教不聽話的女兒,何罪之有?”
看著她這般伶牙俐齒,我不由笑道:“柳如霜,我的女兒,你還沒有資格管。”
“就憑你一個賤婢,也敢管教平陽王的外孫女?好大的臉啊!”
傅時宴怒喝道:“住嘴,沈如音,你堂堂一個平陽王府的郡主,為了一些小事,又喊又叫,拈酸吃醋,像什麼樣子!”
“你真以為我不敢休你?”
“你別以為你為我母親去廟裡祈福幾年,便是天大的功勞了,那是你作為兒媳應盡的本分。如霜管教明珠,也是明珠頑劣,關如霜什麼事?”
“明珠就是有你這樣的母親,才被寵壞了,目無尊長,頂撞長輩!”
我被他這番言語氣的怒不可遏,恨不得下一秒就要上去撕了他的嘴。
卻被一道稚嫩的聲音打斷。
“我可沒有柳如霜這樣的母親!”
“我倒不知道,國公府的嫡親孫女,還需要讓一個妾室管教?我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是婆婆,旁邊扶著她的,正是我的女兒明珠。
看見幾年未見的女兒,我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明珠!”
明珠看見我,直撲過來:“母親,你終於回來了……”
“母親,你不在府上,父親納了姨娘,把我的院子給了芊芊,說她才是嫡長女,把我的珠寶首飾也都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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