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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個仿生人來當高冷霸總的甜蜜替身,正主開撕才發現竟是他弟弟 /
- 第2章
第2章
小機器人突然握住我的腳踝。
指腹擦過昨夜留下的紅痕:“可是主人手機相冊裡,存的全是他的照片。”
我醉得視線發飄,手指戳在他鎖骨上:“偷看我隱私?膽子肥了?”
手機突然震動,那張偷拍的季知禮的照片在屏幕閃爍。
小機器人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他單膝跪上沙發,陰影籠罩下來:“主人喜歡他什麼?”
冰鎮眼罩掉在地毯上,洇出一片深色水痕。
“松手。”我掙了掙被他按在沙發靠背的手腕,“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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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犬齒咬住我耳垂磨了磨:“那天在花園,主人抱著我說’小狗比季知禮好一千倍’,都是謊話?”
我的醉意瞬間醒了一大半。
吃醋、嫉妒,這真的是一個機器人該有的情感嗎?
我抬腿踹他腰腹,被他用膝蓋頂住。
浴袍下擺滑到大腿根,他眼底猩紅更甚。
“再發瘋就把你格式化!”
我一把推開他。
“回廠重造…”
未完的話被滾燙的唇堵住。
他像團灼人的火,犬齒磕破我嘴角,“不要丟掉小狗。”
破碎的喘息噴在耳畔,“就算當我是季知禮也好。”
8
我其實算不得溫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
溫家的當家人是我的舅舅。
舅舅一直都沒有自己的孩子。
我的父親是入贅的,我跟著母親姓。
所以我就這麼成了溫家的繼承人。
小孩子的惡意是很簡單的。
在一眾的正經繼承人中,我是唯一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繼承人。
受到眾人的排擠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
當時大家一起玩抓人遊戲。
幾個小孩兒聯手把我逼到了河邊。
我扶著搖搖欲墜的橋欄,稍有不慎就會墜入河中。
掉河裡沒什麼好怕的。
我更怕的是被湿漉漉的撈起之後,眾人嘲諷譏笑的目光。
狼狽得像隻落湯雞一樣站在衣冠楚楚的他們面前,供人賞玩。
隻是想想就已經讓我快要窒息。
我討厭S他們了。
季知禮比我們大了兩三歲,季家也是領頭家族,那幫小孩幾乎是對他言聽計從。
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刻。
季知禮出現並呵斥了那些人,溫柔地牽著我的手把我送回了家。
再後來,是高中的時候。
校慶那天因為遲到被罰站在走廊上。
來來往往的校友都會看我幾眼。
那時候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候。
雖然是已經畢業了的校友,但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大家或多或少也認識。
我自認為丟了臉,抬不起頭。
季知禮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停留在我身前。
“同學,好幾年沒回學校了,可以幫我帶個路嗎?”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淪陷了。
哪怕後來他總是冷冰冰地推開我,我也認了。
我安慰自己,他可能隻是把我當妹妹。
我突然向他告白,他當然接受不了。
可是有的時候眼淚也會打湿枕頭,也會想是不是自己還不夠優秀。
我努力追逐著他的步伐。
我對他的喜歡,甚至是人盡皆知的程度。
到現在,我自己也說不清對他到底是喜歡還是執念了。
或許真的像方庭意說的那樣,是得不到的佔有欲在作祟吧。
要是我的小機器人是真人就好了。
他永遠都那麼熱情。
不像那個季知禮,冷冰冰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再也不想喜歡季知禮了。
9
宿醉醒來,頭痛欲裂。
壞了,有點斷片。
我揉著疼痛難忍的太陽穴品嘗小機器人精心準備的早餐。
管家通報:“大小姐,季大少爺來了。”
他來幹什麼?
我靠!
我想起來了!
昨天小機器人去酒吧接我,好多人都看到他了!
季知禮這個時候肯定是來找我要說法的!
怎麼辦?
“你先藏起來,快快快!”我連忙推了一把小機器人。
小機器人別有深意的目光盯得我頭皮發麻:“主人,你的小狗見不得人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
“知節,你怎麼在這?”季知禮和小機器人面面相覷。
季知節?他把小機器人認成他弟弟了?
小機器人竟然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哥。”
活祖宗,你可別添亂了!
“所以昨天在酒吧和她在一起的人真是你?”季知禮蹙眉。
沒等我接話,這狗東西就開始了無差別攻擊。
“你一邊吊著我弟弟,一邊又追我,想把季氏都收入囊中嗎?”
“呵,還有你,臭小子。早告訴你了,溫家這個女人不是吃素的,你偏要一棵樹上吊S。你知道昨天酒吧那事,別人都是怎麼說的嗎?說你是她的舔狗!”
不是,他到底在說什麼?
舔狗這句我還能聽懂,可能是我的小機器人叫我主人的時候被那群混蛋聽了去。
季知節喜歡我?
我們兩個都沒見過面,這又是哪來的鬼話!
他在做夢嗎?
“溫總真是好手段。”
季知禮扯松領帶,腕表磕在桌面上發出脆響。
“先是S纏爛打追求我,現在又想辦法勾的我弟弟神魂顛倒。”
“季某真是甘拜下風啊。”
他這話也算不得刻薄,更難聽的話也不是沒說過。
但我肯定不能容忍他莫名其妙給我扣了個勾引他弟弟的屎盆子。
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所有事情一股腦和盤託出。
說完之後,看著他呆滯的表情,我得意極了。
心裡是空前的暢快。
“怎麼樣?季大少,滿意了嗎?”
我衝他揚起挑釁的微笑:“我定制了和你一模一樣的仿生人,你讓我不爽了,我就給他兩巴掌。”
季知禮神情怪異地看了我一眼。
最後他什麼話也沒說,表情像是吞了蟑螂一樣,匆匆離去。
我心如S灰,他現在肯定滿是對變態的畏懼。
但他應該不會和別人說這件事,畢竟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10
那天季知禮的話到底還是在我心裡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我承認,這很荒謬。
素未謀面的季二少怎麼會喜歡我呢?
又怎麼可能纡尊降貴地來當我的…小狗呢…
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我多麼希望,隻是我多想了。
但當我想辦法親眼看到季知節時,我就知道,我應該相信季知禮作為兄長不會連自己的弟弟都認錯。
季知節敲著桌面的手上,還戴著我送給小機器人的戒指。
這個認知讓我喉嚨發緊,仿佛吞咽了整塊堅冰。
我訂購的仿生機器人,怎麼會成了季家二少爺呢?
抱著一絲絲僥幸心理,我找上了方庭意的哥哥方庭琛。
“你們家仿生機器人到底做到了什麼程度,想來你這個負責人是有數的吧?”
方庭琛推了推金絲眼鏡:“溫總想說什麼呢?”
他的反應,讓我確認。
我的小機器人,就是季知節。
“你一開始就知道季知節的計劃?”
他猶豫了。
我一把抓起他的領子。
“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以這樣的形式混進我的住宅,他是主謀,你是幫兇!”
換作一般女孩,可能真的會被嚇出心理陰影。
我沒有被嚇到,但對於這樣的行為,確實非常憤怒。
哪怕季知節一直都會避免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佔我的便宜。
如果是別人呢?
方庭琛苦笑:“大小姐,我知錯了,饒了我吧。換了別人,我也不能這麼幫他呀。”
“我是看他喜歡你喜歡的實在太辛苦了。他的人品是可以保證的,你又恰好看得上這張臉,不然我絕對不會同意這麼做。”
他喜歡我?
我這麼想著,也就問出了聲。
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沒什麼不能告訴我的了。
方庭琛說,季知禮太過優秀,兩人是雙胞胎,常常被拿來比較。
季知節從小活在季知禮的陰影下。
直到我的出現。
季知節找到了這個世界上滿心滿眼隻有他的那個人。
“所以,兩次幫助我的,都是季知節?”
“對啊?你不知道嗎?”方庭琛也瞪大了眼睛。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喜歡季知禮啊!”
現在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偏執了。
從小活在哥哥的陰影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喜歡哥哥,隻在意自己的人。
結果對方把自己當成哥哥了,陰差陽錯地喜歡了哥哥這麼多年……
感覺我要是把這個理由告訴季知節,他會發瘋的。
11
“你都知道了。”
小機器人…不,現在應該叫他季知節。
季知節一邊幫我換鞋,一邊悶悶地問。
如果不去聽他說了什麼,我甚至覺得他一直都是我的小機器人。
“我自己來吧。”
知道了他是季知節,我也不太好意思使喚他做這些事情了。
他僵在了原地,沒有起身。
不多時,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腳背上。
“……你不要我了嗎?”
他的哭腔聽的我揪心的疼。
特別是知道他才是我這麼多年來喜歡的那個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狠不下心去質問他。
他攥緊我的腳踝:“為什麼連你的眼裡也隻有他?”
“當時你的眼裡明明隻有我!”
他的眼淚大滴大滴的砸落。
不行,不能心軟。
“裝機器人好玩嗎?”我踢開他的手。
“求你…別這麼和我說話…”
我冷笑:“你看我跟傻子一樣,是不是特好玩啊?”
尾音被他突然的動作掐斷。
季知節將我撲倒在沙發裡。
“你叫我小狗的時候,我高興得發瘋。”
被咬的明明是我,哭成淚人的卻是他。
“可你每次摸著我的臉,喊的都是季知禮…”
有沒有可能,我隻是認錯人了呢…
“那天你明明說要養我一輩子。”他眼尾洇開胭脂色,“轉頭就給我哥送情書。”
你也沒告訴我你是季知節呀!天S的!
誰懂我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季知禮的無力感!
領帶絞住我手腕,他發燙的額頭抵著我鎖骨。
“後來聽說你要定制仿生人…”他忽然笑起來,“多好的機會啊。”
我掙開桎梏甩了他一巴掌。
他表情淡然自若。
壞了,別給他小子爽到了。
“滾開!”
我抓起外套要走,他突然抄起水果刀抵住咽喉。
“你今天踏出這個門,”刀刃壓出血線,“明天熱搜就是季家二少為愛殉情。”
我氣得踹他小腿:“威脅我?”
好樣的,我今天非走不可!
“是求你。”他扔了刀撲過來環住我的腰,“當替身也好,做寵物也行,別不要我。”
溫熱的液體滲過後背衣料,他哽咽著蹭我耳垂:“你誇小狗乖的時候,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他貼近我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臭不要臉!”我半羞半惱地罵了他一句。
季知節突然把我扛上肩頭。
驚得我捶他後背:“發什麼瘋!”
“小狗錯了。”
他把我扔進天鵝絨被褥,鼻尖蹭著我手腕內側,“現在要贖罪。”
襯衫紐扣噼裡啪啦崩開,他引著我的手按在腹肌上:“這裡,這裡,還有…”
我捂住他嘴的瞬間,湿熱的舌尖掃過掌心。
“主人,”他含糊地喊,唇齒間溢出難以自控的喘息。
落地窗映出我們交疊的影子,他湿漉漉的眼睛比花園裡的玫瑰還豔。
12
現在季知禮討厭我的原因也找到了,他一直知道他弟弟喜歡我,沒想到我轉頭就追他,他以為我是一個不負責的人。
前兩天還上門為他弟弟討名分。
“你都把我弟弟玩弄了,你們兩個不結婚,你不給他名分,他以後出去怎麼做人啊?”
“哥,是我纏著她。”
季知節的下巴抵在我的肩頭:“要罵就罵我,好不容易才追到她的,沒有名分我也認了。”
季知禮又是一副無話可說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那天他來我家,最後走的時候那個表情。
原來不是對我這個變態的恐懼。
而是對自家弟弟的絕望。
季知禮猛地起身,恨鐵不成鋼地拍著桌面:“你知不知道外面都說季家二少是溫老板養的…”
“說我是狗?”季知節突然把我拽進懷裡,犬齒叼著耳垂廝磨:“汪。”
季知禮的表情像生吞了活蒼蠅。
我蜷在季知節腿上笑得發抖,被他趁機咬住鎖骨。
“姐姐別亂動,狗鏈要扯斷了。”
金屬搭扣在西裝褲邊若隱若現,我這才發現他真把項圈戴在襯衫裡。
季知禮摔門而去的聲音驚飛窗外麻雀。
“滿意了?”我揪著他領帶逼他低頭。
“嗯,所以主人真的不打算給小狗一個名分嗎?”
我不忍心逗他。
“婚期就定在明年開春吧。”
13
得到了我的準信後,季知節就像開了屏的孔雀一樣。
四處和人炫耀。
圈裡的朋友個個嫌棄他嫌棄的不行,據說現在都繞著他走。
同時,他的醋意也呈指數上升——
伏砚再來找我的那天,說他想開了。
他不介意名分,可以給我當小三。
我連忙擺手拒絕。
迅速和他拉開距離。
活閻王啊,這是。
他生怕我這段時間過得太滋潤了。
“我介意!”
季知節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像隻炸毛的貓。
等伏砚訕訕離開,他立馬切換委屈模式。
當晚就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不出來。
“哼!你的心肝寶貝回來找你了!人家連名分都不要~”
我扶額:“好啦,哪有別的寶貝?就你一個。”
“人家都為愛當三了,季太太還不快去收編?”
推開門就被蒸騰水汽撲了滿臉。
某人泡在浴缸裡,發梢還在滴水。
鎖骨上我昨晚咬的牙印若隱若現。
見我進來,他故意把泡沫攪得哗哗響。
我蹲在浴缸邊戳他鼓起的臉頰:“收編誰?我戶口本上不是隻有季知節三個字嗎?”
他突然攥住我手腕,水花濺湿了真絲睡裙。
霧氣朦朧中,他湿漉漉的睫毛掃過我頸側:“那要蓋個章…”
尾音消失在交纏的呼吸裡。
14
“哇塞!這麼刺激?”方庭意一臉八卦地湊過來,“那你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啦!快講講,咋樣?”
“什麼?”
“哎呀,我給你留下的幸福法寶,你還沒用嗎?”
我想起那堆褴褸的布料,眼角直抽抽。
方庭意突然掏出手機:“诶,我哥說他們新開發了智能情趣模…”
“滾出去!”
我把人連包帶鞋推出門,轉身撞進季知節懷裡。
他手裡提著超市購物袋,目光落在我通紅的耳尖:“嗯?姐姐藏了什麼在儲藏室?”
“沒什麼!”
我轉身要跑,被他攔腰抱起來。
儲物間的感應燈應聲而亮。
季知節單手掀開積灰的紙箱,拎起件黑色蕾絲在胸前比劃:“原來主人喜歡這種款式。”
金屬搭扣垂在他鎖骨上晃悠,“小狗穿給主人看好不好?”
我扒著門框裝聾。
指尖突然觸到冰涼的皮革項圈,他貼著我的後背低聲笑:“季太太去哪呀?”
他忽然託著我後腰翻了個身,手機從睡衣口袋滑出來。
屏幕亮起的瞬間我們都愣住了。
鎖屏還是季知禮在財經峰會上的照片。
“你好得很啊。”
他犬齒磨著我腕骨,氣音帶著笑,“看來昨晚的懲罰力度不夠。”
窗外春雨漸密,項圈鈴鐺響到後半夜。
其實他不知道,相冊最新照片是前天偷拍的:某人系著粉色圍裙煎溏心蛋,晨光給發梢鍍了層金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