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首頁 /
- 重生後我和陰暗男主HE了 /
- 第4章
第4章
替季雲崢縫傷那晚,我摸了他的脈象,確實很糟糕。
但好歹對他的身體情況有了了解,不至於摸瞎。
我隨祖父學醫的時間不長,光靠醫書慢慢摸索是來不及的。
幸好,京中回春堂的葉老神醫是祖父故交。
他醫術高明定能幫季雲崢一把。
今日回春堂義診,來排隊看病的都是窮苦人家。
我也不急站在隊伍末尾耐心的等著,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才輪到我。
葉老先生髯須白發,看上去頗為仙風道骨。
他摸了我的脈象說強健有力,並無頑疾困擾,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憂思過甚。
Advertisement
我隻說替人問診,接著細細說了季雲崢的脈象。
葉老先生眉頭緊鎖,在聽見我的聲音之後,眼神探究的朝我打量,似要透過帷帽上的紗,看清我的臉。
良久,葉老先生哼了一聲,“這人身中多重劇毒,已是強弩之末,救不回來了。”
我慌了神,忙找出祖父一書中的解毒誊抄給葉老先生看。
“若是按著這個方子來呢,更改其中的數味藥材,應當有一線生機。”
葉老先生眼神掃過藥方,神色更是不悅。
祖父的醫書能寫成少不了葉老先生的幫忙,他看到熟悉的藥方便能推算出我的真實身份。
至於我口中那位由我代替問診的人,他也猜到了七八分。
他接過藥方,我滿心歡喜的以為葉老先生會指點一二。
下一刻,他當著我的面將藥方撕碎,神情厭惡的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團令人惡心的汙穢。
他說,容家門風高潔,我身為容家女卻不知廉恥,墮落紅塵賣笑獻舞。
他說,我應當去S。
他說,滾出去,不要髒了地上的磚。
他揮舞著藥杆趕我,銅制的秤杆打在手背打在後腰,打翻了我頭上戴著的帷帽,露出臉上妖豔的芙蓉花。
我半步不動,撲通下跪,
葉老先生罵的極為大聲,聞聲前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這女人面上有刺青,定是哪個煙花巷裡的妓子吧?”
“胡說,這是容家小姐,故去的容太傅獨女。”
“太傅獨女,怎會是這幅騷浪模樣?”
“聽聞她在嶺南為了討權貴歡心,主動刺上的。回京後更是住在丞相府,趙丞相那色中餓鬼……現在轉頭勾搭上老相好進了金鱗衛西苑……”
眾多議論聲中,有人幽幽飄來一句。
“她怎麼還不去S?”
於是眾人附和。
“對啊,快去S啊。”
“要是我,肯定早就上吊了。”
百口莫辯,我氣到渾身發抖
好想用袖口裡的匕首割開這些人的喉嚨,讓他們不要再說了。
或者割開自己的,這樣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我確實是這樣做的,匕首鋒利的刀尖抵住喉管。
我看向葉老先生。
“我可以去S,成全容家門楣,隻求老先生救救他。”
18.
不知從何處落下的馬鞭,卷走我手中的匕首,繼而落下,抽在葉老先生面前的藥桌上。
嚇了葉老先生一跳,倉皇躲避之間扭到了老腰。
“我看誰敢再說她半分不是。”
人未現,聲先至。
季雲崢騎著高頭大馬,一身黑衣,冷若冰霜。
議論紛紛的人群立刻低頭噤聲,但仍有人不怕S的朝這邊瞟。
他冷笑對著那人就是惡狠狠一鞭子,力道之大,見了血。
“再看就把所有人都帶去西苑地牢!”
鞭子恰好落在那人的眼睛上。
季閻王雖不似傳言中的那般赤發碧眼,滿口獠牙,可那通身肅S的氣質,早已嚇破了圍觀百姓的膽。
人群作鳥獸散。
對於葉老先生季雲崢並沒有追究,隻說世交情誼從此一刀兩斷。
我還想去求葉老先生,季雲崢不願意。
事到如今,祖父留下的那本醫術成了能救季雲崢的唯一辦法。
沒辦法,我隻能自行斟酌為季雲崢配藥。
他起初並不願意喝藥,當看到我為了配藥近乎癲狂的神色後,最終還是妥協了,端著那碗濃稠苦澀的藥湯一飲而盡。
小小瓷碗中的湯藥,系著他的命,也系著我的。
19.
藥湯的作用好不好,取決於藥材。
我想給季雲崢最好的,每每熬藥用的全是自己去山上採的野生草藥。
這日早上還是晴天,午時一過烏雲密布,大雨傾瀉而下。
我誤打誤撞躲進了山中的一間寺廟。
這是一間我從未聽說過名字的廟宇,斑駁的寺院紅牆上攀滿青藤,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縱使天降大雨,仍有香客往來不絕。
前來還願的老大娘和我說,這座廟很靈的,誠心許願定能實現。
真有這麼靈驗?
大雨瓢潑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
我於佛前雙手合十,虔誠長跪。
“信女隻求季氏雲崢此生平安,長命百歲。”
此次上山本不是為了禮佛,我沒帶香,幸好寺廟裡有香,一文錢一炷。
當輪到我時,香卻用完了。
閉眼念經的老和尚睜開眼睛看向我,告誡我。
“小姑娘,因果如此,你的願,佛祖不收。”
我隻笑笑沒回答他,朝功德箱裡捐了三文銅錢。
廟宇靈驗,靈驗的是佛,又不是這個老和尚。
他說不收就不收嗎?
我堅持不懈的為季雲崢熬藥,直到某天我站在季雲崢面前,他沒問我是誰,而是朝我招招手。
“容月,過來。”
他認得出我了。
我就說嘛,老和尚的話不可信。
季雲崢在漸漸好轉,起風時他的頭不疼了,他能分清我的模樣,他說我瘦了。
此時已是隆冬,屋子裡點著暖香,我和季雲崢並排坐在書桌旁,我看醫書他看我。
他粗粝的指間劃過我的臉頰,摩挲著描繪臉上芙蓉花的形狀。
我下意識瑟縮,他的手掌貼上我的臉頰。
不像其他人戲謔輕賤於我。
他柔聲說:“好看。”
然後問我,“誰給你刺上去的?”
他語氣如常,眼神中泛起陰狠。
我隻說忘了,輕飄飄的一句帶過。
20.
闲來無事我愛去鬧市茶談闲坐,也算開闊眼界聽寫消息。
聽人說嶺南節度使慘S被人剝了臉皮,洪都郡守手腳盡斷被做成了人彘,襄陽尉落水溺S屍身被魚啃食,趙丞相在金鱗衛地牢咽氣今日發喪。
嶺南、洪都、襄陽再到京城。
我隱隱知道了這些人因何而S。
年節將至,我想趕在過年之前去一趟寺廟。
我醫術不精,季雲崢能慢慢好轉定是佛祖保佑。
還掉舊年許下的心願,新的一年才能更好的開始。
季雲崢難得休沐,饒有闲心陪我一起上山還願。
大雪紛紛揚揚,山門前並不寧靜。
到了寺廟門口才見工匠們進進出出,佛像修繕正在重塑金身,不接香客。
我一臉失落。
季雲崢安慰我,“沒事,等過完年佛像修好了我們再來。”
見我耷拉著臉,他似是想到了什麼。
“梁豐食鋪的掌櫃探完親了,今日鋪子裡應當做了你心心念念的慄子糕。”
一聽慄子糕,我心中陰霾盡散。
我從小就愛吃甜的,最喜歡梁豐食鋪的慄子糕。
我拉著季雲崢的手朝山下走,“那我們得走快些,他們家的慄子糕賣的可快了,去晚了就吃不到了。”
季雲崢牽過我的手,將我半擁進他的大氅裡,“這不是在走嗎。”
不知此時的季雲崢有沒有注意到,他在笑,笑得露出虎牙,笑得像季小將軍一樣。
21.
下山的路並不順利,大雪壓斷了樹幹,我們隻能棄車步行。
雪已經停了,山間異常安靜。
正是因為這樣安靜,當一束不知從何而來的冷箭直對著季雲崢面門而來時,他輕易的躲開了。
皎白一片的樹叢中竄出一批又一批黑衣人,將我們團團圍住。
對面人多,季雲崢身上挨了好幾刀,他帶著我S出重圍,下山的路上全是追兵,他隻能帶著我朝山中逃去。
風刮的很大,又開始簌簌的下雪了。
風雪迷了我的眼睛,山路一重又一重,不知走了多久季雲崢帶我進了一個避雪的山洞。
他再也支撐不住,毫無徵兆的在我面前倒下。
我的手觸及他的外衣,湿滑黏膩,全是血。
他一身黑色衣袍光看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
季雲崢滿臉蒼白,像個S人。
我抱著他,搓熱雙手捧著他的臉,鼻尖發酸卻哭不出來,悶聲對著昏迷的季雲崢嘮叨,一遍又一遍。
“季雲崢,你別S,好不好?”
無人應我。
這個地方還是不夠安全,等到S手們解決完剩餘的侍衛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我收集山洞周圍的枯枝,撕破裙擺做成一架簡易的木筏,將季雲崢放了上去,拖著木筏,忍著刺骨嚴寒在狂風暴雪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艱難拖行。
試圖找到另一條下山的路。
我不知道自己拖著他走了多久,隻在聽見季雲崢虛弱的喚我阿月時,停下了腳步。
他掙扎著從木筏上坐起身,根據天空雲層上隱隱的太陽光辨別著方向。
季雲崢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牌,遞到我手中,指著山勢稍緩的南方。
“你朝南走就能下山,別回城裡去,拿著這塊木牌去渡口找一個叫劉四爺的人,他會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帶我去安全的地方,那你怎麼辦?”
季雲崢深深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的樣子镌刻進腦海。
“你帶著我是沒法擺脫追兵的,隻能你先下山把消息傳出去,再讓人來救我。”
人在說謊的時候邏輯是無法通順的,要帶人救他就得先回城裡通知金鱗衛。
更何況這塊木牌的出處我很清楚。
我毫不留情的戳穿季雲崢的謊言。
“這是漕幫的木牌,你花錢要他們保我平安。”
“可是季雲崢我並非雙耳不聞窗外事,這半年我沒少去茶攤聽人闲聊。”
“漕幫規矩,一個木牌隻保一條命。你的木牌呢?”
季雲崢垂下眼把木牌硬塞進我手裡,聲音低沉。
他說,“阿月,好好活下去。”
季雲崢握著刀的手悄悄舉起,刀背逼近我的後頸。
人的後頸處有個穴位,隻要用力一按就能昏迷。
季雲崢估計想獨自一人引開追兵,察覺到他的意圖,我偏身一閃。
他太虛弱了,動作根本沒我快。
我反手對著季雲崢後頸就是一劈,把他劈暈了。
生離S別,其實是有預感的。
如果今天我們兩個人之中非要S一個的話。
我希望他活。
季雲崢願意每日服藥不是因為他想活下去,而是因為我想他活。
同樣他也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的手腕上有深淺不一的傷疤,曾經嘗試迷暈自己後溺S。
很不幸,我都被救了回來。
丞相府那日,我本來打算獻完舞後就自刎的。
然後,季雲崢出現了,我決定繼續活下去。
沒有時間感春傷秋,我將暈過去的季雲崢拖到雜草堆下藏好,披上他的大氅為他引開追兵。
季雲崢估計的沒有錯,南方確實是下山的路。
隻不過這條路上也有埋伏。
亂箭穿心,這本該是季雲崢的結局。
真好啊,我又救了他一次。





重磅推薦
-
我有一個大滿貫前女友
"我奪冠的那天,我媽瘋了。 她不相信女孩也可以出人頭地。 此後她逢人就說我是個不孝女。 卻從來不提我八歲就被她拋棄的事。 因為聽說奧運冠軍可以賣出更高的彩禮。 她裝病騙我回去,企圖把我嫁給隔壁村的瘸子。 但是,我的媽媽,這些招數我在兒時就已經見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