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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古代和黔國太子爺學養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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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黔國果然人均變臉大師,那老人立刻一臉愁苦,繼而揪心掩面:
“太子爺成日操勞家國民生大計,夙興夜寐,從不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實在令人憂心不已!聽說您是太子爺差人送過來的,好不容易在太子身邊見著一位女子,老奴怎麼冷靜得下來啊……”
我扯著嘴角抽搐:“您不會要說——我是你們太子爺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吧。”
難道我拿了太子爺下蠱跑的小嬌妻劇本?
他立即放下假意擦拭眼淚的袖子,雙眼放光地看著我:
“哎喲喲,姑娘果然是秀外慧中!與我們太子爺正相配!”
他熱情地拉著我走進殿中——與其說是宮殿,不如說是青磚白瓦樸實無華的庭院,但布局雅致,倒別有一番景致。
那老伯很是熱情地與我交流,從他口中倒是我倒是解了不少疑惑。
我穿越來的確實是一個連歷史都沒記載過的架空年代,黔國是這個世界眾多的國家之一。而由於地處偏僻荒涼地形,與外界交往不易,黔國發展起來很是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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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國皇帝到了楚逍佛系父皇這一代,他早已認清了現實決定自給自足——
大刀闊斧地改造皇宮、縮減用度保存實力,皇帝帶頭耕地種田,皇後領著後宮眾人織布做衣,黔國上下一心守著自家一畝三分過日子,倒是和諧安定。
而黔國太子爺楚逍,年紀雖輕卻心有一番壯志。
自成事起便致力於挖掘黔國發展的各大優勢,釀酒經商開路通信,黔國的各行各業在楚逍的帶領指導下發展得如火如荼,國力大增。
黔國從各國眼中那偏遠小國一躍變成了優質潛力股,黔國人現在腰杆挺直了走起路來也昂首挺胸,全國上下對太子爺楚逍是贊不絕口。
老伯是自幼伴著太子爺楚逍長大的家奴——楊總管。
而他誤以為我是楚逍中意的人,拉著我誇贊了好一番這太子爺的赫赫政績,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明裡暗裡示意我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要不是我剛來就見識了楚逍的瘋批屬性,我還真信了他是個良配。
怪不得那天我站出來質疑那酒有問題,楚逍身邊眾人差點對我群起而攻之。
原來我冒犯的不止是太子爺,還是他們心中的財神爺啊!
3
我住到了楊總管給我安排的屋子,看到他離開時殷切的目光,我就隱隱猜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然,入夜月上梢頭時,一個走得有些搖晃的身影推開了房門。
“你怎麼在孤的寢殿?”
楚逍好像喝了不少酒,邁進屋子的腳步已經有些虛浮,他走過來時帶來一陣酒香,昏黃燭光下我看著他昳麗俊美的臉,呼吸有些停滯。
怎麼個事兒,酒還能隔空醉人啊!
“孤問你話,你裝啞巴?”
他已經來到了我坐的桌前,為了不得罪這太子爺,我連忙回話:
“是楊總管讓我住這裡的,我不知道這是您的住處。”
他坐下來偏過頭仔細瞧我:“你知道孤讓你出那蠱蟲牢是做什麼嗎?”
我心一緊,試探性發問:“給您灑掃庭院上山種樹下田抓魚?”
楚逍哂笑:“你倒是探聽了不少消息,不過,孤留你是有別的用處。”
那張好看的臉一下湊得很近,我呼吸一滯,不會真拿了太子爺籠中寵強制愛的瘋批劇本吧!
“你再聞聞,覺得孤這次喝的是不是假酒?”
我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地,搞半天還是對我說的話耿耿於懷呢,我急忙接話:
“您身上這酒香一進來我就聞到了,定是難得的佳釀!”
楚逍帶了一絲得意的笑:“這可是窖酒,一壺出世多國求買,自然是佳品。”
“太子爺您決策有方,出自您手的東西怎麼會不好呢。”
把太子爺哄高興了,他終於得了闲心問我叫什麼名字。
“趙晚瓊……”
他喃喃著我的名字,倏地蹙眉:
“這名字不好,窮什麼窮,孤身邊的人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太晦氣!”
既來之則安之,既來之則安之!
我拿這句話安慰自己,無數次按捺住自己想擺爛的心思,平心靜氣地問:
“那您覺得什麼名字好呢?”
“你以後就叫小錢吧。”
錢錢錢!你這黔國太子爺真是掉進錢眼裡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咬牙切齒地認下這個名字。
而這太子爺還不滿意,搖頭否定:
“不好不好,怎麼能掙小錢!要賺大錢……大錢不好聽啊,那你就叫錢兒吧。”
我擠出笑容應下。
“錢兒,過段時日京國太子前來訪問,他要向孤求一個深情蠱,目前孤還不能確定這蠱是否有效。”
“孤閱人無數,唯獨見你卻實在看不出有何長處。你今日在牢中一番口齒伶俐,倒是很會胡說八道,你到時先替孤糊弄住他,待孤將蠱蟲養制成功,就狠宰他一筆!”
我極力忽視他的內涵,安慰自己是楚逍有眼無珠。
京國太子?難道就是那傳說中言情一百篇,篇篇有爺名的京圈太子爺?
他求深情蠱,難不成是要和那他帶球跑的小嬌妻上演火葬場追愛記?
沒想到我穿越回古代也能看到這場大戲!
我忍不住搓手期待那京國太子爺的造訪。
4
京國太子還要過一段日子才到訪,而剩下這段時間為了彰顯我的存在感,不讓楚逍動不動就拿我試蠱,在楊總管的撺掇下我以侍女的名義成日跟在楚逍身後。
抱好大腿很重要,何況這可是黔國太子爺的大腿!
多次跟著楚逍來蠱蟲牢後我也不太怕那些小蟲子了,在看著楚逍用不同的方法精心飼養蠱蟲時還多了幾分好奇。
我終於忍不住湊上前:“太子爺,您今日用的養料我倒是沒見過,這是何物?”
楚逍瞥了我一眼,隻將手中的罐子遞給我,我接過後將那粉末狀的養料學著楚逍的樣子,撒給一隻通體烏黑的蠱蟲。
許是我太小心翼翼,那蟲有些不滿足地伸長了身子,我嚇得手抖了幾分。
像是我的行為取悅到了他,我身後傳來一陣低笑,楚逍懶懶散散地開口:
“此乃百蟲蠱,將百種毒蟲放在深壇中讓他們自行撕咬搏鬥,最後隻剩下一隻毒蟲。它已吞噬攜帶了百種毒素,再將它研制為末,將之喂養蠱蟲,這蠱,也就成了。”
我忽然覺得手中的罐子和指尖都很燙手:“那,那中蠱之人會如何?”
“自然是承受如百毒之蟲撕咬一般的苦楚,痛不欲生。”
毒,太毒了!我再次慶幸自己沒真招惹上這位太子爺,不然他有千百種方法讓我受夠折磨。
我忙把罐子塞給楚逍,他竟好似知道我心中所想,拽過我的手扔了一張帕子覆在上面:
“放心,你這手無事,錢兒還有用,孤怎會讓你有事呢。”
伴君如伴虎的陰晴不定滋味我算是體會到了。
眼見別國之人私下源源不斷地前來拜訪楚逍,散千萬金隻為求得一隻蠱蟲而高興離去,我倒是知道楚逍大刀闊斧地改革黔國的錢從哪兒來的了,這蠱蟲市場竟能日進鬥金!
來都來了,穿越一遭,怎能不學點特產回去?
我決心克服內心恐懼,從楚逍那兒偷師學藝,學一點養蠱的皮毛,在這無依無靠的世界也有個自保的能力。此後若誰要是得罪了我,還能讓他吃一番苦頭。
當然,楚逍除外,畢竟作為一代蠱蟲宗師的他,向來隻有令我吃苦頭的份。
於是在楚逍每日潛心喂養和研制蠱蟲時,我便跟在他身後用小冊子悄悄記下:
“軟筋蠱,取毒蟲筋骨為引,使蠱蟲吞之,中蠱者骨骼松弱、易於折斷。”
“毒花蠱,以毒花心蕊入蠱,中蠱者泛疹昏迷,整日昏睡。”
“鬼蜂蠱,毒蜂以毒花……”
诶,剛才楚逍是怎麼操作來著?這個鬼蜂蠱他是怎麼喂養的,動作太快我沒看清啊!
“毒蜂吸食毒花產蜜,以此為引喂養蠱蟲。”
“哦哦哦,原來如此!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
我筆尖稍頓,抬頭看給向我道出答案的人,不是楚逍是誰!
他剛不還在牢裡試驗這蠱蟲功效嗎,怎麼瞬移到我這裡了?
為了掩飾我的偷師行為,我訕訕一笑,將冊子呈上去:
“您瞧瞧,就擔心您養了太多給記混了,我專門給您記錄成冊,今後您翻閱就可憶起!想要傳給後人直接抄印便可,我還算貼心吧!”
“孤早說過,你胡說八道的功力是一流的。”
他將冊子接過,一頁頁地翻看,我心中不免忐忑地看著他。
作為一個初學者,我記錄得還是太詳細誇張了,很容易看出我在偷師學藝。
楚逍挑眉:“這畫得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孤養的蟲有這麼醜?”
為了辨清不同蠱蟲,我還特地為每一種蟲都畫了肖像,可惜學藝不精,有些抽象。
我尷尬一笑:“看得懂就成,心照不宣嘛。”
楚逍把冊子扔到我懷裡:“笨學生才這麼記,學東西是要親自去體會和感知,跟上。”
忙不迭接住我的學習手冊,我眼睛不由睜大。
太子爺這意思是,一代蠱蟲宗師要親自教我?
5
我欣喜若狂地跟上楚逍的腳步,來到了一處釀酒的山莊。
一個侍衛上前來稟報:
“太子爺,依照您的意思將那人推到咱們最大的釀酒園。近日我們盯緊了他,此人果然小動作不斷!此前欲銷往別國的茅臺酒都已收回,確是假酒無疑。隻是無論用何手段,他都不肯招認。”
進了堂廳,侍衛便押解了一人進來。
仔細一看,他竟就是我穿越當天指控賣假酒給楚逍的那個攤主!
所以他那日賣的酒果然是假的,楚逍也意識到了,還玩了一招引蛇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