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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鄰居兩口子三人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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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鄰居家為了擴大臥室空間,把和我家客廳共用的牆砸了一半。
很多地方都被他們砸穿了。
我找鄰居理論,鄰居蠻不講理:
「牆是共用的,總共 12 釐米,我砸掉我家的 6 釐米沒有問題吧?」
一氣之下,我把剩下的 6 釐米也砸了,裝了一個單向透視玻璃,每天在業主群直播他家臥室裡的情況。
後來,鄰居女主人把鏡子也砸了。
這下好了,我們三個人住在了同一屋檐下,開始同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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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房的時候,我發現我家客廳的牆被鄰居家砸出幾個大洞。
找到鄰居家時,發現他們把共用的牆砸了一半。跟他們理論,女鄰居李梅振振有詞地說:
「公用的牆一家一半,我隻是砸掉我家的那一半而已,並沒有佔你家的空間。」
「牆是共用的,但是你也不能砸掉啊。」
「誰規定不能砸?我家的牆我愛砸就砸,有本事你也砸!」
我很生氣,找到物業投訴。
物業要求鄰居恢復原樣,女鄰居李梅依然蠻橫:「我砸了原本屬於我家的那一半牆,關你們什麼事?」
物業很無奈,告訴我,他們沒有執法權,沒有辦法,讓我找住建局和城管。
住建局和城管來了幾次,連他家門都進不去,也對我表示愛莫能助,讓我報警。
我打了電話報警,警察叔叔調解了幾次,李梅油鹽不進。
警察叔叔也沒有辦法了,建議我去法院起訴。
這不是明擺著要繼續跟鄰居扯皮嘛,我也沒有那個精力繼續了。
於是,我聽了李梅的建議,把剩下的那一半牆也砸了,安裝整面牆一樣大的單向透視鏡。
安裝好之後,我每天在鏡子跟前跳舞,錄視頻發到業主群,有的時候還直播。
有些業主在群裡面評價:
「感覺最多 B 罩杯。」
「身材不錯,繼續!」
李梅也在業主群,她看見自己半裸出現在業主群,大發雷霆,打電話報警說隔壁住了個偷窺狂,偷拍她在家裡的視頻,而且發在業主群,對她名譽造成了重大損失,而且揚言要把群裡發言的兩個男鄰居也告了。
警察叔叔來調查,我堅持我是在我自己家裡,拍自己跳舞,合情合理合法。至於拍到隔壁鄰居,也非我本意。
群裡的兩個鄰居也表示:我們說的跳舞的人 B 罩杯,身材好,又不是說背景後面的那位,至於那位,肥頭大耳的,沒啥好看的,破壞了整個畫面的美好。
李梅受了刺激,揚言要砍S那兩個鄰居。
而且,當場就拿起榔頭砸爛了我家的玻璃。
這下好了,兩家變一家,他家臥室和我家客廳連成一片。
2
玻璃是我的私人財產,女鄰居砸了我家的玻璃,而且是當著警察叔叔的面砸的。
我當然生氣,讓警察叔叔主持公道。
警察叔叔無奈地看著我們:
「你們好歹受過高等教育,這麼折騰下去離違法不遠了啊!」
平時他們兩口子我還有點擔心,警察叔叔在場,今天肯定不能忍。
「她這是故意損壞他人財物啊,已經是犯罪了,再說,她犯錯在先,砸了共用的牆。」
李梅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誰犯錯了?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砸的是我家的牆。」
我懶得跟她計較,損壞他人財物是事實,這條罪把她治了就用不著管其他的事情了。
但是,等我把發票拿給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搖了搖頭:「損毀他人財物滿 5000 才是刑事案件,你這個鏡子幾百塊,而且砸之前你們又有矛盾,也不算是故意破壞,建議你們盡量調解解決吧。」
看我們兩個人不服氣,躍躍欲試的樣子,警察叔叔指著李梅說:「你要不調解,損壞他人財物,拘留你 10 天都沒啥問題。」
又指著我:「公開他人隱私,拘留你 10 天也沒問題。」
我們倆沒說話,敵不動,我不動。
警察叔叔也不慣著:
「你看你們倆要不要都在裡面反思 10 天後再出來討論?」
李梅想了想,沒吭氣。
我也想了想:算了,玻璃 300 塊,都不夠丟人的。
於是兩個人暫時和解。
但是,鄰居並沒有讓步,打算去把牆恢復了,而是掛了個簾子,這樣,即使我以後安裝單向玻璃,也看不見他家的動靜。
本來我想著我一個女生,如果一直保持兩家如此暢通無阻,對於我來說,肯定是有風險的。
但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她不服,我也不服,姑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燈,who 怕 who,S磕到底!
而且,我是客廳,她是臥室,不影響我的隱私,優勢在我,看誰拼得過誰。
我把玻璃打掃了一下,也不打算再安裝玻璃或者隔擋了。
於是,我家客廳和他家臥室就隔著一個窗簾。
我在客廳放個屁,他們都能聽見,味道也能飄到他家裡。
為了安全起見,我把臥室門換成了防盜門,把值錢的東西都放到臥室,有了防盜門,我睡覺的時候也安心多了。
就這樣,我們就過上了隔著一道簾子的三人世界。
3
人相安無事了,但是我家狗子不消停了。
看見她家的簾子,老想著過去玩。
終於有一天,我上班走的時候忘記把他拴起來,結果悲劇了。
下班一回家,就看見兩家中間的簾子被咬掉了,她家的床被狗子咬得七零八落,衣櫃也被扒了個大窟窿。
面對這個拆家的貨,我都不用狡辯了,恨不得打S這個畜生。
李梅回來大發雷霆,衝過來就要砍S我家的狗子。
我站在我家客廳,指著她說道:「現在,我在我家,你在你家,但是,你要是走過來,那就是你未經允許到了我家,屬於私闖民宅,任何犯罪行為將來都會罪加一等,你自己想清楚了。」
李梅被我鎮住了,隔著殘缺不全的簾子,指著我說:
「那你家狗是不是也私闖民宅了?」
「狗又沒有民事行為能力?你起訴狗也沒有用,要不你試試?你讓它坐牢,或者槍斃了也行。」
李梅被我說得沒有脾氣了。
不過,我知道自己理虧,於是主動提出來賠償他家的損失。
李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估了一個數字,讓我轉賬給她。
為了防止我們互相私闖對方民宅,我們決定去走廊完成交易。
於是,我們雙方都打開了入戶門,在走廊裡面見面,掃碼轉賬完畢就各自回家。雖然繞遠了,但是保證了自己的行為合法。
我回家氣得把狗子打得嗷嗷叫,李梅警告我:「你是故意的嗎?如果你再搞出這麼大動靜,我就投訴物業!」
說完,還拿出一塊巧克力,放在床頭櫃上,故意走到簾子跟前說:
「這塊巧克力可不是我故意放的,我低血糖,半夜餓的時候可能要吃一口,至於誰家的狗不小心誤食,出了問題,可跟我沒關系。」
她這是點我呢,我當然知道,於是,買了個籠子,把這個拆家玩意兒關起來,省得不小心再過去丟了狗命。
4
鄰居沒有再掛新的簾子。
我家客廳和他家臥室基本上沒有什麼隔閡了,我這夢寐以求的大橫廳就這麼水靈靈地實現了,雖然我隻有一半的所有權,但是,視覺上實現了第四代住宅。
當然,我心裡清楚,鄰居覺得我是一個大姑娘,他們是兩口子,即使互看他們也不吃虧,甚至想用這種方式逼迫我就範,他們坐在那高築牆,緩稱王就行了。
我隻能說,他們太天真,太低估老娘的好勝心了,姐就是女王,現在就要當!
果然,鄰居開始行動了。
李梅的老公張強有意無意地穿個褲衩子在臥室走來走去,而且晚上有的時候還很過分。
這個破簾子根本不隔音,簡直就是現場直播,不是簡直,就是現場直播。
我懷疑他們故意報復我這個單身狗。
但是,老娘也是一條漢子,絕對不屈服。
隻要他們節奏加快,我就大喊一聲:「你行不行,就這?」
多多少少讓張強在關鍵時刻被嚇得一哆嗦。
反復幾次,他們似乎也覺得這麼報復已經索然無味,於是,興趣大減,我甚至懷疑張強心裡有了陰影,總是在等我的那一聲大喊,才能草草了事。
反倒是我,逐漸有了興趣,穿個比基尼在客廳走來走去。
張強目光稍微看過來,女鄰居就一個巴掌上去了。
害得張強不在臥室睡覺了,直接去了客廳。
李梅又陰陽怪氣地說:「年紀輕輕,這麼不要臉,勾搭別人老公。」
我直接嗆過去:「我在自己家,光屁股你都管不著!反倒是你,好野蠻哦,居然打我強哥。」
聽到「強哥」兩個字,李梅直接暴跳如雷。
雖然她拿我沒招,但是拿張強有辦法,跑客廳把他一頓揍,才勉強出了口氣。
5
當然,任何成熟社會機制的形成總是要從混沌狀態逐步轉向有序,然後形成各方勢力認可的規則,保證這個系統能夠順利運行。
作為社會學博士的我,非常清楚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而且會有反復。
尤其在剛從混沌開始轉向有序的過程,將會充滿了鬥爭。
而且,弱勢的一方往往會先開始行動。
果然,李梅開始了她的第一輪打擊報復,而且很低級,還是那一套,語言侮辱,妄圖激起我的單身羞恥,以及年齡羞恥。
比如,我一回到家,她就開始跟張強聊天了:
「張強,我發現啊,女人不結婚真的很奇怪,脾氣也不好,老得也快。」
張強也附和:「這倒是,不過沒有結婚可能是因為老姑婆沒有人要。」
說完兩個人還哈哈大笑。
我本來想著跟他們吵一架:老娘不結婚關你們屁事,又沒有吃你家的米?
後來一想,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生氣,如果我真的生氣了,豈不是如了他們的願?
吵架的本質就是讓對方生氣,我有太多的辦法了。
於是,我喊了一聲:
「張強!」
兩口子連忙朝我這裡看。
我接著走到我家狗子跟前:「張強,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不要嘴賤,你看,你把人家簾子咬了,害得老娘賠錢!」
狗子一臉蒙圈,鄰居兩口子也一臉蒙圈,但是男鄰居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哎,你怎麼人身攻擊啊?」
「怎麼就人身攻擊了?我罵我家狗子,關你什麼事?」
「不是,誰家狗子會叫張強這個名字啊?」
「誰規定我家狗子不能叫張強?」
張強明顯被我懟得一時語塞,李梅又跳出來了:
「你這是人身攻擊,我可以告你去。」
「告去唄,哦,對了,我家張強馬上就到了發Q期,我打算買條母狗給他配種,名字還沒想好,是不是我取名字的時候跟你們商量一下?」
可能狗子聽懂了我要給他配種,也開始激動地嗷嗷叫,我大聲呵斥:
「張強,別叫了,再叫就不給你配種了!再說,就你每天晚上那個水平,估計也配不上!」
「你這是人身侮辱,你有種再說一遍,我錄個視頻,明天就上法院告你去!」
真搞笑,老娘還怕你?於是我指著我家狗子說:
「這是我家狗子張強,是一條公狗,到了發Q期,明天我就去買一條母狗,給他配種,母狗的名字我打算叫李梅。」
李梅破防了,要過來砍S我,被張強拉住了。
不一會兒,警察叔叔又來了——他們又又報了警。
6
「又是你們兩個?幾個禮拜不見,你們房間徹底打通了啊?成一家人了?」
來的又是上次處理我們糾紛的叔叔。
看著破敗的牆,以及被我家狗子撕爛的家具,警察叔叔差點笑出來:「這是什麼裝修風格?敘利亞風?」
李梅哭著抓住叔叔,給他看剛才錄的視頻,指著我說:
「她太過分了,給自己家的狗子取了個新名字,叫張強。」
叔叔愣了一下:「張強?」
「我老公也叫張強。」
我看叔叔忍得好辛苦,但還是對我進行嚴厲的批評:
「看你一個文靜的姑娘,怎麼能這樣呢?你侵犯了人家的姓名權,趕緊給人家道歉。」
「但是我家狗子的確很早就叫張強,不是搬來才叫的名字。」
「你有什麼證明嗎?」
「沒有,狗又不知道自己叫張強,要不我再叫幾聲,你們看看它的反應?」
「小姑娘,你如果不配合我們調解的話,就跟我去派出所。」
我看叔叔有點生氣了,趕忙表示願意道歉。
其實,動手之前我就知道我的操作違法的,於是,我就裝模作樣地對著張強鞠個躬:「對不起,張強,我錯了,我不應該叫我家的狗子張強,我以後叫他細狗。」
張強聽了我叫他名字,感覺有點應激,加上他們兩口子為愛鼓掌也經常被我影響,這個細狗好像在暗示什麼。
李梅似乎有點不願意接受,叔叔也有點生氣,畢竟這已經是第三次來我們三個人這個共同的家了。
「警察同志,侮辱人的事就這麼算了?」
「你想怎麼樣?又沒有造成損失,再說了,你們兩家的這點事又不是這一兩天了?」
李梅瞪著我,可惜又沒有辦法,總不能真去法院起訴吧?再說了,警察叔叔說得對,又沒有造成什麼損失,總不能說張強有了心理創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