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得知自己是假千金後,我在最後的時間裡做了兩件事。
給S對頭寫了求和書。
給心上人送去表白信。
結果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了,表白信送到了S對頭手上……
離開海城的第三天,他頂著夜雨,踢開我鄉下的小破門。
雙眼潮紅:「哪有人剛表白就玩失蹤的,我他媽以為你S了,差點去殉情!」
1
「晚晚,你不是我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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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處二十多年的母親拉著一個女孩闖進我的生日宴,說出這句話。
記者的閃光燈照得我臉色慘白,周圍都是竊竊私語和陰陽怪氣的笑聲。
「媽,你開什麼玩笑呢,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說得很沒底氣。
因為她們長得太像了。
「賀晚,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現實,但是我希望你能把屬於我的一切還給我。」女孩眼圈是紅的,身板柔弱,讓旁觀者忍不住偏向她。
賀停跑過來用手中玩具車打我:「你不是我姐姐!清舒才是我姐姐,她不會逼我吃難吃的蔬菜,不會逼我學習,也不會管我看動畫片的時間!你就是惡魔!」
我手剛抬起,小孩意識地害怕站好,母親將他拉在身後,警告我:「賀晚,你不過就是當年我們抱錯的孩子,把你撫養長大我們也算是負責了,現在知道真相就應該有自知之明離開。」
我又看向沉默的父親,他隻是憐惜地撫摸著清舒的頭。
臺下的媒體記者默契地圍繞著他們一家四口。
「請問一下賀夫人,您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女人邊哭邊說:「一個月前,那會兒這個孩子替我擋住高空掉落的花盆,大出血進了醫院,血型檢驗,以及這張臉我就認出來了。」
清舒靠在她懷裡,一臉無悔。
「媽,無論你認不認我,你都是給我生命的人,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的。」
眼神無意地瞄向我:「賀晚好像很傷心,要不我們多收留她一晚吧。」
母親頭也沒回地說:「不用,她一向要強,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尋S覓活的。再說了,我怎麼可能為了她委屈你呢,傻孩子。」
我靜靜望著。
回想到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母親頭一次對我不耐煩,父親開始沉默躲避著我,賀停也開始目無尊長,跟我頻頻頂嘴。
所以,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今天二十五歲生日,他們說要為我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請來了各大媒體記者,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邀請來了。
我以為是重視。
卻沒想到是為了趁勢宣布親生女兒。
風風光光二十五年的賀家千金小姐是個假貨,多新鮮啊。
很快,我也被圍住了,那些討厭的記者固執地問我感受如何。
「賀晚,你現在知道自己不是賀家人了,打算還用賀氏自稱嗎?」
「你現在有後悔以前囂張行事嗎?」
話筒快要懟臉上時,我擒住那人的手,深吸一口氣,淡定一笑。
「不後悔。
「所以,你們最好注意分寸,不然,我照樣可以像以前那樣打人。」
人群很快給我讓出一條路。
剛踏出一步,母親在身後叫我。
「我也不是非要逼你走,隻是清舒沒有安全感,這是你虧欠的。」
2
坐在海邊臺階上吹了十幾分鍾的涼風後。
秦溪的電話來了。
開口就是一聲國粹。
「該S的,我不過是給你取蛋糕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事情並沒有在網絡上發酵,被賀家人壓下來了。他們估計也覺得在我生日宴上做這個事情有點見鬼了,所以打算隱瞞一段時間。
聊完一會兒後,秦溪猶豫道:「那你打算去哪兒?」
剛要張口,一道影子在眼前落下。
邊渡氣喘籲籲地出現了。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為什麼不接電話?」
秦溪耳朵尖,聽出了是誰,語氣揶揄地讓我趕緊把事情辦了。
是的,我喜歡邊渡。
喜歡了好多年。
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敢表白。
邊渡脫下外套遞給我。
「跟我回家吧。」
外套我接了,但是對於他這句話我搖頭了:「不了。」
「我要離開海城。」
男人盯著我幾秒,退步,妥協道:「好,我尊重你。」
說不上什麼感覺。
有點失落吧。
回到賀家時,空蕩蕩的,管家說他們出去慶祝了,父親為清舒訂購了一個空中花園。
就是前幾天他問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說想在空中花園看上一場煙花秀。
當時的他批評我鋪張浪費。
真是可笑。
管家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臉色:「大小姐,你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開車送你吧。」
我沒再留念,轉身離開,就在要上車時,接到了一個不敢拒聽的電話。
3
燈火通明的警局裡。
「名字?」
「賀晚。」
「和他是什麼關系?」
我輕笑了一聲,眼神越過警察看向不遠處坐得吊兒郎當的某位大少爺:「他姑奶奶。」
大少爺眼神不善看過來,比畫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威脅?
對我可不管用。
從警局出來後,很成功地錯過了我的航班。
好生氣,白白浪費了幾千塊錢。
偏偏身後響起一個討厭的聲音:「不是說好的嗎?不提姑奶奶這個字。」
我翻了個白眼轉頭:「你本來就該叫我姑奶奶,江少爺。」
江家和賀家在祖上有點沾親帶故,算著輩分,這位叫我姑奶奶是沒錯的。
這也是為什麼,作為海城最壞的惡少江況總是被我壓著一頭。
我倆認識多久,就不對付多久,互相看不慣。
這個小子闖禍不斷,被家裡無數次警告,江老爺子管得嚴,下了規定再接到警局電話就要送他去非洲。
於是,這S人幹脆每次留我電話,讓我去收拾爛攤子。
當然我也反抗過。
少爺脾氣不好,但是出手大方啊。
每擺平一件事,就給一個項目,上限不定的那種。
父親每談成一次就給我豐厚的報酬。
太心甘情願了。
我咬著手指頭:「這次換點別的?」
江況拉上衝鋒衣,遮住下巴,表情十分不在乎地嗯了聲兒。
「要什麼?」
我搓著大拇指和食指:「折現吧。」
少爺眯起眼睛重新將我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有笑意從喉嚨溢出。
「你有問題。」
4
航班改到第二天,秦溪送我去的。
路上很堵,幹脆又闲聊起昨晚的事情。
女人開了窗,嘴裡咬著煙:「人都要走了,一句喜歡也不敢說啊?」
「說了有什麼用,你也說了,我都要走了,還坦白做什麼?」
秦溪轉過頭:「那如果我說,昨晚邊渡跟家裡大鬧了一通,拒絕去紐約公司,你也不說嗎?」
我愣住。
邊渡在我們這堆人是最合格的家族繼承人,真正的別人家的孩子,活得循規蹈矩。
他這樣做,是為了我嗎?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幾下。
「晚晚,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正要掏出手機,秦溪說:「很遺憾,昨晚邊渡鬧得很大,手機被砸壞了,人被關禁閉了,可能收不到。」
車子剛掉頭,幾輛黑色奧迪整整齊齊擋住去路。
「邊家的人,看來是來阻止你回去的。」
秦溪剛說完,一個保鏢下車走過來,抬起亮屏的手機:「賀小姐,我家夫人有話要跟你說。」
我做了心理建設後接過來。
邊夫人還是很客氣的:「賀小姐,你是聰明人,應該清楚以前的你和邊渡是不可能的,以後更不可能了,你總不能耽誤他的前程吧。」
「我早就物色好邊渡未來的妻子了。」
我笑得苦澀。
在臨登機前,我給了秦溪兩封信。
第一封是給邊渡的。
裡面坦白了我對他的感情。
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也見不到了。
「那另外這封呢?」
「給江況的。」我昨晚想得很清楚。
江況這人心眼小,離開賀家後的我算是無依無靠了,他想整我簡直輕輕松松,以前跟他起過大大小小的摩擦。
主動低頭求和,他應該不會再計較了。
我倆沒微信,這人又沒看短信的習慣,思來想去,幹脆用了最原始的方法。
還別說,寫這些折騰了我到半夜呢,困S了。
秦溪向我保證會將兩封信送達的。
在將來的某一天,我會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麼不先檢查一下!
以至於,發生了後面一系列的烏龍。
5
到目的地下飛機後,母親瘋狂打電話過來。
我都懶得接,架不住她不停轟炸。
「賀晚你什麼意思?賀家的東西你一樣都不帶走,補償費都不要,別人都在說是我們虧待你,故意趕你走的。」
我皺起眉:「我隻是不想欠你們太多。」
「撒謊!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心機有多重我能不知道嗎,不就是想利用輿論讓我們認下你,讓你繼續留在賀家嗎?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就是S在外面都跟我們賀家沒關系!」
電話那頭有清舒勸解的聲音:「晚晚你千萬別因為我跟媽置氣啊,早知道家裡會鬧到這種地步我就不回來了,都怪我。」
賀停在哄她:「清舒姐姐你不許走,那個惡毒的女人整天就逼我做作業,我在十歲那年就許願讓她消失,現在終於實現了!」
因為沒有了血緣關系,二十年的親人情分蕩然無存。
我輕呵了一聲:「賀家?抱歉,我不稀罕。」
6
我換了張新卡,聯系人隻有秦溪。
選擇了在一個安靜的村莊住下。
因為手頭不寬裕,租的院子小不說,還年頭久。
晴天悶熱,雨天家裡就要鬧水災。
好在鄰居都很和睦,替我免費修繕。
不知不覺,我已經來了三天,住得還算舒適。
這天,跟著村頭大嬸摘菜時聽到她們嘮嗑。
「早上我去井邊洗衣服看到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簡直跟電視裡的明星似的。」
我嗑著瓜子搭腔:「來做啥呢?」
大嬸說:「好像是女朋友走丟了,那男人急得不行,可惜我一聽名字就說不在我們村子裡,讓他去隔壁村看看。」
我唏噓:「希望有情人早日相遇吧。」
晚上時,睡得正香,一道雷聲吵醒了我。
我躲在被窩裡,手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雨下得哗啦啦的,外面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燈光突然熄滅,原來是停電了。
有人將我那破門拍得「啪啪」響。
我其實很想裝作聽不到。
畢竟黑夜,雨天,獨居,哪一點都讓人害怕。
奈何那人堅持不懈,連鄰居家的狗都驚動了。
無奈,我披著衣服起身,用著手機裡的手電筒照亮。
「你是人是鬼?」
回答我的是一聲巨響的雷聲。
「啊!」
手機掉落,我蹲下身子,怕得瑟瑟發抖。
門一下子被人踢開了。
伴隨著冷風,潮湿的雨滴。
「賀晚!」
好熟悉的聲音。
我慢騰騰抬起頭。
是江況。
「你?你怎麼來了?」
我打了個噴嚏。
他一聲不吭地將門反手關上。
好巧,屋內亮起了燈。
我也才看清男人渾身湿漉漉,頭發滴著水,雙眼潮紅,有些狼狽,卻絲毫沒影響那種勾人的臉。
「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解他眼底的怒氣。
隻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
「你還好意思說!」江況突然過來將我堵在牆角。
姿勢在我看來有些怪異,因為靠得很近,男人的呼吸打在我臉上。
安靜三秒後,他語氣軟下來,好像很委屈。
「哪有人剛表白就玩失蹤的,我他媽以為你S了,差點去殉情!」話裡還帶著哭腔。
信息一個接著一個砸過來,我完全不知所措。
緩緩摸上他額頭:「你發燒了?」
7
江況真的發燒了。
39 度。
渾身發燙,還是靠著我站穩的。
但是嘴還硬著:「你小瞧誰呢,我成年後就沒生過病!」
「區區 39 度,有本事它就燒S我!」
120 就該拉這種嘴硬的人。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安靜。」
男人轉動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乖乖閉嘴。
我一個人扶不動,好在鄰居大嬸兒子也在家,聽到聲響就趕忙過來查看。
去醫院的路上,江況難受地窩在我身上。
駕駛室的人笑道:「謝晚,這小帥哥是誰啊?你朋友嗎?」
來這裡後就改了姓。
我還沒搭腔,江況立馬支起頭:「是男朋友!」
我有點頭疼。
該怎麼解釋這個烏龍呢。
現在好像不太合適。
江況是個愛面子的人,如果我當著外人的面說信送錯了,是他誤會了,估計想S了我的心都有。
算了,救他狗命要緊。
8
護士剛拿出針,江況就抖了一下,往我這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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