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讓我折辱反派,越狠越好。
所以,知道陸聽遠目不識丁後,我卻要讓他去考科舉。
結果他連中三元,讓我做他的狀元娘子。
又聽說陸聽遠身體多病,我撺掇他赴疫區賑災。
他又立下首功,給我掙來了個诰命夫人。
陸聽遠不擅武力,我又慫恿他去徵戰沙場。
這回不戰S沙場,也要做個逃兵吧?
結果他戰功赫赫,封王拜相,還為我求來了免S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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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款款地對我說:「賢妻扶我青雲志,我送賢妻萬兩金!」
我一整個仰倒。
系統才姍姍來遲地對我說:【宿主,咱們認錯人了!】
1
陸聽遠在茅屋外面等我。
但我沒臉見他。
系統恨鐵不成鋼地對我說:【都跟你說了,有個大反派要經過,你咋看見陸聽遠就去撩!】
我委屈得不行。
誰知道陸聽遠是反派呢?
「你們這年頭反派能不能不要安排這麼帥?我可是三觀跟著五官跑。
「說不定還會幫著反派去毀滅世界!」
系統「嘟」一聲。
不用聽,就是在罵人。
因為被我投訴過多次,已經自動屏蔽了。
【宿主,現在反派已經對你情根深種了,等到大結局,很可能拉你一起去S,你自己想想怎麼辦。】
我兩手一攤:「那咋辦?」
系統沒辦法,給我指了條明路:
【一不做二不休,S了他。】
「不行,我不舍得,我長這麼大還沒S過人呢!還是個這麼帥的男人。」
在經過我和系統七七四十九回的掰扯後,雙方終於達成一致意見。
讓我去折辱陸聽遠,直到他對我厭棄,然後淡忘掉我。
系統給了我反派的基本資料。
目不識丁,身體多病,不善武力。
我默默咋舌,這反派的配置也太差了。
他不黑化,我都要替他黑化了!
2
我終於磨磨蹭蹭地打開了茅屋的門。
說:「陸公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陸聽遠有些微微驚詫:「黎兒今日為何與我這般生分!你往日不都是叫我陸郎的嗎?」
那我往日也不知道你是反派啊!
想是這樣想,但話到嘴邊就變了:
「陸公子,我覺得咱們兩個無媒無聘,太過親近不好。」
陸聽遠的眉頭皺成一團小山,在確定我沒有生病後說道:
「黎兒,你難道忘了我今日就是來向你提親的嗎?」
陸聽遠身後,是一箱一箱的聘禮。
塞滿了我這個小破屋。
「我們兩個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自當為你負責啊!」
說到肌膚之親,我尷尬地咳嗽一下。
當初我怎麼撩陸聽遠他都不為所動,直到我借著酒勁把人按在牆上親。
陸聽遠才反客為主,把我親得喘不過來氣,嘴都腫了。
然後立刻就說給我下聘娶我為妻。
我這才知道,他之前的不為所動都是裝的。
但誰讓我喜歡啊!
可就在陸聽遠下聘前一刻,有了我和系統剛剛的對話。
3
一想到以後他可能黑化,帶著我一起去S,我怎麼都要阻止。
但又不能顯得太突兀,如果以後他回過味來,肯定沒我好果子吃。
「陸公子,我雖然現在落難,但祖上好歹也是簪纓世族,族規有言,不嫁商賈之家。」
陸聽遠家裡是皇商,除了錢,還是錢。
所以才會養得他目不識丁。
「科考馬上就要開始了,隻要陸公子高中,我就嫁給你,可好?」
系統「嘖嘖」兩聲。
【宿主,你也太狠了,明明知道人家目不識丁,還讓人去科考!
【人以後不記恨你才怪!】
看著陸聽遠有些為難的樣子,我也覺得可能太過火了。
便補充道:「陸公子放心,我知道這對你比較困難,我會陪著你的!」
系統:【我看你想趁機揩油才是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陸聽遠臉上看到了感動。
他上前一步,隻說:「那我也有一個要求。」
「黎兒,你以後還喚我陸郎可好?」
陸聽遠耳垂紅了大半,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問我,一雙桃花眼都要溺出水來。
我的意志力暫時開了小差。
小聲說了句:「陸郎。」
陸聽遠耳垂更紅了,主動靠近我,寬大的袖擺下主動握住我的手,一起進了茅屋裡面。
在我耳畔輕聲說了句:「隻要黎兒想要,我便給黎兒掙來個狀元娘子當當。」
「到時候,黎兒可莫要推脫,一定要做我的狀元娘子。」
我:這人臉皮似乎有點厚。
明明目不識丁,卻還說大話。
系統「嘔吼」一聲:
【宿主,您的折辱計劃好像不太有用。】
4
陸聽遠很快開始備考。
看他像模像樣看書的樣子,萬一真讓他考上了怎麼辦?
所以我借陪伴的名義開始搗亂。
他看書的時候,我奉茶:「陸郎,你休息會吧,你這麼辛苦,我會心疼的!
「你這麼厲害,閉著眼也能考上的。」
陸聽遠眼中閃著光芒,一臉感動,握住了我的手:
「黎兒,我竟不知你信我至此!」
他開始寫文章的時候,我拿著繡得歪歪扭扭的荷包給他:
「陸郎,這是我特意繡的文曲星的荷包,隻要帶上它,不用絞盡腦汁也能作出錦繡文章的!」
陸聽遠放下筆,小心翼翼地接過我的荷包,放到了貼身衣物裡面。
都快感動哭了。
「黎兒為我考慮至此,我定高中以報!」
……
鄉試很快就到了。
陸聽遠中了解元。
我和系統雙雙傻眼。
「這陸聽遠不會賄賂考官了吧?」
系統:【說不定。】
我拍拍胸脯對自己說:「沒事噠,沒事噠。」
會試在京師舉行,想著陸聽遠有再大的膽子都不敢賄賂考官。
沒多久,春闱放榜。
陸聽遠高中會元。
我再次傻眼。
試探性地問陸聽遠:「陸郎,你在京城可有什麼親戚,當大官的那種?」
陸聽遠不解:「黎兒為何這樣問?」
為了不讓陸聽遠起疑,我連忙說:「畢竟下個月就殿試了,若是有人幫你提點,打通些關系就好了。」
「陸郎若是沒有,我便觍著臉去拜訪祖父的一些好友便是了,我祖父當年也是在京城做官的。」
陸聽遠再次感動得無以復加。
對我說:「黎兒竟然為我操勞至此,我若是不高中狀元,怎能對得起黎兒?」
「但奔走的事情就不勞黎兒了,我相信我自己的實力。」
在陸聽遠看不見的地方,我默默吐了吐舌頭。
京城是個人情社會,沒有人脈,你肯定考不上!
令我想不到的是,殿試結果出來後,陸聽遠真的考上了狀元!
成為本朝第一個連中三元之人。
5
我看著榜單,久久地發愣。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陸聽遠身披彩綢遊街,緩緩地向我走來。
對我說:「黎兒,謝謝你。
「因為你的鼓勵、信任我才考上的狀元,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我。」
我咽了咽口水,尷尬地用手指卷著頭發:
「陸郎,其實是你自己優秀。」
這事真跟我沒多大關系。
陸聽遠看我的眼神更加寵溺了。
不過好在沒多久,公主看上了陸聽遠,要招為驸馬。
還沒等陸聽遠拒絕,我立刻善解人意地對他說:
「陸郎,你去娶公主吧。
「陸郎,娶公主對你仕途有幫助,我豈能誤你?
「你要是不嫌棄,我甘願給你做小妾,就是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容得下我……」
我裝作很委屈卻又一臉為陸聽遠著想的樣子。
陸聽遠果然心疼:
「不行,我怎麼能讓你做小妾?」
陸聽遠的臉色都憋紅了,語速也比平常快了不少:
「那既然如此,陸郎,我們隻能是有緣無分了!
「陸郎,你忘了我吧。」
我說完話,就拿出來了早就準備好的行李準備跑路。
陸聽遠眼疾手快地攔住我,從我手裡搶過包袱。
但我SS地不松手。
「嘶啦」一聲,包袱被扯破摔在地上。
我的珍珠項鏈、翡翠镯子、瑪瑙手串、珊瑚珠子……摔了一地。
老娘的心在滴血。
陸聽遠看著我的行李,有些不解:「黎兒,你這是何意?」
我為了不讓陸聽遠覺得我是卷著東西跑路,立馬蹲在地上指著那些東西一一介紹。
「陸郎,因為要離開你,我十分不舍得,就想拿些東西做紀念。
「這珍珠項鏈是我生辰的時候你送我的,翡翠镯子是相識半年的禮物,瑪瑙手串是你特意送我的……」
陸聽遠聽完的話,眼眶已經紅了。
蹲在與我平齊的位置,緊緊抱住了我:
「黎兒你放心,我定不負你!
「我爹娘馬上就到了,等他們到了我們立刻就成婚。」
6
陸聽遠又被皇帝召入了宮中。
我思來想去,還是要跑路。
給陸聽遠留下一封信後就準備離開。
「你就是黎兒吧?真是個標致可人的好姑娘。」
剛推開房門,眼前就有一對夫婦正在等著我。
我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聽遠的爹娘,特意給你們準備準備婚事的。」
陸母說著,順手拿走我的包裹交給陸父,親昵地挽著我的手把我推入房內。
一邊誇一邊說:「多麼好的一個姑娘,我們聽遠找到黎兒,真是祖上積了大德。」
我賠著笑。
這說的是我嗎?
陸父也在一邊附和:「黎兒可是咱們家的福星,要不是黎兒,聽遠怎麼可能考上狀元?
「就這一條我們全家都要好好對黎兒。
「別說什麼公主,就是神仙來了都不換,我們陸家的兒媳婦隻能是黎兒。」
我的天!
這陸聽遠到底給這老兩口說什麼了?他們看起來比陸聽遠還瘋狂。
一到家茶還沒喝一口,就讓人準備婚事,說要把我風風光光地娶進門。
把家裡所有的錢財都交到我手裡面了。
「黎兒,你放心,就算聽遠要娶公主我們也不願意。他要是敢負了你,我們就打斷他的腿!」
「爹娘不必打斷我的腿,我此生要娶的隻有黎兒一人。」
陸聽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好聽到這一句話。
他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對我說:「黎兒你不必憂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啊?」
這貨不是真要去娶公主去了吧?
「我把黎兒在背後默默支持我科考、不離不棄的事情告訴聖上,聖上十分感動,便決定給我們賜婚。
「有了賜婚,誰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什……什麼,賜婚?」
事情好像朝我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系統不停地在我耳邊聒噪:
【你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讓你折辱反派,怎麼搞到賜婚這一步?
【賜了婚,你是真的跑不了。】
我託著腮,腦子裡面都是陸聽遠的身影:
「不就是成個親嘛,我有分寸。
「就算成親了還有和離。
「不耽誤的。」
莫名地,一想起陸聽遠,我滿臉都是笑。
7
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
我蓋著喜帕,隻覺得有人在步步逼近。
陸聽遠挑下我的蓋頭,引著我喝了交杯酒。
在我耳邊低低地說。
「何其有幸,終於娶到我的狀元娘子了。
「黎兒,既然你已經做了我的狀元娘子,接下來也該我做我的狀元娘子了。」
我酒量不好,一杯酒就把我搞得雲裡霧裡。
隻覺得男色誤人,暈暈忽忽地想要親上去。
我的手抓在他的胸口,把衣衫弄得皺皺巴巴的。
在即將下一步的時候。
系統又來了:
【警告警告,宿主即將淪陷。】
見我不搭理它,它繼續說:【宿主,別忘記了你的任務。】
我還是不搭理。
系統更著急了:【宿主,這可是一段孽緣啊。】
我這才回了一句:「我知道,就是和孽緣玩玩。」
【宿主,宿主,宿主……】
機械聲全方位、無S角地環繞在耳畔,讓我心焦。
我受不了了!
「S系統,滾一邊去,別給自己加戲!」
系統突然消失了。
而陸聽遠一邊吻著我一邊解開了我的衣衫,把我揉進他身體裡面一樣。
我這才意識到:
「我做我的狀元娘子」和「他做他的狀元娘子」的區別。
這陸郎,話可真糙啊。
……
本來讓我折辱反派,結果他對我又折又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