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被丞相安排給太子獻舞時，我意外聽見了太子心聲。
【煩S了，下了朝又被喊過來應付飯局，變相加班是吧。
【這幾個舞女什麼情況，美人計？
【想安插在我府裡做眼線？對付選一個吧，選個不聰明的。」
他抬手指了指我：「她倒是有幾分姿色，不知丞相是否割愛？」
丞相笑得壓不住嘴角：「當然，後院已為殿下備好廂房，殿下要是心急，可讓這個丫頭廂房伺候。」
我聽罷，立馬捂住胸口。
可沒想到太子也是一驚，拽緊衣領，心中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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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還要獻身，這是另外的價格。】
1
我在嬤嬤的安排下學習三個月，終於到了給太子徐行之獻舞的時候。
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穿著一身常服，氣宇軒昂。
完全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肥頭大耳，但冷著一張臉的樣子格外嚇人。
一舞畢，大家都低頭沉默不語，我卻意外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
【煩S了，下了朝又被喊過來應付飯局，變相加班是吧。
【這幾個舞女什麼情況，美人計？】
嗯？是誰在說話？
我悄悄地抬起頭張望，卻沒見一個人張嘴，大家似乎都在等待徐行之點評。
這時候丞相終於開口：
「太子殿下覺得這些舞女們跳得如何？」
在沉默良久後，太子終於開口：
「甚好。」
但我卻聽到了其他聲音。
【這要我怎麼說？跳得不好，丞相這個老逼登把人S了怎麼辦？
【這些舞女們要是知道因我而S，以後不得變成厲鬼纏著我啊。
【不要啊，我怕鬼，我晚上睡覺都不敢把腳露出來。】
這很明顯是太子的聲音，而我似乎發現了他的弱點。
丞相聽到這話顯然很開心，捋著胡須笑得諂媚。
「殿下要是有中意的，可以帶走。」
徐行之又一次陷入沉默，他的心聲卻清晰傳來。
【哎，真是煩，真想把這個老逼登的胡子揪下來，貼在他稀疏的腦門上。】
老實說，我也想。
沒想到太子會和我不謀而合，我沒忍住笑出聲。
誰知徐行之的目光就這樣落在我身上。
「她倒是有幾分姿色，不知丞相是否割愛？」
如果我沒聽到徐行之心聲的話，或許還會有些驚喜，但我偏偏聽到了。
【想安插在我府裡做眼線？對付選一個吧，選個不聰明的。
【她怎麼在傻笑？看起來就不怎麼聰明，就她吧。】
丞相笑得壓不住嘴角：「當然，後院已為殿下備好廂房，殿下要是心急，可讓這個丫頭廂房伺候。」
我聽罷，立馬捂住胸口。
可沒想到太子也是一驚，我親眼看見他桌下的手，慌亂抓住自己的衣擺。
【我靠，還要獻身，這是另外的價格！】
2
我被丞相送給了太子，嬤嬤帶著我去洗漱，隨後塞給我一瓶藥。
「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我趕緊點頭，跟著一群侍女去了廂房。
徐行之已經等在廂房內，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冷嗎？」
我低著頭老實回答，自己不冷。
而後我就聽到他的心聲。
【真牛啊，這都不冷，等會兒和丞相說一聲，這個丫頭我要了。】
我握緊手裡的藥，心中五味雜陳，卻聽見太子心裡又開口。
【以後讓她天天早起給我跑腿買城西的包子，東宮那幾個懶鬼早上怕冷都不願意起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太子輕咳一聲後，小聲地問我：「那個……你能接受以後早起嗎？」
我趕緊點頭，表示可以。
太子笑得很開心。
「行，那我去跟丞相說一聲，你馬上收拾東西，跟著我回東宮。」
還處於震驚中的我久久沒有回神，直到被徐行之發現我藏在手裡的藥。
「這藥是準備下給我的？」
他瞬間變了臉色，冷臉打量著我。
「你要S我？」
「不是不是，這是嬤嬤給我的，說是避子藥。」
「真的？」
很顯然徐行之不相信，我心一橫，直接當著他的面把藥吃下去。
徐行之嚇傻了，手忙腳亂地來摳我的嗓子眼，我捂著嘴連連後退。
慌亂間碰翻了屋內的花瓶。
雖然是避子藥，但我沒想到這藥效這麼強大，沒一會兒我就口吐白沫，直接暈倒在地。
意識模糊的前一刻，我聽到了太子在心裡哀號。
【丞相府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一言不合就嗑藥！
【她S了咋辦？不會變成鬼嚇我吧！】
……
再睜眼，我已經躺在了陌生的床上，一個小丫頭推門進來查看我的情況。
「姑娘，你醒了嗎？」
「這是哪兒？」
「東宮。」
從小丫頭嘴裡，我得知我被太子帶回了東宮，但情況有些復雜。
因為我是被抬回來的。
並且很多人都表示聽到屋裡花瓶掉落在地的消息。
緊接著太子就手忙腳亂地叫太醫。
我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甚至在東宮的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醒來。
於是現在外界流言紛紛，都說徐行之在床上有特殊癖好。
就算丞相沒有計較，今早幾個言官還是參了太子一本。
我心裡難免緊張，事情似乎是因我而起。
我想和太子解釋。
但還沒等到徐行之，先等來了皇帝的聖旨。
說要封我做太子的側妃。
3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我就成了太子的側妃。
東宮的人莫名其妙地對我客氣有加。
直到太子下朝回來，冷著一張臉。
他該不會以為我故意算計他吧？
吃飯的時候按照規矩，側妃要站在太子身邊服侍。
我剛走上前就聽到他的心聲。
【她杵在這兒幹什麼？她不吃飯嗎？還要盯著我吃。
【不行，被人看著我吃不下飯啊。】
既然如此，我小心翼翼開口道：
「太子，我能不能坐著吃飯？」
旁邊的宮人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我。
太子沉思一瞬，緩緩地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坐著吧。」
剛坐下我就聽到太子心裡滿意的歡呼。
【好耶，今天居然有大豬蹄吃。
【但我自己去夾，豈不是很損身份。
【真是的，她能不能莫名其妙地把豬蹄夾我碗裡？】
我想了想，立馬伸出筷子夾起豬蹄。
徐行之看著我的眼睛都瞪大了。
在他暗含期待的目光中，我將豬蹄放進了他碗裡。
「其實我一向不愛吃這個，但既然你盛情難卻，我也不好推辭。」
於是徐行之開始對著豬蹄大快朵頤，我就在旁邊暗暗聽他的心聲。
【她能不能再給我夾個鹌鹑？
【燒鴨也來一個，這雞腿我都多久沒吃了。】
最後徐行之這頓飯全靠我夾菜，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當了太子也有這麼多無奈。
連菜都不能多吃幾口。
更別說自己的婚姻大事，全靠皇帝做主。
我也是在東宮裡溜達了一圈，聽那些人說闲話，才知道了皇帝封我做太子側妃的真正原因。
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說太子酒醉睡了舞女，還在床笫之間獸性大發，把人折磨到暈過去。
皇帝為了保留他的顏面，就把我封為了側妃。
但是當側妃還有另一個問題，晚上得侍寢啊。
等徐行之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視S如歸的眼神走進寢宮時，我就知道他也不願意。
【好累呀，今天處理一堆公務已經很累了。
【為什麼我要像一個牛馬一樣永遠都沒有休息的日子？
【天S的，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我察覺到太子很崩潰。
為了我以後的幸福生活，我決定現在先討好他。
「太子殿下，臣妾今日突然腹痛。」
太子瞬間眼前一亮。
「真的嗎？你肚子疼，那你早說呀，來來來，快躺下，好好休息。」
於是侍寢的第一夜晚，我們蓋著被子純睡覺。
之後幾天太子每次來找我，我都借口身體不適躲了過去。
太子對我更加滿意，甚至在晚上睡覺時心裡還在歡呼。
【太棒了，好多年沒睡這麼舒服過了。
【當個太子為什麼這麼心累？晚上睡覺都得有禮官進來看你有沒有躺平。
【還是側妃這裡好，禮官也不好意思進來。】
但沒高興多久，很快皇後宮裡派了一個嬤嬤來到東宮，美其名曰教我禮儀。
但進入東宮之後，她就開始明裡暗裡地暗示我，要多將太子留在身邊。
「您一沒有家室，二沒有子嗣，這東宮裡如今隻有一個女人，你更要把握機會呀。」
自從太子頻頻留宿我房中之後，府裡的人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
估計是以為太子沉迷於美色，隻寵我一人。
但皇後非但沒有指責，反而愈發勸我把太子留在身邊。
我心裡疑惑，又暫時無法問起緣由。
晚上太子回府，晚膳前嬤嬤又塞給我一包奇怪的藥粉。
「偷偷點在今夜的燻香裡，保管太子為你神魂顛倒。」
嬤嬤說得眉飛色舞，我隱約察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在用膳時嬤嬤又恢復了平時老古板的樣子，時刻拿捏著禮儀。
像是和太子過不去似的，總在旁邊插話。
一會兒又提醒太子飯菜不能吃超過三口，一會兒又說不能有自己的喜好。
惹得徐行之冷眼相待。
【這老東西怎麼這麼煩？能不能讓她閉嘴？】
我和太子的想法不謀而合，因為我想坐著吃飯啊。
既然如此，我索性端了一碗湯獻給太子。
路過嬤嬤之際，手上突然打翻。
滾燙的湯汁，直接倒在嬤嬤的手上。
4
嬤嬤氣得大喊大叫，手被燙得通紅。
旁邊的徐行之在看好戲，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下去。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來人，快帶嬤嬤下去換衣服，順便請個大夫過來瞧瞧。」
嬤嬤就這麼被請走。
來的大夫估計是和太子串通一氣的。
說嬤嬤身體欠佳，暫時不適合留在東宮，先回去調理身體吧。
太子當即賞了嬤嬤一個人參，隨後直接把人送回宮。
估計是我最近表現良好，每次都能精準地猜中太子的心意。
當天晚上躺在床上，徐行之突然開口：
「事已至此，我也不把你當作外人了，我要給你說一個秘密。」
我猛然睜開眼睛，心裡有些期待。
「其實我……一直很喜歡吃城西的白菜肉包子。」
我傻眼了。
所以呢？這算什麼秘密？
我心裡隱約有個不好的預感。
「身為太子喜好怎能被人輕易察覺出來？但現在我把你當作自己人。
「記得來東宮之前，你說你可以接受早起的吧。」
原來太子告訴我這個秘密，就是為了讓我以後每日都早起替他去買包子。
但這似乎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