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婚前,按照規矩公主把我送上了驸馬的床,說是要試一試驸馬行不行。
當晚,我發現驸馬是天閹。
驸馬威逼利誘,求我別對公主說出實情。
我假意答應,轉頭便將實情稟告給了公主。
不成想驸馬倒打一耙,說我勾引不成伺機報復,離間他們二人的感情。
公主大怒,她命人把我送進最低賤的窯子,讓我被一群男人凌辱至S。
再次睜眼,我正跪在公主面前。
「燕歸,驸馬昨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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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SS掐住自己的大腿,把頭埋得更深。
「回公主,驸馬乃人中龍鳳,自是英勇不凡。」
1
「燕歸,本宮問你話呢,驸馬昨晚究竟如何?」
直到頭頂上傳來公主不耐煩的聲音,我才明白過來竟然真的重生了。
男人們的淫笑聲言猶在耳,被人凌辱至S的剜心之痛還歷歷在目。
我SS地掐著自己的大腿,強忍著想要撲上去把公主撕碎的衝動。
上一世就是這樣。
公主看上了新科進士魏凜,求著皇上給賜了婚。
按照慣例,公主成婚前要挑一名丫鬟送到驸馬的床上,提前幫公主試試驸馬行不行。
於是,公主挑上了從小陪在她身邊的我。
「燕歸,你與本宮親如姐妹,本宮信任你,你可千萬別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雖然不願,可我還是被送到了魏凜的床上。
魏凜本想將我迷暈,換一個人與我同房,卻沒想到竟讓我陰差陽錯地發現了他的秘密。
誰能想到看上去人中龍鳳、一表人才的魏凜,竟然是天閹!
魏凜一介窮書生,好不容易攀上了公主這隻高枝,自然是不舍得松手。
於是他跪在我的面前,掏出一疊銀票求我幫他保守秘密。
我怕他狗急跳牆,就先假意答應了他,但是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實情告訴了公主。
畢竟我是真心希望公主幸福的。
可是公主是怎麼對我的?
她偏聽偏信了魏凜的鬼話,惱羞成怒地說我天生性淫,恬不知恥勾引她的驸馬,把我送進了京城裡最低賤的窯子。
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我日日被人凌辱,直到剩下最後一口氣,不著寸縷地被他們扔進了亂葬崗。
野狗在拼命撕咬我的時候,公主和驸馬大婚,絢爛的煙花燃了一夜。
2
燕歸,你是聾了嗎?本宮問你話呢。
經過昨夜以後,公主對我的態度大變,她的聲音越發不悅,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厭惡。
我收回思緒,把身子伏在地上,把頭埋得更深。
「回公主,驸馬人中龍鳳,自是英勇不凡。」
公主很滿意我的回答,看我的眼神卻是藏不住的怨毒。
「驸馬潔身自好,你是驸馬的第一個女人,也算是你的福氣。燕歸,你可願隨我嫁了魏郎,做他的侍妾?」
公主坐在貴妃椅上,一下一下摸著手裡的波斯貓,笑得意味深長。
按照慣例,試婚的宮女是要隨公主一起出嫁,做驸馬的侍妾的。
可是做魏凜的侍妾,公主不願,我亦不願。
且不說魏凜是天閹之人,一旦東窗事發,公主發現我騙了她,我依舊難逃一S。
我佯裝大驚失色,伏在地上把頭磕得咚咚響。
「奴婢身份卑微,實在不配伺候驸馬,承蒙公主厚愛,奴婢絕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奴婢宮外的表哥還在等著奴婢,懇請公主允許奴婢出宮。」
此時此刻,我隻想逃。
聽我這麼說,公主逗著手裡的貓,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嬤嬤,快,快把燕歸扶起來,地上那麼涼,可別凍壞了。」
我跪得腿都麻了,被田嬤嬤扶起來的時候,我險些摔倒。
公主一個眼神,有婢女端出來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燕歸,你昨夜辛苦了,這是本宮特地為你準備的補藥,你快喝了吧。」
「你那表哥本宮是知道的,對你也是痴情,你放心吧,你跟著本宮這麼多年,本宮會為你做主的。」
我感恩戴德地接過藥碗,當著公主的面將湯藥盡數服下。
田嬤嬤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不是不知道那碗裡的湯藥是什麼,隻是事到如今,我沒得選擇,不喝便隻有S。
直到湯藥喝得見了底,公主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擺擺手讓我退了下去。
3
從公主寢殿裡出來的時候,我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與魏凜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壓抑著滿腔的憤恨,微不可察地對他點了點頭。
魏凜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大踏步地走進了公主的寢殿。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殿內便傳出了他們二人打情罵俏的聲音。
我恨得全身發抖,強壓著怒火從公主寢殿離開。
剛出公主府,我便瘋了似的往掖庭跑,沒想到卻在拐角撞到了人。
那人被我撞得後退一步,腰間掛的玉佩也被我碰掉落在地上。
「你是哪家的奴婢,是不想活了嗎?什麼人身上都敢撞!」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我聽出聲音,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太監王寶。
我來不及擦臉上的淚,也不敢抬頭看面前的人,隻一個勁兒地跪在地上磕頭。
「公公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王寶氣衝衝地用浮沉戳我的頭。
「你個沒眼力見兒的東西,還不快把謝指揮使的東西撿起來!」
謝指揮使?錦衣衛指揮使謝翊?弑母S父的活閻王謝翊?
我心中暗叫不好,哆哆嗦嗦地把地上的玉佩撿了起來。
我瞟了一眼,玉佩隻有半塊,看起來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但是我不敢多看,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玉佩遞到謝翊的面前。
可是直到我手都舉僵了也不見有人來接,我被迫抬起了頭。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映入眼簾,謝翊薄唇微勾,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
他半蹲下身,用手中的扇子挑起我的下巴,笑得有些邪魅。
「是你啊?」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能局促地別開臉。
「奴婢無意衝撞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王寶認出了我,說話的語氣陡然放緩,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轉。
「呦,這不是公主身邊的燕歸姑姑嗎?今兒是怎麼了,橫衝直撞地。」
我低著頭不說話。
王寶出了名的好色,我實在不想與他有半分牽扯。
王寶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謝翊突然收了扇子,接過玉佩轉身離開。
臨走時,王寶趁機捏了一把我的手,隨後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直到他們二人走遠,我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好在謝翊沒追究,若是惹上他這個活閻王,我怕是S得更快。
4
謝翊的事情很快被我拋在了腦後,我一路跑回到掖庭。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再也抑制不住地捂著嘴失聲痛哭。
想起前世的種種,我禁不住渾身顫抖。
恨嗎?錐心刺骨的痛,怎能不恨!
可是她是聖上疼愛的公主,而我隻是個身份卑賤的奴婢,我拿什麼跟她鬥。
如今我隻希望她能看在我伺候她多年的份上放我出宮。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田嬤嬤偷摸著進了我的房間。
她拉著我的手,心疼地直抹淚。
「燕丫頭,你快快想個法子謀個出路吧……」
我心裡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田嬤嬤,此話何意?」
田嬤嬤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我聽見那驸馬與公主說,既要了你的身子,你若是不願為妾,那便把你賜給王寶做對食。」
「說是給個恩德,保你下半生無虞。可是誰不知那王寶是個狠的,這些年來光是宮女就被他折騰S了好幾個了,驸馬難道是想送你去S嗎?」
聽田嬤嬤這麼說,我一個踉跄撞在桌子上,桌上的妝奁被我失手打翻。
若不是田嬤嬤及時扶住了我,我險些要站不穩。
那王寶認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趙歧做幹爹,趙歧又是聖上最寵信的宦官。
即便是王寶把我折磨致S,有趙歧在,誰也不敢說什麼。
與王寶對食的宮女的S狀我不是沒見過,渾身青紫,口啮的痕跡遍布全身,即便見慣了宮中爾虞我詐的我也不敢多看一眼。
如今竟輪到我了嗎?
是我太過於天真了,我早該明白,知道了魏凜的秘密,他絕不會放我活著離開。
「那公主怎麼說?」
我抱著最後一絲期望顫抖著問出了聲。
我隻盼著公主念著一起長大的情意可以放我一條生路。
田嬤嬤結結巴巴地張了張嘴,扭過頭去不敢看我。
「公主,公主說……燕丫頭,公主隻是被那驸馬爺迷惑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竟是不受控制地狂笑了起來。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公主自然是會同意的,畢竟她從來都不在乎我的S活。
5
再三囑咐後,田嬤嬤趁著月色離開。
我一屁股跌坐在塌上。
滔天的恨意湧上心頭,我瘋狂地把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掃在地上。
公主幼年喪母,在這宮中無依無靠,是我陪著她長大。
我惦念著她母妃救我出青樓的恩情,把她當做親生的妹妹一樣對待。
她幼時病得快S的時候,是我冒著S頭的風險去求了皇上。
後來她的病好了,我卻因為驚擾聖駕被打了個半S,若不是當時有人開口求情,我怕是早就S透了。
病好以後,公主眼淚汪汪地趴在我的床頭叫我。
她說:「姐姐,你疼不疼?雲瑤給你呼呼好不好?」
一句「姐姐」,讓我的心柔軟成了一團。
我教她如何討好別人,逼著她學習琴棋書畫,拼盡全力讓她得到了皇帝的憐惜,把她養在了惠妃的名下。
她成了備受寵愛的小公主,我也以為我終於苦盡甘來。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為了一個隻見過幾次面的男人就毫不猶豫地把我送進了窯子,被人凌辱至S。
我永遠不會忘記被送進窯子的那一天。
我哭著求她,她卻一腳踹在了我的胸口上。
「賤婢,憑你也配與我姐妹相稱?」
如今看來,別說是讓我出宮了,怕是過不了幾日公主就會把我賜給王寶做對食,到時候我便是真的求生不得,求S不能了。
我擦幹了眼淚。
我若想要活命,就隻能為自己找個更強大的靠山。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著逃了,我不僅要活,還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6
月光冷冷清清照在地上的時候,我看到了角落裡那塊泛著青光的玉佩。
妝奁被我打翻,裡面的東西都散落了出來,這塊很多年前的玉佩也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玉佩!謝翊!
我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把玉佩撿起來,摩挲在手心仔細查看。
玉佩隻有半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半塊玉佩和白天我看到的謝翊的那半塊玉佩,應該可以合二為一。
這半塊玉佩是同我一起進宮的小姐妹的,她幾年前生了病,臨S前把這半塊玉佩留給了我。
小姐妹隻說這玉佩是她從小帶在身上的,但是因為離家年數多了,她也不記得這塊玉佩的來歷。
如此說來,那病S的小姐妹和謝翊必然也有某種聯系。
S馬當作活馬醫,不管怎樣,我也要去試一試。
白天撞到謝翊的地方是往聖上的華盛殿的方向,如此看來,他今日入宮與聖上議事。
隻是如今天色已晚,就看謝翊還在不在宮裡了。
打定主意後,我拿著玉佩,揣著昨晚魏凜給我的一疊銀票出了門。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我小心翼翼地朝著華盛殿的方向跑去。
魏凜給的銀票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能讓我拿著銀票買通華盛殿伺候的小太監,得到了謝翊還沒離開的消息。
我等在了謝翊回去的必經之路上,準備放手一搏。
謝翊出現的時候,我已經被雨淋湿。
聽著謝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一咬牙衝到了他的面前。
「謝指揮使,請留步,奴婢有話要說。」
謝翊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你是白天那個投懷送抱的宮女。怎麼,還想再來一次?」
謝翊說話的語氣不重,透露出的卻是顯而易見的嘲諷。
「謝大人誤會了,我隻是……」
沒等我說完,謝翊上前一步靠近我。
「隻是什麼?隻是想S?你要不要去打聽打聽那些想爬上我床的女人後來都怎麼S的。」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有股想逃的衝動。
謝翊的臉近在眼前。
聽說今晚聖上留他用膳。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謝翊眼睑微紅,一貫深邃的眼神裡如今透露出些許迷離,看上去平添了幾分邪魅。




